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回 动员大会
【“飞镖”“门外”和“世家”，忍者大学的三种学生共同组成了忍界的后备军。
但有一个问题，忍者大学为什么会招收“飞镖”这种原本与忍界无关的人来此学习呢？
“门外”和“世家”长期在忍界生存、繁衍，历时久矣。而“飞镖”在忍界中又到底是怎样的定位呢？】
——动员大会——
“如我之前说过的，近年来，我校平均每年毕业生的总数约为两百人。”
——秦校长看着坐在礼堂内的一千余名新生，说道。
“四年后。这个数据虽然有可能出现变化，但无论怎么变，在座的诸位当中也至少会有一半以上的人到时候无法正常毕业。”
校长再次用拐杖指向了他身后的那八个字：
“如果有人没有信心去成为这少数毕业者中的一员，或觉得自己无法达到校训这几个字的目标，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只要遵守你们签订过的那份保密协议，即便是现在退出的人，校方也将送你们平安到家，并返还你们交过的全额学费。”
场内的学生们沉默了。他们没想到校长在介绍完校训之后，就直接引出了一个如此严肃的话题。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整个礼堂内鸦雀无声。
“我再补充一下，从大一到大四，只要积累的学分未达到指定的数量，你们每一年都有可能会留级。”秦校长再度开口道，“能力不够的人不只不能毕业，也许过了两年、三年，甚至更久之后你们当中还会有人一直留在大一，必须管那些比你们年轻许多的后起之秀叫‘学长’‘学姐’。”
“要知道，一旦留级后想要再升级就会比之前更加困难。我举个例子，如果你们有人在本学年末未能升上大二，需要重读一年大一的话，你们就将不能参加下一学年初的军训。因为学校有规定，每个学生只能参加一次军训。这也就意味着，大一的留级生在一开学就比新生少了一次获得大量学分的机会。”
“另外，留级生会单独分班。校方在师资配置上不会把留级生与正常学生区别对待，会有同样优秀的老师一视同仁地向大家提供教学。但身在一个全都是留级生的班级里，你们心理上的消极情绪也难免会更大一些，很多人都可能会无法通过这样的考验。”
“对于留级生，我们会有留级期间学费减半的政策。留级之后通过努力又顺利升级的学生，校方也会将你们次年的学费减半，以资鼓励。这已经是学校所能做的全部了。但我相信仍然没有人会因此就愿意留级的。”
“以后，但凡有对毕业信心不足的人都可以随时向校方申请退学。但我并不想浪费在座诸位大好的青春年华，如果你觉得你有可能会退学，那么晚退不如早退。所以我再问一次，是否有人想要退出？如果有，现在就可以站出来了。”
秦校长说完，注视着在座的众人。这一次，他为学生们留出了更多的思考时间。
五、六分钟过去后，只有寥寥数人起身，在学生会成员的引导下从后门退出了礼堂。他们都是此前因怕苦怕累，找借口没去参加军训的学生。而更早时候的入学测试里，他们也只是凭运气懵对了间谍的名字。
除这几人外，其余绝大多数人中都无一人起身，无一人离座。仍留在场内的学生们，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坚定。
“世家”和“门外”大多肩负着家族的期望；而“飞镖”虽然此前对忍界一无所知，但经过了入学测试和军训之后，他们也与外界的“飞镖”绝然不同了。即使前路再艰再难，更多的人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选择主动放弃。
看着学生们的眼神，秦校长深深舒了一口气。这是意料之外，同时也在意料之中的一个结果。参加过军训的人，无论胜负输赢如何，他们都变得更加坚毅了。校方煞费苦心安排的一场军训已经有了成效。
至此，吴服大学已彻底剔除了本届新生中心性不够坚定或对将来并无打算的人，留下的则全都是有意在忍界伸展的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未来忍界的中流砥柱。
“好，好。”秦校长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语带欣慰地连说了几个“好”字。
虽然校长言辞之中把升学、毕业都说得无比困难，仿佛是在危言耸听，但实际上，这些话语中所饱含的却是校长的丝丝温情。
其实，校长也不希望看到有人留级、毕不了业。学校在控制的也只是毕业的难度和门槛，而非强制定死了每年毕业的人数。如果学生们都足够优秀，校长巴不得每个人都能毕业。
