228 七公主去哪了_调教公主女奴(NP,H,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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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七公主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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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东陵默在这一方面确实不想花太多的心思,心里想的是什麽,便与她说什麽,也不在乎是不是会伤到人:

  “从前没有娘子的时候,我不认为与你偶尔有所拉扯有任何不妥,毕竟我姑姑喜欢你,我也不想与你的关系弄得不好。可现在既然我有娘子了,既然我娘子不喜欢我与其他女子交往,那以後请你离我远些,我不想惹我娘子不高兴。”

  东璃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她怎麽从来没有发现东陵默说话居然真的可以这麽乾净俐落!他竟坦白跟她说,从前与她好不过是因为柔妃!

  虽然她自己也清楚这是事实,可是如此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就不怕伤了她的心吗?

  他现在就为了慕浅浅一句不喜欢他与其他女子太亲近,他便急着要与她撇清关系,在他心里自己是不是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

  “默,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七皇妹争。”慕东璃咬着唇,声音含着一丝哭腔,哑哑的,十分可怜:“默,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会跟七皇妹争的,我也不会让她不高兴,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哪怕做个小妾也愿意,我……”

  “我不愿意。”他小娘子的醋意有多大,他心里清楚得很,上回就是因为他而故意用帝无涯来气他,她只是不知道自己寻错了对象,帝无涯不是她能惹的人。

  但这举动也让他深刻认识到,若他再与这位七公主纠缠不清,她还会做出更多让他气愤的事情。

  他不喜欢误会也不喜欢争执,就这样好好与她呆在一起,於他来说是一件最完美的事。

  “我要说的话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以後还要不要见柔妃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告辞。”

  他深知七公主愿意日日与他姑姑相伴,多少是为了他,说他冷情也好,说他无情也罢,他很快就会把姑姑从宫里接出去,以後她身边会有晴儿相伴,至於这个六公主要不要继续与姑姑好,根本没有太大的影响。

  东陵默是真的很冷情,也没有半点同情心,他的心思慕东璃虽然无法参透太多,却也分明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冷酷。

  从前因为柔妃对她的一丝温存,如今也淡然无存,转变这麽快,只因为这个七皇妹,这叫她如何能甘心?

  “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见他想要离开,她退了两步,却依然挡在他身前,抬头看着他比日月星辰还要漂亮的眼睛,心里酸酸的也是苦苦的。

  这麽出色的男人,这麽迷人的东陵默,为什麽不属於她?

  “若是我做错了,我可以改,好不好?默,不要这样,我能改,我一切都听你的,我一定会做得比七皇妹好,我能做得比她好太多。”

  “你没有资格跟她比,你也比不过。”他是真的想要离开了,虽说长夜漫漫,可xiao一刻值千金,好不容易与浅浅的关系回到从前那般融洽,他才不愿意浪费半点时间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见他又举步向前方迈去,慕东璃依然挡在他身前,依然苦苦哀求着:“默,看在我伺候了柔妃这麽多年的份上,你不要如此待我,好吗?”

  东陵默脚步一顿,垂眼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我并没有要如何对你,六公主,我只是与你说清楚,这一生我不会要你,你不要白费心机在我身上,好好找个良人与他共度一生。”

  浅浅说了要他别耽误人家,他这番话说得够清楚了吧?

  可东璃却还是不愿意放弃,她向他靠近半步伸手想要去拉他的衣袖,东陵默随手一扬,轻易躲过她的触碰。

  见她还想靠近,他脸色一沉,目光顿时冰冷了下来:“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若是还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东璃一惊,一双震撼的眉目紧紧盯着他线条僵硬而冰冷的脸。

  他从来没有对她这麽冷漠过,从前哪怕也不愿意与她多亲近,但他至少还愿意对她和颜悦色,可今日,他居然对她这麽不耐和冰冷。

  “为什麽?”她低喊了一声,眼泪不自觉地滚落了下来,小小的身子往前扑去,便想要抱上他的腰际:“不要这样,不!不要……”

  就在她两条胳膊即将要抱向他腰际之时,东陵默忽然抬手一扬,一道不算太淩厉却也不轻的掌风至他掌中推出,瞬间落在慕东璃身上。

  她闷哼了一声,在自己错愕的目光下,就这样被他摔飞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

  他对她出手,他居然真的对她出手!

