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师徒之战
就在武蟠的手指与段克雄的面门近在咫尺的一瞬。
段克雄却只是身形微微一晃，闪电般的抢步到了武蟠身后，以同样的手法随手一划，便轻松撕开了武蟠的衣衫，在他背上留下五道浅浅的血痕。
“以你的内力，这一招大天魔手的起手速度应该比这要快。唯一能影响你功力发挥的就只有心境，难道你心中还有什么顾虑吗？难道你还在挂念我们之间虚假的师徒之情吗？”
武蟠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大天魔手？你教我练的真是大天魔手。”
段克雄说：“不错，正是我魔教的看家武功，由三式掌法、三式爪法和三式擒拿组成的大天魔手。这门武功原本魔教中人人都会，但每个人使出了威力都不同。因为大部分人无论练功还是出手时都做不到心无杂念。我本来对你给予厚望，希望你能传承这门武功的精髓，可惜你太多愁善感了！”
他说着，突然呼呼的向武蟠拍出两掌。这两掌的速度并不算很快，但和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即使和段克雄对练多年的武蟠，能勉强看清这两掌的出手方式，但他想闪避，这两掌也像是厉鬼一样的纠缠着他。
武蟠大喝一声，双掌齐推，试图逼退段克雄。但他只觉眼前段克雄的身影忽地变得模糊起来，跟着双掌打空，自己背心上也跟着一痛。
只听段克雄冷笑道：“连大天魔手都使不利落，还想对我用魔杀掌？你虽然学到了魔杀掌起手的犀利猛烈，却没领会到后面变招的精妙。你的程度难道只有这样吗？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武蟠怒道：“学不到位，正好免得想你一样去四处害人！”
段克雄听了，先是愣了一愣，接着仰天长笑，说道：“你武功不济，但人倒是骨头硬的很。但是我看你还能硬气多久。”
他看看青石上的女童，又道：“十招。”
“什么？”
“我再给你十招的机会。你要是不能打到我，我就杀了那孩子。”
段克雄说的平淡，但武蟠深知，他是认真的。
“等一下！”武蟠摆手说道。
“怎么？要求饶吗？事到如今，你也应该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武蟠平静说道，“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是否真是你捡来的一个孤儿？以及你说过的那个‘大仇人’到底是何人？”
“再来十招。头十招内赢我，我饶了那女孩。后十招赢我，我再告诉你真相。”
武蟠还想再问，但段克雄神情犹如磐石。武蟠知道再啰嗦也没用了，便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聒噪的内心平静下来，然后再次向段克雄发动猛攻。
“三招了……五招了！你只是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而并非真的心如止水。”
段克雄不愧是师父，一边很是随意躲闪着武蟠的进攻，一面仍是气息丝毫不乱的平稳说着。
但武蟠无心去仔细聆听这番别样的教诲。他此刻烦躁的很，再看着自己的老师，既不是一个亲人，也不是个万恶的魔头，更像一只在耳边徘徊着、不断嗡嗡作响的恼人的苍蝇。而他出招的路数也逐渐的混乱了起来，真如打苍蝇一样毫无章法。
忽听段克雄说：“留神！十招已到，我要还手了！”。
话音刚落，武蟠的右大臂上便被他抓下去一块蒜头大小的肉。就这样，段克雄左一抓、右一抓。不多时，武蟠身上多了大小二十几处伤口，每一处伤口也都是血流如注。但武蟠只是直勾勾瞪着段克雄，别说叫疼，就是闷声哼上一哼都没有。
“武蟠，你不疼吗？”
“疼，要是平常，我也早就鬼叫起来了。”
“可你忍了下来，为什么？”段克雄不解的问。
“我恨。”
“你恨？是恨我吗？”
“当然恨你！要是你的童年也被人掌控，你的自我被剥夺，你被当做一条狗一样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会怎么想？！”
武蟠像是嘲弄段克雄，又像嘲弄自己蒙昧似的歪嘴笑了笑，又道：“如果我要是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也就罢了。可你偏偏要自己主动戳穿，如果一切都还保持着老样子永远不变，不也是挺好的嘛。现在，整个世界对我来说都不一样了。”
段克雄不禁流露出一丝惆怅的情绪，说：“你的心太软了，即使继续瞒着你，到最后你我还是会走到这一步。所以，就让我们此刻来做个了断吧。放开你心上的束缚，让我看看你现在的真实水平。”
