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从前都是你主动_调教公主女奴(NP,H,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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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从前都是你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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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梅大夫赶到的时候,风影夜已经为浅浅把脑袋的血止了下来,看到枕巾上的一片猩红,也看到她身上那些血迹,梅大夫心头一紧,沉声道:

  “伤在那个地方,还流了那麽多血,只怕情况不大好,老夫先给她吃止血的药。”

  风影夜瞪着他,急道:“还啰嗦什麽,快点。”

  “哦,好,好!”梅大夫忙从他的医药包里把止血药掏出,想要捏开浅浅的嘴给她塞进去,可人家的夫君在这里,不知道自己这样适不适合。

  见他犹犹豫豫的迟迟没有举动,风影夜怒道:“还磨蹭什麽?要是救不好她,我唯你是问!”

  梅大夫睁大了一双眼眸,从来没见过一直温润和气的老爷这幅气急败坏的模样,他急道:“老爷,还是你喂她药吧,老夫这样……不妥。”

  风影夜才不理会什麽妥不妥,把药从他手中夺了过来,捏开浅浅的嘴便塞了进去。

  只是这女人完全昏迷着,药进了她口中却无法咽进去。

  他回头看着梅大夫,急道:“怎麽办?”

  “老爷,你……你可以给她度口气。”

  风影夜懂了,又把浅浅的嘴捏开,薄唇覆了下去,对着她的檀口不断吹气。

  直到那颗药丸被她咽了下去之後,他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梅大夫,眼底依然藏不住焦急:“快给她止血,把伤口处理好。”

  “你先让她趴下。”

  “好。”

  风影夜抱着浅浅把她翻了过来,在梅大夫仔细审查过後,两人才知道她的後脑被撞开了一个很大的伤口。

  看到那伤口,风影夜心里懊恼不已,只怕是自己刚才把她扔在榻上的时候不小心撞出来的,他怎麽也没想到这女人竟这麽脆弱,随便撞一撞便撞去了半条人命。

  这下他更不由得怀疑了起来七公主身上究竟出了什麽事,她为什麽跟过去真的完全不一样了?

  梅大夫给浅浅上了药,又在她周围的xue道施过针,让伤口完全止住了血之後,才写了药方命人随他回去抓药。

  之後月儿端来一盆温水,与风影夜一道为浅浅把身上的脏衣裳换下来,在她快要被扒光的时候,风影夜看了月儿一眼,不悦道:“你先出去,我来便好。”

  月儿微微怔了怔,没想到老爷打算亲自为夫人换衣裳,这种事老爷从来不做的。

  不过,她又想起来夫人第一日被带回到这里的时候,身上的衣裳似乎也是老爷给她换的。

  她把软巾浸泡到温水里,拧干之後递给风影夜,轻声道:“老爷顺便给她擦擦身上的血迹吧。”

  “我知道了。”接过软巾,他摆了摆手:“出去。”

  “是,老爷。”月儿忙退到门外,并为两人把房门关上。

  看着趴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儿,风影夜心里真开始有点讨厌起自己的粗暴来,早知道她如此脆弱,他就不该对她这麽粗鲁,可是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动手帮她解去身上最後的那几件衣裳……

  ……

  浅浅这次昏迷,又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两夜,期间总感觉身边一直有人在照顾着,只是完全感觉不出来究竟是何人。

  等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月儿一人,看到月儿便不自觉想到风影夜,想到那个男人,心里顿时有几分後怕。

  那日他把自己禁锢在腿上,撕碎了她的衣裳,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对她做那种事,後来她只觉得脑袋越来越疼,最後便昏迷过去了。他後来究竟有没有……

  她咬着唇,小手下意识爬到衣襟上轻轻揪着,想要坐起来,刚动了动便觉得脑袋瓜疼得厉害,她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这一声低哼,顿时把坐在榻边打盹的月儿给惊醒。

  见她醒来,月儿忙站了起来看着,惊喜道:“夫人,你总算醒了!”

  浅浅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月儿急道:“我这就去告诉老爷,夫人,你在这里等等,老爷马上过来!”

  “不……别告诉他……”浅浅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在她的带动下差点从榻上摔了下去。

  脑袋又是一阵剧痛,她皱着眉,虚弱地求着:“不要……不要找他,不要叫他过来,月儿,求求你……”

  月儿实在不明白老爷和夫人在搞什麽,老爷在这里守着她守了整整两天两夜,也不过是因为刚才临时有点事走开了下而已,夫人不会因为这样就生气了吧?