  东陵默从来没有伤害过她,这一次他却如同换了一个人那般,居然把她伤得这麽彻底。

  她薄唇不断颤抖着,抬眼看着他,眼泪落个不停,身上有一丝疼痛,可这一丝痛哪里比得上她心底的剧痛?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为什麽?就为了那个女人吗?你为了她,居然对我出手,你居然真的对我出手!”是无法相信,也是不能接受,他为什麽忽然会变成这样?

  “我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再次瞥了她一眼,他冷冷一哼,举步往宫门走去。

  东璃知道他确实是这样一个人,老早就听说过有皇家女子想要接近他,却被他把胳膊卸下来。

  那事她其实很清楚,东陵默不是真的把那个姑娘的胳膊卸下来,只是一掌把她打得脱臼了而已。

  只是事情越传越远,到最後把他传成了一个嗜血残酷的人。

  那当中也有她几分功劳,她是不希望其他女子与定国候亲近,也不愿意看到他为任何一个女人驻足流连。

  可她没想到他这一份冷意,有一天竟用在自己身上,他居然真的对她这麽不屑一顾!

  过去的温情是假的,过去的亲近也是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他姑姑,他不过是利用她,想要她在宫里对他姑姑有几分眷念罢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心机极重的人,他一直在利用她,一直都是!

  “你如此待我,你一定会後悔的!”她从地上爬起来,向他追了数步,依然哑着声,怨恨道:“东陵默,我为你费尽了心思,爱你爱了这麽多年,你若真对我这麽无情,我……我一定……”

  走在前方的男人连头也没回,根本不愿意多看她半眼。

  慕东璃咬着薄唇,看着他冷酷无情的背影,恨道:“你如此对我,以後柔妃在宫里一定会受到报应的,她一定……”

  话还没说完,便忽然觉得喉间一紧,明明走在前方数十步之远的人转眼间来到她跟前,他的大掌在一瞬间落在她脖子上,只是轻轻捏了一把,便捏得她顿时呼吸不过来。

  慕东璃吓得睁大一双眼眸,死死盯着他那双沾满了怒意的眼睛,薄唇大张,却完全说不出话来。

  东陵默嗜血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他冷冷一哼,沉声道:“你若敢动她半根汗毛,我一定会让你尝尝什麽是後悔的滋味!你若动她一根手指,我便把你十根手指全剁下来,你让她心里不高兴,我便让你身心痛苦,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他又收紧了五指的力度,见着她一张脸渐渐变成朱红的颜色,直到她差点因为呼吸不过来而昏厥过去,他才蓦然松手,随手一扬,把她重重摔落在地上,转身傲然离开。

  这一次,真的再也没有回头看半眼。

  ……

  当表面上那些客套的温情不在的时候,东陵默彻彻底底变成一个令人畏惧的恶魔,慕东璃长这麽大,从未见过这麽可怕的人。

  那一双染着血腥和杀意的眼眸让她从头冷到脚,从身体外表的肌肤一直冷到心窝,整个心在一瞬间被冻成寒霜。

  可是,哪怕他对自己如此残忍,也如此无情,她却还是那麽喜欢他,那麽舍不得放手。

  从前虽说也不与他太亲近,但至少他还会温和地对她说话,温和地对着她笑。

  以为讨得他姑姑的欢心,他对自己总是有几分柔情的,可是,自从他和那个该死的女人在一起,他再不多愿看自己一眼了。

  每次相见也是匆匆离开,他所有的怜惜和宠溺全给了那个女人,那个光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孔,却没有半点修养和内涵的女人。

  怎麽会这样?她和东陵默怎麽会变成这样?

  她趴在地上一直痛哭着,哪怕知道守在宫里的暗卫一直在暗处看着,却也还是止不住让自己的哭声溢出。

  她不要和东陵默变成这样,不要与他形同陌路,也不要一辈子失去他。

  可她该怎麽办?她究竟怎麽办?

  ……

  东陵默离开之後便大步往宫门而去,心里想着浅浅在马车上等自己,怕她等得不耐烦,便又不自觉加快了步伐。

  可还没到宫门,便看到一名守门的侍卫神色慌张,急匆匆地往内里闯去。

  他心头一紧,大步迎了过去,不等那侍卫开口,便急问道:“宫门处发生什麽事?”

