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礼物_从小姨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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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礼物

  021,前面的那些事,听起来不是太清楚,还是说说我自己,我是个农村人,说是农村人,却从没干过农活,家住边远山区的一个小镇——太平镇。从我记事时起,我父母就开了一家五金小店。由于老妈操持得当,老爸又不在外面乱搞,老老实实听我老妈指挥,家庭经济曾经打进过镇上前五强。

  我在社会上瞎混,却也没混出个大名堂。挨邻几个乡镇中,就我们这个小镇才像模像样。甚至唯我独尊的是,周围十来个乡镇中,只有我们镇上才有一所可以读初中和高二的中学学校。

  这还不算,我家就在中学学校的边上,农村可不比城里的学校,学校住宿有限,读初中和高二的学生就不得不到外面租房子住,而我家,综合各方面的因素,是这些中学生的首选。

  我这人,除了我那帮兄弟外,眼睛看人总是酸酸的,不务正业之货,依我这个样,要不是家庭和地理条件好,谁个女孩子要是嫁了我,肯定是她老爸老妈没给祖先烧香受到了惩罚。我不务正业不说,脾气还不好,挑三拣四,什么都看不惯,什么都不想做。

  我叫孔老三,读书时,一不小心跌进金庸的脑袋瓜子里,漫步武林,豪气冲天。拖来拖去,勉强到高二,老妈还要我到县城读高三,我干脆跑球了,半个月没回家。老妈把我也没办法,也就由我而去,后来不知变了什么法术,把曾经在我家住宿过的女生刘兰,弄到了我床上,美其名曰找个媳妇管管我。

  父亲有点儿小文化,我家姓孔,家族现代史上数我的曾祖父,也就是我爸爸的爷爷,我的太爷爷,他是个兵二哥,听老爸讲,他一个人连续杀了好十几个日本兵,被日本人俘虏过,打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可我太爷爷命大,还逃了出来,期间强奸了一个日本娘们,据说还十分漂亮,为这事,差点被共和国崩了。所以,我从小就把日本人放在国恨家仇的位置。

  人们看我太爷爷,是成了国际流氓,而在我们这些地痞流氓中,却成了国际英雄,我在帮中也常以此为豪,常常有意无意的就拿太爷爷的流氓事迹涨自己的身价,绷点爷们面子。华峰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也是弟兄们的老大,他更是以我太爷爷为精神领袖,时不时的就把我的太爷爷抬出来教导兄弟们,也把我们的发展目标,放到国际化这个远大的平台。

  家族远代史中,就是鼎鼎大名雄霸全球的孔夫子了,听说我祖籍山东那边的。老爸虽然在家里是我老妈的下饭菜,在外面却经常以这位古代达人孔老二为荣,在人面前也时常摆出丝丝文气,为了光宗耀祖,为了更上一层楼,老爸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孔老三,直接给孔老二老祖先人挂勾。不过,我更倾慕于我的太爷爷。

  我从县城回到家,老妈劈头盖脑的就呵斥过来:“今天你到哪里去了?”

  “我……”我欲言又止,我总不能说我去找刘兰了,想去美餐一顿,却同猪八戒打妖怪一样倒打了一钉耙,虽然老妈是自家人,但这些,一是难已启齿,二是说起来也让老妈担心。

  “你到底到哪儿去了。”老妈又吼道。“你看你,多大年龄了,成天不务正业,东狂西荡的,有个好媳妇硬是喂不家,你看你做的好事,刘梅就是你的亲妹妹,你竟狠心……”

  我蔫头耷脑地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一任老妈冰雹般的数落,这也怪的,大凡社会上的家庭,这婆媳矛盾,老孙常谈且是悬而未果、让人十分烦忧的事,可我老妈和刘兰似乎不一样,她们俩不管在我那刘梅事件之前或之后,她们都是同一个鼻子出气的,最佳搭档一样,当时我还幸灾乐祸,少了不少烦心事,而刘梅事件后,这婆媳结盟,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让我孤兵难敌,那边老婆人走影没,这边老妈口诛唇伐,我这日子,度日如年,聊以卒岁,感觉沧桑了一辈子。

  等老妈余怒未消走了后,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和沉重的脚步,走到楼上自己的卧室。关上房门,一下倒在床上,气若游丝,脑里空落落的,恰如一张白纸遮盖住了所有的记忆一样,模糊不清,似有似无。我像一条死鱼般,在床上了无生息,我想睡,想躲进睡眠里,做做梦玩玩儿时的猫猫戏,但欲睡不能,一丝丝意念,耦断丝连地拉住了我入梦的脚步。

  就这样半活不死地躺了半个小时,我吃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迷死人的美女的微笑,是张柏芝的相照,我一跃而起,“嘶嘶”几下就把张柏芝撕了个粉碎,紧接着刘亦菲也惨遭横祸,漂亮的脸蛋被撕了个零七八落,最后,我拿起了我们的结婚照,狂撕烂扯,发泄心头之恨,而后我又躺在床上,喘着史无前例的粗气。

  我粗气未喘定,一首刘德华的“忘情水”响起,那是我手机的铃声,我一动不动,置若罔闻,此时刘德华送忘情水也那些话,”华锋又开始生气,“你我从小到大,就像是穿了连裆裤的,有我一份,也就有你一份。你是帮中老三,是铁定的了,谁不服我踢了谁。”

  “峰哥,”我有些急了,“这个帮是你辛辛苦苦创立起来的,你这样做难以服众,会毁了帮会的,你要三思啊!”

