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0章 书房、壁灯、红酒杯
至于珀耳修斯与哈斯塔，则正在石屋外的篝火旁烤着蝎子与蛇肉。母虫阿尔贝托还是在喋喋不休，似乎对拍马屁这种事情乐此不疲。
一道流星划过天际，只见其撕裂了苍穹，洞穿了次元壁垒，最终激射向远方的黑暗之中。
最终流星再次浮现，只不过光芒里却再不是什么刺棘荒漠腹地，更非帕瓦联邦，而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那是一栋偏远的市郊别墅，透过断桥玻璃窗，外面一片灯火通明。三十多层的高楼随处可见，巨大广告牌上引着某个才出道的少女偶像组合，霓虹闪烁间似乎显得更加可爱俏皮。
一辆最新型号的跑车轰鸣着飞驰而过，原本那长达千余米的大桥也似乎变短了许多。夜跑的锻炼者直视前方，坐在阴影里的情侣，嘴唇上沾染了对方的味道。
世界地图上标注着数百个国家的地理位置，那种精确到形状都各不相同的模样，似乎远胜于任何奥古大陆学者。
房间两侧的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其内竟包含了数十种语言文字，虽皆不如古精灵文晦涩难懂，但却也显得复杂至极。
银质器皿内盛满了冰块，一瓶烙印着悠久年代的葡萄酒正散发出香气。那宛如血渍般的液体顺着食道侵入体内，那种略显酸涩的味道才是该有的味道。
曲屏内的网页还显示着某份文献，不过那个作者被视为“神经病”，只因其竟天马行空的猜想未知之物，猜想还存在着无数平行空间。
而在那些平行空间之中，自然也存在着智慧生物。即便文明程度不尽相同，但基本特征应该有重叠之处。
“你原本就是个‘外来者’，自然不会编造那些事情。也正是因为你的那些理论，让我觉得活着真是太好了！”
“只不过...我每隔十年都会强行让‘路标’踏上次元空间之旅，但每次回报给我的都是等待与失望。”
“那可是我最珍贵的子嗣，或者说她若是健康成长，未来定会超越现在的我。对了，还有那侍奉我百万余年的大管家，竟然也离我而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若是如此都无法得偿所愿的话，那或许我该换个方式去解决问题，至少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妮莉艾露，不知道你如今身处哪个次元空间，你离开时还处于蛋体形态，可现在应该破壳而出了吧。”
“巴瓦巴瓦，作为曾以圣光绞杀恶魔的使徒，你的强大并不在我之下，又为何会选择飘然离去呢，难道我已然不配再让你守护了么。”
老者抿了口葡萄酒，随即喃喃自语道。一片月色散落书房，只见其头上竟也生有两个弯角，与羚羊骑士妮莉艾露如出一辙。
自然之力随即缓缓弥散开来，窗台上的花朵齐齐绽放，绿植们也都粗壮了许多。只不过如果将羚羊骑士妮莉艾露的自然之力比作嫩芽，那老者给人的感觉，却更像是一颗参天大树，或者称作“朽木”更为贴切。
羚羊骑士妮莉艾露是老者的“子嗣”。或者说是老者以灵能凝聚而出的果实。但她却继承了老者的一半实力，再加上那份与生俱来的好奇心，自然成长性更高。
换句话说，羚羊骑士妮莉艾露也是个“路标”，本质上与尘世巨蟒兄妹无异。只不过她以“蛋”这种形态开起了次元空间旅行，因此完全丧失了记忆，甚至还被误认为了远古凶兽。
至于巴瓦巴瓦，则是侍奉了老者百万多年的大管家。其实力深不可测，尽是曾欠下了一个人情，才会选择站到老者身旁。
但巴瓦巴瓦却很不满老者驱使“路标”的行径，最终心灰意冷，选择与“蛋”一起钻进了空间裂缝当中。
至于所谓的“赤蜂”形态，也不过是巴瓦巴瓦的伪装术所致。要知道他可曾让恶魔们都闻风丧胆，一方面是其挥手播散圣光的能耐，另一方面更是他那神出鬼没的攻击方式。
在巴瓦巴瓦眼中，无论是哈斯塔、六花、乃至所有暗精灵杀手，只要他想，那对方更本就没有捕捉到自己身影的可能性。
他现在只愿陪伴小家伙成长，因为在羚羊骑士妮莉艾露身上，他看到了最纯粹的圣光，那是连恶魔都要自愧不如的**。
但他也不会强行出手干涉，他的底线唯有羚羊骑士妮莉艾露活着，仅此而已。至于别的事情，就让这个世界自行消化好了。
“那会是个怎样的次元空间呢？在那个世界里，是否也如窗外这般喧闹？”
“希望你能快些长大，待彻底苏醒后，将那个世界的一切带回来。”