  但见她一脸苍白,明显没有太多力气,虚弱成这样,她也不敢多说什麽。

  “那我去命人给夫人弄点吃得来,顺便让他们把药温上。”月儿无奈,扶着她侧趟回去,柔声道:“夫人不要急,老爷只是走开了一会,很快会回来。”

  见她急着想说什麽,她又道:“夫人昏迷过去的那两天两夜里,全是老爷一个人在照料着,这两日老爷也没有合过眼,夫人别气他,老爷对夫人好着呢。”

  至少她在这里待了这些年来,就没见老爷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过。

  浅浅基本上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不管这两日是谁在照顾她,於她来说也都是一样,她现在只想赶紧捡回点力气,然後想办法离开这里。

  似乎风影夜真的没打算要把她交给宁太后,她没忽略掉昏倒之前与他争执时,他称呼宁太后为“那老太婆”,听起来,对太后也没什麽好感。

  但不管他在打什麽注意,逃跑是她唯一的出路。

  “我饿。”看着依然守在一旁的月儿,她轻声道。

  见她情绪总算平静下来,月儿大喜,忙道:“夫人先歇歇,我这就去命人给夫人弄吃的。”

  浅浅不说话,侧趟了回去,知道这回伤到脑袋,连仰躺都不敢了。

  等到婢女给她送来清粥小菜後,月儿忙伺候着她用起膳食,之後又伺候她简单洗漱了一遍,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抬头往窗外望去,已是日落西山的时分。

  她没有躺下,只是倚在床头木柱上,静心歇息。

  躺了两日,四肢都快麻木了。如今吃饱喝足躺在床上,才总算感到心情轻松了下来,不过,她没有轻松太久,当看到进门的那抹修长身影时,整个心又不自觉提了起来,顿时变得紧张兮兮。

  看着靠在床边盯着自己的女子,风影夜只觉得有几分头大,直到现在,她看他的眼神依然是防备中透着几分敌意的。

  当然他自己也清楚他的无意伤害确实加重了她对自己的抗拒,但不管怎麽说他们也是成过亲行过大礼的,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就不怕伤了他的自尊?

  “听说你已经用过晚膳。”他举步向软榻靠近。

  浅浅揪紧榻上的被单,抬眼看着他,知道若他真的想要害她,不管自己怎麽躲也不可能躲得过去。

  可是,一想到那日他把自己放在他身上撕碎了她的衣裳,顿时觉得连呼吸都有几分沉痛。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把她留在这里对他有什麽好处?若不是打算把她交给宁太后,让她在这里也不过是多养了一个废物。

  风影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安静盯着她的脸,似在细细研究她脸上的表情。

  看了好一会,才忽然道:“朝廷与冥宫以及护**那场战役,是因为你而起的?”

  浅浅微微怔了怔,看着他在软榻上坐下,她收起自己的腿,不让自己靠近他半分,天生沾着汪汪水雾的眼眸抬起,盯着他:“你知道些什麽?”

  “我能知道些什麽?”风影夜垂眸看着她,刚才出门一趟,便是因为收到了皇城送来的文书,也是他之前一直派人去调查的消息。

  七公主被冥宫的人抓走,定国候为了救她只身犯险,最後在冥宫受了重伤,而龙寂认定是冥宫的人把东陵默扣住,因此带着幕家军闯入冥宫救人。

  为了不引起双方的奋战,赫连子衿和赫连落月决定退到东周。

  但幕家军的人紧追不放,两败俱伤的时候,帝无涯带着朝廷以及江湖上的名门正派人士将他们围堵,至於後来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们退到东周去准备重整齐鼓,而七公主自冥宫一役便一直消失无踪,冥宫和护**的人到处在寻找,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她的踪影。

  浅浅一直看着他,他说的越多,她越觉得心寒。

  这个风影夜根本不是一个纯粹的生意人那麽简单,能把这些事情调查得如此清清楚楚,他的能耐有多大,不言而喻。现在,於她来说他究竟是敌是还是友?

  “我没有害你的心,只不过是不想让你只身去东周去冒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劲,竟对她的事情如此重视了起来。

  只是因为自把她捡回来之後,看到她那双透澈的眼眸,觉得与自己想像中的七公主完全不一样,所以有几分错愕了吧?