  “老三,”华锋忽然正色道,“你我从小到大,无话不说,我自认为,没亏待过你,你也把我当亲哥看,我就实话跟你说吧,如果你不在帮里坐老三这个位置,这个帮会有可能在不久会分裂。”

  我一听有些惊讶,“这话从何说起。”

  “最近我发觉帮里的老二卢义文,有些野心勃勃,如果你不坐帮里老三的位置,他就要把他的堂弟卢义海,提到帮里老三的位置,还有那个丁四,也要上来,他们都是卢义文一起的,那样,我就统领不住了。”

  一听华锋有难,我犹豫不决,“可我实在不是干江湖大事的人,你看我这一年的狠狈样,我已经一蹶不振了。我想独自到省城去过一段时间,一来是忘掉刘兰,二是锻炼一下自己,我老是在父母之下和你的庇护之下,永远也长不大的。”

  华锋一听没说话,半晌,他才开口:“你要去省城,独立生活一段时间也可以。不过老三这个名头你一定得给我挂上。像你这样与世无争的人,又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才是我最信任的人。而且,你在帮中资格老,时间长,坐老三那位置有一定的道理。”

  “好吧,名头我可以给你挂上,明天我就要去省城,这个伤心地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这么急干吗。”华锋说:“我和我的兄弟们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至少明天你收了礼物再走。”

  “什么礼物?”

  “到时你就知道了。”华锋诡秘地说道。

  022“吱”地一声刹车声,出租车一个横摆,滑了一小段,停了下来。

  刘二娃拉开门,跨下车来火冒三丈,“你个狗日的怎么开车的?”

  对方是一辆货车,上面拉着红砖,司机是个中年男子,看样子也是个软不拉几的人物,为了让边上的一堆石头,占了我们的车道,差点和我们撞上。

  华锋和我相继下了车,华锋不冷不热地看着,我则心不在蔫,就像没有这回事,我自己的事情就够烦,没心情去节外生枝。

  “跟老子拿两百块钱来。”刘二娃气势汹汹地对那个诚惶诚恐的司机吼道。

  “大哥,”那司机知道今天是碰在钉子上了,连忙掏出“龙凤呈祥”香烟,把烟递了过来。“大哥大人大量,饶了小弟这一回。这这这……”他的意思很明白,车子还没撞上。

  “你把老子吓了一跳,”刘二娃说,“不让你出点血,你长不了记性。”

  “这个……,兄弟我已经知错了,下次我一定小心点,这次你们就……”司机见刘二娃不接烟,继而转向华锋和我,意于向我们求情。

  华锋冷若冰霜,根本就不理那个司机。而我虽然没那么强硬,但也没去接那烟。

  看着司机那灰巴巴的衣服,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捉襟见肘的究人家,怜悯之心油然而生。我对华锋说,“峰哥,看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

  华锋犹豫片刻,而后一挥手,率先钻进车里。

  刘二娃踹了那司机一脚,骂了一句,上了驾驶座。

  我们继续前行,刘二娃也是我们帮里的人。也是华锋最信任的一个兄弟,我们今天要去黎香湖,那是一个人工湖泊,华锋说的那份礼物,刘二娃就安排在黎香湖那里。

  “老三,”华锋说,“这次刘兰跟你两个闹离婚,真的让你改变了不少。”

  “峰哥,”我苦笑一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身不由己。”

  是啊,小姨妹事件后,我真的改变得让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就刚才那事,要是在以往,像这种可操左券的事,我早就冒头站出来显显自己的威风,像我这块料,也只有在以众凌寡的时候,一马当先为自己在帮中挣点儿面子。今天这事,我出乎意外地为司机求情,也难怪,在刘兰的床底下几经生死,在鸟蛋干妹妹面前无所遁形,能不让人改头换面吗?我不是在华锋面前说客气话,事实上,我真的是搞清楚了自己朽木难雕,在道上成不了材,

  车子几经颠簸,终于来到了黎香湖的中心地带——观二嘴大桥。

  黎香湖最近几年,由于垂钓者日益增多,加上风景秀丽,越来越有名气了。而这观二嘴大桥附近,农民自建的农家乐悄然兴起,我心想,什么礼物,无非就是请我吃一顿,犒劳犒劳我这个精疲力竭的身体。

