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阿炀在照顾我?_白月光回来后工具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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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阿炀在照顾我?

  沈逍期待地问:“阿易,怎么样,我的新房子漂亮吗?装修都是我自己亲自设计的。”

  “很漂亮。”易箫麻木地回答。

  “说起来还要多谢你。”沈逍笑道:“我前段时间跟洛炀说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洛炀就让我随便挑一处房产,怎么也是你们夫夫共同财产,我还怕你为此不太高兴呢。不过你放心,房子算我买的,只是目前手头的资金周转不过来,以后我一定连本带利地还给你们。”

  “我们家都是洛炀说了算,他都没有意见,还说什么还不还呢。”易箫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沈逍真的不知道这是他和滕洛炀的婚房吗?他改装房子之前真的没有看到满屋子都是他和滕洛炀的结婚照吗?

  “对了,上回在你家的事儿,你和洛炀说开了吗?”

  “嗯,没事了。”这些天他连滕洛炀的面都没见过,又哪来的说开不说开呢。

  “那就好,我还怕你们为我的事闹矛盾呢。”沈逍担心地说。

  易箫:“……”

  客厅里。

  彭若宇想想易箫那张寡淡无味的脸就觉得倒胃口,真想不通滕洛炀是怎么忍得住的。

  “滕少,特地给沈逍半的乔迁宴,你把易箫那蠢货弄来做什么,晦气不晦气?”

  “是啊,沈逍都回来了,还留着易箫干嘛,看着可真够碍眼的。”盛泽也很是赞同。

  “滕少,你这都和沈逍错过这么多年了,现在沈逍又那么喜欢你,为了你不惜插足当小三儿,你俩现在情投意合,还在等什么啊?”

  滕洛炀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并不做声。

  盛泽道:“滕哥,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易箫那蠢货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彭若宇瞪了他一眼,“易箫算什么,一个死乞白赖的玩意儿罢了,滕少能把他放在心上?”

  “我这不着急吗。”盛泽摊了摊手,“滕哥为沈逍苦苦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不早点下决断人又跑了怎么办?”

  “也是。”彭若宇也很好奇,“毕竟嫂子的位置就一个,滕少,你打算怎么办啊?”

  彭若宇说这话时,易箫和沈逍正好走到客厅门口,易箫下意识停下了脚步,心也跟着一颤,仿佛正在等待滕洛炀的宣判。

  “能怎么办,滕哥总不会选个恬不知耻的倒贴货吧。”

  “再说吧,还没到时候。”滕洛炀说得很是漫不经心,像是默认。

  易箫那傻子最近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滕洛炀看着他违逆自己的样子就上火,若是真离了婚,岂不是更难掌控了?还不知道会跟哪个野男人跑掉。

  一想到易箫之前跟郁宁珩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样子,滕洛炀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门外易箫低头的瞬间,唇角闪过一抹苦笑,他究竟还在期待滕洛炀些什么?

  沈逍看起来相当为难,对着易箫颇为苦恼,“他们明知道我们三个是多年的好朋友,还老喜欢胡说八道,我跟洛炀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呢?”沈逍愤愤地拉起易箫的手,“走,我带你骂他们去!”

  “不用了。”易箫挣开他的手。

  “阿易,这都是误会,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易箫笑了笑:“不会。”

  看着沈逍恳切的脸,若不是亲眼看到酒店那一幕,易箫或许就信了。

  沈逍,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还是说……他本来就是……

  只是,阿炀那句“再说,还没到时候”是什么意思?

  阿炀为了沈逍,竟然想和自己离婚吗?

  彭若宇道:“话可不能说得这么含糊,滕少你一天不离婚,沈逍就一天算小三儿,你舍得让沈逍受这种委屈?”

  滕洛炀皱紧了眉,似乎是在权衡。

  他是一心想和沈逍结婚没错,但他现在也不打算放过易箫。那傻子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凭什么要放出去被其他男人占有?

  “沈逍委屈,那易哥被你们算计来算计去就不委屈?”顾星野突然冷笑了一声,他本不屑于掺和他们这些事儿,但他心里实在为易箫不平。

  “星野,你在挑事儿?”滕洛炀语气一冷。

  盛泽不怀好意道:“是啊星野,你每回都这么护着易箫那蠢货,该不会你自己看上他了吧?”

