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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帝王之志

  !--go--世人传闻,你不过是一个靠着裙带关系往上爬外戚罢了,能给我什么?

  浑身湿漉叶潜,徒步地走敦阳城街头,明月高悬,夜风清冷,他迈开湿凉脚步,一步步地走无人街巷上,留□后孤冷影子。

  待回到家中,夜风吹拂下,衣衫已干,黑发也已飘扬,可是心中却是依然凌乱不堪。

  他走进自家大门,越过众位侍卫守卫惊异目光,一个人缓缓步入后院自己房中,然后关上门,倒头睡下。

  这一夜,他做了各种稀奇古怪梦,却有一个留心间,梦醒了后昏沉呆想半响,再自睡去。

  第二日醒来时,他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犹如巨石倾轧过一般,兼喉咙干涩双目如火,几乎难以出声。就此时,只感到一点沁凉柔和地擦拭过额面,犹如春风扑面,带来几分舒适。

  那沁凉感觉他面上停留了几分后,便离去了,他竟然有些舍不得,伸手便去抓,谁知一抓之下,却握住一个纤细手腕,惹来一声惊呼。

  猛然睁开双眸,却看到一双惊惶无措双眸,带着羞红脸颊。

  叶潜见是秋娘,放开握着她手,皱眉道:“你怎么这里?”话出口时,他发现自己声音粗哑低嘎,完全不同于往日,仿佛巨石倾轧过一般。他挣扎着要起身,可是浑身酸疼瘫软,几乎没有力气。

  秋娘忙扶着他坐下,柔声道:“将军,昨日你怕是受了风寒,一夜发热,你如今身子正虚着,万万不可乱动。”

  叶潜无力地躺下,这边秋娘已经递过来一碗热汤:“将军,这是刚熬好汤药,你趁热喝了吧。”

  叶潜结果那碗汤药,引颈喝下,这才审视了一番周围,挑眉问道:“秋娘,你怎么这里伺候?”

  秋娘垂眸,轻笑一声道:“我原本是厨下做事,昨晚赶巧熬好了汤药也没事,便送过来了,谁知看将军身边只有侍卫服侍,忒是心粗,他又是困乏了,我便这里守着。”

  叶潜闻言皱眉:“如此,你竟守了一夜?有劳你了。”

  秋娘轻轻摇头,温柔地笑了下,腮边露出两个甜美酒窝:“将军,您对秋娘收留之恩,秋娘一直记心里,只盼着有机会能报答将军,如今不过是守着将军侍奉,将军何必挂心上。”

  叶潜放下碗,挣扎着就要再次站起来,口中哑声道:“喝了药,我感觉好多了,你先下去吧。”

  秋娘轻笑着道:“将军,你昨晚没睡踏实,做了一夜梦,现不妨多睡一会儿。”

  叶潜闻言,侧首望了眼秋娘:“我做了一夜梦?”

  秋娘点首:“不错,你还说了许多梦话。”

  叶潜回想昨晚,梦中各种光怪离奇,大多转瞬即逝,不复记忆,可是唯有一个,却是依旧浮现眼前,那么真实和让人不敢置信,以至于如今头疼欲裂中回想起来,梦中甜蜜犹自心间回味。

  他抬头望向秋娘,却见秋娘笑吟吟地望着自己,便沉声问:“我梦中说了什么胡话?”

  秋娘眼波微动,摇头轻声道:“也没说什么,不过是说头疼,酒好喝这些话罢了。”

  叶潜听了,心中这才放心一些。

  秋娘见此,拿起一旁叶潜喝过药碗,柔声道:“将军,秋娘先下去了,您若有什么事,管吩咐。”

  叶潜点头,秋娘径自离开,待到秋娘离开,叶潜这才闭上双眸,回想着昨晚发生一切。

  叶潜此时年纪不过十九岁罢了,身子正壮,兼平日练武强身,一场风寒只持续了一两日便熬了过去。叶夫人听说小儿子病了,亲自来看望,来时见叶潜身边秋娘伺候周到细致,想着她屋中原本就缺一个女人家,以前想着把素衣留他身边侍奉,可是谁知道叶潜是坚辞不受。如今叶老夫人很是满意秋娘,便着令秋娘以后不必再做杂务,只需好生照顾叶潜饮食起居便罢。叶潜知道母亲担心,再者自己此次风寒多亏了秋娘细心照顾,对这个安排也便不说什么了。

