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回 变与未变
【随着时间的流逝、经历的增加，人是会改变的。
但仍有某些最为内核的东西不会改变。
一句“你变了”说来容易，真正变了的人却往往只是说话者自己。】
——变与未变——
中川唯出生于一个平凡的下忍世家。很早时候起，她家就从事起了忍者的工作，并且世代传承了下去。她的家族一直在做着下忍，往前追溯几代人，也从未出过一个中忍或上忍。
其实这种现象非常普遍。忍界里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忍者世家是和中川家一样，祖祖辈辈都只出产下忍的。忍者也和许多别的职业一样，是一种金字塔式的人员结构，底层的人永远是最多的。
包括中川家在内，大多数下忍世家都对此并无怨言。毕竟下忍也是忍界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而且成为职业忍者本已不易，某些家族能保持每代有一个下忍，谱系没有半途中断过，就已经很值得庆幸了。
然而，中川唯却差一点断掉了她家的传承。
“你不适合做忍者。”——这句话贯穿于她的整个青春，她已听无数人对她说过了。她单纯又缺乏心计，她自己也明白，她的这种性格其实并不太适合做忍者。
先想办法尽量做个“门外”，等下一代有了优秀的人才后再争取做忍者——这是家人对她的建议。不只她的同学，就连她的家人也不太看好她。
然而，她是一个认真、执着的人，她并没有因此放弃。大学期间，她顶住旁人的嘲讽，默默努力着。
上田和哉以为给中川唯抄一份错误的答案就可以阻断她的升学。他却不知道，在许多个他看不到的角落里，无数个不眠的夜晚里，中川唯已付出了比常人多数十倍的努力，刻苦学习着。
虽然勤能补拙的定律在充满尔虞我诈的忍界并不通用，但那也足够让中川唯看出上田和哉答案中的错误了。无论在何时何地，“努力”二字总还是会有用的，哪怕它的作用再小，小到仅仅只能为一个原本挣扎在及格线上的人将成绩往上提升一两分。
但也正是这微不足道的的一两分，凝聚着中川唯无尽的汗水，帮助她挺过了最危难的时刻。此后，她用更加勤勉的态度与实际行动，回报了这一两分的恩德。她耗费了与许多同龄人不同的精力，用几乎没有欢愉、没有快乐的四年，换来了一纸毕业证书。
她自己也知道，尽管她付出了许多，但她的毕业仍然只能算是一次侥幸。
“纯粹的斗智的确不适合我，我付出再大的努力，也很难在这方面取得长足进步。”——这种想法令她静下心来，去寻找真正适合自己努力的方向。一番寻觅后，她把目光转向了体术。
“若我一心钻研体术会怎样？虽然大多数时候，女人的体术肯定不如男人。但如果我能自行开发出新的体术呢？体术这事，表面上看起来虽是暴力打斗，可究其实质，这也是一门有知识理论的学科。”
“如果我能像科学家一样，研究和发明出以往不存在的全新体术，如果我能把体术和智慧有机地结合起来……那么也许就算是我，也能做出一番成绩！”
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她确定了自己的“进路”。从大三开始，她一如既往地努力学习着，同时她也在用她独有的方法钻研着体术。在别人都已睡下或尚未起床的无数个深夜和清晨里，学校的操场上总会出现她奋发锻炼的孤独身影。
在这个新的方向上，她不懈地奋斗着。谁也未尝想到，她这样一个文静的女子，竟会私下苦练体术，而且一练就是四年多。终于，毕业后有一间不大的忍者公司录用了她，她正式成为了一名下忍。
但她知道，这对她来说远不是结束，而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她的体术之路还有很长，要到达她心目中理想的最高点，哪怕走得慢一点，她也必须脚踏实地的持续走下去。
而这之后发生的某一事件，更使她洗尽铅华，进入甲贺，破茧成蝶。
她变了吗？
也许在上田和哉看来，她的确有了一些改变。但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她仍旧是过去的那个她——不改初心，矢志向前。
……
现在时刻·五班营地——
“接下来你们看到的，也许将会是几年后全忍界最顶尖的体术。”
中川唯对学生们说的一句话差点把上田和哉逗得笑出声来。