  他从宫门那方回来,而浅浅还在门外……心里一下被揪得紧紧的,仿佛有什麽在他心里紮了一下那般。

  就连等侍卫回话的耐性都没了,他脚下一点,迅速往宫门而去。

  门外有几许淩乱,他们的马车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车上却是空荡荡的,毫无一人。

  车夫被击毙在地上,数名侍卫也在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这里分明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斗。

  他被慕东璃耽误的时间也不过半柱香,宫门处竟然已经发生了如此巨变!

  “七公主呢?七公主在哪里?”他一把揪住跟上来的侍卫,怒问道:“七公主究竟去哪了?是什麽人来偷袭她?他们是不是把七公主带走了?你快说!”

  那侍卫见他如此愤怒,本就已经吓得两条发软,大脑一片空白,听着他的问话,他怔愣了片刻才蓦地回神:

  “刚才来了十几名黑衣人,把七公主带走了,侯爷,他们……他们有信函交给你。”

  ……

  浅浅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她睁了睁眼眸,等脑袋瓜那一阵晕眩过去之後,才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知道自己被劫持,不是不害怕,却只是深知哪怕害怕也於事无补,能如此安静下来,说起来真的是心智有那麽点长进了。

  房间的布置精致古雅,算不得华丽,但却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这个房间她自己从未来过,也不知道是在哪里,但却莫名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从床上爬起来正要翻身下去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心头一紧,忙注意起周围有没有防身的武器。

  眼见不远处的墙上挂着一把长剑,她想都不想便套上靴子奔了过去,把长剑取下来握在掌中。

  长剑并不重,拿在她手上却显得微微大了些,就如同她拿起赫连子衿的长剑那一般。

  说起来,长剑的花纹和赫连子衿的那把真有几分相似。

  她被人虏劫到这里来,还不知道她殿里的男人如今如何了,他们会不会着急,会不会四处在找她?

  不等她多想,房门已经被打开,一名女婢打扮的女子率先进门,随後,一位衣着不算太华丽却给人无比庄重高雅的妇人在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的陪同下,缓缓步入房门。

  浅浅握紧长剑退了两步,盯着三人,眼底满满的都是防备之意。

  哪怕自己的武功和剑法都不见有太大的长进,但若是他们真要乱来,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赫连落月进了房间後,视线便一直锁在浅浅的脸上。

  这是她有一回如此近距离地亲眼看到传说中的七公主。

  如此一张精美绝伦的脸蛋以及娇媚得让人怦然心动的身段,果真是天香国色,长得倾国倾城。

  怪不得她的儿子会如此迷恋她,不仅她的儿子,就连连城皇子和定国候都对她恋恋不忘。

  但三个男人同享一个女人,就算再美又有什麽意义?她实在是不懂他们都喜欢她些什麽,难道就凭这张脸吗?

  走在前方的婢女把椅子搬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房中央,对着赫连落月垂首道:“娘娘,请坐。”

  娘娘……

  浅浅心头一紧,看她优雅地坐下,她握紧剑柄,盯着她沉声问道:“你是什麽人?抓我来这里有什麽用意?”

  “小丫头不得无礼,在娘娘面前得要懂规矩。”站在赫连落月身旁的韩公公瞅着浅浅,眼底闪过复杂的光芒,似在打量也似在琢磨什麽,但他的声音却是平静而含着几分柔和的:

  “这位是我们的皇后娘娘,还不快来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听他这麽称呼女子,浅浅更加不懂了,若她没有记错,宫雷根本没有皇后。

  自皇后去世後,皇后之位便一直空缺着,就连尊贵如德妃也是顶着一个贵妃的头衔,这麽多年以来还是无法拥得皇后的宝座。

  她不清楚上一代的事情,不懂是皇帝真如此喜欢已故的皇后,不舍得把皇后的头衔让予别的女子,还是这麽做有别的用意,但她却很清楚,眼前这个皇后娘娘是假的。

  见她一直用一种打量而又不相信的目光看着自己,赫连落月薄唇轻抿,忽然浅笑道:“你便是本宫皇儿的娘子?”

  浅浅依然没有说话,不知道她说的皇儿指的是谁。

  想了半天忽然眉眼亮了亮,冲着她讶异道:“你是……”

  眼前这位娘娘,难道是前周朝的皇后娘娘,赫连子衿的母後?

  见她这般神色,赫连落月点了点头,接过婢女递来的清茶浅尝了一口,才把杯子递还给她,看着浅浅笑道:“如何?本宫既然是子衿子衿的母後,便也是你的母後,给本宫行个礼问个安,该不算是委屈你吧?”

