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虽生而坏
幸好，会场是有医务室的。
种岛和千叶两人都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脱力还有些脱水，再加一点肌肉损伤。
休息几天就会好得差不多了。
“我在这里守着，你们过去吧。”
在确定千叶没有什么事情之后，中河内外道选择了留下，其他人则是回到了球场。
旁边的种岛修二则是由村岗贤一留下守着。
本来雾谷想留下的，但在没有教练、种岛又躺着的情况下，他有可能需要担任起教练的职责，所以也跟着回了会场。
看护室内，种岛和千叶两人都躺在床打着点滴，补充糖盐成分。
村岗贤一和中河内偶尔说两句话，气氛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很僵硬。毕竟两个网球部的竞争虽然非常激烈，但学校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他们也已经一起合宿过几次了。
“哎？”
没过一会儿，种岛就清醒了过来。
先是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之后才反应过来：“医务室？”
“嗯，修二你没事吧？”
村岗仔细的打量着种岛，生怕有什么问题。
“就是脱力了而已，哪里至于这么夸张~”种岛摆了摆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抱歉了。”
虽然清醒了过来，但身体的疲惫不是这么容易就恢复的。一时间，种岛看起来很脆弱。
“说这个干什么？输了就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村岗看似毫不在乎。
但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只是安慰的话罢了。
就算真的不是很在乎今天的胜负，也需要一定时间的调整，哪里有比赛都还没有完就不在乎输赢的？
那可不是立海大的风格！
“千叶桑他怎么样？”
种岛对此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了旁边躺着的千叶藤川，对着旁边的中河内问道。
“没什么大事，和你的状态差不多，只是好像精神更加疲惫。”
中河内摇摇头。
‘精神更加疲惫’吗？
种岛偏过头，看着陷入沉睡的千叶。
“他那种情况，持续很久了吗？他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种岛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且不说在球场的那种状态会让人有多难受，就说这个问题本身，对于选手来说也难以接受吧？
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顶尖选手来说，这种情况的出现相当于直接削去了一半的实力，还需要忍受痛苦。
反正种岛觉得自己是无法接受千叶的情况出现在自己的身。
“半年多了吧，一开始没有这么严重。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们也不太清楚，他几乎很少说起这方面的事情。至于怎么坚持……我也不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中河内才说道。
语气不再像平时那种沉重，反而有一种因为陷入回忆和走神产生的飘忽感。
“半年~”
种岛和村岗两人脸色微变，愈发的觉得躺在旁边那张床的家伙有些恐怖，至少……对自己是真的狠。
“习惯了就好。”
忽然，千叶有些疲软的声音响起。
“醒了？”
中河内多了一分激动，将千叶扶起来靠着床坐好。
“你去球场吧，等会儿和他们一起过来就好。”
千叶坐好之后勉力笑了笑，他知道中河内想去见证冰帝的第一个关东冠军。
“嗯，那你等着我们。”
中河内也没有矫情，点点头再检查了一下千叶的点滴之后，便离开了看护室。
另一边种岛也让村岗一起过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种岛和千叶两人。
“恭喜了，千叶桑。”
沉默了一下，种岛微笑着说道。
“谢谢。不过比起立海大来说，冰帝还差得远。”
千叶点点头，顺带也恭维了立海大一句。
他说的也是实话，就算立海大这一次被他们冰帝拉下马，也不会有多少人就这么认为立海大已经超越冰帝了。
“哎~那些都是前辈们的功劳，我们这一届……说实话，明年四月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把部长交给我的前辈们。”
种岛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比赛已经结束了，自然没有必要再像是在球场那般针锋相对。
