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回
本章已写完，21号晚上8点编辑好的完整版，请这个时间之前看过本章的读者重新一下，不要错过剧情。本回标题我晚上再取。
【忍兽学是一门古老的忍者学科。它旨在利用食物、气味、声音、信息素等多种手段训练动物成为忍者执行任务时的得力助手。大到虎豹等猛兽，小到猫狗等家畜，甚至还包括一部分昆虫，只要持之以恒，这些动物都能被驯化，为忍者所用。
在古代，忍兽学曾是忍者文化的一个重要分支。但在现代，它却越来越边缘化，甚少再被人们提起。
随着千百年来的时代变迁，忍者文化中的每一门学科都在不断推陈出新，保留传统的同时又焕发出新的活力。而唯有忍兽学在当代遭遇了难以突破的瓶颈，即将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废止的忍者学科。】
第一百一十一回
“我现在已没有从事教职了。我原来的那所学校取消了忍兽学的课程。我想，它过不多久就会从忍界所有学校的课程表上消失的。忍兽学已经不适合存在于当今这个时代了。”
校园内的一条小路上，与曹濡偶遇的贝拉赫姆说道。
“不会的。”听到贝拉赫姆语带落寞，曹濡出言安慰道，“一所学校取消了忍兽学的课程说明不了什么，老师您多心了。”
“不只一所。”贝拉赫姆摇摇头，说，“近年来，有不少学校的忍兽学都在逐步取消和缩减课时，现在还保留有忍兽课的学校也都把它划为了选修课，大多只讲些理论上的内容，很少让学生和忍兽实际接触。依我看，这些学校废除忍兽课也是迟早的事。”
“你们吴服大学就没有开设忍兽学的专业。不只你们，七忍国里的其他两所学校也一样没有。这已经足够说明一些问题了。”
“……”听完这些话，曹濡沉默了。
在古代，许多动物有着比人更强的体能、更灵活的身姿，能做到人所不能做到的事。但近现代以来，飞速发展的科技完全掩盖了忍兽学过往的辉煌。几乎已经没有一件事情是人们凭科技和工具做不到，必须依靠动物才能做到的了。
相较而言，利用动物比利用科技有着更多的不确定性和危险性，效率也更低。孰优孰劣，一目了然。另外，开设忍兽课就意味着学校要在校园内豢养各种动物，其中有生来温驯的，也必然有天性凶猛的，谁也不能保证上课时一定不会发生意外。
作为一种独有的文化，没有人能否认忍兽学的意义，但若论实用价值，忍兽学是否还值得继续存在确实需要打一个问号。
一旦发生忍兽伤人事件，对校方的声誉将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也许根本毋需“忍协”做出某些强制性的规定或限制，各个学校就会陆续自行让忍兽学退出课堂了。在时代的大潮下，这是最自然，也最合理的选择。
贝拉赫姆预见到了这一趋势，而曹濡的内心深处又何尝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呢？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来吴服大学做班主任，而会去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学校教忍兽课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贝拉赫姆收起眼中的怅然，换上一副笑容，转换话题道，“过去的同学你还有联系吗？”
“联系得不太多。”曹濡回道。随后，他似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森崇现在也在这里当班主任，他在六班。”
“森崇？就是以前那个在课桌抽屉里养蜜蜂的小子？”贝拉赫姆一边回想一边说，“我记得他经常用虫子吓唬女生。真没想到啊，他也来吴服大学当老师了？”
二人的话匣子就此打开，聊起了一些有趣的往事，方才稍显严肃的气氛立时变得轻松了起来。
贝拉赫姆曾是忍兽学的学科带头人，他能用系统、科学的方法完美驾驭多种忍兽。尽管现下他在教育圈的名望已大不如前，可这并不会抹煞他过往的辉煌。他长期从事忍兽学研究，编纂过教材、主持过学术会议，也曾在一所学校担任教师。曹濡、森崇都曾是他的学生。
