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流星（2）
“其实这种事情也很好理解，连环杀手一般都会有自己特定的标签，这种标签有的是作案手法，有的是特定人群，凶手选择补习班老师作为目标，那很有可能就是在自己的少年时期遇到过难以忘怀的补习班老师，这个人或许是带给了自己难忘的记忆，又或者是给自己的内心留下了阴影，所以凶手才会选择补习班老师作为下手的目标。”
陈柏说完之后，将两张死者的照片贴在白板上。
“其实还有一点，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宋安春在尸检的时候发现，两个死者在死前都被特意剪成了短发，而且还在右侧脸颊的位置点了一个酒窝。我已经调查过两名死者，她们在生前都不是短发，但是她们死亡的时候却都是短发，这就说明凶手在杀死她们之前都给她们理了短发。”
陈柏说完，大斌子马上问道。
“陈老师，凶手特意将死者打扮的都一样，而且都选择了辅导老师这个行业，是不是就说明凶手对辅导老师这个行业的女人情有独钟或者说他曾经被这样的女人狠狠的伤害过？”
大斌子说完陈柏还没有开口，宋安春就接话说道。
“是这样，我个人分析凶手对辅导老师这个行业的女人有仇恨的心里是不太可能的，我还没有来得及说我在对李小慧做尸检的时候发现李小慧的胃里有大量的安眠药成分，而且李小慧还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怎么说呢？简单的来说就是很有可能，李小慧从高处坠落的时候，人还是昏迷的。”
“难道说，凶手是希望死者减少一点痛苦？”
冯芊芊有些不解，但这时候检查监控的李欢将一段视频投在了大屏幕上。
“各位，你们看看这个！”
众人看到，视频是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走上楼梯的画面，虽然看不清二人的脸，但是从那个女孩的穿着能看出，那就是死者李小慧。
“李欢，这是哪里的监控？”
陈柏有些好奇，而李欢却是得意的笑了笑。
“其实，发生这个案子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凶手究竟是怎么把死者带到楼顶的？死者又是怎么自愿跟着凶手上到楼顶的呢？而且你们也说过，凶手是先将死者勒死之后才丢下楼的，结合这些线索我就查了一下超市附近的监控，结果真的让我查到了线索。这段视频是超市后面一家台球厅门口的监控，这家台球厅开在超市后面的底商，而台球厅上面是一家旅馆。”
李欢说着，直接走到白板前，将现场的图大致画了出来。
“最西边是个楼梯，凶手就是从这里上去，之后经过了台球厅的正门口，之后上到二楼，我不知道这个凶手是怎么跟旅馆的人说的，反正这个人应该是从旅馆的安全出口出去，之后进入了超市的防火门，走安全楼梯上到了超市顶楼。”
说完，李欢就画出了凶手的行进路线。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绕了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绕开摄像头？”
白宏伟有些不解，但是陈柏却觉得李欢说的有些道理。
“等杀了人之后，凶手在大摇大摆的走进超市，只要是混在人群中，你们就根本发现不了。”
“没错，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在天台找不到死者挣扎的痕迹了！”
虽然这方面是调查清楚了，但是凶手的身份依旧是个谜。
“陈柏，你先吃点东西吧！”
白宏伟将手中的盒饭地给陈柏，陈柏看着两个死者的资料已经三个小时了，陈柏接过盒饭随手就放在了一边。
“对凶手的心理侧写做完了吗？”
“没有！”
陈柏摇摇头，能从现场看到的证据太少，所以陈柏现在暂时还不能完成对凶手的侧写。
“陈柏，其实比起凶手的杀人目的，我更是觉得查清凶手是怎么将这些女人控制住的比较好。”
听到白宏伟的问题，陈柏起身伸了个懒腰，抽出一支烟点燃。
“其实这个很好理解，最好接触辅导老师的就是孩子家长，凶手其实可以以一个孩子家长的身份接触她们，只要是.....”