不管是千叶自己还是种岛，其实都是比较适合做朋友那种人，所以两人之间相处起来比较和谐。
“这倒也是。”
听到种岛的话，千叶想了想，随后忍住笑意的同时认真的表示了赞同。
名校网球部的部长确实不是那么好担任的，三年两个关东冠军一个亚军，加全国四强，竟然属于没脸见前辈的那种成绩。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算是比他们天然的多背负了一层沉重的压力。
种岛：“……”
看着千叶扬的嘴角，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算是要幸灾乐祸，是不是也应该等他不在的时候？
千叶把天聊死了，看护室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你的那种情况，能好吗？”
没过多久，种岛又出声，他好像有点安静不下来的样子。
“当然能好。”千叶有些诧异的看了种岛一眼，“你不会以为这种情况是永久的吧？那我还打什么网球？”
“哈……哈哈～”种岛讪讪的笑了笑，“全国大赛的时候能解决吗？”
“我的基础能力比不你，平等院那家伙可不一定。光靠着那一个会发光的球，你恐怕拿不下他。”
“呼……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千叶吐了一口气。
就这么掌握了光击球，对于他来说其实挺意外的。
他对光击球也有一定的了解，这算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击球，而且威力和选手的基础能力息息相关。
除非打算一直走这条路，不然挖下去没有意义的。在全国大赛前也不会变强多少，到时候光凭借着这一球，肯定不是牧之藤那家伙的对手。
更何况，他也没有打算走‘光’这条路。
这条路虽然威力极强，可对于顶尖高手来说过于死板，还没有与之对应的‘暗’更合适他。
他的路，早就已经选定。
七彩之门和纯白之门才是他的未来。
光击球，就当作一种击球手段就好。
唯一让他有些好奇的是，当他在球场打出光击球的时候，竟然能够短暂的压制那种情绪和信息的冲击。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以后打算就走天赋的道路了？”千叶将心中无解的思绪按捺住，看向种岛。
“嗯。”
种岛也没有隐瞒，大方的点了点头。
“我在身体天赋比不你们，还不如走这条路。”
如果说千叶的身体天赋只是比真正顶尖的那些人差一丝，只要努力还是能够跟同龄顶尖选手的步伐。
那么种岛的身体天赋就算是差了一档了，还不如直接趁早走天赋开发的道路。
毕竟种岛的技术天赋也很不错，两者结合起来也算是大有可为。
“已灭无……”
千叶低声笑了笑，双目之中星光闪烁，大脑之中七彩华耀。
这种状态马就吸引了种岛好奇的目光。
“已灭无者，谓实德业。或因势尽或违缘生，虽生而坏，名已灭无。”
“……”
听到千叶的话，种岛瞳孔微微一缩。
他招数的核心除了天赋和技术之外……剩下的可就是千叶说的话了。
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又恢复正常状态的千叶，种岛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低声问道:“这就是你的‘门’？”
语气当中满是诧异，他没想到，千叶竟然已经碰到了门的境界。
“是啊，这就是我的门。可惜现在不但用不了，还拖累我。”
千叶摊摊手，语气当中有些微的苦恼。
现在比赛对于他来说是越来越难受了，如果在假期全国大赛前不能够想办法压制的话，到时候真的和平等院凤凰对，他获胜的可能性只有可怜的一成。
“原来是这样~”
种岛微微点头，前后一窜连马就知道了前因后果。
原来千叶的状态是因为受到了‘门’的影响，所以只要踏入门的境界，那种问题自然而然的就会消散。
同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千叶无法在球场当中使用出来。
不然的话，他们两个可能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其实你这条路很不错，如果能够做到五无皆开，说不定还能够借此推开一道门。到时候你的实力可以说就是真正的飞跃了～”千叶不想在自己的问题多说，转而聊起了种岛。
细想一下，如果种岛真的可以做到那一步，自己就算是两扇小门都推开，也不敢说能够赢下种岛。
只是，种岛凭借天赋做到五无皆开或许不是很难，但想要五无合一再推开门，难度就直线升了。
说不定，一辈子也做不到那一步。
“呵，我自己都还没有想那么远，千叶桑倒是很关心我嘛~”
种岛笑了笑。
只不过从他那闪烁的目光还是能够看出来，千叶的话被他听进去了。
……
几分钟后。
冰帝和立海大双方选手来到看护室。
胜负，已分。