  听她说是赫连子衿的娘,又听其他人也称她为皇后,浅浅心底已有几分相信。

  怪不得刚才取下长剑的时候总觉得有几分熟悉的味道,说不准这房间是赫连子衿,那这里……这里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冥宫?

  冥宫的人,居然把她敲晕了带到这里来,这算什麽?

  虽然不明白冥宫的人带她来这里意欲何为,但知道眼前的妇人是赫连子衿的娘後,浅浅心下还是松了一口气,紧握着剑柄的掌也不自觉收回几分力道。

  她向前缓缓迈了两步,来到赫连落月跟前,盈盈拜了下去:“见过皇后娘娘。”

  赫连子衿的娘确实是皇后,可却是前周朝的皇后,按理,她身为夏朝的公主,本不该向她行礼。

  但既然是她的婆婆,给她行礼问安自然是应该的,这是对长辈的尊重,并非因为她前朝皇后的身份。

  赫连落月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见她眉宇间蒙着一抹温顺乖巧的神色,与传说中那残忍不仁的七公主完全不一样,心中也有几分讶异。

  据她的探子回报,这个七公主心性凶狠,在她的猜想里定然是个眉宇笼罩着嗜血光芒的女子,但却不想竟是这般。

  “你真的是慕浅浅?”不能怪她有所怀疑,眼前这个女子与想像中的七公主简直是天差地别,根本让人难以相信她们就是同一人。

  浅浅微微怔了怔,才又垂首道:“是慕浅浅。”

  赫连落月没有说话,倒是站在她一旁的韩公公一直注意着浅浅,眉目含笑,温言道:“给七公主赐座。”

  一旁的婢女应了一声,忙又搬来椅子小心翼翼放在赫连落月身边不远处,看着浅浅柔声道:“公主,请坐。”

  浅浅点了点头,站直身躯,退到椅子前乖巧地坐了下去,才又看着赫连落月,一丝不安和疑惑:“皇后娘娘让人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是什麽意思?”

  眼前这个婆婆於她来说是敌是友她暂时还分不出来,她是赫连子衿的娘,而她是赫

  连子衿的娘子,两人之间就不该有仇恨。

  可她却用这麽粗暴的手法让人将她打晕带回这里来,於情於理也是不该,她究竟想要做什麽?

  赫连落月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只是安安静静端详着她的仙姿容颜。

  慕浅浅确实是一位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哪怕同为女子,她也会不自觉间被她吸引。

  那雪嫩雪嫩的冰肌玉肤也不知道如何养才能养出这般水灵,那完美到让男子垂涎三尺的身段究竟是怎麽锻炼出来的?

  虽说她已经是个年过四十的妇人,但爱美之心是每个女人的天性,如果不是碍於身份和场合,她还真想问一句这一身好容颜究竟是如何练就的。

  见她只是一直盯着自己仔细观察并不愿多说,浅浅也没有说话,安静坐在那里大方地任由她欣赏。

  当婆婆的如此打量自己的儿媳妇也是理由当然,她们毕竟是头一回见面,她也不想第一次见面就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瞥见她两耳上所戴的耳环,那花型有几分熟悉,却有几分陌生,她扬了扬眉,忽然浅笑道:

  “娘娘这双耳坠子真漂亮,把娘娘的一张脸也衬托得娇艳无比,相得益彰,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工匠所做的?有机会我也让他给我做一对,真是太好看了。”

  听她如此赞美自己以及自己的耳环,赫连落月眉宇间总算拢起一丝愉悦的光芒。

  她靠在椅背上斜眼看着她,笑得轻柔:“这是本宫年轻时先帝所送的,这世上独一无二,连本宫也说不出它的出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麽好看,看来当年先帝也是特别喜欢娘娘,否则也不会为娘娘花那麽多心思。”

  浅浅浅浅笑了笑,也学她那般靠在椅背上,心里却在琢磨着她究竟带她来这里想要做什麽。

  虽然明知道她说的这些都是恭维的话,但赫连落月的心情确实让她哄得不错:“你就是靠这一张嘴让子衿对你念念不忘吗?”