  车子停在桥的东头,这黎香糊宽不过六七十米,但长却有八九公里长,而且几沟几岔的,站在桥上,蓝天白云,碧波青浪,湖泊就像是一条蓝莹莹的丝带,如蜜月中的新娘,和身边的翠翠山峦相互死死缠绕。尽管置身于仙山灵水之间,我也是无此雅兴,刘二娃领着我们向一幢农家乐走去,老板非常客气地接待了我们。

  此时离吃饭还早,华锋和刘二娃也没有叫我吃饭的意思,他们和老板嘀咕了一阵,直接就把我带到楼上,我正莫明其妙,农家乐老板已经掏出了钥匙,开了这扇桔黄色的房门,华锋对我笑了一笑,而后将我推进屋里。

  里面的装璜只是一般,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床上睡着一个女人,我甩甩头,自嘲地抿嘴一笑。这峰哥也是,我还以为是什么礼物呢,不过是弄了个鸡让我开心开心,要是搞鸡能将我的烦恼抹掉,那我早就把那个干妹妹搞了个底朝天,一身轻松凯旋归来,还那么死鱼一样,在床上幽幽丝丝的走气?不过峰哥也是好意,他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其他的还是得靠自己。

  “你是那里的?”此时,我的生理上没那种冲动,可我的心理,却想往有一个细腻温柔的女人陪我说说话。

  没有回答,那女人侧睡着面朝里边,就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样。

  他妈的!连鸡也小看我吗?我不觉有些恼火。但很快平息了下来,凭什么人家要对你客客气气,人家做生意,你愿做就做,不愿做就拉倒。

  “喂!”我提高声音说道,“你起来吧,陪我说说话,好吗?”我直接了当地说。

  还是不见女人有动静,我不由心中生疑,我走过去用手推了推她。

  那女人盖着被子,我推了她一下后,她还是没反应,此时我算是懂了,这女人肯定是被那个刘二娃下了迷药。我反转身,坐在一把红色的木椅上,心想这峰哥他们也是,弄个女人还费这么大的神。

  思想漫无边际地在脑壳里游荡,我站起身,准备出去,觉得这样子实在是没意思。

  正当我开门要跨出房门的时候,那个女人忽然哼了一声。

  听到这声音,我顿时惊呆了,全身上下像是瞬间撒上了辣椒粉一样,火冲冲而惊警警的,我三步并着两步跨到床边,手一伸,揿开了被子,将那女人翻了过来,原来正是我的小姨妹刘梅。

  我立时怒火中烧,要不是这个馊主意还有峰哥的份。我会毫不犹豫地冲出去,给刘二娃两个耳光。

  “刘梅!”我大喊,“刘梅,你醒醒。”

  刘梅虽然哼了一声,但还在迷药的监控之中,看样子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我在房间里闷转了几个圈,心情稳定了不少,这才想,这也是峰哥和帮中兄弟们的一片苦心。上次事情没办成,这次哥们为人作嫁,让我了却遗憾,可以理解。

  心平气和地走出房间,我把华锋和刘二娃们叫了上来,我说:“峰哥,我有个要求,你能答应我吗?”

  “都给你弄到你身边了,你还想怎么样?”华锋笑着说。“你放心,这事你做了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是她本人也不知道是哪个欺负她的。”

  “峰哥,”我说,“这件事我再也不想干了,我不在的时候,能不能帮我照顾她一下。”

  华锋愣了一会,看出了我的心思,点头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正准备离去,却又反转身,朝昏睡的刘梅走去,我抱着她香酥酥软绵绵的身子,把她弄到楼下的车里,这社会,这帮里的人,谁能保证他们不时歹心顿起,真酿成了千古恨,我也有跳进黄河洗不清的责任。

  我们一路无语的回到了镇上,我跟华锋打了招呼后,我就径直抱着刘梅向我家走去,这刘梅可能还要半把天才能完全醒过来,最安全的就是把她放在我的家里,因为我老妈在家,我老妈在我那个镇上,也算是个有点份量的铮铮倔妇。

  我刚从车上把刘梅抱进屋里,老妈一见我抱着奄奄一息的刘梅进来,立时火冒三丈:“你个挨刀砍脑壳的!你又把刘梅怎么了!?”

  在我家里,老爸是个软耳朵,老妈就像是慈禧太后一样专政着整个家庭,不过她虽然脾气暴,可也不像慈禧那样蛮横无理,我不怕老爸,就怕老妈,此时老妈边骂边冲了过来,容不得我解释半句,因为我有前科,所以这次她咬定我对刘梅做了坏事。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把刘梅丢在客厅里半旧的黄色沙发上,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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