  “或许你能告诉我,你为何变成现在这样?我也可以想想是不是值得派人护送你去东周见东陵默他们。”他道。

  “你愿意帮我?”浅浅一怔,忙坐直了身躯,抬头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期待:“告诉我你要怎麽才能帮我?将来我可以回报你。”

  “那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为什麽变成现在这个摸样?”风影夜定定看着她,以他这麽多年看人的经验他,绝不承认自己看错了:“你和从前的慕浅浅不一样,这其中出了什麽差错?”

  他本是想问她是不是另外一个灵魂入驻到慕浅浅这个躯体里,可连自己都觉得这种事情太诡异,世上又怎麽会有这麽荒诞的事?

  浅浅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从他眼里看不出多少阴谋或者诡计,但她知道自己看人的能耐有限,她是不是真的可以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他?

  可是,现在的慕浅浅已经被贬为庶民了,哪怕这事告诉他又能如何?难道宁太后还可以给她定一个欺君之罪不成?

  她现在所犯的罪,若是他日自己落在宁太后手中便难逃一死,害怕什麽欺君不欺君的罪名?

  “我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可是,我想你一定不相信。”

  “先说出来听听。”至於信不信那是他的事,与她无关。

  浅浅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很久才道:“我不是慕浅浅,我是一缕来自异时空的灵魂。”

  风影夜依然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浅浅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等待着他的表决。

  若是他不相信,那接下去的话她也不必再说了。

  其实,风影夜心里真的有点矛盾,也在纠结着究竟要不要信她,可她真的和从前的慕浅浅不一样,这点他看得很清楚。

  但是,来自异时空的灵魂,这世上哪来那麽荒谬的事?

  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不屑,浅浅抿了抿唇,只觉得无奈:“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

  他不是赫连子衿,与她没有那麽深厚的感情,他怎麽可能相信她?别说是他,就算是自己面对同样的话语,换了从前她也不会相信。

  沉默了好一会,风影夜忽然道:“继续说下去。”

  他其实真的不相信,可是看到她眼下闪过的失望,以及对某些人的思念,忽然又觉得其实他是可以听下去的。

  浅浅抬眼看着他,认真看了好一会,才继续道:“我来自未来,我的名字叫浅浅,我是一个写手。”

  想了想,觉得这些事情其实无关系要,她又道:“我在那个世界死了,等我醒过来之後,便发现自己成了慕浅浅,而我的殿里莫名其妙有了四个夫君。”

  “不是莫名其妙得来的,我们都与你行过大礼,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风影夜打断了她,纠正道。

  浅浅抿了抿唇,身躯坐得太直,有点累了,便往一旁缓缓靠去。

  轻吐了一口气,才又道:“不管怎麽样,我住进了这具身体里,成了一个别人眼中残暴嗜血、恶毒的公主,刚开始我殿里的男人和你一样对我厌恶得很,每日都巴不得把我弄死……”

  “他们没有那麽黑的心。”谁有这麽无聊天天想要弄死她?她死不死根本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浅浅揉了揉额角,暗地里对他翻了翻白眼,她又道:“你能不能别打断我?”

  风影夜耸了耸肩,从软榻上站起,拿了一把椅子在她身旁坐下,如此,更方便他注意她脸上每一个表情。“你继续说,我可以试着耐心听你说下去。”

  於是浅浅把她来了之後的事情挑着重点与他说了,包括与东陵默、赫连子衿以及轩辕连城的纠缠,不过,与他们的情感上她略过了,但是有一个人她却跟他说得清清楚楚,那便是帝无涯。

  “你说是帝无涯告诉你,你是他的徒弟,曾经与他一起在雪洞里修炼?”

  浅浅点了点头,对於那个雪洞,什麽修炼,她完全没有半点印象,可事实上她心里是有几分相信帝无涯的,虽然她一直认为他是坏人。

  “我对我自己的身世并不了解,反正我醒来之後便是七公主了,至於和帝无涯的纠缠,从前那些事情没有人跟我说过,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风影夜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看着她。她不是七公主,这事他是清楚的,想必除了他,连她殿里三个男子也都清楚得很,但,她是帝无涯的人他却从未听说过。

  “你说帝无涯费了那麽多的心思,不过是想要你回到他的身边,想起你与他从前的事情?”他挑了挑眉,对於这种完全不合情理的事有几分不屑,也有几分怀疑。

  区区一个女子而已,值得帝无涯如此大费周章?

