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_穿成男主的懦弱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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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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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自己一番胡思乱想,最后居然得出这么个结论,曹觅一时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老干部冷眼看着她,蹙着眉询问“有什么好笑的。”

  曹觅自知失礼,连忙收敛了几分。

  她面上挂着未尽的笑意,又询问道“王爷昨晚说,王府的钱财任我支取,那为什么我的东西,你不可以任意取用呢”

  戚游打量了她一眼,居然真的给出了答复“我是你的丈夫,予你钱财本是天经地义,你是妻子,只需管家育子。”

  他说着,转过头继续解释“男子与女子分工不同,自古以来便是这样。

  “只有当丈夫的没有出息,不能撑起家中上下,才需得靠妻子帮扶。”

  曹觅消化了好一会,终于理清楚他的意思。

  哦,原来并不是什么宠妻老干部,是封建社会下觉悟极高的大直男。

  其实这种人的理论,你乍一听之下,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细细品味,曹觅发现,他其实根本没有把自己和他放在同一个位置。

  妻子是附属品,是他的责任,甚至连站在他身边,给他援助的资格都没有。

  想到这里,曹觅有些不自在,但她却恼怒不起来。

  毕竟在这个时代,这样的思想就是主流。而戚游,已经算是这些人中,相对做得非常好的一个了。

  他虽然也怀抱着这样的想法,但他不会限制自己的妻子的言行,甚至不会阻止妻子抛头露面,在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想到这一点,曹觅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半晌后,她道“这并不是帮扶。”

  戚游朝她看过来,曹觅抓紧时间解释“修建城墙的决定是你做的,整个北安王府受你庇佑,都要负担起相应的担子。

  “我也是北安王府的一份子,若是现在我没有水泥厂也就罢了,东西恰好就是我的,我当然可以顺理成章出了这份力。

  “这并不是我帮扶你的问题,而是,我与你”曹觅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戚游,“共同承担。”

  戚游一时忘了回话。

  他需要一点时间,去琢磨“共同承担”这个词。

  毕竟,自他懂事起,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说过。战无不胜的北安王,不需要“共同承担”,只需要锋利的武器和精锐的士兵。

  一时间,他陷入深深的困惑,对着身边这个捉摸不透的妻子,又多了几分疑问。

  但很快,他打消了自己莫须有的念头。

  面前的女子娇小精致,连个王府都打理不好,谈什么跟他“共同承担”

  但曹觅趁着他沉默的这一阵功夫,已经自顾自将事情定了下来“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给封平那边准备一千斤的水泥和五个泥瓦匠,东西先放到容广山庄吧,王爷到时派人直接到山庄来取,可以吗”

  戚游回过神来,蹙着眉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还是只“嗯”了一声“就按你说的办吧。”

  曹觅略带些得意地点点头,“嗯,妾身记下了。”

  这之后,曹觅一家在山庄中住了一夜,第二天下午,戚游带着曹觅和三个孩子回家。

  临走前,曹觅在山庄门口看到了戚六。

  他对着戚游和曹觅行完礼,便禀告道“王爷,属下按着您的吩咐,将军中三匹骏马牵了过来。”

  戚游点点头“嗯,送到山庄里吧,几个兽医被我留在了这里,他们知道该怎么办。”

  戚六躬身领命,牵着身后的几匹骏马入了山庄。

  曹觅从他们的对话,大概猜出了他们的意图。

  戚六牵来的几匹高大漂亮的骏马,都是母的

  看来昨日戚游的人为烈焰检查完了之后,戚游就直接派人回去传信,作了安排。

  一时之间,曹觅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戚游与戚六说完之后,不再耽搁,吩咐车队启程。曹觅只能趴在车厢的窗沿,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远处的那一抹红色。

  什么都不知道的烈焰似乎因为发现了同类,还傻傻往戚六那边靠近了两步。

  曹觅只能安慰自己,这也许是件好事。戚游把他那边的兽医留下了,此番至少能知道烈焰的生育能力是否还具备。而如果真的受到影响的话,他们也能及时给烈焰治疗。

  想到这里,曹觅收回了思绪,转身照顾起车厢中的三个孩子。

  回到王府,几人都有些乏了,用过晚膳之后,各自早早歇下。

  这之后,北安王府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林以推门进来时,戚瑞正坐在书案前,凝神想着昨夜曹觅留下的一道数学题。

  他听到开门声,抬首望去,有些诧异地喊了一声“老师”

  林以朝他点头笑了笑“今日无事,想着你大概到了,便提前过来了。”

  他边说,边靠近戚瑞“在温习君德篇了吗”