然而，有人升级就必然会有人留级，有人能毕业就必然会有人不能毕业。而为了维持忍界的整体素质，为了维持吴服大学的名校声誉，脱颖而出者也就必定只能是少数。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能力可以提升，智慧可以磨练，但人心的向背却是难以轻易左右的。一个“笨学生”想留下来，一个“聪明学生”想走，相较之下，校长更愿意去培养那个“笨学生”，而不强留那个“聪明学生”，会放他去寻找自己喜欢的事业。
与其洗脑式的让那些对忍界兴趣不大的学生们留下来，却又不能保证他们一定能毕业，不如尽早让他们自行做出选择。所谓大仁不仁，正是此意。
“现在还留在这里的诸位，既然你们并未离开，有一些话我也就可以放开说了。”秦校长说道，“正如我之前提到的，我希望你们在校期间不要只想着让人教、跟人学，因为知识和智慧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我校的老师会把他们的知识倾囊相授，但即便你们学富五车，却不能以智慧把这些知识化为己用的话，你们就只是一个个装满了金银财宝的金库，而不是拥有这个金库，可以使用其中财宝的人。金库是死物，人才是活物，区别就在这里。”
“在忍界，一个知识量相对较少的人用智慧战胜了一个知识量极多的人，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以为这是一间有‘魔法’的学校，你们什么都不懂地进来，出去时就什么都懂了。”
“真正优秀的学生不是靠学校打造出来的，也不是靠老师教出来的，而是靠自己悟出来的。学生无法超过自己的老师，是学生的失败；老师无法教出几个超过自己的学生，更是老师的失败。忍者公司需要的，不是一群智慧不如我们这些老师的人。”
“忍界有句老话，‘学会了一百个忍术，不如自己开发出一个忍术’，说的也正是这个道理。”
校长这段话说完，五班一些学生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何忍。作为根本还没学过一个忍术的人，他已经自己开发出好几个忍术了。
而聚精会神听着校长说话的何忍并未发现大家正在看他，他也并不觉得自己已达到了校长所说的那个境界，他自认需要锻炼的地方还有很多。令他在意的是校长的话中所透露出的教学理念。
所谓“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句话人人都听过，但能听人说得如此透彻，这还是第一次。
“今天我们在这里开的是一次动员大会。”秦校长继续说道，“刚才我动员了大家思考校训、思考去留、思考学习目的，说完了我要你们怎么做，现在我该说一下我不要你们怎么做了。”
“为了防止校内发生欺凌事件，为了促进大家和谐共处，为了让你们不要互相歧视，以下的话，请你们仔细听好。”
“忍者大学里可能会出现的歧视有两种根源。第一，是‘世家’和‘门外’对‘飞镖’的歧视。”
“这一点很正常，我也非常理解。‘飞镖’不像‘世家’那样世代身居忍者之位，也不像‘门外’那样对忍界有所了解，表面上看他们似乎是一种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也许你们中的一些人心中已经有过这样的疑问：为什么我们学校要招‘飞镖’入学？”
“现在我就来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忍者大学不招收‘飞镖’，那么忍界必然会出现一种状况——就是忍者人数越来越少。因为‘世家’和‘门外’的人数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固定的。”
“有时，‘世家’和‘门外’的家庭会多生几个孩子；有时，他们也会出现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或继承人过早死亡的断代情况。所以光靠鼓励生育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虽然‘世家’和‘门外’能够互相转换，但这也只不过是把左手的东西挪到右手而已，手上所拿东西的总量不会发生改变。”
“因此，忍界想要一直延续下去，就必须从外部寻求‘新血’的加入。否则，随着忍者人数的逐渐减少，忍界的最终消亡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有必要吸引一定数量的‘飞镖’进入忍界。但是，忍界内部也有一些极端的‘反飞镖主义者’固执己见，对这个问题的解决制造了阻力。于是，双方在反复磋商后逐渐定出了这样一个规则——”
“忍者学校可以招收‘飞镖’入学，但不能每年都招。只有在忍者协会核定的‘忍者人口减少年’的后一年，才可招收‘飞镖’学生，且‘飞镖’人数不能超过当年学校招生总人数的三分之一。”