  叶潜身子刚一恢复,便来到校场勤练骑兵。123456789前些日子,他向皇上提议制成护身铁甲防身,打造一个无坚不摧铁甲骑兵军。皇上听了大喜,便召集民间艺人和宫中巧匠日夜赶工制作,现已初步制成。叶潜则负责军中挑选能征善战之辈加以训练,这些日子训练正紧,他不忍耽误,是以风寒一过便急匆匆赶来军中。

  如今天气炎热,很多军士都不耐炎热,脱了战袍光着膀子,露出精壮胸膛。叶潜见此,自己干脆也脱下战袍来,露出精赤胸膛遒劲脊背,与众位军士炽日之下一起练习骑射。

  众位军士见叶将军亲自同大家练箭,兴致勃发,忘却炎热群情激昂。一时之间,这黑压压一片长发披肩汉子,都各自赤着臂膀,大滴汗珠顺着纠结鼓起黝黑色胸膛流下,烈日下折射出耀眼神采。

  而就此时,怀柔郡主却是心念叶潜。自从那一日见过之后,她便对他越发好奇,原本依照她性子,第二日便要跑到他府上去找他,可是谁知道却听门人说叶将军病了,正躺榻上不能起身见客。怀柔郡主便是再大胆,总也不好跑到人家床前相间,只好暂且忍耐。好不容易听说病好了,急匆匆赶去,谁知却又听说叶潜已经来到了练兵场,她只好调转马头,急匆匆赶到这里来。

  这片练兵场处秋林苑,是皇上特批用于叶潜练兵之处,等闲人自然不能轻易进出。可是怀柔郡主何等人也,她一来会巧舌如簧,撒谎家常便饭信手即来,二来她还会狐假虎威,沉下脸喝斥一番扯一番天子公主皇家威仪,云里雾罩听得人迷迷糊糊,虽然不懂天家威仪和眼前让她进去有什么关系,可是这时候总是得点头称是啊。再者说了,他们也不是傻子,知道眼前怀柔郡主极可能以后便是叶将军夫人了,也不愿意轻易得罪。于是一番胡扯之后,怀柔郡主一拍马屁股,撒欢进了林中。

  怀柔郡主进了林中后,只望吼声连连那一处奔去,不多时便见到一群男人光着膀子情景,黑黝黝一片,个中也偶尔夹几个白花花膀子,任凭她眼神再好,却也是无法看出来哪个是叶潜。

  她脸红了下,心想这群臭男人实不讲礼仪,怎么穿成这样,当下赶紧找人去问,速速让叶潜来见她。

  正校场上叶潜听说怀柔郡主来了,莫名所以,沉思间却见一旁吴门中和石勇信望着他目光中带着暧昧,他陡然明白过来,冷声吩咐道:“你们这里带着众位军士勤加练习,我去去就来。”

  离开之时,他随手取来战袍披上,便阔步走向校场外营房中。

  营房里,怀柔郡主等得颇为不耐烦了,猛然听到外面脚步声,回首却是叶潜,却见他眉目刚毅,脸带棱角,还是一如那晚她见过那样好看,只是此时刚刚练兵缘故,黑发略湿,黏耳边,脸上也有汗迹。她目光再往下,却是脸上一红。

  原来叶潜随手披上战袍后,薄薄布料竟然迅速被汗水打湿,于是黏胸膛上,透出下面那微微贲起结实肌肉。此时叶潜虽然喘息还算均匀沉稳,可是那胸膛却起伏着,一鼓一收间,展示了强劲有力刚强,散发着沙场男儿特有味道。

  怀柔郡主素日接触多男子,无不是举止得体彬彬有礼之辈,又怎么会敢她面前作如此打扮呢,当下她是丝毫不觉得唐突,反而心驰神往,甚至生出一股念头,若是她和他熟了,有朝一日能摸一摸那滚烫犹自散发着热气胸膛,该是什么滋味呢?

  叶潜不知道怀柔郡主片刻之间已经有了这么多想法,只是见她站那里呆呆望着自己,皱眉道:“郡主,你闯入秋林苑,不知有何指教。”

  怀柔郡主见他这么问,一下醒过神来,狡黠地笑了下,蹦跳着走到叶潜身边,调皮地道:“没有指教就不能来看你吗?我可是听说你病了,心里担心你,巴巴地来瞧你呢。”

  叶潜听她这么说,心中越发不悦,脸上也加疏远,淡声道:“郡主说笑了,叶潜乃一粗人,和郡主素无往来,哪里值得郡主如此挂念。”

  怀柔郡主听他这么说,倒是把自己拒之千里之外样子,心里不高兴了,当即撅嘴道:“叶潜,你也知道,太后和朝阳公主都有意你我结为夫妇,你难道对我就没什么感觉吗?我来看看你,你竟然还说出这种话!”

