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真的踩到了狗屎
第40章:真的踩到了狗屎
大排档很忙，他除了上过一次厕所之外就没停过，连口水都没喝。
到点结工钱，老板娘见他勤快，就多给了一块钱，让他明天有空就继续来，还打包了些剩的、客人没吃过的肉菜给他带回去。
道过谢，江祁拿了工钱和剩菜回了家。
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多了，江祁轻手轻脚的打开江妈妈的房门，确认她睡着了，放心关上门去洗澡。
洗完澡将之前给他妈换下来的衣服和他自己的衣服洗干净挂上，忙完这些，他还不能睡，亮着微弱的台灯坐在简陋的桌前做题。
大家都说他是天赋型的天才选手，其实不是，他是努力型选手，他的分数和他刷的题成正比，他能获得现在的成绩，都是他刷题、做题，每天只要空闲下来就会看书，遇到不会的题就反复琢磨，找资料书根据例题一步一步分析做出来，实在理解不了的到办公室找老师问，理解了之后抄在错题本上加深记忆，都是日渐一日积累下来的。
复习到凌晨两点，江祁才抵不住困意爬上床睡了。
期间他完全没有看手机。
手机对江祁而言就是个联系的工具，还是之前江妈妈住院时去买的，方便医院有什么情况就联系得到他，是个二手货，买的时候就很旧了，非常的便宜，他平时压根不会看，除非有电话进来，否则他几天都想不起看一次手机。
早上七点江祁就起来了，先去江妈妈房间，她已经醒了。
江祁先给她刷牙洗脸，才去洗漱，随后准备早餐，喂她吃完，自己快速吃了点，就提着包出门了。
走到楼梯口，手机响了声，声音挺大的，就是带着轻微的咔咔声，让人感觉下一秒就能报废了。
江祁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平时就放在书包里面添重量的手机，摁键解锁，是余额不足停机了。
看到有几条信息，江祁看到是林楠发来的，刚想点进去看看他又发了什么来，突然脚下有些异样感，他愣了愣，低头一看，眉头一皱，帅气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反感。
旧到不能再旧的运动鞋下踩着一小坨狗屎。
这种脏乱的小区，猫狗随地大小便也很正常，他刚刚不注意，就踩了上去。
江祁深深呼出一口气，在地上使劲摩擦，在一个低洼处伸脚进去把粘上的少许粪便洗掉。
弄干净鞋子，江祁才看林楠发过来的信息。
看前面的那几条时他都没什么表情，当看到诅咒他出门踩到狗屎的那条，他默了半分钟才接着去看下一条。
看完十几条林楠发来的信息之后，江祁内心只给了三个字评价——
幼稚鬼。
江祁没回，停机了也无法回，收起手机，快速走出脏乱散发着腐臭的小巷，走到外面的大路的公交站牌等车。
周末江祁要给一个初中二年级的男生补课，原本是一天补课两小时，费用一百，那家人条件很好，给的工资也高，自从江祁给他家孩子补课之后，数学明显提升的非常高，所以那家男女主人都对他非常满意，又加钱让他每天多一个小时给那男生补英文，多加多六十块。
一天三小时就能赚一百六十块钱，这是找别的兼职都赚不来的钱，江祁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那小区不是很远，但也不近，坐公交需要六站，接着步行一公里才到达小区。
江祁已经给那家的男孩补课一个月了，现在小区的保安和他也熟悉，远远看到他，和他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就开门让他进去了。
那家人是有钱人，住在高档的别墅区，区内空气清新，绿化很多，路旁栽着一排高高的梧桐树，泊油路上积了少许的落叶。
沿着直路往前走，最里面那家就是他要去补课的那户人家。
到了地方，江祁摁门铃，给他开门的是那个男生。
“江祁哥你来了。”男孩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嗯。”江祁换了他以往每天穿的拖鞋，跟着男孩进屋。
有两个佣人在客厅里忙活，管家洗了水果和倒了牛奶端上楼。
江祁补课时要求环境绝对的安静，所以补课是在男孩的房间里补，关上门，两人就一人坐一张凳子并肩坐在桌前进行教学。
男孩嫌弃的推开牛奶。
“江祁哥，你帮我喝了吧，牛奶好难喝，我都不想喝，但每天我妈就让她们给我准备这个。”
“我不喝。”江祁打开书，翻到之前讲的地方，“既然不喜欢喝就和你妈沟通，想必不会逼你。”
男孩叹息道：“你想多了，我妈特别严厉，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能忤逆她，我爸都听她的，她觉得牛奶有营养，我就必须得喝。”
