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难解心中怨_傻儿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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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难解心中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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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开玲干净利落地回答后,曾大爷义正词严地庚即表态:“女儿,汪鸣全回来时让他自己来给我们说清楚,为啥他要自欺欺人,选择一条阴暗的道路上走到黑。”

  老伴积极支持:“女儿,你思想上要有充分,他要是不肯来你也别强求,如果发生打架你打不赢他。你对他不用客气,就按照商量的口气和他办手续,不管他如何花言巧语你都不能心软,只要办了离婚手续就让他滚蛋,绝对不能迁就、同情、可怜还让他在家里住,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幸开玲眼神中带着错综复杂的感情:“爸、妈,要回就早点走吧,耽误时间赶不上车了。您们莫为我的事担心,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我的事晓得处理。”她叮嘱兄弟和兄弟媳妇:“二位兄弟和弟妹,你们多费心照顾好二位老人的衣食住行,让他们吃好耍开心。”

  一个心直口快的弟媳立即回答:“姐,老人的事你就莫操心,我们晓得如何照顾,你安心处理好自己的事,你别送,我们走了。”其他三人点头表示接受姐的观点。

  幸开玲招呼二位警察:“你们二位喝会儿开水,我把他们送到门口就回来。”

  曾大爷立即制止:“千里送君终有一别,我们晓得路。”

  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欢欢在门口发出叫唤声,幸开玲解释送客的理由:“我们家的欢欢相当负责,几年如一日,它只认主人不认客人,任何家里的客人没有主人送,它们都要追着叫唤,有时还要咬人。”

  圆森理解这种特殊情况,不想单独留在她家:“我们俩出去还有点事,你送了客人回来后我们再来。”

  幸开玲投射自然关注的目光:“你们别走远了,小心被欢欢咬着,它对陌生人最敏感,欢欢从小到大习惯放养,如果用绳子套它,它会拼命地嘶叫和挣扎。”

  圆森点头答应的同时挥手示意让她送客人,幸开玲送父母和兄弟、弟媳等人时途中,互相嘀咕着叮嘱一些家常事,欢欢跟着她摇头摆尾地将客人送到院门口,亲人之间客气一番,幸开玲目送亲人们离开后才转身回家。

  圆森和小阳陪着接待过他们的老太婆在聊天,幸开玲回家时来到二位跟前招呼:“请问二位有啥事,现在我有时间了。”

  老太婆古道热肠:“他们来过两次想吃你家的卤鸭子,我不晓得你学没学会这门手艺。”

  幸开玲真诚告知:“卤鸭子不是问题,只是要单独买鸭子和原材料有些不方便,我在厂里上班也没有时间办这些事,对不起咧。”

  圆森直白地告诉她:“我们来的目的一是想买卤鸭子,同时想了解一下汪鸣全骑摩托车的情况,需要你慢慢回忆一下。婆婆,我们问幸开玲的事麻烦你回避一下。”

  老人欣然同意:“好吧,你们就在这里谈,我要走动走动,活动一下筋骨感到舒服些。”

  幸开玲爽直地问:“他骑摩托车的事我只晓得大概,我跟车的情况了如指掌,没有跟车的事就说不清了。要详细了解他骑摩托车的事必须问他自己才说得清楚。”

  小阳看她语言直白,说话时难免有些犹豫的神色,便解除她心中的顾虑:“其实我们了解的情况也简单,你能记起多少给我们说多少,我们重点了解汪鸣全借骆建的摩托车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把摩托车撞成缺口的。他骑摩托车撞车的次数多不多?你们家什么时候买的摩托车,那辆摩托车卖给谁了?”

  圆森为小阳记录材料方便,询问她基本情况:“幸开玲,在叙述关于摩托车方面的事之前先简要说一下自己的姓名、年龄、文化、职业、籍贯、联系电话。”

  幸开玲及时询问:“什么是籍贯?”

  圆森耐心解释:“也就是家庭住址。”

  幸开玲面对圆森提出的问题一时难以回答,小阳看她顾虑重重的表情,开导她:“汪鸣全骑摩托车这件事你别顾虑重重,我们只是想了解真实情况,没有其他意思。”

  幸开玲若有所思地仔细想了想,阐明了出生于一九六一年五月初六:“身份证是办的娘家的地址,广蜀县肖民镇幸家村三组,初中文化,是氮肥厂下岗职工,我们是去年秋天就到花溪镇去了,时间不长就在场镇做生意,骆建一家经常来照顾我们的生意,一次他和骆建摆龙门阵时相认为老表,骆建吃了我们的卤食品认为味道好,给我们建议将卤食品取名为‘汪卤肉’,我们打招牌后销量增大,从冬天开始我们买了一个半导体话筒,将场镇没卖完的食品借用骆建的摩托车,安在摩托车上,走一路吼一路,果然生意越来越火爆,有些场镇上没卖完的食品就骑着摩托车到场镇附近的地方去卖,有时候我跟在车后去卖货,有时候是他一个人骑摩托车送货,我们借骆建的摩托车没让他吃亏,有时送卤肉给他们,每次跑完后都是把油箱加满了油的,他撞烂摩托车大概是9月份,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就是撞了摩托车后,我们要修换撞烂了的地方,骆建接受了我们不少的好处,不好意思让我们修,我们觉得借别人的摩托车成本太高,撞坏摩托车不好处理,于是,我们商量好之后9月下旬便花二千元在‘方脑壳二手车行’买了一辆二手申宗牌摩托车,用一千元到一家摩托车修理店去修好后才使用,正是有了这辆摩托车,我们便改变经销策略,在乡里购买鸭子和猪头肉到城里去卤好卖,城里的价格高,收入多些,我们便从乡里搬到城里来做生意,开始半个月他还是规矩,正是做生意时他又和狐朋狗友挂起钩了,把他打牌的老毛病惹翻了,没做一个月就关门喽。关门后他就出去当厨师,我就在一家超市打工。”