  戚瑞愣了一瞬,随即将面前的纸张都收了起来。

  但趁着这点时间,林以还是看清了书页上的内容那根本不是他近来在跟戚瑞讲的君子书,而是其他一些七扭八歪的符号。

  他蹙眉,正待教训两句,却听戚瑞说道“老师,君德篇我已经温习过了。”

  “哦”林以笑了笑,干脆转口问道“君子之游世”

  戚瑞从座上起身,流畅地接道“君子之游世也以德,故不患乎无位。”

  林以有些诧异地点点头,又抽查了两句。

  原本他以为耽于杂学的戚瑞,居然每一句都能接上。

  林以无法,只好将方才的不满压下,直接开始讲学。

  由于林以知道戚瑞已经将全篇都背下了,今日便将讲学的节奏加快了些许。等他酣畅讲完,才发现距离往日下课的时间,还有两刻钟。

  他一边收拾着自己的教案,一边对着戚瑞说道“你学习能力极强,前段时间倒是我小瞧你了。”

  戚瑞将书合上,乖巧道“谢老师夸赞。”

  林以想了想,还是道“你有这样的天分是极好的,但切记一定要把精力用在正途上,莫要沉迷于旁门左道。”

  戚瑞闻言,有些困惑地抬起头。

  他知道林以这番话是在训斥他,但并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于是老实问道“旁门左道不知老师说的是什么”

  “什么”林以笑了笑,朝戚瑞走了过来。

  他指了指被戚瑞放到最底下的几张纸,反问道“方才我近来之前,你不就在看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吗”

  “这些”戚瑞将那几张纸抽了出来。

  那是曹觅教他的算术。

  曹觅将一部分女夫子给容广山庄那边送去之后,见留下来的都是些“精英分子”,便不再按照正常进度教学。

  她将大量的知识拷贝出来,让周雪带着人自学,偶尔只过去给她们解解惑。

  这样一来,像戚瑞这样的孩子,就完全跟不上那边的进度了。

  但见他有兴趣,曹觅有空的时候,也会与他讲讲相关的知识。

  戚瑞朝林以解释道“这不是旁门左道,是娘亲教的算术。”

  “算术”林以琢磨着这个有些陌生的词汇,半晌便明白过来了,“我知道了,君子六艺中的数。”

  戚瑞点点头。

  林以便告诫他道“六艺,自然也是你需要涉猎的范畴,但是如今你正在启蒙阶段,将精力花在这些地方,得不偿失。

  “你只需按照我的安排,将入门的几本书先读懂就行了。”

  也就是曹觅是戚游的母亲,林以无法置喙。要换作别人擅自安排自己入门弟子的课程,林以绝对要找上门去理论的。

  戚瑞抿了抿唇。

  他尝试争取道“老师教训的是。但学习算术,是学生兴趣所在。学生看这些,并不耽误老师布置的任务。老师教的内容,学生也都懂了。”

  林以闻言,冷笑一声“你知道吗我有个同窗,学识好,能力也出众。当年我与他一同求学时,人人都道他是我们这一批人中最优秀的,将来必能平步青云。

  “可是后来,他迷上了数算。

  “自那之后,他将经书弃置一旁,每日里就鼓弄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如今年近而立,依旧一事无成,被人引以为笑柄。”

  恨恨地讲完自己的同窗,林以又将话题转回戚瑞身上。

  “戚瑞,你是未来的北安王,你该懂得如何取舍。经史才学才是你未来赖以立足的保障,而数算有什么用呢

  “你是需要与人称斤算两,还是需要与人测量长短

  “如今,你将精力用在数算上,等你长大以后,可有精力和能力,可以用在保家卫国,光耀先祖上”

  他这些话已经说得非常严重了,但戚瑞依旧皱着眉,没有丝毫要认错的模样。

  他看着林以,一字一顿地说“老师,学生只是觉得,若有余力,未尝不可钻研其他东西。而且,娘亲也同学生说过”

  “好了”林以打断他的话。

  他此时看戚瑞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像在看那位误入了“歧途”的同窗。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

  他知晓母亲这个身份在孩子心目中的分量。这一瞬间,他陡然明白了过来

  问题不是出在戚瑞身上,而是出在他那个,引导他入了“歧途”的母亲身上。

  于是他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案前,提笔刷刷写下了一封信。

  由于心中怒火正盛,这一封信他写得又快又长。末了,他检查一遍,虽觉言辞间有些犀利,但并无半分需要删改的地方。

  于是,他静静等待墨迹晾干,随后将其装入信封,回到戚瑞面前。

  “你的想法,老师都知道了。”林以把信交给戚瑞,道“你且将这封信交予王妃,之后此事必有定论。”