江祁没说话，将书推到他那边，说：“你先自己看这道例题，思考一下，实在不会我再给你讲。”
“哦。”
男孩无趣的撇撇嘴，认真的看了起来。
十分钟后，他推回给江祁，并表示自己不会。
江祁用很标准的美式发音读着题目，翻译给他听，随后再一步一步的给他解析。
“懂了吗？”
男孩很有信心的点头：“懂了。”
江祁找了几道类似的题给他做。
男孩做完之后交给江祁批改。
江祁垂着眼皮，批改的很快。
男孩撑着下巴，崇拜道：“江祁哥，我好喜欢你讲课的，我们老师讲的没有你讲的那么容易理解，他们讲的太无趣了，不像你，会将一些有趣生动的事结合到讲课里面，这样会让人觉得很轻松，同时又能记住你讲的重点，举一反三，他们讲的都是套式说的，无趣……”
江祁改完后点头道：“十道题就错了一道，还不错，有空多做做这类的题型，多做题有好处。”
“好。”
江祁一点时间也不浪费，教完他这个知识点，又继续教别的。
男孩很配合，完全没有捣乱，很显然，他是真的喜欢江祁给他补课。
每学半个小时，江祁就会让他休息五分钟，让脑袋歇歇，再继续。
男孩性子很活泼开朗，一休息就逮着机会和江祁聊天，这五分钟，他简直是一分钟也不放过。
他的话很多。
江祁不可控制的想到另一个人，话也是这么多，更吵闹。
说了些有的没的之后，他突然说：“江祁哥，在学校，肯定有很多女生喜欢你吧？”
江祁看向他，神色淡淡：“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帅啊。”男孩说，“我们学校，那些女生评选出来的校草都没有你一半帅，也没有你高，最多就到你下巴的高度，就很多女生喜欢他，你这么帅，肯定是你们学校的校草，很多女生喜欢你吧。”
江祁：“没有。”
男孩不信：“你骗人。”
江祁没多说这个，看了眼时间，道：“时间到。”
男孩幽幽叹气：“你是闹钟吗，这么准时，说五分钟就是五分钟，一分不对，一分不少。”
江祁：“今天我有空，多教十分钟再走，十分钟做十道选择题给我检查，必须全对，不然就做几张卷子，明天就得交给我批改。”
男孩：“……”
林楠一早就被李斯叫醒了，洗漱换上衣服，就和林妈妈一起出门了。
李斯和刘阿姨也都一起去。
林楠的爸爸和爷爷奶奶都是葬在一个墓园，在郊外，从家里出发，开车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达。
到了墓园，几人提着东西，抱着花束下车，步行进去。
林楠的爸爸去世时非常年轻，墓碑上的照片是个长相英俊的男人，就三十出头的年记，笑容温润，一看就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林楠长的像他妈妈，只有细看才能看出一些和他爸相像的地方。
林楠的爸爸和爷爷是意外去世的，两人一起外出途中发生意外，两人都是当场死亡，那次的事故，对于林家来说就是天都塌了下来，还好最后林妈妈坚韧的撑了过来。
林奶奶则是在林楠还没有出生时就去世了，所以林楠对她并没有任何的印象，只有小时候通过林爷爷口中了解一些他奶奶的事。
林楠很少看到他妈哭，唯一一次就是爸爸和爷爷去世那时候，后来她就是商场上厉害的女强人了，就只有来墓园时才会落泪。
拜过三位长辈，林楠闷不吭声的站在一旁，定定的看着照片上的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眶慢慢的红了，湿润了，视线也模糊了。
林妈妈让他们先回车上，她一个人待一会。
林楠知道他妈每次来都要和他爸说很多很多的悄悄话，于是就乖乖和刘阿姨以及李斯先出了墓园。
回到车上，林楠安静的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蓝天。
李斯有些犹豫：“南瓜……”
“嗯。”林楠有些哽咽的应了声，说：“我没事。”
李斯想安慰他，却找不到任何话来安慰，这种事，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他从小也没有了父亲，所以他能理解林楠的那份心情。
刘阿姨叹了口气，也悄悄抹眼泪，每当这个时候，她也会想起自己早逝的丈夫。
林楠闭上眼睛，脸贴着车窗，闷闷道：“我真的没事，自己冷静一下就可以了，别担心我。”
李斯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林妈妈半个小时后就下来了，眼睛通红，显然大哭过。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人都不说话，都有着心事，安静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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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排档很忙，他除了上过一次厕所之外就没停过，连口水都没喝。