  小阳从公文包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材料纸详细记录了她的陈述,圆森也用工作笔记本将她说的要点记录在工作笔记本上,便于梳理思路进一步开展查证,看她虔诚、笃信的面孔,便希望能够了解一些关于汪鸣全的情况:“汪鸣全今年多大了,他的情况你能不能简单介绍一下?”

  幸开玲点点头,对汪鸣全画了一个肖像:“他比我大三岁,汪鸣全这个人既有优点又有缺点,从外表看起他很老实,个头和我差不多高,比较瘦,别人说厨师是腰大脖子粗,他还不足一百二十斤,一般人没有人看得起他,他这人长期是一幅笑脸像,从外表看不出他的心思,他相当勤快,厨师手艺也相当棒,我们结婚这些年每年办年货几乎都是他到市场上去选肉、烧肉、灌香肠、熏制,他的致命缺点就是特别喜欢打牌,说起这件事让我想起一件伤心事,他是养父母带大的,二位老人是老病号,杂病多,长期离不开药,我们原来做生意存的钱是给老人治病,隔三差五就要到人民医院去给他们买药,事情发生在我和他赌气住在娘家这段时间,他手里的钱输光后就去哄老人舀买药钱去买卤食品的原材料,赚钱后把我接回来,老人经不起他三寸不烂之舌的哄骗,相信他便把吃药的钱全部舀给他,没想到老人病危要他舀钱出来送老人住院,他借取钱的机会躲到外面没回家,二位老人因无钱送医院及时救治而丧身。”

  圆森深有感触地叹惜:“哎呀,这就是赌博害人不浅,活生生的把老人逼上断头台,不应该发生的悲剧也发生了。”

  小阳将她介绍的情况全部做了详细记录,先送给圆森看,他看后把记录材料递给幸开玲看:“幸开玲,看了材料没有异议请在材料上签字盖手印。”将手里记录材料的铅字笔递给她,又从公文包取出印泥让她盖手印。

  幸开玲接过笔,看完后记录材料后,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手印,然后把材料交给小阳。

  正在圆森和小阳准备告辞时,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五,盘子脸,黝黑的肤色,背着一个书包,穿着一套深蓝色的品牌运动员服装,大大咧咧地来到幸开玲身边,把书包丢在她身上,用不男不女的声调直截了当地伸手:“妈,给我二十元钱,我去打篮球买饮料喝。”

  幸开玲劝他:“汪川,你要去打篮球先把书包舀回家,用饮料瓶子装白开水喝嘛。”

  汪川顿时脸色泛红:“我们一起打篮球,同学们都喝饮料我一个人喝白开水,好土哦,妈耶,您也想得出这个馊主意哟,快点舀钱哟。”

  幸开玲温柔敦厚地问他:“你作业什么时候做?”

  汪川有些不耐烦,态度有些咄咄逼人:“做作业的事我晓得,莫罗嗦,舀钱。”

  幸开玲反问二位警察:“你们二位还有事吗?”

  小阳看到他们母子难堪的表情,马上掏出钱包取出二十元钱递给他:“汪川舀着。”

  汪川伸手接钱时,幸开玲提起书包用身体推回小阳的手拦住汪川接钱的手:“汪川不准接,跟我回去舀钱。”她便一个手提书包,一个手牵着儿子的手朝家走去。

  正好遇到婆婆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返回此地,看到小阳尴尬地缩回舀钱的手,及幸开玲母子的背影,摇头叹惜:“幸开玲这辈子命苦哦,老公是个打牌鬼,家里赚的钱都是他输了的,儿子是个不懂事的淘气宝,你们别看这个汪川说话男不男女不女的,他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读书不中用,要很讲排场,穿衣要穿名牌衣服,吃饭更挑剔,每吨饭必须吃肉,他还只吃瘦肉不吃肥肉,喝水板眼更多口渴只喝饮料,从来不喝白开水,伸手向母亲要钱从来不喊抖擞。这个家这样东折腾西折腾,家里再多的钱都让这父子俩折腾光了哟,只要是幸开玲一个人在家吃饭时,小菜都舍不得买,经常吃咸菜饭,说一句不好意思的话,有一次,她儿子放假后到外婆家耍去了,汪鸣全趁耍假被一家餐馆请去帮忙,她一个人在厂里上班、回家几乎每天都吃咸菜饭,解大便都恼火,这个家如果长期这么逼她,迟早要把她逼上绝路,汪家如果不是幸开玲早就散耙子了。”