  戚瑞定定地看着那封信,半晌后终于还是接过,道了声“好”。

  林以这才满意,予他布置了今日的温习计划后,便直接离开。

  于是当日晚膳后,曹觅正与双胞胎玩得开怀,却发现戚瑞的兴致不高。

  她将戚安和戚然搂在怀中,关心地看着戚瑞问道“瑞儿,怎么了”

  戚瑞看了她一眼,敛下眼眸摇摇头“无事。”

  曹觅有些疑惑,又追问了几句,但戚瑞一直没有正面回应。

  最终,曹觅放弃了,转移开话题,又逗得双胞胎笑起来。

  深夜,戚瑞回到自己的院落,刚洗漱完毕,躺上床准备就寝时,突然听到自己房中的婢女道“公子,王妃来了。”

  戚瑞有些诧异,转眼就看到曹觅已经进了屋。

  在曹觅眼中,戚瑞这样的小孩真是再知礼不过。现在家中三个孩子,就属他最让自己省心。

  但她又知道,戚瑞是敏感的,是习惯将事情自己藏在心里的。不然几个月前,他不会因为怀疑是自己害死了母亲,直接憋出厌食症。

  所以今夜察觉了他的异常,却发现他不肯说之后,曹觅表面上没有追问,但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

  她一直等到双胞胎都离开了,才找了个机会,到戚瑞的院子来寻他。

  此时,戚瑞已经躺到床上去了,看到曹觅,就想起来行礼。

  曹觅快走两步,来到床前,按住了他。

  “娘亲今夜是悄悄过来寻你的,我们就这样说会话,不必多礼。”

  戚瑞闻言,又躺了下去。

  “今日,你有了心事对不对”曹觅试探着询问道。

  但是她很快又补了一句“没事,如果你不想说,也不用勉强。”

  戚瑞没有动作,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她。

  曹觅于是自顾自地说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听娘亲说”

  她等了一会,没等来戚瑞的反驳,于是便继续开口“我们戚瑞是个很聪明很懂事的小孩,我知道,平常一些小事,肯定是难不倒我们戚瑞的。

  “能让我们戚瑞藏在心底的,一定是戚瑞很认真对待的事情。

  “娘亲也许没办法帮你解决,却希望你记得,我们戚瑞,是最珍贵,最重要的那部分。

  “如果你发现,某一件事,一个人,或者一段关系,到后来,是需要你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去成全,那么,它一定是错的。”

  曹觅实在是对之前戚瑞的厌食症心有余悸,她不希望这个聪明的小孩再次陷入什么死角。

  但是她又害怕自己反应过激,也许戚瑞就是单纯心情不好。

  于是她说完上面这些,想了想,最后又补了一句“虽然你不想告诉娘亲,但是娘亲随时等待着你与我分享自己的心事。等你想好了,或者你愿意了,就偷偷过来告诉娘亲,好吗”

  戚瑞躺在床上,点了点头。

  曹觅于是帮他掖了掖被角“好了,娘亲说完了。你好好休息,娘亲先走了。”

  说完,她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但戚瑞在这个时候却终于开口了。

  他轻声道“娘亲”

  “嗯”曹觅重新坐回去,倾身询问道“你说。”

  “如果有一个人”戚瑞似乎在斟酌用词“他说的话,跟你告诉我的东西,完全不一样,那怎么办”

  “不一样吗”曹觅细细思考着戚瑞这个问题。

  她是一个现代人,在孩子们面前尤其没有防备,平日里,她的言行和举止,都会有意无意给孩子们传输一些现代的观念。

  曹觅有时候也会担心。

  毕竟现代的理念虽然一定是更先进的,但是它,不一定适合现在这个朝代。

  在这种封建统治时代,你跟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上位者讲人权,讲平等,当真就是在自寻死路。

  但在她还没想出好办法的时候,戚瑞,居然已经开始面对这个问题了。

  曹觅想了想,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不同,拥有不同的观念和想法,很正常。”

  她没有问那些与她不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因为她也无法分辨孰对孰错。

  但她希望戚瑞自己能分辨。

  “你身边的每个人,大概都会尝试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把你往他们想要的方向去塑造。

  “但是这没关系,别人的想法是别人的,他们只能给你一个参考,决定权在你自己。

  “戚瑞要学会自己分辨对错,分辨什么自己想要的。”

  “可是我分辨不出来。”戚瑞的声音在这个夜里显得有些低沉“要是我选错了怎么办”

  曹觅好笑地看着他困扰的模样,想了想,又道“没关系,你还小。你拥有很多试错的机会,拥有重新来过的权力。”

  戚瑞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他有些急切地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长大”