“未来全忍界最顶尖的体术？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不认识你！”他心中想道，“只不过毕业后两年没见面，你能有多大改变？如果真的改变巨大、脱胎换骨，你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还只是个下忍了！就凭你，也敢夸下此等海口？”
从上田和哉满眼的不屑里，中川唯看出了他的想法。
“以前体术考试的成绩我是不如你。”中川唯说，“但我们学校的那种考试毕竟不是实战。我若认真起来，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这么说，你刚才是一直都在让着我咯？”上田和哉反问道。的确，今天的中川唯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想象，但顶多也只是在他状态不佳时与他打了个平手而已。要说中川唯此前一直是在放水，上田和哉还真不相信。
中川唯点点头：“本来我处处留手，是希望你能恢复冷静，早点带你的学生回去。可现在看来，这已经不太现实。所以与其继续与你纠缠下去，不如早点结束战斗。”
“我们来做个约定吧。”她提议道，“接下来的一分钟内，如果我能打败你，你就立刻带学生回去；反之，如果我做不到，我就让开路来，不再阻你行事。”
“一分钟？简直可笑！我用一分钟打败你还差不多！”上田和哉讥讽道。
“多说无益。”中川唯问，“我只问你一句，你敢不敢应我之约？”
“应你又何妨！”
“好。这里这么多人在看着，我相信你也要点面子，不会出尔反尔。”中川唯说着，又往后退开了几步。从二人刚一交手时起，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未有这么远过。
“隔那么远，你到底是想打，还是想逃？”上田和哉笑道。
正在此时，中川唯已脚下发力，向前腾空跳起。这，只是普普通通的一跃，她的手上、脚上都未呈现出丝毫的攻击姿态。
“哼，这么远，你跳得过来吗？”上田和哉很快就在心中计算出了中川唯大概的落点，便也准备往前，想在她落地的一刹那给她一个迎头痛击。
然而，尚在半空中的中川唯脚下一响，她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上田和哉的视线里。
“什么？”上田和哉大惊失色。而这时，中川唯已经双脚落地——恰恰落在了上田和哉身后的不到两米处。这，与上田和哉预计的落点大相径庭。中川唯本该跳不到他面前才对，可现在，中川唯竟跳到了他的身后。
这其中差别虽不大，但已足够令上田和哉脊背发凉。因为按常理，中川唯不可能一次跳得这么远。方才，她更像是跳到空中之后突然变线，并且有了一个加速。这种技法，是上田和哉前所未见的。
他，已经来不及转身设防了。一切，只发生在几秒之内——
中川唯刚一落地，就借势一脚踢中了上田和哉左腿的腘窝（膝盖的反面）。这是两个人背对背之时最有效的攻击方法。中川唯的踢腿幅度虽不大，力道却不小。上田和哉只觉腿上一软，立时跪了下去。
他正要起身，中川唯却已趁此空隙后退几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中川唯并没有转身，而是直接后退的。不只现在，从开战以来，她的每一次后退都是迈着小碎步利落地倒行，既不回头，也不转身，仿佛是后面长了眼睛，能看到路一样。
一秒前还背对着背的两人，此时已变成了面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上田和哉根本来不及防备，而中川唯的攻势也开始了。
“肺！”
“脾！”
“肾！”
三拳，中川唯每打一拳的同时，嘴里都念出了一个字来，仿佛她是瞄准这三个内脏所对应的位置在进行精确击打。她快速地打出了这三拳后即立刻收手，侧身站到了一旁。上田和哉被这三拳硬生生打在身上，顿感脏腑内一阵剧痛，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
看着中川唯头也不回地往回走，上田和哉很想爬起来扑上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可他无论怎么使力，也只觉得全身瘫软，根本站不起来了。
他彻底输了。