“最完美的路标，再加上本该坐在我位置上的守护者，如果连你们俩都无法成功，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冗长的生命啊，已经十分厌倦了。若非有无法离去的借口，估计我才是第一个踏上次元空间旅行的那个吧！”
老者说罢重重叹了口气，随即关上了电脑，书房里只剩下了月光依旧明亮。他不后悔将妮莉艾露视作路标，更没有任何染指其他空间位面的打算，不过单纯出于对未知的好奇罢了。
作为一个活了百万多年的强大存在，他早已被岁月磨平了棱角，早已失去了野心，更早已能坦然面对一切。
叮咚！叮咚！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随即老者将拇指印在了其上。那是他某个学生的论文原稿，其内容赫然为天体运行轨迹与空间黑洞之间的猜想。
“很不错，但也仅限于猜想层面，并未有任何理论支撑。”
“这也不难理解，因为人类就是人类，若想在不到百年时间里有所成就，却也太过强人所难了。”
“天才么....如果这种存在都能被称为天才，那我们又是什么呢？怪物么？”
老者走出别墅，随即开始环顾四往。只见其所处的别墅区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至于那些保安们，则更是面如死灰，完全没有心跳。
“还真是无聊至极的生活啊，可能享受这份无聊，却也是种福气。”
“但这种生活又能持续多久呢？许多同伴都厌烦了凝视同一片夜空，早已忘记了曾经多的誓言，或者说是遗失了敬畏之心。”
老者犹自站在院子里，目光随着天边的那颗流星缓缓移动。最终流星彻底消失不见，而老者也再次返回到别墅当中。
将剩下的红酒喝光，将才看了一半的文献翻阅至最后一页，再给自己的学生发送了一封邮件，称对方已然正式毕业。
待做完一切事情后，老者换上了西装，默默等待新一天的循环往复。所有秘密似乎都随着夜幕消散而归于无形，唯有一盏烛台仍然明亮，始终都在弥散着翠绿色的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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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流星划过天际，只见其撕裂了苍穹，洞穿了次元壁垒，最终激射向远方的黑暗之中。
最终流星再次浮现，只不过光芒里却再不是什么刺棘荒漠腹地，更非帕瓦联邦，而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那是一栋偏远的市郊别墅，透过断桥玻璃窗，外面一片灯火通明。三十多层的高楼随处可见，巨大广告牌上引着某个才出道的少女偶像组合，霓虹闪烁间似乎显得更加可爱俏皮。
一辆最新型号的跑车轰鸣着飞驰而过，原本那长达千余米的大桥也似乎变短了许多。夜跑的锻炼者直视前方，坐在阴影里的情侣，嘴唇上沾染了对方的味道。
世界地图上标注着数百个国家的地理位置，那种精确到形状都各不相同的模样，似乎远胜于任何奥古大陆学者。
房间两侧的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其内竟包含了数十种语言文字，虽皆不如古精灵文晦涩难懂，但却也显得复杂至极。
银质器皿内盛满了冰块，一瓶烙印着悠久年代的葡萄酒正散发出香气。那宛如血渍般的液体顺着食道侵入体内，那种略显酸涩的味道才是该有的味道。
曲屏内的网页还显示着某份文献，不过那个作者被视为“神经病”，只因其竟天马行空的猜想未知之物，猜想还存在着无数平行空间。
而在那些平行空间之中，自然也存在着智慧生物。即便文明程度不尽相同，但基本特征应该有重叠之处。
“你原本就是个‘外来者’，自然不会编造那些事情。也正是因为你的那些理论，让我觉得活着真是太好了！”
“只不过...我每隔十年都会强行让‘路标’踏上次元空间之旅，但每次回报给我的都是等待与失望。”
“那可是我最珍贵的子嗣，或者说她若是健康成长，未来定会超越现在的我。对了，还有那侍奉我百万余年的大管家，竟然也离我而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若是如此都无法得偿所愿的话，那或许我该换个方式去解决问题，至少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妮莉艾露，不知道你如今身处哪个次元空间，你离开时还处于蛋体形态，可现在应该破壳而出了吧。”