“近几年由于一些暂时不便言明的原因，已经连续出现了好几年的‘忍者人口减少年’。所以我们学校也就连续招收了几年的‘飞镖’入学。其实早些年里，我们校内的‘飞镖’人数是很少，甚至有时候全校四个年级里是没有一个‘飞镖’存在的。”
“也许有人又会问了，既然忍者想扩充人数，学校为何不放低门槛，让毕业变得容易一些？这样，留级生就能填补忍者人数的空缺了。但你们不知道的是，实际上这个门槛已经放低过了。”
“曾经，我校每年的毕业人数只有百余人。近年来我们每年能有平均约二百人毕业，这在我校历史上已经算多的了。然而，无限制的把毕业门槛放低下去会伤及我校的声誉，更会伤及忍界的根本——即忍界的精英路线。这也不是我校所希望看到的。”
“其实大多数忍者大学毕业的门槛都比我校要低。但我校的历史太长、名声太大，在忍界是一所特殊的学校。忍界希望我校成为维持精英路线的桥头堡，学子们也希望从我校获得一张含金量更高的毕业证书换来在忍界更好的发展。”
“换言之，这两方都不允许我校随意调整毕业率。这不是我校自己能决定的，而是教育业长久以来所形成的市场规律，也是一所名校应尽的责任和担当。所以，我校的毕业率注定不能和其他学校处于同一水平。”
“忍界赖以生存的精英路线和随时有可能递减的忍者数量，这两者之间已形成了一组天然矛盾。解决这个矛盾的唯一方法就在于‘飞镖’二字。”
“想要让确实有资格毕业的人数变多，一味减少毕业难度是本末倒置的。只有在维持一定难度的毕业门槛不变的前提下，扩大在校学生总人数才是正途。故而，招收‘飞镖’入学是势在必行的。只有这样，忍界才能长久的存续下去。”
“没有这些‘飞镖’，以后也就不会再有‘世家’和‘门外’。所以，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去歧视和瞧不起学校里与我们休戚与共的‘飞镖’呢？”
“当然，还有一点也请各位‘世家’和‘门外’的同学放心，我校对‘飞镖’学生的选择并不是毫无依据的。在座的每一位‘飞镖’之所以现在能在这里，都有其原因。不满足一定的条件，你们是不会来到这里的。”
这句话引起了何忍的好奇心，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被招入到吴服大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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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个问题，忍者大学为什么会招收“飞镖”这种原本与忍界无关的人来此学习呢？
“门外”和“世家”长期在忍界生存、繁衍，历时久矣。而“飞镖”在忍界中又到底是怎样的定位呢？】
——动员大会——
“如我之前说过的，近年来，我校平均每年毕业生的总数约为两百人。”
——秦校长看着坐在礼堂内的一千余名新生，说道。
“四年后。这个数据虽然有可能出现变化，但无论怎么变，在座的诸位当中也至少会有一半以上的人到时候无法正常毕业。”
校长再次用拐杖指向了他身后的那八个字：
“如果有人没有信心去成为这少数毕业者中的一员，或觉得自己无法达到校训这几个字的目标，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只要遵守你们签订过的那份保密协议，即便是现在退出的人，校方也将送你们平安到家，并返还你们交过的全额学费。”
场内的学生们沉默了。他们没想到校长在介绍完校训之后，就直接引出了一个如此严肃的话题。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整个礼堂内鸦雀无声。
“我再补充一下，从大一到大四，只要积累的学分未达到指定的数量，你们每一年都有可能会留级。”秦校长再度开口道，“能力不够的人不只不能毕业，也许过了两年、三年，甚至更久之后你们当中还会有人一直留在大一，必须管那些比你们年轻许多的后起之秀叫‘学长’‘学姐’。”
“要知道，一旦留级后想要再升级就会比之前更加困难。我举个例子，如果你们有人在本学年末未能升上大二，需要重读一年大一的话，你们就将不能参加下一学年初的军训。因为学校有规定，每个学生只能参加一次军训。这也就意味着，大一的留级生在一开学就比新生少了一次获得大量学分的机会。”
“另外，留级生会单独分班。校方在师资配置上不会把留级生与正常学生区别对待，会有同样优秀的老师一视同仁地向大家提供教学。但身在一个全都是留级生的班级里，你们心理上的消极情绪也难免会更大一些，很多人都可能会无法通过这样的考验。”
“对于留级生，我们会有留级期间学费减半的政策。留级之后通过努力又顺利升级的学生，校方也会将你们次年的学费减半，以资鼓励。这已经是学校所能做的全部了。但我相信仍然没有人会因此就愿意留级的。”