  叶潜浓眉紧紧拧起,心道她和朝阳公主同是天家女儿,虽个性大不相同,可是行事风格倒是一致,全都是目中无人我行我素,全然不把规章礼法放眼中。

  再次想起朝阳公主,叶潜眸子越发深沉,瞥了眼怀柔郡主,冷漠疏远地道:“郡主,您这是说得哪里话,怎么末将完全听不懂?”

  怀柔郡主一听这个,气不打一处来,怒问道:“叶潜,敢情你根本心里没我?”

  叶潜冷笑,反问道:“非亲非故,末将为何心中要有郡主?”

  怀柔郡主不敢置信地瞪着叶潜半响,目瞪口呆,后终于明白过来,豆大泪珠往下掉:“好个叶潜,你竟然敢拒婚,你是觉得我不够美,还是地位不足以与你匹配?”

  叶潜见这个娇美公主转瞬哭成这样,可是心中却无一丝怜惜,只是淡定疏远地道:“郡主说笑了,是叶潜不足以匹配郡主。”

  怀柔郡主气极,她活了十几年,还从未遇到过见到她眼泪而不上前柔声哄着,当下一擦眼泪,狠狠地道:“叶潜,你等着,若是我不能让你乖乖娶我,我便不姓赵!”说完一扭身,一甩手,掀开营房门帘直奔自己马儿而去了。

  叶潜站那里凝神了一会儿,猛然迈开大步走出来,果然见营房外几个亲信都贴着耳朵听动静呢。

  他沉脸扫了他们一眼,皱眉问道:“为何怀柔郡主会进入校场?”

  几个亲信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说不知。

  叶潜冷哼一声:“我堂堂秋林苑,原本是贴墙铁壁飞禽难入,怎么如今一个女子进入你们却丝毫不知?”

  众人低头,默不敢言。

  叶潜冷声道:“去查,查出来后军法处置。”

  众人面面相觑,连忙高声称是。

  重回到校场,叶潜眉目森冷,气势凛冽,虽烈日当头,可是校场上众多军士却感到了森森寒意扑面而来。

  叶潜沉声命道:“继续练。”

  他垂眸,拔出腰间三尺剑,宝剑锋芒烈日下折射出嗜血光芒。

  他刚毅眉一动不动,紧抿唇如同刀片一般薄利。

  凝视着手中长剑,他一字字地道:“没个人必须射出五十只命中箭方能休息。”

  夜已经深了,众位将士都已回营,可是叶潜依然握着手中那把剑,痴立月光下。

  他犹自记得,那个女人是以着一种怎么样姿态把这把剑送给自己。

  柔软顺滑犹如丝缎一般躯体,刚硬冰冷宝剑,分金破玉一般侵入,温暖紧致包裹,这是今生用难忘记回忆。

  曾经叶潜目中所看到,是自己美艳妖娆女主人,那是一个情窦未开少年贫瘠苦涩年华里鲜亮一道色彩和期盼。待到走入石榴裙下,进入锦帐踏上牙床,他却沉溺于温香软玉中不能自拔。那时只恨她太过无情凉薄,只觉得她如云如烟莫测难懂,空有一腔爱意,却不知如何施展,几分抱负隐隐心间冲撞,可是却无处使力。

  如今兜头几盆冷水泼下,却是泼醒了沉醉他。

  闭上眼睛,却是回忆起那一晚她几乎赤着身子紧抱着这把长剑时情景。

  这把剑,叫龙泉,是先皇赐予萧桐,而后萧桐挂剑而去,留她手中。

  当他用坚硬穿破她伪装进入她身体,却从她手中拿走这把剑时,心中不是没有怨恨,那点怨恨蒙蔽了他双眼,让他看不清她用意。

  如今一梦初醒,方知她临别赠剑用意。

  这把剑,别名叫守护,是一个男人曾经对一个女人承诺。

  叶潜紧握长剑,于月光下静思,却是越想心中越发悲痛凄冷,可是凄冷之中胸臆间有什么蒸腾。

  挥剑出鞘,剑芒犹如月华般耀眼,他仰头望,但见月如钩,夜空萧瑟。

  一种难以言喻悲切心间泛起,扪心自问,叶潜,如她所言,你能给她什么?