如今时过境迁，老师和学生们的身份都有了不小的改变，今天在此相逢，令他想起了许多从前的事。如果可以，他很想暂时忘却诸多烦恼，叫上森崇，三个人一起好好畅谈一番。但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当下绝非师生叙旧的好时机。
贝拉赫姆说话的同时，也不时用眼睛的余光看着站在他身后，负责护送他离开学校的校方工作人员。从他拜别秦校长，走出三号楼后，这人就一直跟在他身旁。有这人在场，他不方便和曹濡说得太多，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寒暄。
“老师，您说您没有从事教职了，那您……”曹濡刚一开口，贝拉赫姆便行了一个拱手礼。在传统的东方文化中，拱手礼是问好的意思，但作为一种忍者结印，这个手势的含义却是“此事不宜详谈”。
曹濡很快心领神会，没有继续问下去。
“能在这里遇到你我很意外，也很高兴。”贝拉赫姆伸出一只手，要与曹濡握手，这意味着谈话已告一段落，“以后若有闲暇，我们可以再聚一聚。”
“好的，老师还请多多保重。”曹濡与他握手作别道。
“看，在那边的是曹老师吗？”——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曹濡的眼睛往那个方向望去，说话的人是豫游。何忍和金建炎也和他在一起，三人正朝这里走来。
“曹老师。”三人过来后，和曹濡打了个招呼。
“怎么，你们刚吃完饭吗？”曹濡问。
“不，我们下课不久就去吃饭了。”豫游说，“刚才我们在学校里逛了逛，看到很多社团在路边招募新生，有一些社团还挺有意思的。”
“是啊，今天是周五，明天休息不上课，所以各个社团都出来招人了，明天应该会有更多。”曹濡说，“如果遇到有兴趣的，你们不妨也可以加入进去。”
“这些是你的学生？”一旁的贝拉赫姆把面前的三个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问道。
“是的。他们是今年的新生。”曹濡回道。
“印度人？”看着贝拉赫姆，豫游嘴里嘟囔了一句。
“这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吗？”金建炎也在旁边小声问着，“难道印度也有忍者？”
“我不是老师，但我和你们的曹老师过去有些交情。”——没等曹濡开口，贝拉赫姆就自我介绍道。
“我是‘门外’，不是忍者，不过印度有忍者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曹濡，忍者不是日本独有的东西，这么基础的知识你应该已经教过他们了吧？”他转向曹濡问道。
“嗯，他们知道的。实际上他们三个没有一个是日本人。”曹濡说。
“噢，这样啊。”贝拉赫姆对三个学生说道，“印度作为文明古国，又和忍者的起源国大面积接壤，两国民间交流频繁，在这种环境下，如果印度没有忍者才会比较奇怪吧？”
“和东亚各国比起来，印度的忍者文化并不算发达，但它对忍界也有过不小的贡献。‘查克拉’这个词你们有听过吗？它指人体内的‘气’，或者说能量。这是一个梵语词，是古代印度人首创的概念，后来它辗转传到日本，在日本的忍者中间曾风靡过好长一段时间呢。”
“虽说现代科学已经不太认可‘查克拉’的概念了，但与它相关的修习法门在古时候为忍者们修身养性起到了很大的正面作用。后来的忍者们为纪念这一点，把忍界的货币命名为了卓罗币。‘卓罗’正是‘查克拉’一词在志能便语中的变音。”
眼前这几个朝气蓬勃的学子勾起了贝拉赫姆以前教书时的回忆，所以他下意识地向这三人普及了一些知识。
“原来如此。”何忍听完后点了点头，心想，“没想到连这钱币的名称也大有来头。”
“老师们，您们先聊，我们先回宿舍去了。”豫游挠着后脑勺说道，“何忍，走吧，回去了！”本来他看见曹老师在这儿，只是打算过来问候一声就走的，他可不想大晚上站在这里听人“讲课”。