  浅浅怔了怔,没想到她竟会问得如此直白,她轻抿薄唇,摇头道:“我想子衿不是这麽肤浅的人,凭我的三语两语便能把他留在身边。”

  至於她所说的赫连子衿对她念念不忘,她不知道要不要认同,直到现在她还是不知道赫连子衿对她是什麽感情,说不好也猜不透。

  “娘娘,我还是猜不透你为何要带我来这里,不知娘娘能否相告?”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赫连子衿的娘,她一定不会花那麽多心思与她拐弯抹角来谈话。

  用这样的方式把她抓来本就已经不是什麽友好的态度,但她是赫连子衿的娘,她还是不愿意与她把关系弄得太僵。

  不管赫连子衿对她是什麽感情,至少她对赫连子衿还是放不下。

  “你想不想知道定国候对你有多在乎?”赫连落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底也是平静无波,与她说起这种话也是安安静静的,如同是家常便话那般。

  浅浅却一下子被她吓得心头一顿绷紧,脸色也不自觉泛起几许苍白。

  她命人把她带到这里来,竟是要对付东陵默!

  但赫连子衿和东陵默不是已经结盟了吗?她为何还要这般?

  难道是冥宫的人根本不打算和东陵默结盟,而是想要利用完之後,连他那一份势力也一并夺取?

  可她不相信,赫连子衿不是这种人,赫连子衿一定不是这麽做。

  她不动神色地打量着赫连落月,盯着她那一双含笑的眼眸,故作平静道:

  “我不过是定国候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他也是我数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人,娘娘认为以我和他这样的关系,他能在乎我多少?”

  赫连落月挑了挑眉,为没有被她的话糊弄过去,她浅笑道:“既然你对自己没自信,那本宫帮你一把,如何?”

  浅浅五指紧握,那把依然被自己抓在掌中的长剑不自觉动了动。

  可她脸上却依然是一派平静,唇角微笑,也含着隐隐的笑意:

  “我没有那麽多的时间去玩那些无聊的游戏,我也不在乎他心中是不是有我,算起来我的那几个夫君里面,只有子衿才是我真心想要与其厮守的。”

  赫连落月没有说话,似是在琢磨着她这话的真假。

  不过,让她不得不佩服的是,这麽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居然还能装着如此不经意地跟她阐述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若她是一般人家的夫人,大概也会被她这番话骗过去。

  “他是不是在乎你,或许本宫还有法子检测出来,你刚来这里大概还不习惯,本宫让翠儿陪你四处走走吧。”

  说罢,在韩公公的扶持下她站了起来,浅浅也随之站起,盯着她的侧脸一丝着急:“娘娘,我说过了我不需要证明些什麽。”

  所谓的“证明”,定然是一场阴谋,她身为一国的皇后,哪怕只是前朝的,也不会有这麽多的时间陪自己来玩这种弱智的游戏。

  她究竟想要做什麽?

  “需不需要,本宫说了算。”赫连落月一拂衣袖,并不想理会。

  “娘娘!”见她真想离开,浅浅追了两步,可那个叫翠儿的婢女却一步挡在她跟前,挡了她的去路。

  眼见韩公公扶着赫连落月正要迈步离开,浅浅心里一阵着急,话语里的不安再也藏不住:“娘娘,你究竟想要做什麽?不如把事情挑明了说。”

  赫连落月脚步一顿,回眸看着她,笑得温和:“怎麽?不再用那种温顺的态度来应对本宫了吗?”

  “既然娘娘知道刚才我说的不过是在讨你欢心,那我也没必要与你拐弯抹角,你带我到这里来究竟想要做什麽?”

  她的儿子和东陵默结盟,她却在背地里做这种事情,她这麽做,赫连子衿究竟知不知道?

  她心里有几分紧张,无论如何不相信赫连子衿会这麽对她,会这麽对东陵默。“娘娘这麽做,子衿知道吗?”

  “你认为呢?”赫连落月眉心微微皱了皱,最不喜欢在七公主的事情上扯上她的皇儿。

  深知皇儿对七公主用情至深,眼前的七公主,是想要在这事上与她拿乔麽?

  “子衿不会这样对我。”浅浅说得坚定,看着赫连落月,眼底的笑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防备的姿态:

  “娘娘究竟知不知道子衿与东陵默都在做些什麽?你带我到这里来赫连子衿定然是不知情的,我劝娘娘凡事先和赫连子衿商量一下,不要擅作主张。”

  “放肆!”走在赫连落月身旁的韩公公瞅着她,沉声道:“娘娘做事自然有娘娘的道理,岂是你这个小辈能指责的?”