冰帝学院，拿下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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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岛和千叶两人都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脱力还有些脱水，再加一点肌肉损伤。
休息几天就会好得差不多了。
“我在这里守着，你们过去吧。”
在确定千叶没有什么事情之后，中河内外道选择了留下，其他人则是回到了球场。
旁边的种岛修二则是由村岗贤一留下守着。
本来雾谷想留下的，但在没有教练、种岛又躺着的情况下，他有可能需要担任起教练的职责，所以也跟着回了会场。
看护室内，种岛和千叶两人都躺在床打着点滴，补充糖盐成分。
村岗贤一和中河内偶尔说两句话，气氛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很僵硬。毕竟两个网球部的竞争虽然非常激烈，但学校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他们也已经一起合宿过几次了。
“哎？”
没过一会儿，种岛就清醒了过来。
先是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之后才反应过来：“医务室？”
“嗯，修二你没事吧？”
村岗仔细的打量着种岛，生怕有什么问题。
“就是脱力了而已，哪里至于这么夸张~”种岛摆了摆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抱歉了。”
虽然清醒了过来，但身体的疲惫不是这么容易就恢复的。一时间，种岛看起来很脆弱。
“说这个干什么？输了就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村岗看似毫不在乎。
但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只是安慰的话罢了。
就算真的不是很在乎今天的胜负，也需要一定时间的调整，哪里有比赛都还没有完就不在乎输赢的？
那可不是立海大的风格！
“千叶桑他怎么样？”
种岛对此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了旁边躺着的千叶藤川，对着旁边的中河内问道。
“没什么大事，和你的状态差不多，只是好像精神更加疲惫。”
中河内摇摇头。
‘精神更加疲惫’吗？
种岛偏过头，看着陷入沉睡的千叶。
“他那种情况，持续很久了吗？他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种岛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且不说在球场的那种状态会让人有多难受，就说这个问题本身，对于选手来说也难以接受吧？
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顶尖选手来说，这种情况的出现相当于直接削去了一半的实力，还需要忍受痛苦。
反正种岛觉得自己是无法接受千叶的情况出现在自己的身。
“半年多了吧，一开始没有这么严重。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们也不太清楚，他几乎很少说起这方面的事情。至于怎么坚持……我也不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中河内才说道。
语气不再像平时那种沉重，反而有一种因为陷入回忆和走神产生的飘忽感。
“半年~”
种岛和村岗两人脸色微变，愈发的觉得躺在旁边那张床的家伙有些恐怖，至少……对自己是真的狠。
“习惯了就好。”
忽然，千叶有些疲软的声音响起。
“醒了？”
中河内多了一分激动，将千叶扶起来靠着床坐好。
“你去球场吧，等会儿和他们一起过来就好。”
千叶坐好之后勉力笑了笑，他知道中河内想去见证冰帝的第一个关东冠军。
“嗯，那你等着我们。”
中河内也没有矫情，点点头再检查了一下千叶的点滴之后，便离开了看护室。
另一边种岛也让村岗一起过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种岛和千叶两人。
“恭喜了，千叶桑。”
沉默了一下，种岛微笑着说道。
“谢谢。不过比起立海大来说，冰帝还差得远。”
千叶点点头，顺带也恭维了立海大一句。
他说的也是实话，就算立海大这一次被他们冰帝拉下马，也不会有多少人就这么认为立海大已经超越冰帝了。
“哎~那些都是前辈们的功劳，我们这一届……说实话，明年四月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把部长交给我的前辈们。”
种岛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比赛已经结束了，自然没有必要再像是在球场那般针锋相对。