“以后，但凡有对毕业信心不足的人都可以随时向校方申请退学。但我并不想浪费在座诸位大好的青春年华，如果你觉得你有可能会退学，那么晚退不如早退。所以我再问一次，是否有人想要退出？如果有，现在就可以站出来了。”
秦校长说完，注视着在座的众人。这一次，他为学生们留出了更多的思考时间。
五、六分钟过去后，只有寥寥数人起身，在学生会成员的引导下从后门退出了礼堂。他们都是此前因怕苦怕累，找借口没去参加军训的学生。而更早时候的入学测试里，他们也只是凭运气懵对了间谍的名字。
除这几人外，其余绝大多数人中都无一人起身，无一人离座。仍留在场内的学生们，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坚定。
“世家”和“门外”大多肩负着家族的期望；而“飞镖”虽然此前对忍界一无所知，但经过了入学测试和军训之后，他们也与外界的“飞镖”绝然不同了。即使前路再艰再难，更多的人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选择主动放弃。
看着学生们的眼神，秦校长深深舒了一口气。这是意料之外，同时也在意料之中的一个结果。参加过军训的人，无论胜负输赢如何，他们都变得更加坚毅了。校方煞费苦心安排的一场军训已经有了成效。
至此，吴服大学已彻底剔除了本届新生中心性不够坚定或对将来并无打算的人，留下的则全都是有意在忍界伸展的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未来忍界的中流砥柱。
“好，好。”秦校长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语带欣慰地连说了几个“好”字。
虽然校长言辞之中把升学、毕业都说得无比困难，仿佛是在危言耸听，但实际上，这些话语中所饱含的却是校长的丝丝温情。
其实，校长也不希望看到有人留级、毕不了业。学校在控制的也只是毕业的难度和门槛，而非强制定死了每年毕业的人数。如果学生们都足够优秀，校长巴不得每个人都能毕业。
然而，有人升级就必然会有人留级，有人能毕业就必然会有人不能毕业。而为了维持忍界的整体素质，为了维持吴服大学的名校声誉，脱颖而出者也就必定只能是少数。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能力可以提升，智慧可以磨练，但人心的向背却是难以轻易左右的。一个“笨学生”想留下来，一个“聪明学生”想走，相较之下，校长更愿意去培养那个“笨学生”，而不强留那个“聪明学生”，会放他去寻找自己喜欢的事业。
与其洗脑式的让那些对忍界兴趣不大的学生们留下来，却又不能保证他们一定能毕业，不如尽早让他们自行做出选择。所谓大仁不仁，正是此意。
“现在还留在这里的诸位，既然你们并未离开，有一些话我也就可以放开说了。”秦校长说道，“正如我之前提到的，我希望你们在校期间不要只想着让人教、跟人学，因为知识和智慧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我校的老师会把他们的知识倾囊相授，但即便你们学富五车，却不能以智慧把这些知识化为己用的话，你们就只是一个个装满了金银财宝的金库，而不是拥有这个金库，可以使用其中财宝的人。金库是死物，人才是活物，区别就在这里。”
“在忍界，一个知识量相对较少的人用智慧战胜了一个知识量极多的人，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以为这是一间有‘魔法’的学校，你们什么都不懂地进来，出去时就什么都懂了。”
“真正优秀的学生不是靠学校打造出来的，也不是靠老师教出来的，而是靠自己悟出来的。学生无法超过自己的老师，是学生的失败；老师无法教出几个超过自己的学生，更是老师的失败。忍者公司需要的，不是一群智慧不如我们这些老师的人。”
“忍界有句老话，‘学会了一百个忍术，不如自己开发出一个忍术’，说的也正是这个道理。”
校长这段话说完，五班一些学生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何忍。作为根本还没学过一个忍术的人，他已经自己开发出好几个忍术了。
而聚精会神听着校长说话的何忍并未发现大家正在看他，他也并不觉得自己已达到了校长所说的那个境界，他自认需要锻炼的地方还有很多。令他在意的是校长的话中所透露出的教学理念。
所谓“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句话人人都听过，但能听人说得如此透彻，这还是第一次。