到点结工钱，老板娘见他勤快，就多给了一块钱，让他明天有空就继续来，还打包了些剩的、客人没吃过的肉菜给他带回去。
道过谢，江祁拿了工钱和剩菜回了家。
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多了，江祁轻手轻脚的打开江妈妈的房门，确认她睡着了，放心关上门去洗澡。
洗完澡将之前给他妈换下来的衣服和他自己的衣服洗干净挂上，忙完这些，他还不能睡，亮着微弱的台灯坐在简陋的桌前做题。
大家都说他是天赋型的天才选手，其实不是，他是努力型选手，他的分数和他刷的题成正比，他能获得现在的成绩，都是他刷题、做题，每天只要空闲下来就会看书，遇到不会的题就反复琢磨，找资料书根据例题一步一步分析做出来，实在理解不了的到办公室找老师问，理解了之后抄在错题本上加深记忆，都是日渐一日积累下来的。
复习到凌晨两点，江祁才抵不住困意爬上床睡了。
期间他完全没有看手机。
手机对江祁而言就是个联系的工具，还是之前江妈妈住院时去买的，方便医院有什么情况就联系得到他，是个二手货，买的时候就很旧了，非常的便宜，他平时压根不会看，除非有电话进来，否则他几天都想不起看一次手机。
早上七点江祁就起来了，先去江妈妈房间，她已经醒了。
江祁先给她刷牙洗脸，才去洗漱，随后准备早餐，喂她吃完，自己快速吃了点，就提着包出门了。
走到楼梯口，手机响了声，声音挺大的，就是带着轻微的咔咔声，让人感觉下一秒就能报废了。
江祁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平时就放在书包里面添重量的手机，摁键解锁，是余额不足停机了。
看到有几条信息，江祁看到是林楠发来的，刚想点进去看看他又发了什么来，突然脚下有些异样感，他愣了愣，低头一看，眉头一皱，帅气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反感。
旧到不能再旧的运动鞋下踩着一小坨狗屎。
这种脏乱的小区，猫狗随地大小便也很正常，他刚刚不注意，就踩了上去。
江祁深深呼出一口气，在地上使劲摩擦，在一个低洼处伸脚进去把粘上的少许粪便洗掉。
弄干净鞋子，江祁才看林楠发过来的信息。
看前面的那几条时他都没什么表情，当看到诅咒他出门踩到狗屎的那条，他默了半分钟才接着去看下一条。
看完十几条林楠发来的信息之后，江祁内心只给了三个字评价——
幼稚鬼。
江祁没回，停机了也无法回，收起手机，快速走出脏乱散发着腐臭的小巷，走到外面的大路的公交站牌等车。
周末江祁要给一个初中二年级的男生补课，原本是一天补课两小时，费用一百，那家人条件很好，给的工资也高，自从江祁给他家孩子补课之后，数学明显提升的非常高，所以那家男女主人都对他非常满意，又加钱让他每天多一个小时给那男生补英文，多加多六十块。
一天三小时就能赚一百六十块钱，这是找别的兼职都赚不来的钱，江祁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那小区不是很远，但也不近，坐公交需要六站，接着步行一公里才到达小区。
江祁已经给那家的男孩补课一个月了，现在小区的保安和他也熟悉，远远看到他，和他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就开门让他进去了。
那家人是有钱人，住在高档的别墅区，区内空气清新，绿化很多，路旁栽着一排高高的梧桐树，泊油路上积了少许的落叶。
沿着直路往前走，最里面那家就是他要去补课的那户人家。
到了地方，江祁摁门铃，给他开门的是那个男生。
“江祁哥你来了。”男孩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嗯。”江祁换了他以往每天穿的拖鞋，跟着男孩进屋。
有两个佣人在客厅里忙活，管家洗了水果和倒了牛奶端上楼。
江祁补课时要求环境绝对的安静，所以补课是在男孩的房间里补，关上门，两人就一人坐一张凳子并肩坐在桌前进行教学。
男孩嫌弃的推开牛奶。
“江祁哥，你帮我喝了吧，牛奶好难喝，我都不想喝，但每天我妈就让她们给我准备这个。”
“我不喝。”江祁打开书，翻到之前讲的地方，“既然不喜欢喝就和你妈沟通，想必不会逼你。”
男孩叹息道：“你想多了，我妈特别严厉，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能忤逆她，我爸都听她的，她觉得牛奶有营养，我就必须得喝。”
江祁没说话，将书推到他那边，说：“你先自己看这道例题，思考一下，实在不会我再给你讲。”