  顾星野眼睛一瞪:“你他妈说什么……”

  “星野。”易箫突然出声叫住了他,顾星野是为数不多为他好的人了,他不想顾星野难堪。

  顾星野浑身的戾气收敛了一些,“易哥,你来了。”

  “嗯。”易箫温和地笑了笑。

  “我们参观完房子了,就带阿易过来跟你们一块儿玩儿了。”沈逍一出现,瞬间被滕洛炀的朋友簇拥在中间。

  “他有什么好玩儿的,扫兴。”

  “你看滕少的脸色,有好戏看了。”

  盛泽道:“箫箫今天终于舍得出来跟我们玩儿啦?还以为你瞧不上我们呢。”

  “怎么说话的呢?”彭若宇阴阳怪气地笑:“咱们箫箫是文化人,知道鸠不能占鹊的巢,这才懂事不出现的。”

  鸠占鹊巢。

  这个词易箫不是第一次听到,只是上一次他听不懂。

  原来是用来形容他们三者关系的。

  原来所谓鸠,竟然是他吗?

  明明他与滕洛炀才是合法夫夫。

  可从头到尾,滕洛炀都温柔注视着沈逍,一个眼神都未施舍过他。

  不被爱的是第三者,这话竟是真的吗?

  “阿易,怎么站着呢?坐啊,就跟自己家一样,别拘束。”沈逍招呼易箫。

  不是易箫不愿跟滕洛炀出席这种公共场合,只是滕洛炀嫌丢人从不带他。

  大家对易箫在滕洛炀心中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都一清二楚,而今滕洛炀正儿八经的白月光就摆在面前,这种修罗场百年难得撞见一回,一众人看易箫的目光都充满了戏谑玩味。

  易箫面对他们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从最开始如坐针毡,到现在从容不紊。

  他低着头,默默找了一个远离滕洛炀的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阿易,坐那么远干什么?”沈逍就坐在滕洛炀旁边,朝易箫招手,“过来和我一起坐嘛,洛炀也在这儿啊,这么生分做什么。”

  彭若宇贴着盛泽耳朵道:“想不到这傻子还有点儿眼力见儿啊,以他贴着滕少这股劲儿,恐怕就算和他离婚了,滕少也能坐享齐人之福吧。”

  “上赶着的玩意儿,滕哥可不一定会稀罕。”

  在沈逍的殷切招呼声中,易箫勉强坐到了他身边。

  滕洛炀与易箫中间隔着沈逍,他偏头看了易箫一眼。

  这时易箫也正好抬头,与他对视的那一秒,易箫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慌忙把头低下。

  如果可以做到,滕洛炀一点都不怀疑易箫会把自己蜷成一只球用以自卫。

  看到易箫对自己畏惧到,需要这样小心翼翼地回避,滕洛炀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却又怎么都说不上为什么。

  沈逍察觉到了滕洛炀在看易箫,若无其事地给易箫推荐酒,“阿易,你喝哪种酒?”

  “不用了,谢谢。”满屋的酒精刺激得他胃里直翻腾,若不是一时赌气,易箫是怎么都不会来这里的。

  “喝不了酒还来做什么?”

  “真晦气,跟个娘们儿似的,扫兴死了……”

  滕洛炀突然给易箫递来一个杯子,“喝这个,果酒,酒精浓度很低,喝不醉也不会伤胃。”

  阿炀怎么会?

  易箫看着那只杯子,竟愣了一瞬。

  沈逍眼中的阴郁则更添三分,但脸上依旧保持最亲近的微笑,招呼易箫,“阿易,快接着啊,洛炀推荐的准没错。”

  “嗯……谢谢。”易箫有些局促地对滕洛炀道谢。

  滕洛炀杯子递出去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无法理解,他有必要管易箫的死活么?

  沈逍微微眯着眼笑。

  装无辜弱势倒是挺有一手的,自己还真是小看他了。

  “箫箫,你们家珂珂呢?怎么没有一起带过来玩儿啊。”盛泽吹着口哨,在场一众人都唯滕洛炀马首是瞻,滕洛炀厌恶的人,他们怎么挖苦欺负都不过分。

  易箫:“我……”

  彭若宇乐呵呵地接:“咱们箫箫可比珂珂听话,带条蠢狗干什么?”

  “若宇,你怎么说话的?”沈逍亲昵地搂着易箫,看起来很是不高兴,“开玩笑也要注意分寸。”

  “大家都是朋友,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彭若宇见沈逍维护易箫,摊了摊手,朝易箫微笑,“箫箫,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盛泽鄙夷地打量着易箫,满脸嘲讽,小声地和彭若宇咬耳朵:“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不比一条狗还听话吗。”

  易箫知道滕洛炀的朋友都对自己怀着莫名的敌意,也不想与他们争辩,让滕洛炀夹在中间为难。

  只要假装没听见就好了,息事宁人是他最擅长的。

  滕洛炀余光看到了易箫因为紧张,两只手小心翼翼地蜷缩在腿侧,一声不吭地默默隐忍着。

  滕洛炀心里莫名的有些别扭,不自觉地微微皱眉,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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