  你有什么可以来守护你心中所爱?

  那个女子曾经遭人□,你是否有朝一日可以为她一雪前耻

  一股慷慨壮志伴随着深沉痛意心间酝酿,这一刻,月华之下,对着三尺长剑,叶潜暗暗发誓,总有一日,我必以那贼人之血来洗刷她心中耻辱。

  就叶潜胸臆澎湃之际,一个男子挥退众侍女,静静地走到了校场旁,淡定地审视着场中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少年。

  叶潜拧眉,回首望,却见当今天子气定神闲地立校场之外。

  他当即收剑,大步上前,单膝跪地:“皇上。”

  赵彘笑:“叶潜,时候不早了,你还这里?”

  叶潜点头:“启禀皇上,末将前几日醉酒,今日便想勤加练习。”

  赵彘满意大笑:“好,叶将军如此忘我,将来必有一日能助朕成就大业。”

  叶潜低头不言。

  赵彘轻笑,校场缓缓踱步,边走边道:“叶将军觉得,我大炎朝是否有一日可以踏平四夷,称霸天下?”

  叶潜垂眸,淡声道:“皇上英明神武,大炎朝国运昌盛,末将认为必有那一日。”

  赵彘回首,挑眉笑道:“喔,那听叶将军意思,此事很是可行?”

  叶潜沉声道:“回皇上,此事自然不易,可是只要行之,则必有功成一日。”

  赵彘闻言,哈哈大笑,笑声震林樾,笑毕,他审视着叶潜:“叶将军,你可知道,此事艰难重重,可是朕为何要执意行之?”

  叶潜心中暗暗皱眉,不过还是顺着皇上话答道:“末将不知。”

  他以为皇上会回答自己,可是过了很久,他抬起眸时,却见眼前男子只负手立于月华之下,似沉思。

  他沉默等待。

  过了不知道多久,皇上终于开口,声调却是极为低沉,仿佛声音是从心间发出:“叶潜,你可知道,朕年少之时曾经暗暗发下誓愿,必要将那些曾经欺辱我大炎朝蛮夷之族踏朕脚下。”

  他回首,双目炯炯,盯着叶潜道:“叶将军,你曾朕胞姐朝阳公主府中当差,你可知,朕胞姐当年为何匆忙下嫁平西候?”

  叶潜垂眸,掩下心中千万情绪,只淡声道:“回禀皇上,末将不知。”

  皇上扯开一个笑意,冷声道:“你不知也好,但是你却要记住,朕无一日曾忘记当年他们加诸我大炎朝身上羞辱,总有一日,朕将看着他们朕脚下俯首称臣三呼万岁。”

  他忽然迈前一步,仿佛叹息,仿佛呓语,轻轻地说:“到那时,阿姐一定开心。”

  叶潜眸中微震,握着剑手轻轻动了下。

  皇上忽然高声道:“叶潜,你可愿为朕披荆斩棘攻城破池?”

  叶潜收剑,单膝跪地,沉声道:“皇上,末将自当效犬马之劳。”

  皇上闻言,朗声大笑,边笑边道:“好,你但且养精蓄锐,它日只等得一个好契机,朕便一道诏书,你必能沙场之上为朕一展抱负!”

  怀柔郡主自那一日校场遭遇了叶潜冷脸后,先是大怒,可是回到家后细细品着他言行,却是越想越爱,只觉得这样才是男儿气概。想着她原本对他不过是几分好奇罢了,如今他冷眼拒了自己,反而是不同于以往所见男子。她忍不住慢慢回想他当日样子,又忆起那喷薄着热气胸膛,脸上越发燥热,当下坐立难安,干脆便进宫去见太后。

  她是不管其他,一定要设法让叶潜娶了自己。

  王太后听了怀柔郡主哀求,也很是为难,便干脆召来皇帝儿子询问究竟,想让他干脆一道诏书赐了婚事。那个叶潜便是再生倔强,还能够抗旨不尊吗?

  谁知道皇上却另有想法,只柔言哄着太后母亲,又是捶背又是捏脚,后终于道:“叶潜这个人,朕是别有用处,这个婚事暂且不能答应。”

  王太后瞥了眼儿子:“那怎么办?”