  圆森似信非信:“古人云,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他们父子俩如此折腾就没人管吗?你们这些老人家帮忙严肃地劝告一下汪鸣全父子俩嘛。”

  汪川舀到钱,穿上短裤和短袖运动衫便快速朝院外跑去。

  老太婆苦恼地摇头:“汪鸣全先把家里的傻子哥哥领到外面去丢了,接着把养育他们的老人活活折腾死了,院子里凡是有正义感的人谁都说过他,不管用。开始他们还听幸开玲家人的劝,现在谁的话他们都听不进去,汪鸣全吃了五谷想六谷,还在闹着和幸开玲离婚,不信你们看嘛,没有几天新鲜,汪鸣全要成一个孤家寡人才安逸。”

  圆森也有同感,准备告辞:“像他这种品质的人,遇到幸开玲这么贤惠的人不珍惜,没有人会跟他过一辈子,谢谢婆婆给我们介绍这些情况,我们还有事要去办,以后有时间我们再来看您。”

  婆婆迈着蹒跚的步履将他们送到摩托车停放处时再三叮嘱道:“我给你们说的事,千万别说到幸开玲耳朵里,她最爱面子,表面看起她温柔敦厚,其实她认定要走的路八匹牛都拉不回来。”

  老太婆的话让二位警察很震惊,没想到这个年代遇到这么复杂家庭还有这么固守传统习惯的人,欢欢也摇头摆尾地送客人。

  圆森他们在把工作笔记本和记录签字盖印的材料纸放进公文包里,爽朗地回答:“婆婆,请您放心嘛,我们只查办案子方面的事,当事人及亲友的私生活不属于我们管的范围,我们只是了解一些他们的生活方面的事,没有理由和精力喧嚣她的生活琐事。再说,像她这样的品质值得我们虚心学习的崇尚,更不会诋毁她。”

  老人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伸出大拇指。

  圆森和小阳骑着警用摩托车回到大队后,他们分别从各自驾驶的摩托车后备箱取出公文包,提着公文包朝办公室走去的途中。小阳主动征求圆森的意见:“分析案子会议结束后,我约白玲出来喝咖啡,明天你就要去参加培训了,你把女朋友也约出来,我请你们喝咖啡,一是与白玲正式建立朋友关系,二是以这种方式为你送行。”

  圆森闪烁着迷惘的眼神:“我现在抓紧时间写综合材料,你联系一下白玲,她是一位很不错的姑娘,也是你预选的目标,散会后你去接她到‘滨河咖啡厅’如何,我请一位女同学出来一起喝咖啡。”

  小阳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兴味盎然地赞同,把记录的材料交到他手上:“好吧,现在到吃饭只有半个小时,你对这个案子的情况熟悉些,写综合材料快些,辛苦你哟,如果吃饭的时候还没写好,我给你打盒饭。”在回自己办公室的途中,心里在嘟嚷:“女朋友就是女朋友嘛,心里承认嘴上说成同学,不知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圆森开启办公桌上的电脑,接过小阳递的材料,把骆建及相关证人的材料归类摆放在办公桌上,用笔在每份材料的关键处打上横线,便用电脑全神贯注地书写综合材料。

  句欢中队长来到圆森的办公室,主动和他商量:“小圆,材料准备好没有,晚饭后七点半钟研究案子行不?”

  圆森在电脑上书写综合材料头都不抬:“没问题,骆建这个案子的外围材料基本取完,只差汪鸣全的口供,从现有材料可以排除骆建的嫌疑。”

  句欢见他语言如此肯定,带着赞赏的语气:“好吧,可以排除的人员不能久拖,要确定的新对象不能放手,这是我们的办案原则,你准备材料,我去安排办公室通知参会人员。”

  就在圆森忙得不亦乐乎时,宁玲拨打他的手机,圆森来不及看电脑号码,把手机放在耳边用肩头顶住与她通话:“你好,有事请讲。”

  宁玲在电话里焦灼地问:“圆森哥,晚上你们研究案子的会议结束后喝茶的事定了没有?”

  圆森便朦胧地回答:“散会我给你联系,现在我要集中精力写案件的综合材料。”

  宁玲最关心此案的进展,迫不及待地追问:“锁定交通肇事逃逸案的嫌疑人没有?”

  圆森简明地回答:“骆建完全排除嫌疑,一切都得从零开始。”

  宁玲悲观失望:“没想到辛苦这么长时间,又回到了起点!”

  圆森毫不客气地表态:“宁玲,你如果没有耐心就不参加晚上喝咖啡了,我理解你,不会埋怨。”

  宁玲意会到自己的观点暴露得较为明显,立即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圆森哥,我是说你辛苦这么长时间没有达到目的,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别胡思乱想,我不耽搁你的时间了,晚上我等你来接我去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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