“哦。”
男孩无趣的撇撇嘴，认真的看了起来。
十分钟后，他推回给江祁，并表示自己不会。
江祁用很标准的美式发音读着题目，翻译给他听，随后再一步一步的给他解析。
“懂了吗？”
男孩很有信心的点头：“懂了。”
江祁找了几道类似的题给他做。
男孩做完之后交给江祁批改。
江祁垂着眼皮，批改的很快。
男孩撑着下巴，崇拜道：“江祁哥，我好喜欢你讲课的，我们老师讲的没有你讲的那么容易理解，他们讲的太无趣了，不像你，会将一些有趣生动的事结合到讲课里面，这样会让人觉得很轻松，同时又能记住你讲的重点，举一反三，他们讲的都是套式说的，无趣……”
江祁改完后点头道：“十道题就错了一道，还不错，有空多做做这类的题型，多做题有好处。”
“好。”
江祁一点时间也不浪费，教完他这个知识点，又继续教别的。
男孩很配合，完全没有捣乱，很显然，他是真的喜欢江祁给他补课。
每学半个小时，江祁就会让他休息五分钟，让脑袋歇歇，再继续。
男孩性子很活泼开朗，一休息就逮着机会和江祁聊天，这五分钟，他简直是一分钟也不放过。
他的话很多。
江祁不可控制的想到另一个人，话也是这么多，更吵闹。
说了些有的没的之后，他突然说：“江祁哥，在学校，肯定有很多女生喜欢你吧？”
江祁看向他，神色淡淡：“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帅啊。”男孩说，“我们学校，那些女生评选出来的校草都没有你一半帅，也没有你高，最多就到你下巴的高度，就很多女生喜欢他，你这么帅，肯定是你们学校的校草，很多女生喜欢你吧。”
江祁：“没有。”
男孩不信：“你骗人。”
江祁没多说这个，看了眼时间，道：“时间到。”
男孩幽幽叹气：“你是闹钟吗，这么准时，说五分钟就是五分钟，一分不对，一分不少。”
江祁：“今天我有空，多教十分钟再走，十分钟做十道选择题给我检查，必须全对，不然就做几张卷子，明天就得交给我批改。”
男孩：“……”
林楠一早就被李斯叫醒了，洗漱换上衣服，就和林妈妈一起出门了。
李斯和刘阿姨也都一起去。
林楠的爸爸和爷爷奶奶都是葬在一个墓园，在郊外，从家里出发，开车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达。
到了墓园，几人提着东西，抱着花束下车，步行进去。
林楠的爸爸去世时非常年轻，墓碑上的照片是个长相英俊的男人，就三十出头的年记，笑容温润，一看就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林楠长的像他妈妈，只有细看才能看出一些和他爸相像的地方。
林楠的爸爸和爷爷是意外去世的，两人一起外出途中发生意外，两人都是当场死亡，那次的事故，对于林家来说就是天都塌了下来，还好最后林妈妈坚韧的撑了过来。
林奶奶则是在林楠还没有出生时就去世了，所以林楠对她并没有任何的印象，只有小时候通过林爷爷口中了解一些他奶奶的事。
林楠很少看到他妈哭，唯一一次就是爸爸和爷爷去世那时候，后来她就是商场上厉害的女强人了，就只有来墓园时才会落泪。
拜过三位长辈，林楠闷不吭声的站在一旁，定定的看着照片上的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眶慢慢的红了，湿润了，视线也模糊了。
林妈妈让他们先回车上，她一个人待一会。
林楠知道他妈每次来都要和他爸说很多很多的悄悄话，于是就乖乖和刘阿姨以及李斯先出了墓园。
回到车上，林楠安静的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蓝天。
李斯有些犹豫：“南瓜……”
“嗯。”林楠有些哽咽的应了声，说：“我没事。”
李斯想安慰他，却找不到任何话来安慰，这种事，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他从小也没有了父亲，所以他能理解林楠的那份心情。
刘阿姨叹了口气，也悄悄抹眼泪，每当这个时候，她也会想起自己早逝的丈夫。
林楠闭上眼睛，脸贴着车窗，闷闷道：“我真的没事，自己冷静一下就可以了，别担心我。”
李斯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林妈妈半个小时后就下来了，眼睛通红，显然大哭过。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人都不说话，都有着心事，安静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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