陈柏说到这里突然停下，因为他想到了当时李小慧同事说的那个李小慧的男友。
“怎么了？”
“陈柏，你们看看我们发现了什么。”
就在这时候，吴迪和宋安春兴奋的跑进办公室。
“我们从李小慧的指甲缝里面找到了一些稻草的纤维还有动物羽毛的痕迹。”
说着，吴迪将手中的两个小罐子放在陈柏和白宏伟面前。
“这个是我们从死者指甲里找到的，我觉得凶手藏身的地方很有可能是个农场之类的地方。”
吴迪越说越兴奋，直接来到地图前在东郊的一个位置上圈了一下。
“你们看，这个地方就有一个农场，而且这里是远离城市的，如果凶手把死者带到这里的话，那是不是谁都发现不了。”
赵旭说完，白宏伟也点点头说道。
“没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的有可能。”
二人说完之后一起看向陈柏，本以为陈柏会认同自己的观点，但没想到陈柏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摇了摇头说道。
“不对，死者虽然指甲缝里面有稻草和羽毛，但凶手却并不是把死者关在农场。”
“什么？”
吴迪有些吃惊，他自认为自己的分析还是没错的，陈柏笑了笑带着几人来到法医实验室。
“其实在最初看到李小慧的尸体时我就发现了一点，李小慧的左臂靠近肘部的地方有个伤痕，而右手大拇指也有微微的变形，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几人有些着急，陈柏怎么这个时候还卖关子。
“那是因为死者常年玩弓箭，死者左臂上的伤痕就是因为拉弓的姿势不对所以才留下的伤痕，死者右手大拇指之所以会有形变，那是因为常年戴着扳指拉弓留下的。之所以会在指甲里留下稻草和羽毛，那是因为弓箭的靶子一般都是草垛，我觉得下一步我们可以去查查滨海所有的弓箭俱乐部，而且我有一种感觉，我觉得死者很有可能就是在那里和凶手认识的。”
之后，李欢调查了所有的弓箭俱乐部，果然在一个名为射艺的俱乐部查到了死者的名字。
“没错，这个人就是我们的会员，她几乎是每周的周四都会来我们这边射箭。”
“那李小慧在这边有没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尤其是异性，有没有？”
前台的小姐姐想了想，忽然说道。
“这个，好像没有吧？”
“好，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陈柏说完就和冯芊芊准备离开，但就在这时候二人遇上了一个人，正是那天从李小慧的单位看到的那个男人。
“真是巧，你也喜欢射箭吗？”
“不，我只是来这边有点事情。”
等男人走后，陈柏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像那天自己看到的那个男人。
“走吧！”
回去的路上，陈柏正在开车的时候接到了吴迪的电话。
“陈柏，你给我的李小慧的遗物我都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你给我的那块男士手表上只有一个人的指纹。”
“只有一个人的指纹？”
陈柏有些疑惑，因为当时陈柏亲眼看到那个人帮助冯芊芊捡起了手表。
“好，我知道了。”
陈柏挂了电话之后立刻回到了射箭馆，在询问了工作人员之后，工作人员去却说刚才那个人每次来只是随便玩玩并没有开卡，所以也没有留下记录。
“陈老师，你是怀疑刚才那人就是凶手？”
冯芊芊有些疑惑，如果那个人是凶手，真的会主动出现在警方面前吗？
“算了，先回去吧！”
没有得到结果的陈柏有些失望，但是回到警局之后大斌子却给陈柏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你查到了李小慧的男友？”
“陈老师，就在你去调查之后没多久，一个男人来到刑警队报案，说已经将近一个月都联系不上自己的女友了。今天去家里找人，但是也没有找到。”
听到大斌子的话，陈柏决定去见一见这个人。
“警官你好，我叫余开元，是一名律师。我出差回来之后发现我女友失踪，打电话给她单位询问，但是她的同事却告诉我小慧已经跳楼了，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柏看着对面的男人，一身西装打着领带，带着金丝边眼镜，神情很是慌乱。