“那是个什么人啊？曹老师似乎对他毕恭毕敬的。”三人走远了之后，金建炎问道。
“谁知道呢。”豫游耸耸肩，“该不会是送货员，来给食堂送咖喱的吧？然后曹老师正好喜欢吃咖喱。”
“哈哈……”何忍被逗笑了，“我想他应该是曹老师的朋友，来找曹老师叙旧的吧。不过他看起来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哦？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金建炎问。
的确，贝拉赫姆大多数时候都表情平静，言谈举止也波澜不惊，外人很难察觉到他的内心正深陷泥泞，被文火一般的忧虑炙烤、焚烧着。但何忍仍从他的眉宇之间看出了他心绪的不稳。
“有心事？我知道了，他一定是来找曹老师借钱的，正在想该怎么开口！”豫游一拍手，恍然大悟般地说道。
“也有可能是学校拖欠买咖喱的钱，所以他想找曹老师帮忙说说好话？”金建炎说道。
一阵笑声中，三人回到了宿舍附近。现在的他们还无从得知，今天被贝拉赫姆带来学校的这个消息将来会在忍界激起多大的涟漪。
……
与此同时·一号楼校长办公室内——
“校长，您不打算答应贝拉赫姆的请求吗？”
女秘书斟了一杯茶奉到秦校长面前，问道。
不久前，他们结束了与贝拉赫姆的会晤，从三号楼回到了这里。贝拉赫姆向他们简述了几天前甲贺和伊贺的那一次冲突，而后恳求秦校长出面调停这两大忍者公司的纷争。他言辞恳切，尽述利害，但校长给他的回复却是：
“此事还需再三考量，贝拉赫姆贤弟，今天你先请回吧。这几日内我若有了定夺，自会与你联系。”
这句话于上于下，都留出了充足的转圜空间。秦校长没有把话说死，可贝拉赫姆认为事态刻不容缓，在他听来，校长的这番话无异于拒绝。然而，他又不得不尊重校长的决定，在校方工作人员的护送下，他只好悻悻而归。
“你觉得呢？”
秦校长拿起杯子，呷了一口秘书端来的茶，问：“你觉得我在听完他单方面的陈述后就应该立刻动身，跟他一起离开学校？”
“若是这样，的确也稍欠稳妥。”秘书点头道。她明白了校长的意思，虽然此次事件异常突然，时间紧迫，但校长若要涉入其中，不先做好一些调查和准备的工作是万万不可的。
“嗯，目前此事尚处在严密的消息封锁之中，贝拉赫姆也并不完全了解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我需要进一步掌握更多的情报。”秦校长一边说一边低头看着桌上的一张纸，那是贝拉赫姆给他送来的一份名单，甲贺和伊贺双方的伤亡名单。
涉事者是死还是伤，如果是伤，伤得有多重，相关信息均在名单上有所标注。名单左侧写着甲贺的伤亡者，右侧的则是伊贺的伤亡者。名单上所写的第一个名字乃是“何右韧”。
“这份死伤名单中出现了几个非同小可的人物，在有所决断之前，我必须慎之再慎。”秦校长的目光在名单上游移，最终停留在了某个名字上，“这人的情况恐怕才是此次事件中最难以处理的。”
“校长，时间不早了，不如早点休息吧。”秘书在旁边劝道，“既然贝拉赫姆已经走了，这事您就可以明天再考虑。”
“我知道。”秦校长说，“不过有件事我有些在意。”
“这个名字我觉得有点眼熟。”——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名单的最初，“何右韧”那三个字上。据贝拉赫姆说，何右韧是一个甲贺的中忍，是这次突袭行动的队长，最后他死于己方的叛徒望月万影之手。
诚如贝拉赫姆所说的，这个姓何的中忍在忍界没什么名气，秦校长不一定听说过他。可当贝拉赫姆离开后，校长看着这个名字，心中却生出了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秦校长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进入吴服大学历年校友的总名册库系统，输入了这三个字。几秒之后，一个页面出现在了屏幕上。