  曹觅笑了笑,思考了一阵才回答道“二十弱冠,三十而立。有人觉得二十岁的少年郎就该明事理,也有人觉得三十岁才需要独当一面,全看外人怎么评价了。”

  戚瑞沉默了片刻。

  须臾之后,他轻声问道“那娘亲觉得呢”

  曹觅摸了摸他的发顶,认真道“在娘亲这里,你永远是个孩子。”

  戚瑞瞪着眼睛,困惑地看着她。

  曹觅笑着解释道“戚瑞会越来越优秀,逐渐长成让人敬仰的人。

  “但没关系,不管你几岁,在娘亲这里,你永远有犯错的权力,和被豁免的特权。”

  漆黑的床中,曹觅看不太清戚瑞的表情,但她听到小孩的呼吸逐渐变得深长。

  好一会儿,戚瑞才重新开口道“林先生给了我一封信,要我交给娘亲。”

  “嗯”曹觅愣了一下。

  随即她明白过来,戚瑞应该是在解释今天发生的事。

  “我原本,并不想把信给娘亲。”戚瑞又道。

  曹觅笑了笑,反问“是娘亲刚才这番话,让你改变主意了”

  “不是。”戚瑞回答“我知道隐瞒是错的,但我依然不想给。”

  “为什么”曹觅有些听不明白。

  “我看过信里的内容了,娘亲看到了,一定会不高兴的。”戚瑞解释。

  曹觅挑了挑眉“所以呢”

  “但我现在知道,娘亲不会的。”戚瑞轻声补充。

  他在被窝里动了一下,从里衣中取出一封被叠了好几叠的信件。

  曹觅将信接过。

  她想了想,对戚瑞道“好了,既然事情解决了,你也不必忧虑。娘亲回去看信,你现在,好好睡觉吧。”

  说完,她笑了笑,离开床沿,又为戚瑞掩上了床帐。

  “娘亲”就在曹觅想离开时,床帐内传来戚瑞闷闷的声音。

  “嗯”曹觅这次没有再坐回去,而是站在原地回应了他。

  但戚瑞的下一句话,险些叫曹觅站不住。

  “你跟以前那个娘亲,不一样了。”床内的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曹觅脑中有些混乱。

  她不知道戚瑞口中“以前那个娘亲”指的是谁,更不知道戚瑞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就在她打不定主意是不是也对戚瑞糊弄几句时,戚瑞又道“但是这样很好我喜欢你这个娘亲。”

  曹觅一时千言万语堵在喉间,笑了笑,临走前最后叮嘱了句“我知道了你好好睡。”

  回到房中,曹觅先洗漱了一番。

  趁着这个机会,她也平复了自己纷乱的思绪。

  等到消化完临走前戚瑞那番话,她才坐到烛下,拆开了林以的那封信。

  曹觅浏览了一遍,大概知道了林以的意思。

  戚游这位故交文化果然很高,他引了历史上好几个诸如孟母断织劝学的典故,最后问曹觅,为何孟母之流呕心沥血,教育出名垂千古的圣人。而曹觅同样身为母亲,不劝学便罢,还反其道而行,教授戚瑞杂学,分薄他的精力呢

  当然,信中的言语相当犀利,曹觅看完之后,大概知道他当年为何会差点走上被流放的结局了。

  她细细想了一想,提笔给林以回了一封信。之后,她轻舒了一口气,直接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她并没有将信交给戚瑞,反而嘱咐东篱,亲自把信送过去。

  而她自己在早膳时,将事情与戚瑞说了,让他无需再为此事忧心。

  戚瑞听完,还像往常一般对她点点头,道了声“好。”

  信送出去之后,曹觅便没有再继续关注。

  因为戚游,又要离开了。

  “只是把水泥送去封平,需要王爷亲自过去吗”曹觅有些困惑。

  她以前觉得,大部分皇亲国戚,都是一群躺着享福的人。

  但真正见识到戚游的忙碌之后,她才惊觉自己之前有多么幼稚。

  当然,她这么问,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舍不得戚游,而是孩子们如果连续几天没见到他们父亲,就会开始询问曹觅。然后围绕“爸爸去哪儿”这个话题,延展出十万个为什么。

  戚游听到她的话,回应道“嗯本来是不用的。”

  “嗯”曹觅疑惑地抬头看他。

  戚游示意她退开几步,随后长腿一跨,直接上了马。

  接着,他低下头,淡淡朝曹觅回应了一句。

  他的声音很轻,曹觅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只隐约听到“为你”、“生意”两个词。

  她知道自己肯定听错了,正待追问,戚游已经一夹马腹,直接启程。

  曹觅只能默默站在原地,目送他们一行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君子之游世也以德,故不患乎无位。宋胡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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