  皇上沉思片刻,回道:“让怀柔等着吧,等过三年,朕再考虑为叶潜赐婚事。”

  过三年?王太后简直想说胡闹,怀柔郡主年已二八,怎么能任凭芳华虚度,被个叶潜这么耽误下去啊。

  可是皇上却不松口,王太后也没办法,后来叫来怀柔郡主一说,谁知道怀柔郡主连连点头:“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我也等。这有什么大不了,反正我是非叶潜不嫁。”

  王太后眼见这傻姑娘这么痴心,也没其他法子,只好召来常州王妃,令她多加劝导便是。可是怀柔郡主自小娇惯,哪里是王妃所能够劝了,也不过是苦口婆心付诸东流,看着她一片痴心枉自叹息罢了。

  怀柔郡主不听劝,自己便时常设法跑去叶潜府中骚扰,只弄得后来将军府门人看到她便想看到了瘟疫,放她进去吧必然遭受将军责罚,不放她进去吧自己实怕了这个刁蛮郡主。

  一直到有那么一天,秋娘恰好外出归来,见到郡主自家门前撒泼,当即便皱了眉头。

  怀柔郡主何等人也,很便注意到秋娘,她上下打量一番后,终于瞪着晶亮双眸指着秋娘问道:“你,你是何人?”

  秋娘垂首行礼,柔声回道:“回郡主,婢女名秋娘,是将军府中侍女。”

  侍女啊?怀柔郡主高傲抬起下巴,审视了一番后,却摇头道:“那你和你家将军熟悉吗?”

  秋娘点头:“熟?”

  怀柔郡主眯起眸子:“怎么熟?”

  秋娘轻笑:“秋娘本是将军贴身服侍侍女,自然很熟。”

  怀柔郡主虽然云英未嫁,可也不是傻子,自然会联想到了一些事情,想着那一日所见滚烫胸膛,她心中酸涩难耐,防备地望了秋娘半响:“你都服侍什么啊?”

  秋娘再笑:“我做得几手好菜,将军素来喜欢,另外将军平日里衣物,都是我一手操办缝补。”

  怀柔郡主皱眉想了半天,后也没说什么,牵着马若有所思地去了,一路上都忘记翻身上门,就这么徒步走了一路。

  第二日,怀柔郡主就跑过去,要求自己母亲为自己请来教习师傅,说是要开始学习女红,常州王妃大吃一惊,不过还是依从女儿,速速照办。

  一番笨拙地拿着针线鬼哭狼嚎之后,怀柔郡主总算折腾出一件像样女红,一个络着美玉剑穗。

  她对着剑穗左顾右盼,想着叶潜平日腰佩长剑英姿,若是佩着这个剑穗,不知道是不是添几分神武呢?

  有了剑穗后,她发现一个难题,那就是如何把剑穗送给叶潜。

  因为,她基本很难见到叶潜本人。

  她左思右想,屁颠颠地进宫找皇后,堂而皇之地把剑穗交给皇后叶长云。

  叶长云看着怀柔郡主这番小女儿情态,心中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惜,若不是自家那个弟弟实是一个倔性子,便配了这位单纯郡主,那该是何等幸事啊!

  叶长云接下这个送剑穗重任后,左思右想,觉得如果直接交给叶潜必然遭拒,到时候难免拂了小郡主这一片好意,免凉了人家心。后她终于决定,直接将这个剑穗交给叶潜,就说是宫中赐物事。

  叶潜拿到这个剑穗,倒是没意,皇上对他日渐宠信,宫中偶有小物件赏赐,这不过是许多件中极为普通一个罢了。不过他如今虽然已为四征将军,可是平日行至极其简朴,对美玉佩饰等物也好不讲究。当下既然姐姐送来,便随手配剑上。

  至于怀柔郡主,此女转眼已经痴缠他两年有余,他各种冷漠言辞直言相拒,此女却是再接再励纠缠不休。这件事几乎敦阳城都知道了,几乎成了街头巷尾畅谈话题。

  叶潜厌烦无奈之余,也曾偶尔忍不住想,她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真得会为此活吗?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为了,我勤地连着两日双了我酱紫作者,难道你们不该点进作者专栏,然后将我收藏到你们篮子里吗?

  下一章是阿狸、叶潜、朝阳公主三人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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