“余先生，您先不要激动，事情是怎么样的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但是我这里有个问题想要问您，您出差的时候一直就没有和李小慧联系吗？”
陈柏有些疑惑，听到陈柏的问题余开元赶紧解释道。
“是这样，我和小慧吵架了，小慧一气之下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都给删了，我本想哄一下但我的工作又很急所以我打算出差回来之后再好好道歉，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回来之后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余开元显得很伤心，但是陈柏显然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相信这个男人的一面之词。
“余先生，昨天中午的十一点到一点你在什么地方？”
“我....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余开元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可是等听完陈柏的问题之后，余开元一下子就明白了陈柏是什么意思了。
“余先生，你不要着急，我们这只是排查一切有可能的人。”
“我去外地出差，昨天那个时间我和同事一起在吃饭，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我的同事。”
送走了余开元之后，陈柏立刻调查了余开元的行程，但是让陈柏失望的是，余开元确实在一个月之前就离开了滨海，并且足足有一天的时间都没有回来。
“难道说，我们之前调查的方向一直是错误的吗？”
陈柏有些疑惑，而这个时候一直负责调查王欣雨的人有了新的线索。
“陈老师，我们这边调查到之前有一个男人一直和王欣雨之间的关系不错，但是自从王欣雨失踪之后，这个男人就一直都没有出现过了。”
大斌子说完拿出一个u盘，李欢在播放了u盘里的内容之后，发现这是一段监控。
“你看，就是这个男人！”
也就是这个时候，陈柏发现监控上的这个男人，正是自己两次遇到的那个人。
“那看来，我们要请这个人回来聊聊了。”
警方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但是当男人坐在审讯室里的时候，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
“尚杰，真是不好意思在你工作的时候把你请来，但是你不要紧张，其实叫你来就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陈柏说完，拿出王欣雨和李小慧的照片。
“尚先生，不知道你对这两位姑娘有没有印象啊？”
陈柏本就是试探，但没想到当自己拿出照片的时候，尚杰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而自己问出问题之后尚杰还仔细的拿过两张照片，看完之后摇了摇头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对这两个女孩没什么印象。”
陈柏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他知道这个人的心理素质和反侦察能力肯定很强。
“尚杰，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如果我们手中没有证据的话是绝对不会叫你来的。”
“是吗？可是这两个女孩，我是真的不认识啊！”
尚杰笑了笑，陈柏和尚杰对视，二人似乎都在猜测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
“尚杰，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就请你在我们这里休息一下吧！”
尚杰被带到拘留室之后，陈柏等人立刻对尚杰进行了分析。
“尚杰这个人的心理素质很强，而且尚杰能想出将第二个死者的身份证件放在第一个死者的口袋里面这种事情，就说明这家伙不简单。”
“陈老师.....”