武蟠并不应答。他强忍疼痛，继续以平时的状态对战段克雄。
“还在有所保留吗？那么……”
段克雄说着飞身跃向那女童，一掌拍在她的天灵盖上。女童大叫一声，跟着两眼一闭，瘫倒在了青石上不再动弹。
武蟠瞪着段克雄，两眼几乎要喷出血来。
“你，你杀了她！？连个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只是说到做到而已。通常来说，这还是种美德，不是吗？”一直面无表情，语气也不曾有过波澜的段克雄此时嘴角轻轻微一撇，似乎杀了这孩子是一件美事。
武蟠发出一声狂啸。随着啸声越发高亢，一股强烈的杀意也随着凛冽的山风，在林间弥漫开来，像是老天都在为段克雄死亡的进行渲染。
他终于对自己的师父出手了。
这一次，乾坤逆转、局势更替。在段克雄眼中，武蟠消失了。
段克雄也感受到了死亡的氛围，但他却又笑了，而且笑得更加开心，笑得像一个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礼物的孩子。
他闭上了双眼，但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祈祷，也不是为刚才的屠杀而忏悔，只是期待武蟠不会一击毙命，好让自己在死前将许诺的真相告诉他。
然而，段克雄没有像自己预料的那样肚肠横流。他忽地感到林间的杀气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温柔和暖之气冲散了。
只听武蟠诧异的说：“是你？上次你救我，这次为何却来妨碍我？”
段克雄睁开眼，只见武蟠注定会杀死自己的那一掌，被接了下来。而接招的那人不过只用了左手的食指。
干涉这场师徒生死决斗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皇宫击杀异变刺客的那名白袍人。
尽管白袍人还是和那天一样，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段克雄还是叫出了一个让武蟠出乎意料的名字。
“武天海，你果然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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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克雄却只是身形微微一晃，闪电般的抢步到了武蟠身后，以同样的手法随手一划，便轻松撕开了武蟠的衣衫，在他背上留下五道浅浅的血痕。
“以你的内力，这一招大天魔手的起手速度应该比这要快。唯一能影响你功力发挥的就只有心境，难道你心中还有什么顾虑吗？难道你还在挂念我们之间虚假的师徒之情吗？”
武蟠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大天魔手？你教我练的真是大天魔手。”
段克雄说：“不错，正是我魔教的看家武功，由三式掌法、三式爪法和三式擒拿组成的大天魔手。这门武功原本魔教中人人都会，但每个人使出了威力都不同。因为大部分人无论练功还是出手时都做不到心无杂念。我本来对你给予厚望，希望你能传承这门武功的精髓，可惜你太多愁善感了！”
他说着，突然呼呼的向武蟠拍出两掌。这两掌的速度并不算很快，但和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即使和段克雄对练多年的武蟠，能勉强看清这两掌的出手方式，但他想闪避，这两掌也像是厉鬼一样的纠缠着他。
武蟠大喝一声，双掌齐推，试图逼退段克雄。但他只觉眼前段克雄的身影忽地变得模糊起来，跟着双掌打空，自己背心上也跟着一痛。
只听段克雄冷笑道：“连大天魔手都使不利落，还想对我用魔杀掌？你虽然学到了魔杀掌起手的犀利猛烈，却没领会到后面变招的精妙。你的程度难道只有这样吗？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武蟠怒道：“学不到位，正好免得想你一样去四处害人！”
段克雄听了，先是愣了一愣，接着仰天长笑，说道：“你武功不济，但人倒是骨头硬的很。但是我看你还能硬气多久。”
他看看青石上的女童，又道：“十招。”
“什么？”
“我再给你十招的机会。你要是不能打到我，我就杀了那孩子。”
段克雄说的平淡，但武蟠深知，他是认真的。
“等一下！”武蟠摆手说道。
“怎么？要求饶吗？事到如今，你也应该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武蟠平静说道，“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是否真是你捡来的一个孤儿？以及你说过的那个‘大仇人’到底是何人？”
