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_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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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一

  老妇如同被割去舌头,抽调了筋骨,顾不上厚厚积雪,哆哆嗦嗦跪了下来。

  朱厚照没有理会她,继续问道:“娃娃,你爹娘呢。”

  女娃没有什么多想,倒是快言快语,先开口了:“我爹娘和我叔叔婶娘去京城了。”

  “哦”,朱厚照点点头,突然忘了还没有问名字,“你俩叫啥啊。”

  “我叫圆圆,我哥哥叫团团,我爹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团团圆圆,永不分离。”

  那个名叫圆圆的奶娃娃得意洋洋说到。

  “好名字”,朱厚照竖起大拇指,“我爹一般来说,叫我逆子,叫我妹子心肝。

  对了,我也有个妹子,我爹只喜欢我妹子,对我,一言难尽啊。”

  朱厚照有些惆怅,万万没想到,那叫团团的奶娃娃突然也是红了眼,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我爹也是,我爹也是只喜欢我妹妹,我还问了我娘,我是不是抱来的,你也是啊。”

  “不,不,不,”朱厚照连连摇头,“我可问了,我肯定是我爹的种,这不能乱说的,要不然要出大问题的,我还有江山等我继承呢。”

  刘瑾脸都僵了,不知该如何表情。

  男娃娃本来还是同病相怜,却突然有种被人背刺的感觉,撇了撇嘴。

  朱厚照想了想,大过年的,是不是应该给人家个红包。

  朱厚照放下手里的瓜,在身上摸了摸,翻遍了各个布兜,很可惜,啥都没有。

  朱厚照转过头,看着刘瑾:“刘瑾,刘瑾,你带红包了吗?就是压岁银?拜年总不能空着手吧。”

  啊,刘瑾微张嘴,摇摇头,自己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又没有个晚辈,哪里装得上这些。

  朱厚照有些尴尬,两个娃娃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朱厚照,朱厚照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不好意思啊,这,来得急,没有带红包,”朱厚照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为啥?我娘说了?压岁银是长辈给的,你又不是我叔叔伯伯,为啥给我?”

  男娃毫不客气的质问到。

  “我不是长辈?”

  “你多大?”

  “嗯,十一?”

  “我五岁了,我哥哥也五岁了,”女娃伸出手,得意洋洋。

  朱厚照上前,手把手的把四改成了五,“这是五,刚刚那是四。”

  女娃小脸一皱,好像受了莫大的感激,眼眶有些雾气蒙蒙的感觉。

  “你也是个娃娃,为啥给我?”

  朱厚照简直内流满面,第一次被一个五岁怼的不知所以。

  朱厚照深吸一口气:“想要银子不?”

  “想要。”

  两人都是毫不犹豫的点头。

  “为啥?”

  “可以买好多好吃的的,糖人,果脯,还有灯笼……”

  两个娃娃掰着手指,如数家珍起来。

  “好好好,这样,过两天,过两天到我家去,我爹娘给你们,给你们大大的红包,什么糖人啥的,买,挑最贵的买,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此话一出,在两人眼里,朱厚照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隐隐约约散发着光,对朱厚照的态度一下子也热络不少起来。

  朱厚照第一次感觉到,平常牛逼坏了的太子名头,居然还不如发银子容易搞好关系。

  “我说,你爹娘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

  “不无聊吗?”

  “无聊,唉,要不咱们玩吧。”

  “玩啥?”

  “不知道。”

  ………

  一辆马车悠悠往西山赶来,车上的正是汪机夫妇二人与弟弟弟妹,一行四人,从京师赶回。

  弟妹沐氏,本就是个性格泼辣的人,家中也算是个中等人家,有些大小姐脾气,但也不算是个坏人。

  至于汪机的弟弟汪文,人如其名,家人一心想着让他读书,书读多了,自是沾染了些书生气,温润如玉。

  可实际上,说是温厚,实则是性子有些懦弱。

  “我说嫂嫂,来京师这般久了,怎么还住在西山,怎么不在城里住着。”