  “我不是想要指责娘娘,只是想要娘娘想清楚,凡事最好与子衿交谈过後再作打算,她毕竟是你的儿子。”

  “听你的意思,你似乎知道子衿和东陵默不少事情。”赫连落月挑了挑眉,又往回走了两步,盯着她不安的脸,笑得轻柔:“要不你来告诉本宫子衿和东陵默最近都在做些什麽。”

  她是真的想知道,上回问赫连子衿的时候,他竟一口拒绝,不愿把详细的事情告诉她。

  她知道自己儿子做事的风格,他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操心,不管她如何让追问他始终也不肯告诉她,可那毕竟的儿子,当娘的哪有不想知道儿子情况的?

  浅浅轻抿薄唇,凝视她的目光,却只是不说话。

  她被带到这里来,醒过来便见到这个夫人,他们叫她娘娘,她自己说是赫连子衿的娘,但是到了现在她还是不能百分百确定眼前的人是前周朝的皇后,赫连子衿的母妃。

  虽说这房间的布置确实有几分熟悉,手中那把长剑也与赫连子衿那剑的雕刻同一类型,就如同出自同一人的手笔那般。

  但这也不能证明她是赫连子衿的娘,若她是宁太后的人装扮而成,想要从她口中套出事实,那她便会在无形中害了赫连子衿和东陵默以及轩辕连城。

  见她不说话,赫连落月的耐性也几乎被磨光了:“子衿和东陵默究竟在做些什麽?本宫给你最後一次机会,你最好老实告诉本宫。”

  浅浅握紧手中的长剑,不自觉退了半步远离着她,浅笑道:“子衿是你的儿子,你若想知道,该去问他。”

  “你……”赫连落月有几分气闷,儿子的事情这个女人清清楚楚,而自己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就仿佛儿子长大了,已经被别的女人勾去了心魂,再不认她这个娘那般。

  “你不告诉本宫也无妨,定国候很快会到这里,到时候他自然会向本宫禀明一切。”

  “东陵默不会为了我到这里来,你别枉费心机了,如果这里是冥宫,东陵默大概也会不屑一顾了。”

  冥宫的让把她抓来要胁东陵默,可东陵默却和冥宫的名主有着协议。

  在她看来那不过是她们女子之间的把戏,说不定他还会以为她和赫连子衿的娘串通好在耍他。

  若这里不是冥宫,那便一定是龙潭虎xue,东陵默来这里,定然会有大量的伏兵和危险在等着他,他又怎麽可能为了她只身犯险?

  不是她不自信,只是她很清楚自己在东陵默心里有几斤几两重,从头到尾,东陵默什麽时候在意过她?

  “他会不会来你很快就会知道,本宫劝你还是乖乖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本宫,否则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你若是伤害我,就不怕子衿不高兴吗?”若她真是赫连子衿的娘,难道不在意儿子的心情。

  闻言,赫连落月柔柔一笑,眼底的不悦散去後,那一份笑意又重新挂回唇边:

  “本宫的皇儿将来会是一国之君,他又怎麽可能为一个区区的女子来顶撞本宫?哪怕你以後还有机会跟在子衿身边,也不过是他众多妃子中的一人,你以为本宫真会重视你这样一个妃子吗?”

  有些事情浅浅是心知肚明的,若是他们找不到失散多年的太子,待他们推翻夏朝的政权,光复周朝的时候,赫连子衿便是唯一一个有资格继承周朝皇位的人。

  到时候後宫三千佳丽无数,他又怎麽会记得那个不仅仅属於他一人的女子?

  虽然,赫连落月的话确实很伤人,也让她心下剧痛无比,但这个节骨眼下,她又如何能在赫连落月跟前失了气势?

  东陵默是不可能来这里救她了,她只能自己想办法先逃出去再说。

  她又後退了半步,转身背对着她,朝大床走去:“既然你不相信东陵默不会来,那你便等吧,我也不在意。”

  她的反应倒是有点出乎赫连落月的意料,她说赫连子衿将来不会在意她,这麽伤人的话,她居然真的如此不在意,这个女子的心究竟是用什麽做的?

  想当年她贵为皇后集万千宠爱於一身,先皇对她的喜爱後宫无人不知,但她却还是得要忍受自己的夫君与其他女子夜夜欢好。

  哪怕先帝最常去她的殿房,可却不代表他不去别的妃子那处,她始终只能分得先帝一部分的爱意,这是身为一个女人最痛苦的事。

  可如今七公主面对这些话语居然可以做到无动於衷,她是不是小瞧她了?但她一个弱女子,又能玩出些什麽花样来?