“原来如此。”校长低吟道，“二十多年前，这个人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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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兽学是一门古老的忍者学科。它旨在利用食物、气味、声音、信息素等多种手段训练动物成为忍者执行任务时的得力助手。大到虎豹等猛兽，小到猫狗等家畜，甚至还包括一部分昆虫，只要持之以恒，这些动物都能被驯化，为忍者所用。
在古代，忍兽学曾是忍者文化的一个重要分支。但在现代，它却越来越边缘化，甚少再被人们提起。
随着千百年来的时代变迁，忍者文化中的每一门学科都在不断推陈出新，保留传统的同时又焕发出新的活力。而唯有忍兽学在当代遭遇了难以突破的瓶颈，即将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废止的忍者学科。】
第一百一十一回
“我现在已没有从事教职了。我原来的那所学校取消了忍兽学的课程。我想，它过不多久就会从忍界所有学校的课程表上消失的。忍兽学已经不适合存在于当今这个时代了。”
校园内的一条小路上，与曹濡偶遇的贝拉赫姆说道。
“不会的。”听到贝拉赫姆语带落寞，曹濡出言安慰道，“一所学校取消了忍兽学的课程说明不了什么，老师您多心了。”
“不只一所。”贝拉赫姆摇摇头，说，“近年来，有不少学校的忍兽学都在逐步取消和缩减课时，现在还保留有忍兽课的学校也都把它划为了选修课，大多只讲些理论上的内容，很少让学生和忍兽实际接触。依我看，这些学校废除忍兽课也是迟早的事。”
“你们吴服大学就没有开设忍兽学的专业。不只你们，七忍国里的其他两所学校也一样没有。这已经足够说明一些问题了。”
“……”听完这些话，曹濡沉默了。
在古代，许多动物有着比人更强的体能、更灵活的身姿，能做到人所不能做到的事。但近现代以来，飞速发展的科技完全掩盖了忍兽学过往的辉煌。几乎已经没有一件事情是人们凭科技和工具做不到，必须依靠动物才能做到的了。
相较而言，利用动物比利用科技有着更多的不确定性和危险性，效率也更低。孰优孰劣，一目了然。另外，开设忍兽课就意味着学校要在校园内豢养各种动物，其中有生来温驯的，也必然有天性凶猛的，谁也不能保证上课时一定不会发生意外。
作为一种独有的文化，没有人能否认忍兽学的意义，但若论实用价值，忍兽学是否还值得继续存在确实需要打一个问号。
一旦发生忍兽伤人事件，对校方的声誉将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也许根本毋需“忍协”做出某些强制性的规定或限制，各个学校就会陆续自行让忍兽学退出课堂了。在时代的大潮下，这是最自然，也最合理的选择。
贝拉赫姆预见到了这一趋势，而曹濡的内心深处又何尝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呢？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来吴服大学做班主任，而会去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学校教忍兽课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贝拉赫姆收起眼中的怅然，换上一副笑容，转换话题道，“过去的同学你还有联系吗？”
“联系得不太多。”曹濡回道。随后，他似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森崇现在也在这里当班主任，他在六班。”
“森崇？就是以前那个在课桌抽屉里养蜜蜂的小子？”贝拉赫姆一边回想一边说，“我记得他经常用虫子吓唬女生。真没想到啊，他也来吴服大学当老师了？”
二人的话匣子就此打开，聊起了一些有趣的往事，方才稍显严肃的气氛立时变得轻松了起来。
贝拉赫姆曾是忍兽学的学科带头人，他能用系统、科学的方法完美驾驭多种忍兽。尽管现下他在教育圈的名望已大不如前，可这并不会抹煞他过往的辉煌。他长期从事忍兽学研究，编纂过教材、主持过学术会议，也曾在一所学校担任教师。曹濡、森崇都曾是他的学生。