“再来十招。头十招内赢我，我饶了那女孩。后十招赢我，我再告诉你真相。”
武蟠还想再问，但段克雄神情犹如磐石。武蟠知道再啰嗦也没用了，便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聒噪的内心平静下来，然后再次向段克雄发动猛攻。
“三招了……五招了！你只是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而并非真的心如止水。”
段克雄不愧是师父，一边很是随意躲闪着武蟠的进攻，一面仍是气息丝毫不乱的平稳说着。
但武蟠无心去仔细聆听这番别样的教诲。他此刻烦躁的很，再看着自己的老师，既不是一个亲人，也不是个万恶的魔头，更像一只在耳边徘徊着、不断嗡嗡作响的恼人的苍蝇。而他出招的路数也逐渐的混乱了起来，真如打苍蝇一样毫无章法。
忽听段克雄说：“留神！十招已到，我要还手了！”。
话音刚落，武蟠的右大臂上便被他抓下去一块蒜头大小的肉。就这样，段克雄左一抓、右一抓。不多时，武蟠身上多了大小二十几处伤口，每一处伤口也都是血流如注。但武蟠只是直勾勾瞪着段克雄，别说叫疼，就是闷声哼上一哼都没有。
“武蟠，你不疼吗？”
“疼，要是平常，我也早就鬼叫起来了。”
“可你忍了下来，为什么？”段克雄不解的问。
“我恨。”
“你恨？是恨我吗？”
“当然恨你！要是你的童年也被人掌控，你的自我被剥夺，你被当做一条狗一样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会怎么想？！”
武蟠像是嘲弄段克雄，又像嘲弄自己蒙昧似的歪嘴笑了笑，又道：“如果我要是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也就罢了。可你偏偏要自己主动戳穿，如果一切都还保持着老样子永远不变，不也是挺好的嘛。现在，整个世界对我来说都不一样了。”
段克雄不禁流露出一丝惆怅的情绪，说：“你的心太软了，即使继续瞒着你，到最后你我还是会走到这一步。所以，就让我们此刻来做个了断吧。放开你心上的束缚，让我看看你现在的真实水平。”
武蟠并不应答。他强忍疼痛，继续以平时的状态对战段克雄。
“还在有所保留吗？那么……”
段克雄说着飞身跃向那女童，一掌拍在她的天灵盖上。女童大叫一声，跟着两眼一闭，瘫倒在了青石上不再动弹。
武蟠瞪着段克雄，两眼几乎要喷出血来。
“你，你杀了她！？连个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只是说到做到而已。通常来说，这还是种美德，不是吗？”一直面无表情，语气也不曾有过波澜的段克雄此时嘴角轻轻微一撇，似乎杀了这孩子是一件美事。
武蟠发出一声狂啸。随着啸声越发高亢，一股强烈的杀意也随着凛冽的山风，在林间弥漫开来，像是老天都在为段克雄死亡的进行渲染。
他终于对自己的师父出手了。
这一次，乾坤逆转、局势更替。在段克雄眼中，武蟠消失了。
段克雄也感受到了死亡的氛围，但他却又笑了，而且笑得更加开心，笑得像一个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礼物的孩子。
他闭上了双眼，但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祈祷，也不是为刚才的屠杀而忏悔，只是期待武蟠不会一击毙命，好让自己在死前将许诺的真相告诉他。
然而，段克雄没有像自己预料的那样肚肠横流。他忽地感到林间的杀气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温柔和暖之气冲散了。
只听武蟠诧异的说：“是你？上次你救我，这次为何却来妨碍我？”
段克雄睁开眼，只见武蟠注定会杀死自己的那一掌，被接了下来。而接招的那人不过只用了左手的食指。
干涉这场师徒生死决斗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皇宫击杀异变刺客的那名白袍人。
尽管白袍人还是和那天一样，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段克雄还是叫出了一个让武蟠出乎意料的名字。
“武天海，你果然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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