  不过,帝无涯这个人比一般人确实要神秘太多,二十年前他就在宁太后的身边为她出谋献策,那时候两人虽然没有打过照脸,但却很清楚他已经是个成年男子。

  可他最近数个月也见过帝无涯,帝无涯看起来还是二十多岁的年轻模样,他相信这世上定然真的有什麽武功可以让人常年驻颜,至於帝无涯练了什麽邪门歪道的功夫,他不得而知。

  不过,以帝无涯那翩翩的风度神采,以及他在宁太后身边举足轻重的地位,还有他发展到现在自己所拥有的势力,如此出色厉害的人为了一个女子做这麽多事情,甚至差点连命都不要,就这点上,风影夜十分怀疑。

  这种事情,不仅是风影夜,连浅浅自己也不敢去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或许他想要把我带回去,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喜欢我。”她红了红脸,说起这种事情还是有几分尴尬。

  慕浅浅这副皮囊确实漂亮得天怒人怨,但,她真不想自恋成这地步。

  “不管怎麽样,事情就是这样,现在东陵默和赫连子衿甚至轩辕连城都被他逼到远走东周,我真的很担心他们。”

  想到他们,总会有几分失神,她抬头看着他,一丝激动:“你知道那麽多事情,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在我离开的数个月里这里都发生了什麽事?东陵默……”

  她深吸了一口气,十指收紧,紧张得连额角都不觉溢出了星星点点的细汗:“东陵默……他後来醒过来了没有?他好了吗?”

  东陵默的事情风影夜虽然知道得不多,但也知道一些,他点了点头:“大概在两个月之前据说是醒了,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我的人曾见他率领着护**的人退往东周。”

  浅浅闭了闭眼,用力摁着自己的心口,呼吸顿时乱了起来。

  东陵默醒了,那次在一个莫名其妙的空间里,他们两的灵魂相遇,她说过让他回去带领他们护**的兄弟撤到安全的地方去,那个高傲的男人……他总算听了她这麽一回。

  鼻子酸酸的,她依然摁着心脏所在的位置,眼角已经忍不住潮润了起来。她好想东陵默,好想赫连子衿,也有那

  麽点想轩辕连城,真的好想见到他们……

  那副万分痛苦也万分思念的模样微微刺痛了风影夜的眼,他靠在椅背上垂眸看着她,良久才道:“你是不是真这麽想回到他们身边?”

  浅浅用力点头,忙张开眼看着他,眼角还挂着一滴可耻的泪,可她顾不上去拭擦,只是用力看着他认真道:“我求求你,想办法让我见到他们,以後我会报答你的。”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若是去东周,只会成为他们的负担。”

  当初东陵默就是为了她才在冥宫受了重伤,之後护**和冥宫的人起了冲突,两败俱伤的时候被朝廷的人围捕,一切的根源,归根到底全都是因为她。

  这事若是他不说,浅浅早就已经把它压在心底了,如今被他提起来,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一下紮入她的心间。

  “我学了很多知识,我知道怎麽样去铸造新型的兵器,我……”她是没用,但她一直在努力,过去的两个多月,她真的在努力学习。

  “你都试过了吗?”

  这个问题,更是把浅浅问得顿时哑口无言,她所学的一切不过是书面上的理论,从来没有实践过。

  她沮丧了,忽然又觉得自己如今出现在东周真的会成为他们的包袱,若她落到帝无涯或是宁太后的手中,於他们来说又将是致命的一击,如此,如何是好?

  “如今东周那边乱成一片,轩辕连城和东周几个皇子甚至东周的国君一直在抗衡着,又因为护**和冥宫的人全都退到东周去,在东周也引起了不小的**。如今正是天下大乱的时候,你留在他们身边不仅帮不了他们,还会拖累他们。”

  他说的这一切浅浅都知道,只是心里确实对他们思念得很,听到他这麽说,心里恨着自己的无能,心头在不断滴着血。

  “不管怎麽样,你先在这里安心养伤,以後的事情,等你身子好了再说。”她的绝望和沮丧让他心里有那麽一点不好受,他站了起来,准备到偏厅去用膳。

  她是用过晚膳了,可他到现在还是颗粒未进,忙活了两天两夜,哪怕是铁打的人也会有疲累的时候。

  见他想要离开,浅浅忙从软榻上爬了下去,想要向他追去,可才刚迈了两步,又觉得身子一阵无力,差点摔了下去。

  只是转眼间风影夜已经折了回来,把她扶到软榻上,垂眼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沉声道:

  “你最好不要给我添乱,我可以让你在这里白吃白住,等东周那边平定下来再送你过去,但你若再给我添乱,我保不准什麽时候会把你扔出去。”

  浅浅真觉得有几分委屈,她哪里怕被他丢出去?她还巴不得他放自己离开。

  不过,听他刚才如此分析下来之後,她也知道自己过去那两日一念执着想要去东周寻找他们,确实太鲁莽了。

  如今这个时候上路去找他们,先不说她会不会在途中被人认出来,从而落入到帝无涯他们的手里,哪怕她到了东周,如今东周处在水深火热一片战乱之中,她去了万一落在他们敌人的手中,於他们来说绝对会是致命的打击。

  风影夜的话或许不好听,但却实在。

  见她无话可说,风影夜才转身离开了寝房,这一离开,浅浅便足足三天没有见过他的影踪。

  在房里养了三天,浅浅的伤也总算好了起来,等到第四天清晨,在月儿的伺候下她已经能到院子里去溜达。

  这三天里她想了很多事情,想到如今整个局势,又想着风影夜对她所做的事,思前想後,很清楚她这个挂名夫君并不打算拿她来换什麽利益。

  她现在所想的却是希望他可以帮上东陵默他们的忙,不说帮忙,就说交易吧,只要他帮了他们,以後定可以还给他。

  所以,到了第四日用过早点之後,她问月儿老爷去了什麽地方,她想要见他。

  这还是夫人醒来之後第一次提出来想要见老爷,虽然月儿不了解他们两夫妻的相处模式,夫人也是第一次到这庭院里来生活,不过,既然老爷愿意娶她,既然他们的庭院有了女主人,她便希望他们能安然过下去。

  “老爷出门办事去了,等他回来之後,我会把夫人的意思转告给他,他定会亲自来见夫人的。”月儿安抚道。

  “老爷平时很忙吗?”看着院里的花花草草,浅浅装似不经意地问道:“这三日里老爷可有回来?”

  “自然有回来,老爷平时就住在这里,他是甚少在外过夜的,除非要出远门。”不管怎麽样,月儿希望老爷在夫人心里可以留个好的印象,因为看得出夫人对他们老爷似乎并没有多少感情。

  她又笑道:“其实老爷很疼夫人的,知道夫人不想见他,所以三日里他一直都睡在书房,有寝房也不敢回来。”

  说不敢是夸张了点,不过,确实是为了让夫人安心,他们老爷才会委屈自己一直住在书房里。

  “书房在哪里?我可以过去看看吗?”浅浅回眸看着月儿:“如果不方便的话,那……”

  “怎麽可能不方便?你是老爷的夫人,这个庭院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月儿牵上她的手往书房而去。

  其实书房离寝房并不远,中间只隔了一间客房。

  进了书房之後,浅浅才知道这个风影夜除了是个生意人,竟还是个文人,看他书房所收集的画卷以及古典书籍,就可以感受出那份浓厚的文人气息。

  “这画真漂亮。”她走到墙边,细细欣赏着挂在墙上的画卷,虽然看不出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也不懂得如何去欣赏,但是一看就知道这样一幅画在市面上价格必然不低。

  月儿走到她身旁,眉眼弯着,笑得愉悦:“夫人觉得这画好看吗?夫人不知道这画出自何人之手?”

  浅浅本是不知道的,可听她这麽说,她眨了眨眼,忽然讶异道:“难道这是风影夜所画的?”