至此，这场战斗已告结束。从双方的一分钟之约定下时算起，中川唯取胜的总用时仅为十秒。
在场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整个营地里一片寂静，半晌也无人说得出一句话来。
六班的学生对上田和哉能取胜本是深信不疑，他们面前的这个纤瘦女子从外表上看怎么也不可能是上田和哉的对手。更何况，上田和哉不必把对方打倒打残，只需拖过一分钟就算赢。这条件，无论怎么看也对上田和哉更加有利。
五班的学生也同样对现在这个局面大为诧异。因为从两个教官之前的几轮交手来看，二人大体上是平分秋色的，短时间内谁也无法一招致胜。即便他们内心里更倾向于中川唯，认为中川唯稍占优势，可他们也万万没想到，中川唯竟然会在短短几秒之内就轻松取胜。
当学生们还没看清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中川唯就已经把对方打得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秒杀……这是秒杀啊！”
“中川教官太厉害了！”
过了许久，五班的人群里才有人大声欢呼起来。他们确定了自己并没有看错，中川唯是真的赢了。
“体术的智慧……”何忍口中默默念着这几个字。
这，是中川唯所提出的一个概念，她也无时无刻不在对这一概念身体力行着。之前，何忍有几次都对此有所感触。但现在他才发现，他先前的那些感想还是太浮于皮毛了。此刻他彻底愣住了，他这才知道，也许“体术之智”是一个他远远无法达到的领域。
这场耗时仅十秒的战斗，何忍是仔细看下来的，令他感到震惊的不是中川唯灵活的步伐，也不是中川唯帅气的攻击，而是比这些更早、更本源的一幕。他认为，那才是上田和哉真正的败因。
“怎么可能……这是违背物理规律的啊……根本不可能有人做得到！”何忍回想起了几秒前，中川唯刚刚跳到半空时的情景——
“二段跳！刚才那难道真的是二段跳？可是……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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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有某些最为内核的东西不会改变。
一句“你变了”说来容易，真正变了的人却往往只是说话者自己。】
——变与未变——
中川唯出生于一个平凡的下忍世家。很早时候起，她家就从事起了忍者的工作，并且世代传承了下去。她的家族一直在做着下忍，往前追溯几代人，也从未出过一个中忍或上忍。
其实这种现象非常普遍。忍界里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忍者世家是和中川家一样，祖祖辈辈都只出产下忍的。忍者也和许多别的职业一样，是一种金字塔式的人员结构，底层的人永远是最多的。
包括中川家在内，大多数下忍世家都对此并无怨言。毕竟下忍也是忍界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而且成为职业忍者本已不易，某些家族能保持每代有一个下忍，谱系没有半途中断过，就已经很值得庆幸了。
然而，中川唯却差一点断掉了她家的传承。
“你不适合做忍者。”——这句话贯穿于她的整个青春，她已听无数人对她说过了。她单纯又缺乏心计，她自己也明白，她的这种性格其实并不太适合做忍者。
先想办法尽量做个“门外”，等下一代有了优秀的人才后再争取做忍者——这是家人对她的建议。不只她的同学，就连她的家人也不太看好她。
然而，她是一个认真、执着的人，她并没有因此放弃。大学期间，她顶住旁人的嘲讽，默默努力着。
上田和哉以为给中川唯抄一份错误的答案就可以阻断她的升学。他却不知道，在许多个他看不到的角落里，无数个不眠的夜晚里，中川唯已付出了比常人多数十倍的努力，刻苦学习着。
虽然勤能补拙的定律在充满尔虞我诈的忍界并不通用，但那也足够让中川唯看出上田和哉答案中的错误了。无论在何时何地，“努力”二字总还是会有用的，哪怕它的作用再小，小到仅仅只能为一个原本挣扎在及格线上的人将成绩往上提升一两分。
但也正是这微不足道的的一两分，凝聚着中川唯无尽的汗水，帮助她挺过了最危难的时刻。此后，她用更加勤勉的态度与实际行动，回报了这一两分的恩德。她耗费了与许多同龄人不同的精力，用几乎没有欢愉、没有快乐的四年，换来了一纸毕业证书。