“今天我们在这里开的是一次动员大会。”秦校长继续说道，“刚才我动员了大家思考校训、思考去留、思考学习目的，说完了我要你们怎么做，现在我该说一下我不要你们怎么做了。”
“为了防止校内发生欺凌事件，为了促进大家和谐共处，为了让你们不要互相歧视，以下的话，请你们仔细听好。”
“忍者大学里可能会出现的歧视有两种根源。第一，是‘世家’和‘门外’对‘飞镖’的歧视。”
“这一点很正常，我也非常理解。‘飞镖’不像‘世家’那样世代身居忍者之位，也不像‘门外’那样对忍界有所了解，表面上看他们似乎是一种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也许你们中的一些人心中已经有过这样的疑问：为什么我们学校要招‘飞镖’入学？”
“现在我就来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忍者大学不招收‘飞镖’，那么忍界必然会出现一种状况——就是忍者人数越来越少。因为‘世家’和‘门外’的人数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固定的。”
“有时，‘世家’和‘门外’的家庭会多生几个孩子；有时，他们也会出现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或继承人过早死亡的断代情况。所以光靠鼓励生育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虽然‘世家’和‘门外’能够互相转换，但这也只不过是把左手的东西挪到右手而已，手上所拿东西的总量不会发生改变。”
“因此，忍界想要一直延续下去，就必须从外部寻求‘新血’的加入。否则，随着忍者人数的逐渐减少，忍界的最终消亡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有必要吸引一定数量的‘飞镖’进入忍界。但是，忍界内部也有一些极端的‘反飞镖主义者’固执己见，对这个问题的解决制造了阻力。于是，双方在反复磋商后逐渐定出了这样一个规则——”
“忍者学校可以招收‘飞镖’入学，但不能每年都招。只有在忍者协会核定的‘忍者人口减少年’的后一年，才可招收‘飞镖’学生，且‘飞镖’人数不能超过当年学校招生总人数的三分之一。”
“近几年由于一些暂时不便言明的原因，已经连续出现了好几年的‘忍者人口减少年’。所以我们学校也就连续招收了几年的‘飞镖’入学。其实早些年里，我们校内的‘飞镖’人数是很少，甚至有时候全校四个年级里是没有一个‘飞镖’存在的。”
“也许有人又会问了，既然忍者想扩充人数，学校为何不放低门槛，让毕业变得容易一些？这样，留级生就能填补忍者人数的空缺了。但你们不知道的是，实际上这个门槛已经放低过了。”
“曾经，我校每年的毕业人数只有百余人。近年来我们每年能有平均约二百人毕业，这在我校历史上已经算多的了。然而，无限制的把毕业门槛放低下去会伤及我校的声誉，更会伤及忍界的根本——即忍界的精英路线。这也不是我校所希望看到的。”
“其实大多数忍者大学毕业的门槛都比我校要低。但我校的历史太长、名声太大，在忍界是一所特殊的学校。忍界希望我校成为维持精英路线的桥头堡，学子们也希望从我校获得一张含金量更高的毕业证书换来在忍界更好的发展。”
“换言之，这两方都不允许我校随意调整毕业率。这不是我校自己能决定的，而是教育业长久以来所形成的市场规律，也是一所名校应尽的责任和担当。所以，我校的毕业率注定不能和其他学校处于同一水平。”
“忍界赖以生存的精英路线和随时有可能递减的忍者数量，这两者之间已形成了一组天然矛盾。解决这个矛盾的唯一方法就在于‘飞镖’二字。”
“想要让确实有资格毕业的人数变多，一味减少毕业难度是本末倒置的。只有在维持一定难度的毕业门槛不变的前提下，扩大在校学生总人数才是正途。故而，招收‘飞镖’入学是势在必行的。只有这样，忍界才能长久的存续下去。”
“没有这些‘飞镖’，以后也就不会再有‘世家’和‘门外’。所以，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去歧视和瞧不起学校里与我们休戚与共的‘飞镖’呢？”
“当然，还有一点也请各位‘世家’和‘门外’的同学放心，我校对‘飞镖’学生的选择并不是毫无依据的。在座的每一位‘飞镖’之所以现在能在这里，都有其原因。不满足一定的条件，你们是不会来到这里的。”
这句话引起了何忍的好奇心，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被招入到吴服大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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