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毒伤与情殇_怒血狂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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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毒伤与情殇

  丹丹听那妇人说只能杀了她,将她的尸体带去京城,心中又是惊恐又是纳闷,心中猜想:“怎么一提京城,这人反应这么大?八成她在京城有什么仇家,凭一己之力扳不倒的仇家,才被逼的在此隐居。否则一个好端端的美妇人又怎么会甘心在这鸟不拉屎的百毒谷练毒功、养毒虫?”

  于是,她又一鞠躬,诚挚的说道:“家父遭人陷害,身染剧毒。只要前辈肯去京城救我父一命,无论前辈提什么要求,小女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妇人听了又是一阵冷笑,说:“那我要你现在自刎于此,用你的命换你父亲的命,你也愿意吗?”

  丹丹迟疑了一下,就伸双掌朝着自己的脑门拍来。可她的手背在中途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麻痒,不得不停下来。

  她查看手背,惊恐的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绿豆大的蓝色小虫。

  那妇人说:“别慌,这种虫子的毒性很小,一会就能自行消退。”

  只见她手托一只小竹筒,在半空晃了晃。小虫一只只张开翅膀飞进了竹筒之中。

  “真是个实诚孩子。你我又不认识,你就不想,万一我不是个守信用的人,你自杀了,我却不去救治你父亲,你又能怎么办?”

  丹丹听了,心里顿时寒意丛生。

  “记得从今以后,别一开始就把话说得那么满,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如果别人让你去办的事,你办不到或是打心眼里不想办,到时理亏的却成了你,而不是逼你办事的人。”

  丹丹见她还会给自己传授人生道理,心想这倒不是个坏人,于是又说道:“实不相瞒,家父便是朝廷大员,镇边王雷德禄。不管前辈是要钱还是要个一官半职的,都不成问题。”

  “管他什么雷德禄,还是德福、德寿,不去便是不去。等我救活了你的两个同伴,你就趁着父亲还在,赶紧回家去多陪陪他吧。”

  “可家父中毒还牵扯出一件天大的冤情,若前辈袖手旁观,还会再损一条人命。”

  妇人冷淡说道:“与我何干?我不过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做不来这急人之难的行径。”

  丹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那妇人却抢先说道:“再要啰嗦,我连你的同伴都不救了!”

  丹丹听了,敢怒不敢言,只能瞪着那妇人。

  她从怀里摸出三丸药,给双儿服下一颗,另两颗全给武蟠服用。

  不多时,二人悠悠转醒。

  朴双儿虽然昏迷多时,但见眼前突然多了个生人,便知是解自己身上剧毒之人,急忙拜倒,说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前辈既有解毒之能,小女有一事相求。若前辈肯施以援手,我京城朴家,必将回以厚报。”

  妇人一听“京城朴家”,突然仰天狂笑:“朴柏龄啊,朴柏龄。你怎么也想不到,你高傲一世,你的后代却有跪下来求我的一天吧?”

  朴双儿问她:“前辈,您认识家父?”

  那妇人不答,只是一味地狂笑。

  武蟠见她这副疯魔样子,不由得无名火起,正准备点了她的穴道,强行将她带回京城。可朴双儿似乎看出来武蟠的意图,悄悄冲他摆了摆手。

  又过了一会,那妇人终于笑够了,才问朴双儿:“那镇边王中的是什么毒?”

  朴双儿将症状复述一遍后,妇人呵呵一笑,说:“连这点毒都解不了,皇帝老儿可以下诏把这帮太医院的酒囊饭袋都宰了。”,说着从怀中摸出,继续说:“拿回去,用净水调成浆糊,再割开镇边王胸口的肌肉,将药糊敷在上面,等到药糊凝固揭下来,将刀口缝好再静养几天就没事了。只是……”

  朴双儿正欲接过药包,妇人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你和那小子还有镇边王各欠我一条命。等镇边王的毒解之后,你要回到这百毒谷,做我的弟子,学习我的毒功。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什么!?”