  沐氏的话语间夹带这些棍棒,不免有些看笑话的意味。

  一开始消息传回老家时,小小的祁门县,简直就是炸了天。

  太子亲自赶赴南京请汪机入京,据说还当着南京大大小小的官员面,恩宠有加,极尽礼遇。我的天啊,汪机虽是医学世家,也算是个中等之家,哪里受过这般抬举。

  一时间,就连当地的县太爷都亲自来家中拜访,来攀亲戚的富商大户更是不计其数,很多送上拜帖的,都是以前可望不可及的人物啊。

  汪家眼看着就要在当地一跃成为了一等一的大家了,无论是谁,都得给上三分薄面。

  而汪机更是水涨船高,在家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大伙心里清楚,汪家能不能兴旺,就得看汪机了。

  后来得知汪机夫妇要在京师安顿下来,要接来两个孩子,沐氏活泛了心思,让自己夫君揽下了这门差事,送着侄儿侄女去京师,顺便,搞好搞好关系。

  结果呢,来了京师,简直就是大失所望。

  本以为是大宅大户,可结果呢,就在这,还不如在老家,来这这么久,除了那些个村民来这看病,就再无什么别的了。

  田夫人自是心里清楚,可懒得多说。

  见过太子吗?太子到你家吃过饭吗?和太子扯过闲吗?

  这见过的人物上了档次,平日里还算是入的上眼的人,现在觉得………

  好不容易快到了,隐隐约约看见门口的人影。

  走进一看,看着西瓜的刘瑾乐呵呵的站在一边,老妇跪在雪地之中,纹丝未动。

  众人都是好奇,这常妈妈平白无故的,怎么跪在这不成。

  这可真不是常妈妈不愿意啊,她跪下以后,朱厚照也没有注意,吓死了的常妈妈自是不敢起来,只好在这冰天雪地的跪在地上,早就冰冷刺骨,膝盖生疼。

  汪机一看是刘瑾,笑着快步上前:“刘公公,过年好啊。”

  刘瑾一看是汪机夫妇二人,也是拱手:“汪大夫,田夫人,过年好啊。”

  身后的沐氏看着刘瑾,一副打量的神情,这太监,怎么看起来有点,破破烂烂。

  田夫人上前万福,刘瑾连忙避开身子,连连说着不敢不敢。

  “敢问刘公公今日……”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里面传来:“藏好了吗?本宫来找了,先说好,输一把一个糖人,等会儿,好像来人了,是不是你爹娘回来了,快出来………”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啊………

  汪机夫妇两人互看一眼,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没一会儿,一大两小出现在众人面前。

  小的一个愤愤不平:“你耍赖,你耍赖,故意骗我们出来……”

  另一个在一边帮腔:“对,对,对,连小孩子都骗,羞羞羞,真不害臊。”

  大的则是摇头晃脑,说着什么兵不厌诈,我也是个孩子。

  身后的沐氏已经傻了眼,看着穿衣就知道身份了。

  那可是太子啊,太子啊,太子啊………

  几人纷纷拜下行礼,朱厚照没有多说什么,就让他们起来。

  起来后,汪机介绍了自己的弟弟与弟媳,朱厚照只是微微点点头,当是打了招呼。

  两人激动的难以自制,好像自己也不一般了。

  男娃娃看见自己爹娘,如同有了底气,大喊一声:“爹,这人是个骗子……”

  汪机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脸一黑,“汪由之,还不跪下,逆子,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哎,孩子罢了,不碍事,不碍事”,朱厚照出口护着。

  汪机面色有些不好意思,“小儿不知礼数,还望殿下莫怪。

  草民的两个小儿,一个叫汪由之,一个叫汪妍之,今岁五岁,一对双生子。”

  言语间,汪机虽是赔罪,可还是很骄傲啊,一次串两,儿女双全,这,可不是一般人有的福分啊。

  朱厚照也点点头:“汪大夫厉害,身子骨好啊,田夫人也是,比不上,比不上,名字也是好名字,好名字……”

  田夫人闹了个脸红,心里啐了一口,老不知羞的,这种事,告诉人家太子做甚啊。

  朱厚照更是感慨:“这名也是好名,比本宫的名好,厚照,厚照,为啥叫这名,本宫还准备给自己起个艺名,叫什么好呢,叫……”