她自己也知道，尽管她付出了许多，但她的毕业仍然只能算是一次侥幸。
“纯粹的斗智的确不适合我，我付出再大的努力，也很难在这方面取得长足进步。”——这种想法令她静下心来，去寻找真正适合自己努力的方向。一番寻觅后，她把目光转向了体术。
“若我一心钻研体术会怎样？虽然大多数时候，女人的体术肯定不如男人。但如果我能自行开发出新的体术呢？体术这事，表面上看起来虽是暴力打斗，可究其实质，这也是一门有知识理论的学科。”
“如果我能像科学家一样，研究和发明出以往不存在的全新体术，如果我能把体术和智慧有机地结合起来……那么也许就算是我，也能做出一番成绩！”
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她确定了自己的“进路”。从大三开始，她一如既往地努力学习着，同时她也在用她独有的方法钻研着体术。在别人都已睡下或尚未起床的无数个深夜和清晨里，学校的操场上总会出现她奋发锻炼的孤独身影。
在这个新的方向上，她不懈地奋斗着。谁也未尝想到，她这样一个文静的女子，竟会私下苦练体术，而且一练就是四年多。终于，毕业后有一间不大的忍者公司录用了她，她正式成为了一名下忍。
但她知道，这对她来说远不是结束，而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她的体术之路还有很长，要到达她心目中理想的最高点，哪怕走得慢一点，她也必须脚踏实地的持续走下去。
而这之后发生的某一事件，更使她洗尽铅华，进入甲贺，破茧成蝶。
她变了吗？
也许在上田和哉看来，她的确有了一些改变。但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她仍旧是过去的那个她——不改初心，矢志向前。
……
现在时刻·五班营地——
“接下来你们看到的，也许将会是几年后全忍界最顶尖的体术。”
中川唯对学生们说的一句话差点把上田和哉逗得笑出声来。
“未来全忍界最顶尖的体术？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不认识你！”他心中想道，“只不过毕业后两年没见面，你能有多大改变？如果真的改变巨大、脱胎换骨，你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还只是个下忍了！就凭你，也敢夸下此等海口？”
从上田和哉满眼的不屑里，中川唯看出了他的想法。
“以前体术考试的成绩我是不如你。”中川唯说，“但我们学校的那种考试毕竟不是实战。我若认真起来，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这么说，你刚才是一直都在让着我咯？”上田和哉反问道。的确，今天的中川唯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想象，但顶多也只是在他状态不佳时与他打了个平手而已。要说中川唯此前一直是在放水，上田和哉还真不相信。
中川唯点点头：“本来我处处留手，是希望你能恢复冷静，早点带你的学生回去。可现在看来，这已经不太现实。所以与其继续与你纠缠下去，不如早点结束战斗。”
“我们来做个约定吧。”她提议道，“接下来的一分钟内，如果我能打败你，你就立刻带学生回去；反之，如果我做不到，我就让开路来，不再阻你行事。”
“一分钟？简直可笑！我用一分钟打败你还差不多！”上田和哉讥讽道。
“多说无益。”中川唯问，“我只问你一句，你敢不敢应我之约？”
“应你又何妨！”
“好。这里这么多人在看着，我相信你也要点面子，不会出尔反尔。”中川唯说着，又往后退开了几步。从二人刚一交手时起，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未有这么远过。
“隔那么远，你到底是想打，还是想逃？”上田和哉笑道。
正在此时，中川唯已脚下发力，向前腾空跳起。这，只是普普通通的一跃，她的手上、脚上都未呈现出丝毫的攻击姿态。
“哼，这么远，你跳得过来吗？”上田和哉很快就在心中计算出了中川唯大概的落点，便也准备往前，想在她落地的一刹那给她一个迎头痛击。