  月儿点了点头,笑道:“其实老爷还有很多优点夫人尚未发现,只要夫人多了解老爷一些,就会知道老爷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浅浅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是仔细欣赏着眼前的画卷。

  蓬勃大气,一画江河,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哪怕连名人也不一定能画出如此笔锋。

  不过,她总算听得出来了,这个月儿对他们老爷忠心得很,一直希望她可以喜欢上风影夜,让她能安心在这里住下去。

  浅浅有点无奈,其实月儿不知道风影夜根本不喜欢她,哪怕她留下来,两人也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

  她自己心里已经有几个夫君,根本不可能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她和风影夜是相看两相厌,终是走不到一起的。

  视线从那几幅画上移开,她漫步走到案几後摆满书籍的书架旁看了一会,随意从其中抽出一本书册,漫不经心地翻阅了起来。

  古诗……一个生意人对这种书籍竟然感兴趣,确实出乎她的意料,在她想来,做生意的人多多少少有几分铜臭气味,总是那麽现实,和文人雅士沾不上半点关系。

  把书册放回去後,又从另一格抽出一本,竟是兵书。她回眸看着月儿,一丝讶异:“你们家老爷对行军打仗也感兴趣吗?”

  月儿耸了耸肩,笑得无奈:“这个问题,夫人要亲自问老爷才行。”

  她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家老爷喜欢些什麽,不喜欢些什麽,他这个人内敛得很,心里很多想法是从不愿意告诉别人的。

  他们这些身为下人的,每次见到他总是只能看到他唇边那抹浅淡而温润的笑意,要麽就是犯了错的时候被他冰冷的目光扫一眼,除此之外,他没有太多的情绪。

  生气不会气得太狠,高兴也不会明朗地大笑,他整个人如同戴着面具一般。

  不过,自从夫人来了之後,她总算在老爷的脸上看到与往日不一样的神情,有时候会看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懊恼,有时候会感受到他在生气,有时候也会从他眼底看到几许不甘和气愤。

  月儿总觉得人要多几样表情才算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这几日老爷看起来比起过去要正常多了。

  所以,她才希望夫人能永远呆在这里,能和老爷慢慢好起来。

  见她一直翻阅着那本兵书,月儿又道:“或许老爷不是喜欢研究行军打仗的谋略,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业,才会各个方面都尝试去了解一些。”

  浅浅没说话,只是忽然想起那日在密室里似乎听到赫连子衿他们说过风影夜有自己的军队,既然有自己一支军队,那钻研一些兵书也未尝不可。

  不过,一个生意人居然还有这麽多的背景和实力,说他是一代枭雄,果真没有说错。

  她把兵书放了起来,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又拉着月儿往外头走去。

  从她身後还能隐隐看到她後脑勺上有一点伤口,不过,被浓密的发丝盖住了,只是不知道以後这个伤口会不会留疤。

  夫人长得这麽漂亮,简直是月儿见过的女子中最美最倾城的一个,她的身子也妙曼得如仙子一般,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瑕疵,除了这个伤疤。

  月儿有点感慨,若是连这个伤口也消失掉,那麽他们的夫人真的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女子,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们老爷。

  月儿追了过去,浅笑道:“夫人,奴婢看你武功似乎不怎麽好,从前是不是没有练过?”

  浅浅一怔,点了点头:“大概是从前只知道吃喝玩乐,无所事事,对於这些完全没有上过心,如今後悔已经来不及了。”

  “其实老爷武功不弱,若是夫人愿意,可以让他教你,我们老爷的风家枪法也是扬名江湖的,只怕整个江湖能敌得过他的不超过十人。”

  “不超过十人?”风影夜居然这麽厉害!虽然浅浅清楚他是个内功极其深厚的人,但是,江湖前十又似乎太厉害了些。

  可她了解月儿,哪怕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她清楚月儿素来不是一个喜欢夸夸其谈的人,她很务实,因着这一点,浅浅也很喜欢这个婢女。

  更何况月儿的武功比她想像的要高太多,连一个婢女都身怀绝技,说风影夜的武功深不可测也不会让她觉得太讶异。

  她浅笑道:“我愿意学,也总得要他愿意教才行。”

  她可不认为风影夜会把时间浪费到她身上。

  举步往前方走去,在月儿的陪同下总算把这座宅子大致的情况了解了一遍,虽然没有走完,但具体已经知道哪个角落里有些什麽建筑。

  後院有一座特别漂亮的池子,据说是老爷平日里沐浴的地方,当然也是有时间才会在这里沐浴,平时老爷多数在寝房沐浴更衣,方便,也省时间。

  月儿一路过来不断地向她介绍着院里的情况,浅浅一路漫不经心地听着。

  想到前几天风影夜对她说的话,要她夜里到清风池伺候他,如今再看到这口清风池,浅浅不觉微微红了红脸,对这口池子一点好感都没有。

  她知道自己长得漂亮,只是不知道风影夜让她伺候是真的还是在开玩笑,或者只想羞辱她,她真的不认为自己有什麽地方值得他费心思去羞辱。

  想来也是和轩辕连城他们一样,对以前的七公主厌恶得很。

  不过,她现在还顶着他夫人的名讳,若是哪日里他又兽、性大起想要对自己做那种事情,哪怕他强了她,告到官府里去也不会有人帮她,夫妻之间做那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到时候,她该怎麽办?