  “殿下”,刘瑾一声叫了起来,飞奔上去打断了正要抱怨的朱厚照,一脸惊恐的阻止的朱厚照。

  这可不能乱说啊,要是传出去,自己就死定了。

  太子的名讳可不是小事,厚字那是辈分,太祖皇帝定的,这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名字那可是钦天监,翰林院,宫里多方挑选才选出来的,可不能乱说啊。

  “殿下来这,可是……”

  田夫人一脸奇怪的问道。

  “对了,这不过年了,本宫来看看,走亲访友嘛,结果来的不巧,不知二位的孩子也来了,这不,什么都没有准备,就带了几个西瓜。”

  朱厚照轻描淡写,好像说着什么普通的事情。

  几个西瓜,这到不算啥。

  嗯?不对,这大冬天,天寒地冻,哪里来的西瓜?

  几人这才注意到刘瑾身边的几个大西瓜,个大碧绿,刚刚放在那还没怎么主意,朱厚照这一提,才缓了过来。

  当真是西瓜?

  西瓜这玩意是多见,南边更是遍地都是,可那是夏天啊,冬天哪里有这玩意。

  汪机啧啧称奇,皇家的底蕴真是不可估量啊,就连大冬天都能吃上西瓜,不敢相信。

  莫不是南边哪里种的,又是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啊。

  倒是田夫人想起来什么,面漏惊讶,“殿下当时说要种瓜,莫不是如今真的种出来了?”

  朱厚照点点头:“田姨说的是,这不刚刚在西山种出来了,正好离得近,来给汪大夫送两个尝尝鲜。”

  汪机有些糊涂了,冬天,西山种的瓜?不是从南方运来的啊。

  田夫人将朱厚照迎进屋,利落的拿刀剖开一个瓜,红艳艳的汁水流了出来。

  “好瓜啊,”田夫人感叹一句。

  切好送去,众人不敢乱动,就见朱厚照拈起一块,入口以后,汁水四溢,甘甜不已啊。

  朱厚照一块下肚以后,回味无穷,回头一看,人人都眼巴巴的盯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招呼着大伙吃。

  就连刘瑾都分到一块西瓜,大快朵颐起来。

  不得不说,大冬天的,外面寒风凛冽,屋内热乎乎的,一块冰凉的西瓜下肚,真是舒服极了。

  朱厚照等人人都下了肚,说是有事要和汪大夫说,众人也都识趣的告退。

  “殿下可是有事?”

  朱厚照也不藏着掖着,说是自己母后口疮久已,尤其是年年冬天,极易再犯,所以,他希望汪机能制出幅药来。

  当然,这药最为重要的一部分,就是朱厚照带来的西瓜。

  这,西瓜能入药,汪机知道,可要做成什么西瓜霜,这,汪机就不知道了。

  朱厚照简单叙述一下,就是取新鲜西瓜,沿蒂头切一厚片作顶盖,挖去瓜瓤及种子,将芒硝填入瓜内,盖上顶盖,用竹签插牢,放入瓦盆内,盖好,置阴凉通风处,待析出白霜时,随时刷下,直至无白霜析出为度。

  听着朱厚照说的头头是道,汪机震撼了。

  怎么样,简单吧。

  很简单,汪机也承认,但汪机想不出来。

  更何况,汪机震撼在于,太子何时如此精通药学?

  汪机有了个大胆的念头,莫不是殿下是个隐藏的大家?

  这,不应该啊。

  汪机也是读过些书的,这玩意就是旁门左道,谁敢教太子啊,不怕败露以后掉脑袋。

  难不成,自学成才?是天才。

  汪机越想越觉得可能,宫里的古籍众多,太子可随意翻越,若是真的自学成才,也不是什么难题啊。

  汪机敏锐的察觉到,这一方看起来简单,实则内涵丰富,凭此一方,足以医学占一席之地。

  朱厚照哪里知道,西瓜霜这玩意现在没有,那得一百多后才有,被清代名医顾世澄将其载入《疡医大全》,被古人称为“喉科圣药”。

  朱厚照更想不到,在汪机眼里,自己已经俨然是个神医的角色了。

  朱厚照离开前,把从张皇后哪里拿的治口疮的药留给了汪机,说是药效差不多就行了,做个参考。

  汪机以为朱厚照这是在考察他,自是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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