然而，尚在半空中的中川唯脚下一响，她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上田和哉的视线里。
“什么？”上田和哉大惊失色。而这时，中川唯已经双脚落地——恰恰落在了上田和哉身后的不到两米处。这，与上田和哉预计的落点大相径庭。中川唯本该跳不到他面前才对，可现在，中川唯竟跳到了他的身后。
这其中差别虽不大，但已足够令上田和哉脊背发凉。因为按常理，中川唯不可能一次跳得这么远。方才，她更像是跳到空中之后突然变线，并且有了一个加速。这种技法，是上田和哉前所未见的。
他，已经来不及转身设防了。一切，只发生在几秒之内——
中川唯刚一落地，就借势一脚踢中了上田和哉左腿的腘窝（膝盖的反面）。这是两个人背对背之时最有效的攻击方法。中川唯的踢腿幅度虽不大，力道却不小。上田和哉只觉腿上一软，立时跪了下去。
他正要起身，中川唯却已趁此空隙后退几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中川唯并没有转身，而是直接后退的。不只现在，从开战以来，她的每一次后退都是迈着小碎步利落地倒行，既不回头，也不转身，仿佛是后面长了眼睛，能看到路一样。
一秒前还背对着背的两人，此时已变成了面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上田和哉根本来不及防备，而中川唯的攻势也开始了。
“肺！”
“脾！”
“肾！”
三拳，中川唯每打一拳的同时，嘴里都念出了一个字来，仿佛她是瞄准这三个内脏所对应的位置在进行精确击打。她快速地打出了这三拳后即立刻收手，侧身站到了一旁。上田和哉被这三拳硬生生打在身上，顿感脏腑内一阵剧痛，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
看着中川唯头也不回地往回走，上田和哉很想爬起来扑上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可他无论怎么使力，也只觉得全身瘫软，根本站不起来了。
他彻底输了。
至此，这场战斗已告结束。从双方的一分钟之约定下时算起，中川唯取胜的总用时仅为十秒。
在场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整个营地里一片寂静，半晌也无人说得出一句话来。
六班的学生对上田和哉能取胜本是深信不疑，他们面前的这个纤瘦女子从外表上看怎么也不可能是上田和哉的对手。更何况，上田和哉不必把对方打倒打残，只需拖过一分钟就算赢。这条件，无论怎么看也对上田和哉更加有利。
五班的学生也同样对现在这个局面大为诧异。因为从两个教官之前的几轮交手来看，二人大体上是平分秋色的，短时间内谁也无法一招致胜。即便他们内心里更倾向于中川唯，认为中川唯稍占优势，可他们也万万没想到，中川唯竟然会在短短几秒之内就轻松取胜。
当学生们还没看清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中川唯就已经把对方打得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秒杀……这是秒杀啊！”
“中川教官太厉害了！”
过了许久，五班的人群里才有人大声欢呼起来。他们确定了自己并没有看错，中川唯是真的赢了。
“体术的智慧……”何忍口中默默念着这几个字。
这，是中川唯所提出的一个概念，她也无时无刻不在对这一概念身体力行着。之前，何忍有几次都对此有所感触。但现在他才发现，他先前的那些感想还是太浮于皮毛了。此刻他彻底愣住了，他这才知道，也许“体术之智”是一个他远远无法达到的领域。
这场耗时仅十秒的战斗，何忍是仔细看下来的，令他感到震惊的不是中川唯灵活的步伐，也不是中川唯帅气的攻击，而是比这些更早、更本源的一幕。他认为，那才是上田和哉真正的败因。
“怎么可能……这是违背物理规律的啊……根本不可能有人做得到！”何忍回想起了几秒前，中川唯刚刚跳到半空时的情景——
“二段跳！刚才那难道真的是二段跳？可是……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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