陈柏的话刚说到这里就被冯芊芊打断，陈柏正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冯芊芊开口了。
“陈老师，你说过凶手是专挑那些短头发的辅导老师下手，就在咱们去调查李小慧的时候，我记得尚杰好像跟一个女老师有过眼神交流，而且我记得那个老师好像就是短发。”
“什么？”
陈柏有些吃惊，而白宏伟在听到之后立刻就想去重新审讯尚杰。
“没用的，尚杰的心理素质如果你不拿到关键性证据的话，尚杰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我们怎么办？”
白宏伟有些着急，而陈柏思考了一下之后开口说道。
“这样，你带人去李小慧的培训机构询问一下，看看冯芊芊说的那个女老师今天有没有来上班，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尚杰家里看看。”
“好！”
众人分头行动，白宏伟到了培训机构之后冯芊芊再次找到了上次接待他们的前台。
“短发的女孩，你是说王老师吧？是，我们是有这么一个老师，但是王老师请假了已经三天都没有来上班了。”
前台小姐姐说完，冯芊芊立刻拿出一张照片询问道。
“这个男人，你见过吗？”
前台小姐姐拿过照片，仔细看了看说道。
“你别说，这个人我还真的有印象，之前他好像是来过我们培训机构，说自己的儿子学习成绩不好，希望找一个老师辅导，而且还指明要一个全科老师。但我们这里没有全科老师，之后这个男人就挑选了李小慧，但是那个时候李老师的课程已经排满了，所以我就劝她换个老师，但是这个人很固执，就想要李老师。”
另一边，陈柏带人来到了尚杰的住处，但是经过众人的仔细搜查之后，却并没有找到。
“陈老师，您觉得尚杰真的会把人藏在自己家里吗？”
大斌子有些疑惑，反正如果是他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把人藏在自己家里的。
“去，搜查一下尚杰的车。”
经过仔细调查，发现尚杰的车胎上有大量的沥青的痕迹。
“李欢，赶紧查一查，滨海现在有哪些地方在修路？”
陈柏知道，车胎上有这么多沥青，尚杰肯定是去了刚修好或者是还没有完全修好的路附近了。
“好，我马上查！”
挂了电话之后，陈柏又返回了尚杰家里，不知道为什么陈柏总是觉得这里是有什么东西自己刚才没有看到。
“陈老师，你看这个！”
就在这时，大斌子从书架上发现了一张照片，陈柏看到照片上是年轻的尚杰和一个女孩的合影。
“这女孩....”
陈柏一下子就看出了不对，因为照片上的这个女孩也是短发，嘴边有一个酒窝。
“李欢，你还要帮我查一个人，我把照片给你发过去。”
李欢的动作很快，陈柏很快就知道了这个女孩叫李芳，之前在滨海二十五中当老师。但是二十年前因为一些事情跳楼了。
“好，我知道了。”
陈柏放下手机之后，立刻带人来到了李芳家里。
“尚杰吗？这孩子我还真的知道，以前小芳在二十五中当老师的时候她班上确实有一个叫尚杰的孩子，她总是跟我说尚杰这孩子虽然学习不好，但是人品很好所以小芳就经常给尚杰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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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有一点，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宋安春在尸检的时候发现，两个死者在死前都被特意剪成了短发，而且还在右侧脸颊的位置点了一个酒窝。我已经调查过两名死者，她们在生前都不是短发，但是她们死亡的时候却都是短发，这就说明凶手在杀死她们之前都给她们理了短发。”
陈柏说完，大斌子马上问道。
“陈老师，凶手特意将死者打扮的都一样，而且都选择了辅导老师这个行业，是不是就说明凶手对辅导老师这个行业的女人情有独钟或者说他曾经被这样的女人狠狠的伤害过？”
大斌子说完陈柏还没有开口，宋安春就接话说道。
“是这样，我个人分析凶手对辅导老师这个行业的女人有仇恨的心里是不太可能的，我还没有来得及说我在对李小慧做尸检的时候发现李小慧的胃里有大量的安眠药成分，而且李小慧还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怎么说呢？简单的来说就是很有可能，李小慧从高处坠落的时候，人还是昏迷的。”
“难道说，凶手是希望死者减少一点痛苦？”
冯芊芊有些不解，但这时候检查监控的李欢将一段视频投在了大屏幕上。
“各位，你们看看这个！”
众人看到，视频是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走上楼梯的画面，虽然看不清二人的脸，但是从那个女孩的穿着能看出，那就是死者李小慧。