不管是千叶自己还是种岛，其实都是比较适合做朋友那种人，所以两人之间相处起来比较和谐。
“这倒也是。”
听到种岛的话，千叶想了想，随后忍住笑意的同时认真的表示了赞同。
名校网球部的部长确实不是那么好担任的，三年两个关东冠军一个亚军，加全国四强，竟然属于没脸见前辈的那种成绩。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算是比他们天然的多背负了一层沉重的压力。
种岛：“……”
看着千叶扬的嘴角，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算是要幸灾乐祸，是不是也应该等他不在的时候？
千叶把天聊死了，看护室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你的那种情况，能好吗？”
没过多久，种岛又出声，他好像有点安静不下来的样子。
“当然能好。”千叶有些诧异的看了种岛一眼，“你不会以为这种情况是永久的吧？那我还打什么网球？”
“哈……哈哈～”种岛讪讪的笑了笑，“全国大赛的时候能解决吗？”
“我的基础能力比不你，平等院那家伙可不一定。光靠着那一个会发光的球，你恐怕拿不下他。”
“呼……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千叶吐了一口气。
就这么掌握了光击球，对于他来说其实挺意外的。
他对光击球也有一定的了解，这算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击球，而且威力和选手的基础能力息息相关。
除非打算一直走这条路，不然挖下去没有意义的。在全国大赛前也不会变强多少，到时候光凭借着这一球，肯定不是牧之藤那家伙的对手。
更何况，他也没有打算走‘光’这条路。
这条路虽然威力极强，可对于顶尖高手来说过于死板，还没有与之对应的‘暗’更合适他。
他的路，早就已经选定。
七彩之门和纯白之门才是他的未来。
光击球，就当作一种击球手段就好。
唯一让他有些好奇的是，当他在球场打出光击球的时候，竟然能够短暂的压制那种情绪和信息的冲击。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以后打算就走天赋的道路了？”千叶将心中无解的思绪按捺住，看向种岛。
“嗯。”
种岛也没有隐瞒，大方的点了点头。
“我在身体天赋比不你们，还不如走这条路。”
如果说千叶的身体天赋只是比真正顶尖的那些人差一丝，只要努力还是能够跟同龄顶尖选手的步伐。
那么种岛的身体天赋就算是差了一档了，还不如直接趁早走天赋开发的道路。
毕竟种岛的技术天赋也很不错，两者结合起来也算是大有可为。
“已灭无……”
千叶低声笑了笑，双目之中星光闪烁，大脑之中七彩华耀。
这种状态马就吸引了种岛好奇的目光。
“已灭无者，谓实德业。或因势尽或违缘生，虽生而坏，名已灭无。”
“……”
听到千叶的话，种岛瞳孔微微一缩。
他招数的核心除了天赋和技术之外……剩下的可就是千叶说的话了。
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又恢复正常状态的千叶，种岛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低声问道:“这就是你的‘门’？”
语气当中满是诧异，他没想到，千叶竟然已经碰到了门的境界。
“是啊，这就是我的门。可惜现在不但用不了，还拖累我。”
千叶摊摊手，语气当中有些微的苦恼。
现在比赛对于他来说是越来越难受了，如果在假期全国大赛前不能够想办法压制的话，到时候真的和平等院凤凰对，他获胜的可能性只有可怜的一成。
“原来是这样~”
种岛微微点头，前后一窜连马就知道了前因后果。
原来千叶的状态是因为受到了‘门’的影响，所以只要踏入门的境界，那种问题自然而然的就会消散。
同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千叶无法在球场当中使用出来。
不然的话，他们两个可能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其实你这条路很不错，如果能够做到五无皆开，说不定还能够借此推开一道门。到时候你的实力可以说就是真正的飞跃了～”千叶不想在自己的问题多说，转而聊起了种岛。
细想一下，如果种岛真的可以做到那一步，自己就算是两扇小门都推开，也不敢说能够赢下种岛。
只是，种岛凭借天赋做到五无皆开或许不是很难，但想要五无合一再推开门，难度就直线升了。
说不定，一辈子也做不到那一步。
“呵，我自己都还没有想那么远，千叶桑倒是很关心我嘛~”
种岛笑了笑。
只不过从他那闪烁的目光还是能够看出来，千叶的话被他听进去了。
……
几分钟后。
冰帝和立海大双方选手来到看护室。
胜负，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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