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_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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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

  朱厚照耐着性子循循善诱:“张仑啊,不要这么早就做决定,对吧。

  本宫记得,前些日子,本宫听英国公说,你也到了年岁,是时候该寻门亲了。

  你说说,你是英国公府的嫡长孙,这亲事定是马虎不得。

  本宫听说,本宫的六皇叔益王倒是有两个女儿,你看看………”

  “殿下,益王殿下的长女德安郡主好像已是定了亲了。”

  张仑心里吐槽,这些,他大父早就打听过了,只要是年龄合适待嫁的,无论是哪家勋贵和藩王府邸,自己大父都是了如指掌。

  “嗯……,这,不碍事,没事,没事,那不是还有个次女嘛,不是还有个安福郡主嘛。

  益王生性俭约,好读书史,爱民重士,无所侵扰,是朝廷公认的贤王,想来安福郡主也是被调养的识大体,懂礼仪,倒是良配。

  这样,张仑,你带本宫去,本宫过些日子就帮你给父皇说说,求父皇给你赐个婚。

  你想想,天子赐婚,到时候本宫再去给你充充门面,太子证婚,多有面,娶个好媳妇,你说是吧。”

  张仑跪在地上只是磕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臣可以多言的,此事,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孰轻孰重,张仑还是拎得清的。

  朱厚照就算是磨破嘴皮子,张仑打定心思,不干。

  朱厚照实在是没招了,软的不行来硬的。

  只是一句话,张仑含着泪,一副委屈不得了的样子,搞得朱厚照以为逼良为娼的感觉。

  张仑只能答应下来,铤而走险。

  朱厚照乐呵呵,张仑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太子只是问他一句:“你觉得本宫和父皇比起来,谁讲道理?”

  就这一句话,张仑怂了。

  陛下是个讲道理的人,还能有的说头,可是太子,呆在东宫久了,张仑对太子的脾气摸得差不多了。

  不讲理,不讲理………

  刘瑾一直慈母笑的看着朱厚照,他对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了,刘瑾甚至觉得,和偷偷跑到应天府想比,这都不算是啥。

  在京师好,在京师好啊………

  只要在京师,就出不了什么事。

  过了几日,张仑就挑好了日子。

  “殿,少爷,这是潇湘院,是京师最大的,最大的风流之地,今日更是盛况,花魁顾如薇姑娘梳笼,听说是个绝代风华的美人,京师里有名气的文人墨客基本上今晚都到了。”

  张仑在门口,一边介绍,一边擦汗。

  来了这种地方寻欢作乐也不是一次两次,哪一次不是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可唯有这次,是如芒在背,巴不得早些离开。

  带着太子逛青楼,大明这也是独一份了。

  潇湘院前,一个玉簪束发,腰配美玉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少年,身后跟这个仆人和这里的常客,张仑。

  “张仑,梳笼是啥?”

  朱厚照仰着头,看着大明的红灯区,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还有些热血沸腾的………

  我小朱也有今日啊,简直就是大开眼界了啊。

  张仑无奈,只得俯身在耳边解释起来。

  明白了,明白了………

  朱厚照看了张仑一眼,给了个“你很懂”的眼神。

  “进去”,朱厚照大手一挥,刘瑾神情自若的跟在后面,张仑也灰溜溜赶忙跟上去。

  直奔里面这座一掷千金的销金窟,醉生梦死的温柔乡。

  老鸨子当年也是妙绝一时的花魁,这些年随着水涨船高,除非是贵客,否则也是懒得抛头露面。

  有杂役上前耳语两句,这位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妈妈急匆匆的打扮一番,亲自去迎接能在京师里横着走的贵客。

  老鸨赶到时,一脸媚笑:“哟,小公爷此次算是有了雅致,还记得回来,这姑娘们等您等的是望眼欲穿,怎么当了值,就忘了韩姨了。”

  一边说着,一边大胆伸出根手指柔柔戳了戳张仑的脸。

  张仑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好像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纯男。

  老鸨看张仑这般模样,手捂着呼之欲出的胸上,乐的不可开支:“怎么滴,几日不见,小公爷不吃肉了,改吃素了?