  她挥袖盯着她的背影,淡言道:“不管将来会发生什麽事,等大局定下来之後,你若还愿意留在本宫皇儿身边专心伺候他,安分守己,本宫也不会太难为你。”

  这话倒是真的,毕竟皇儿却是对七公主在意得很,她也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和她的皇儿撕破脸,把关系弄僵。

  在皇儿放不下七公主之前,她也不想伤她一根汗毛。

  君皇的爱本就淡漠,等他日皇儿当了皇帝又有後宫三千佳丽左拥右抱而忘了她时,她才慢慢来报今日这口闷气不迟。

  “你好好在这里呆着,不要动别的心思,本宫保证不会让人伤害你。”丢下这话,赫连落月一拂衣袖转身离去。

  韩公公一直低眉顺眼走在她身旁,扶着她离开。

  那个叫小翠的婢女把刚才两人落座的椅子搬回到原处之後,便匆匆退出房门。

  她没有随赫连落月与韩公公一道离开,而是把房门关上之後,安静守在门外。

  浅浅在床上静坐了好一会,等到再也听不到房门外有任何动静後,她才站起来走到窗旁小心翼翼往外望去。

  今夜的月色算不上明亮,但还能隐隐看到院子里的一切。

  她其实有点迷糊,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究竟是待了几个时辰,还是说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她不知道冥宫的位置在哪里,不过以自己胃里的难受程度来看,大概时间过去了也不短了。

  肚子,饿得很。

  她倚在窗後,安静看着外头的一切。

  窗台虽然没有被锁死,可窗外的院子里却站了四名侍卫在严密把守着,看他们的身影,就算不是绝顶高手,定然也是练武的好手,以自己的武功肯定不能在他们手中逃脱。

  但离她在宫外被捕已经过去了至少半个夜晚,要是再不回去,东陵默不知道会不会着急。

  虽然,一直想着他或许并不在意她被掠劫的事,甚至回头就把她给忘了。

  但心底总是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告诉自己,东陵默会找她的,他一定会huaxin思找她的。

  她不想让自己绝望,也不想给自己太多的希望,不管东陵默找不找她,她也得先想办法逃出去。

  在窗旁呆了好一会,她有注意到院子里除了那四个侍卫严密把守之外,还有偶尔路过巡逻的侍卫们。

  这座院子确实被防守得十分森严,也不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是冥宫还是宁太后安排的宅子?直到现在,对那位皇后娘娘的身份还是会有几分怀疑。

  她又回到床边坐了好一会,直到已经困倦得不行才倒了下去,天大的事,等到睡饱了养足了精神再说。

  只是在闭上眼之前,依然在幻想着东陵默离开皇宫之後,看到宫外打斗的情形,知道她被掠劫了,他心里会不会有半点着急?

  原来不管他曾经对她做过什麽,心里依然有那麽一个重要的位置是属於他的,依然会幻想他们之间是不是还会有那麽一点情义……

  浅浅没想到自己这一睡居然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晌午时分,或许是因为一夜之间经历的事情太多,身心疲累,所以竟睡了一个长长的大觉。

  等中午柔儿端着一些清淡的饭菜进门,她才爬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也用清茶漱过口之後,端起碗筷便大口咀嚼了起来。

  这些人不会害她,若真要取她性命也不至於会把她的命留到现在,所以她也不怕。

  吃饱喝足之後她又回到床上躺了下去,拉开被子安静入睡,就连柔儿也不得不纳闷,这个七公主确实很能睡,从淩晨时分睡到刚才,如今才刚吃完便又躺在床上去了。

  不过她被关在这里无所事事,除了睡觉还能做什麽?

  柔儿也没有多想,把东西收拾好便退了出去,命人把餐具送回到灶房後又回到房门前守在那里,这一守便又守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

  到了入夜时分,她去了灶房自己匆匆扒了几口,便又领了饭菜返回,打开房门把饭菜送了进去。

  浅浅已经醒来了,正坐在床边一脸悠闲地看着她。

  见她把饭放在桌上,她又像晌午时一样走到桌旁坐了下去,安心用起了晚膳。

  刚吃完把筷子一放,站起来正要往床边走去,浅浅却忽然眉心一皱,小手落在自己腹上,用力按着一副痛苦万分的模样。

  她回眸盯着柔儿,哑声道:“你……你们居然下毒想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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