如今时过境迁，老师和学生们的身份都有了不小的改变，今天在此相逢，令他想起了许多从前的事。如果可以，他很想暂时忘却诸多烦恼，叫上森崇，三个人一起好好畅谈一番。但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当下绝非师生叙旧的好时机。
贝拉赫姆说话的同时，也不时用眼睛的余光看着站在他身后，负责护送他离开学校的校方工作人员。从他拜别秦校长，走出三号楼后，这人就一直跟在他身旁。有这人在场，他不方便和曹濡说得太多，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寒暄。
“老师，您说您没有从事教职了，那您……”曹濡刚一开口，贝拉赫姆便行了一个拱手礼。在传统的东方文化中，拱手礼是问好的意思，但作为一种忍者结印，这个手势的含义却是“此事不宜详谈”。
曹濡很快心领神会，没有继续问下去。
“能在这里遇到你我很意外，也很高兴。”贝拉赫姆伸出一只手，要与曹濡握手，这意味着谈话已告一段落，“以后若有闲暇，我们可以再聚一聚。”
“好的，老师还请多多保重。”曹濡与他握手作别道。
“看，在那边的是曹老师吗？”——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曹濡的眼睛往那个方向望去，说话的人是豫游。何忍和金建炎也和他在一起，三人正朝这里走来。
“曹老师。”三人过来后，和曹濡打了个招呼。
“怎么，你们刚吃完饭吗？”曹濡问。
“不，我们下课不久就去吃饭了。”豫游说，“刚才我们在学校里逛了逛，看到很多社团在路边招募新生，有一些社团还挺有意思的。”
“是啊，今天是周五，明天休息不上课，所以各个社团都出来招人了，明天应该会有更多。”曹濡说，“如果遇到有兴趣的，你们不妨也可以加入进去。”
“这些是你的学生？”一旁的贝拉赫姆把面前的三个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问道。
“是的。他们是今年的新生。”曹濡回道。
“印度人？”看着贝拉赫姆，豫游嘴里嘟囔了一句。
“这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吗？”金建炎也在旁边小声问着，“难道印度也有忍者？”
“我不是老师，但我和你们的曹老师过去有些交情。”——没等曹濡开口，贝拉赫姆就自我介绍道。
“我是‘门外’，不是忍者，不过印度有忍者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曹濡，忍者不是日本独有的东西，这么基础的知识你应该已经教过他们了吧？”他转向曹濡问道。
“嗯，他们知道的。实际上他们三个没有一个是日本人。”曹濡说。
“噢，这样啊。”贝拉赫姆对三个学生说道，“印度作为文明古国，又和忍者的起源国大面积接壤，两国民间交流频繁，在这种环境下，如果印度没有忍者才会比较奇怪吧？”
“和东亚各国比起来，印度的忍者文化并不算发达，但它对忍界也有过不小的贡献。‘查克拉’这个词你们有听过吗？它指人体内的‘气’，或者说能量。这是一个梵语词，是古代印度人首创的概念，后来它辗转传到日本，在日本的忍者中间曾风靡过好长一段时间呢。”
“虽说现代科学已经不太认可‘查克拉’的概念了，但与它相关的修习法门在古时候为忍者们修身养性起到了很大的正面作用。后来的忍者们为纪念这一点，把忍界的货币命名为了卓罗币。‘卓罗’正是‘查克拉’一词在志能便语中的变音。”
眼前这几个朝气蓬勃的学子勾起了贝拉赫姆以前教书时的回忆，所以他下意识地向这三人普及了一些知识。
“原来如此。”何忍听完后点了点头，心想，“没想到连这钱币的名称也大有来头。”
“老师们，您们先聊，我们先回宿舍去了。”豫游挠着后脑勺说道，“何忍，走吧，回去了！”本来他看见曹老师在这儿，只是打算过来问候一声就走的，他可不想大晚上站在这里听人“讲课”。
“那是个什么人啊？曹老师似乎对他毕恭毕敬的。”三人走远了之后，金建炎问道。