“巴瓦巴瓦，作为曾以圣光绞杀恶魔的使徒，你的强大并不在我之下，又为何会选择飘然离去呢，难道我已然不配再让你守护了么。”
老者抿了口葡萄酒，随即喃喃自语道。一片月色散落书房，只见其头上竟也生有两个弯角，与羚羊骑士妮莉艾露如出一辙。
自然之力随即缓缓弥散开来，窗台上的花朵齐齐绽放，绿植们也都粗壮了许多。只不过如果将羚羊骑士妮莉艾露的自然之力比作嫩芽，那老者给人的感觉，却更像是一颗参天大树，或者称作“朽木”更为贴切。
羚羊骑士妮莉艾露是老者的“子嗣”。或者说是老者以灵能凝聚而出的果实。但她却继承了老者的一半实力，再加上那份与生俱来的好奇心，自然成长性更高。
换句话说，羚羊骑士妮莉艾露也是个“路标”，本质上与尘世巨蟒兄妹无异。只不过她以“蛋”这种形态开起了次元空间旅行，因此完全丧失了记忆，甚至还被误认为了远古凶兽。
至于巴瓦巴瓦，则是侍奉了老者百万多年的大管家。其实力深不可测，尽是曾欠下了一个人情，才会选择站到老者身旁。
但巴瓦巴瓦却很不满老者驱使“路标”的行径，最终心灰意冷，选择与“蛋”一起钻进了空间裂缝当中。
至于所谓的“赤蜂”形态，也不过是巴瓦巴瓦的伪装术所致。要知道他可曾让恶魔们都闻风丧胆，一方面是其挥手播散圣光的能耐，另一方面更是他那神出鬼没的攻击方式。
在巴瓦巴瓦眼中，无论是哈斯塔、六花、乃至所有暗精灵杀手，只要他想，那对方更本就没有捕捉到自己身影的可能性。
他现在只愿陪伴小家伙成长，因为在羚羊骑士妮莉艾露身上，他看到了最纯粹的圣光，那是连恶魔都要自愧不如的**。
但他也不会强行出手干涉，他的底线唯有羚羊骑士妮莉艾露活着，仅此而已。至于别的事情，就让这个世界自行消化好了。
“那会是个怎样的次元空间呢？在那个世界里，是否也如窗外这般喧闹？”
“希望你能快些长大，待彻底苏醒后，将那个世界的一切带回来。”
“最完美的路标，再加上本该坐在我位置上的守护者，如果连你们俩都无法成功，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冗长的生命啊，已经十分厌倦了。若非有无法离去的借口，估计我才是第一个踏上次元空间旅行的那个吧！”
老者说罢重重叹了口气，随即关上了电脑，书房里只剩下了月光依旧明亮。他不后悔将妮莉艾露视作路标，更没有任何染指其他空间位面的打算，不过单纯出于对未知的好奇罢了。
作为一个活了百万多年的强大存在，他早已被岁月磨平了棱角，早已失去了野心，更早已能坦然面对一切。
叮咚！叮咚！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随即老者将拇指印在了其上。那是他某个学生的论文原稿，其内容赫然为天体运行轨迹与空间黑洞之间的猜想。
“很不错，但也仅限于猜想层面，并未有任何理论支撑。”
“这也不难理解，因为人类就是人类，若想在不到百年时间里有所成就，却也太过强人所难了。”
“天才么....如果这种存在都能被称为天才，那我们又是什么呢？怪物么？”
老者走出别墅，随即开始环顾四往。只见其所处的别墅区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至于那些保安们，则更是面如死灰，完全没有心跳。
“还真是无聊至极的生活啊，可能享受这份无聊，却也是种福气。”
“但这种生活又能持续多久呢？许多同伴都厌烦了凝视同一片夜空，早已忘记了曾经多的誓言，或者说是遗失了敬畏之心。”
老者犹自站在院子里，目光随着天边的那颗流星缓缓移动。最终流星彻底消失不见，而老者也再次返回到别墅当中。
将剩下的红酒喝光，将才看了一半的文献翻阅至最后一页，再给自己的学生发送了一封邮件，称对方已然正式毕业。
待做完一切事情后，老者换上了西装，默默等待新一天的循环往复。所有秘密似乎都随着夜幕消散而归于无形，唯有一盏烛台仍然明亮，始终都在弥散着翠绿色的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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