  小公爷莫不是看不上那些黄毛丫头呢?眼看着小公爷这么就没来,韩姨今日就破破例,让你今日尝尝韩姨?韩姨当年也是一绝啊,”

  一边说着,依旧纤细的柳腰一边向张仑身上压去,几乎都要挂在张仑身上,一声轻笑:“小公爷身子倒是要比嘴实诚的多啊,嗯,要不要现在去…………”

  声音越到后面,越是柔媚无骨。

  张仑大囧。

  老鸨故作幽怨:“怎么?小公爷,觉得韩姨老了,越是韩姨这个岁数,越是会心疼人,顾着身子。

  怎么,韩姨好歹也算是美人,真的不想和韩姨……”

  说着同时,束缚不住的酥胸蹭着。。

  朱厚照再也无法坐视不理,意味深长说了一句:“张仑,口味挺重啊,这年龄,当你娘都绰绰有余了吧。”

  张仑着急忙慌想要开口解释,却被朱厚照打断:“好了,看你是常客,前面带路。”

  张仑如释重负。

  年岁不小却未人老珠黄的老鸨虽是挂在张仑身上,放肆调笑,却眼神一直在前面的公子哥身上滴溜溜的转着。

  看着张仑对他唯唯诺诺,一副老鼠见猫的样子,更是大吃一惊,什么时候,京师有了这么号的膏梁纨袴。

  虽说看起来年纪轻轻,识过不知多少人的老鸨见过太多这般年纪的王八膏粱饮酒作乐,丝毫不亚于那些人的。

  老鸨在前面极尽殷勤,带着路,扭着腰,时不时的抛个媚眼。

  上了楼,找了个雅间,往下望去,尽收眼底。

  朱厚照坐在窗前,刘瑾很主动的站在后面,张仑也是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

  老鸨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没法淡定。

  什么时候,轮得到张家的小公爷站着,他坐着啊。

  再说,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本就该是如此,理所应当。

  “那个,那个花魁,就在今日?”

  “没错,公子,您可算是挑了个好时候,最多一个时辰,这如薇姑娘啊,清清白白,更是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今日啊,不知要与哪位才子共度良宵,琴瑟和鸣。”

  朱厚照冷笑一声,骂了句脏话,:“再怎么清高的妓还是妓,狗屁的才子佳人共度良宵,琴瑟和鸣。

  说到底,不就是图人家身子,做的是皮肉生意。”

  老鸨面色有些难看,这人说话,还真是不中听。

  “好了,下去吧,上些酒菜。”

  老鸨出了门,张仑也跟着出来,“韩姨,上些好酒好菜,再找两个会谈会跳的清倌来,可不能怠慢了。”

  老鸨打趣到:“哟,这么些小事还让小公爷您亲自出来交代,韩姨这心都要跳出来了,韩姨可就是想做些买卖,可别到时候国公府封了我这潇湘院。

  要不,今晚韩姨去好好伺候他。”

  张仑看了眼门,“小点声,小点声,实话说了,国公府封不了,那位,他要是想,有人上赶着来。”

  很快,酒菜上来,还有两个我见犹怜的清倌吹拉弹唱,看得出,这估计就是那老鸨子的藏底货了。

  可惜的是,这些个极品,朱厚照也不是没有见过,朱厚照一门心思就在一桌子酒宴上。

  好不容易挨着刘瑾验完了毒,可算是能动筷子了。

  于是,上下齐飞,朱厚照吃的不亦乐乎。

  两个女子有些幽怨,哪里来这种地方,光顾着吃,正眼都没有看她们一眼的。

  人家对桌上的菜,比对自己的兴趣还大。

  二人觉得深受打击,以往的时候,以为那些色咪咪的眼神在她们身上打量最为嫌恶,现在到好,人家正眼不看才是最为伤人啊。

  朱厚照正全身心的对付着桌上的硬菜,几乎就要泪崩了,和这一比,宫里的吃食简直就是喂猪啊。

  尚膳监一年四季都点着火,做饭都是重口,能好吃?