  武蟠一听这妇人要强留双儿,又打算动粗。双儿赶忙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但武蟠掌中还是悄悄的运上了内力,想着药已经到手,若双儿不愿答应的话,自己便一掌将这一身邪气的妇人打死。

  可双儿点了点头。武蟠见了,也只能作罢,心想:“救人要紧,等真要赴约时再做打算也不迟。”

  妇人便将药包塞到她手里,说:“快去快回。朴柏龄若问,就提‘小毒仙’这个绰号,他自会明白。”

  “敢问前辈……”

  “别问了。”那妇人惆怅说道,“上一辈的事,你个小孩子没必要知道。”

  说完,妇人不顾三人,独自信步回转。

  双儿朝她又拜了三拜才同武蟠、丹丹启程返京。

  三人归心似箭,即使两位大小姐,也强忍着饥餐渴饮、晓行夜宿的艰苦旅途,只用了十日便回到了京城郊外。

  这天阳光正好,京城已近在眼前,就连雷丹丹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

  三匹马在乡间小路上缓缓走着。

  “快看!”,丹丹突然指着路边说道,“现在是盛夏,居然还有桃花!”

  武蟠和双儿顺着看过去。只见一棵竟然长到了三丈余高的大桃树上,既没有结桃子,也没挂着一片叶子,只一朵巴掌大的桃花在孤零零的绽放。

  朴双儿看这棵怪树稀奇,随口应了一句:“真奇怪,但是这花开得很好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武蟠当即飞身上树,将那朵花摘了下来。

  正当他准备把花给双儿戴在头上,却见丹丹悄然咬着下嘴唇,低着头将手中的马缰绳一圈又一圈的缠在自己手上,直到勒的有些发红。

  武蟠心中抱歉,赶紧说道:“只可惜这花就一朵。等进了城,再给姐姐买朵上好的簪花。”

  双儿也看出丹丹的醋意,急忙将花地给她,说:“这花还是姐姐戴上好看。”

  可丹丹接了花,却亲自给双儿戴上,笑道:“既是给你的,又何必让来让去?我若真心想要的,自然会要。人家不给,我就直接抢了。”

  双儿跟着笑笑,三人又继续朝京城行进。但双儿和武蟠心里不禁反复琢磨着丹丹意味颇深的那句话。

  等到了京城,双儿按照嘱托给镇边王雷德禄用了药。只不到半日,已经两个多月不省人事的雷德禄竟悠然转醒,并且精神头也恢复了打扮,醒来不久便吃了三大碗面。

  又经过三四日的修养,雷德禄恢复如初,打算带着武蟠上殿,求平宗皇帝释放尚关在天牢里的朴御医。

  平宗一见雷德禄康复,喜出望外,不但当即下令释放朴御医,并额外赏赐一年俸禄作为压惊礼,又在殿上给武蟠赐了御酒,以抚慰他此次旅途的辛劳。

  武蟠年纪尚小,虽曾经被雷德禄劝过酒,但只觉得又苦又辣,连一盅酒都不能饮尽。但雷德禄悄悄打手势,要他必须一饮而尽。等到御酒呈上来,武蟠看在他的面子上,心里只当是吃药一般,将一杯酒灌下。

  可没等肠胃觉得火烧火燎,武蟠便只觉得手脚发软、头晕眼花,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武蟠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再醒来,又回到了熟悉的天牢,手脚也又套上了熟悉的铁链。

  不等武蟠开口咒骂平宗,牢门被狱卒打开。

  是雷德禄来看望武蟠,开口便道:“姑爷……”

  尽管武蟠被平宗指婚,雷德禄又不知丹丹与其私定终身之事,却仍是将武蟠当做姑爷对待,让武蟠心里还是有了些慰藉。

  可接下来的话,瞬间让武蟠的心入死灰。

  雷德禄说:“姑爷,陛下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你是胡迦人,打算在三日后将你公开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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