  浅浅思索了好一会,终於下定决心,决心今夜等风影夜回来之後好好跟他谈谈。

  她不是慕浅浅,不是他的娘子,他不能再以她夫君的身份自居,对她为所欲为。

  不过,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似乎忘了当初她也是和东陵默,赫连子衿甚至是轩辕连城说了,可到最後那三个男人也没有放过她。

  浅浅心里有几分混乱,与月儿在院子里走了一转之後,回到前院的偏厅里用过午膳便回了房。

  倒在软榻上想了一会事情,最终喝过药後便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所喝的药有让人想睡的药性,每次喝完药总要睡足整整两个多时辰。

  等她睡醒之後竟发现风影夜已经回来,就坐在房内,正捏着一口白玉杯子正在品茗。

  看到他,浅浅还是免不了有几分紧张,不过,她很快便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对上他淡漠的目光,她平静道:“有些话我想先和你说清楚。”

  风影夜搁下杯子,站了起来向软榻走去,他的靠近让她顿时又慌得不自觉揪紧掌心。

  明显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抗拒,风影夜笑得不屑:“从前都是你主动在靠近我,我连瞧都不想多瞧你一眼,如今我靠近你,你却给我摆这样的脸色。”

  “我和你说过了从前那个慕浅浅不是我,我只是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人。”

  风影夜摆了摆手,不想与她在这种事上纠结下去,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陪我到前院用膳,有什麽话到了前院再说。”说话间人已经离开了寝房。

  浅浅在软榻上翻了下去,定了定神,再收拾了一下自己,也在月儿的伺候下洗涮了一遍,才迈步出了房门,朝前院走去。

  前院凉亭下镶嵌着四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哪怕是入幕的时分,这一方的天地也是亮如白昼。

  到处都是价值不菲的夜明珠,这个男人真是有钱得很,所谓钱财不可外露,他就不怕被毛贼盯上了,夜夜来拜访吗?

  她平顺了自己的气息,在月儿的陪同下进了凉亭,在风影夜对面坐下。

  桌上尚未摆上膳食,只是放了两只杯子,杯中盛了一点清茶,茶香四溢,不尝也知道绝对是好茶。

  浅浅忍不住把杯子端了起来凑到唇边轻尝了一口,果然茶水喝到肚子里,唇齿留香,一股淡淡的苦涩,可苦涩过後却是一股清香和甘甜。

  这样的茶,十分适合姑娘家品尝。

  但她现在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注意这些东西,把杯子搁下,见月儿已经退出了这一方,她看着风影夜平静道:“我想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

  风影夜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安静地看着她,似在等她说下去。

  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不是七公主,不是慕浅浅,既然这样,我和你的婚事……”

  “你想悔婚?”

  浅浅似在一瞬间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不悦和愤怒,不过那一抹异样的光亮消失得太快,她完全抓不住,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再看他时,他面容平静,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她犹豫了好一会才点头道:“不是悔婚,但我想我和你的婚事也不是你自己情愿的,既然这样……”

  “若不是我情愿的,有谁能逼我做这样的事情?”不待她说完,风影夜打断她的话,冷哼道。

  浅浅怔了怔,一时半刻完全想不透他在想些什麽,但她现在人在屋檐下,只能向他低头,不管他说什麽,她顺着他便是。

  “好吧,就算事情是你自愿的,但我看得出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而我……我心里也……”

  “你心里如何?”风影夜挑了挑眉,深邃的目光盯着她微微泛着几许苍白的脸孔,哪怕修养了几日,身子也好起来了,可却未曾完全痊癒,还看得出有那麽一点虚弱。

  当初自己把她随意一扔,扔到软榻上,那一撞竟撞得如此厉害。

  不是没想过要与她说一声抱歉,不过想想她也不需要,自己更不是那种习惯低声下气的人,因此,只好作罢。

  她忽然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时为何要进公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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