  举个例子,尚膳监的扁豆,比牛皮筋都要有弹性,你说说能好吃。

  吃的正开心的朱厚照被下面传来的一阵噪杂声打断了兴致。

  朱厚照抬头向下张望,看着一群儒袍书生走了进来。

  走在正中的,看起来相貌倒是一般,不过意气风发,也算是有些风流才子气的书生。

  如此排面,定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尤其是中间那人,倒是很得别人追捧,有好事者一问,乖乖,怪不得,原来是江南来的大才子,应天府的解元公,唐寅。

  大明立国之初就是江南文风最胜,科举而言,应天府解元的质量简直可以吊打顺天府解元。

  你要是问为啥,只能说,早在大明就开始分全国卷和地方卷了,也就是南北卷。

  洪武三十年会试,考官刘三吾,白信蹈所取进士五十二名皆南士,太祖大怒,认为所取有偏,亲自阅卷,定六十一名进士皆北士.史称“南北榜之争“,亦称“春夏榜之争“。

  但也展示出了,论起考试,北边是真考不过南方。

  那怎么办呢,没办法,为了公平维稳,只能采取分卷考试,形成了南北卷。

  又从南北卷中分出中卷,规定南卷取五十五名,北卷取三十五名,中卷取十名。

  但有一点基本上是公认的,会元的话,基本上都是南边出的。

  如今的应天府解元唐寅,得了南京的主考梁储大力吹捧,江南才子的名声,何人不知。

  唐寅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何其快乐。

  只是,你这么快乐,让朱厚照现在很不快乐。

  刘瑾领了命,下去打探了一番,很快就回来,带来了消息。

  为首的,正是应天府解元唐寅与号称吴中才子的扬州举人徐经。

  二人说是在这,以文会友,与各地学子切磋,花前月下,诗集文会,好不热闹。

  朱厚照听罢以后,摇摇头,文人,就是喜欢作啊。

  现在还没有中会元,状元,唐寅竟是开始隐隐约约以新秀领袖自居了。

  下面赔笑的人,别看现在是一口一个唐解元,可过不了多久,这些人的狗,眨眼就会成为咬人的狼。

  朱厚照不想再看,却是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

  王守仁?

  他来这干嘛?

  朱厚照招来刘瑾,刘瑾很快下去,将王守仁请了上来。

  王守仁进了屋,倒是不卑不亢,“见过公子。”

  得了刘瑾的嘱咐,这等地方还是不暴露太子身份为好。

  不过即便是再怎么不卑不亢,看见朱厚照的时候,还是掩饰不住吃惊。

  毕竟,这地遇见太子,真的太寸了些。

  朱厚照看得出王守仁眼里的东西,“怎么?就许你们来这搞搞文学,就不许我来这吃吃饭,打打牙祭。”

  王守仁哑然失笑,来这里打牙祭,说出去,怕是普天之下,无人会信。

  刘瑾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

  朱厚照摆摆手,制止住了刘瑾。

  朱厚照似笑非笑:“怎么,来这吃饭不信,吟诗作对有人倒是信了,想来这更可笑吧。”

  朱厚照让两个助兴的清倌下去,“伯安为何会来啊?”

  王守仁老老实实回到:“殿下,不是学生愿意来,是家父说此次学子雅聚,当为盛事,让学生来的。”

  朱厚照点点头,往下看了一眼,“那个唐寅和徐经,你觉得如何?”

  朱厚照在考虑要不要挽救一下这两个蠢蛋,或者说,他们值不值自己花心思。

  别看二人在历史上赫赫有名,尤其是唐伯虎,一部唐伯虎点秋香更是家家户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若是真的看起来,这唐寅也只不过是个政治上的蠢蛋。

  就比如,这厮居然投靠过宁王那种蠢东西,要不是及早抽身,死的不能在死。

  王守仁心里有些迷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自己这个。

  王守仁想了想,老实说到:“殿下,学生看,唐解元与徐举子都是饱学之士,只是,只是学生看来,如今傲气十足,虽说正是大展宏图之际,可未免也会伤己。”

  朱厚照赞同的点点头,可不是嘛,知道你唐寅,徐经有才,你和副主考程敏政同乡,可你这个憨比总不能到处说,老子去拜访了副主考,会元都是小意思,状元我就笑纳了。

  这不是明摆着落人口舌,自己找死嘛。

  不过听到王守仁说别人傲气十足,朱厚照奇怪的看了一眼:“这话从你王伯安嘴里说出,还真是少见。

  你王伯安是什么样的人,小小年纪就敢出关,还上书治边策略,还不傲气?”

  王伯安坦然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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