“谁知道呢。”豫游耸耸肩，“该不会是送货员，来给食堂送咖喱的吧？然后曹老师正好喜欢吃咖喱。”
“哈哈……”何忍被逗笑了，“我想他应该是曹老师的朋友，来找曹老师叙旧的吧。不过他看起来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哦？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金建炎问。
的确，贝拉赫姆大多数时候都表情平静，言谈举止也波澜不惊，外人很难察觉到他的内心正深陷泥泞，被文火一般的忧虑炙烤、焚烧着。但何忍仍从他的眉宇之间看出了他心绪的不稳。
“有心事？我知道了，他一定是来找曹老师借钱的，正在想该怎么开口！”豫游一拍手，恍然大悟般地说道。
“也有可能是学校拖欠买咖喱的钱，所以他想找曹老师帮忙说说好话？”金建炎说道。
一阵笑声中，三人回到了宿舍附近。现在的他们还无从得知，今天被贝拉赫姆带来学校的这个消息将来会在忍界激起多大的涟漪。
……
与此同时·一号楼校长办公室内——
“校长，您不打算答应贝拉赫姆的请求吗？”
女秘书斟了一杯茶奉到秦校长面前，问道。
不久前，他们结束了与贝拉赫姆的会晤，从三号楼回到了这里。贝拉赫姆向他们简述了几天前甲贺和伊贺的那一次冲突，而后恳求秦校长出面调停这两大忍者公司的纷争。他言辞恳切，尽述利害，但校长给他的回复却是：
“此事还需再三考量，贝拉赫姆贤弟，今天你先请回吧。这几日内我若有了定夺，自会与你联系。”
这句话于上于下，都留出了充足的转圜空间。秦校长没有把话说死，可贝拉赫姆认为事态刻不容缓，在他听来，校长的这番话无异于拒绝。然而，他又不得不尊重校长的决定，在校方工作人员的护送下，他只好悻悻而归。
“你觉得呢？”
秦校长拿起杯子，呷了一口秘书端来的茶，问：“你觉得我在听完他单方面的陈述后就应该立刻动身，跟他一起离开学校？”
“若是这样，的确也稍欠稳妥。”秘书点头道。她明白了校长的意思，虽然此次事件异常突然，时间紧迫，但校长若要涉入其中，不先做好一些调查和准备的工作是万万不可的。
“嗯，目前此事尚处在严密的消息封锁之中，贝拉赫姆也并不完全了解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我需要进一步掌握更多的情报。”秦校长一边说一边低头看着桌上的一张纸，那是贝拉赫姆给他送来的一份名单，甲贺和伊贺双方的伤亡名单。
涉事者是死还是伤，如果是伤，伤得有多重，相关信息均在名单上有所标注。名单左侧写着甲贺的伤亡者，右侧的则是伊贺的伤亡者。名单上所写的第一个名字乃是“何右韧”。
“这份死伤名单中出现了几个非同小可的人物，在有所决断之前，我必须慎之再慎。”秦校长的目光在名单上游移，最终停留在了某个名字上，“这人的情况恐怕才是此次事件中最难以处理的。”
“校长，时间不早了，不如早点休息吧。”秘书在旁边劝道，“既然贝拉赫姆已经走了，这事您就可以明天再考虑。”
“我知道。”秦校长说，“不过有件事我有些在意。”
“这个名字我觉得有点眼熟。”——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名单的最初，“何右韧”那三个字上。据贝拉赫姆说，何右韧是一个甲贺的中忍，是这次突袭行动的队长，最后他死于己方的叛徒望月万影之手。
诚如贝拉赫姆所说的，这个姓何的中忍在忍界没什么名气，秦校长不一定听说过他。可当贝拉赫姆离开后，校长看着这个名字，心中却生出了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秦校长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进入吴服大学历年校友的总名册库系统，输入了这三个字。几秒之后，一个页面出现在了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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