“李欢，这是哪里的监控？”
陈柏有些好奇，而李欢却是得意的笑了笑。
“其实，发生这个案子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凶手究竟是怎么把死者带到楼顶的？死者又是怎么自愿跟着凶手上到楼顶的呢？而且你们也说过，凶手是先将死者勒死之后才丢下楼的，结合这些线索我就查了一下超市附近的监控，结果真的让我查到了线索。这段视频是超市后面一家台球厅门口的监控，这家台球厅开在超市后面的底商，而台球厅上面是一家旅馆。”
李欢说着，直接走到白板前，将现场的图大致画了出来。
“最西边是个楼梯，凶手就是从这里上去，之后经过了台球厅的正门口，之后上到二楼，我不知道这个凶手是怎么跟旅馆的人说的，反正这个人应该是从旅馆的安全出口出去，之后进入了超市的防火门，走安全楼梯上到了超市顶楼。”
说完，李欢就画出了凶手的行进路线。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绕了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绕开摄像头？”
白宏伟有些不解，但是陈柏却觉得李欢说的有些道理。
“等杀了人之后，凶手在大摇大摆的走进超市，只要是混在人群中，你们就根本发现不了。”
“没错，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在天台找不到死者挣扎的痕迹了！”
虽然这方面是调查清楚了，但是凶手的身份依旧是个谜。
“陈柏，你先吃点东西吧！”
白宏伟将手中的盒饭地给陈柏，陈柏看着两个死者的资料已经三个小时了，陈柏接过盒饭随手就放在了一边。
“对凶手的心理侧写做完了吗？”
“没有！”
陈柏摇摇头，能从现场看到的证据太少，所以陈柏现在暂时还不能完成对凶手的侧写。
“陈柏，其实比起凶手的杀人目的，我更是觉得查清凶手是怎么将这些女人控制住的比较好。”
听到白宏伟的问题，陈柏起身伸了个懒腰，抽出一支烟点燃。
“其实这个很好理解，最好接触辅导老师的就是孩子家长，凶手其实可以以一个孩子家长的身份接触她们，只要是.....”
陈柏说到这里突然停下，因为他想到了当时李小慧同事说的那个李小慧的男友。
“怎么了？”
“陈柏，你们看看我们发现了什么。”
就在这时候，吴迪和宋安春兴奋的跑进办公室。
“我们从李小慧的指甲缝里面找到了一些稻草的纤维还有动物羽毛的痕迹。”
说着，吴迪将手中的两个小罐子放在陈柏和白宏伟面前。
“这个是我们从死者指甲里找到的，我觉得凶手藏身的地方很有可能是个农场之类的地方。”
吴迪越说越兴奋，直接来到地图前在东郊的一个位置上圈了一下。
“你们看，这个地方就有一个农场，而且这里是远离城市的，如果凶手把死者带到这里的话，那是不是谁都发现不了。”
赵旭说完，白宏伟也点点头说道。
“没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的有可能。”
二人说完之后一起看向陈柏，本以为陈柏会认同自己的观点，但没想到陈柏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摇了摇头说道。
“不对，死者虽然指甲缝里面有稻草和羽毛，但凶手却并不是把死者关在农场。”
“什么？”
吴迪有些吃惊，他自认为自己的分析还是没错的，陈柏笑了笑带着几人来到法医实验室。
“其实在最初看到李小慧的尸体时我就发现了一点，李小慧的左臂靠近肘部的地方有个伤痕，而右手大拇指也有微微的变形，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几人有些着急，陈柏怎么这个时候还卖关子。
“那是因为死者常年玩弓箭，死者左臂上的伤痕就是因为拉弓的姿势不对所以才留下的伤痕，死者右手大拇指之所以会有形变，那是因为常年戴着扳指拉弓留下的。之所以会在指甲里留下稻草和羽毛，那是因为弓箭的靶子一般都是草垛，我觉得下一步我们可以去查查滨海所有的弓箭俱乐部，而且我有一种感觉，我觉得死者很有可能就是在那里和凶手认识的。”
之后，李欢调查了所有的弓箭俱乐部，果然在一个名为射艺的俱乐部查到了死者的名字。
“没错，这个人就是我们的会员，她几乎是每周的周四都会来我们这边射箭。”
“那李小慧在这边有没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尤其是异性，有没有？”
前台的小姐姐想了想，忽然说道。
“这个，好像没有吧？”
“好，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陈柏说完就和冯芊芊准备离开，但就在这时候二人遇上了一个人，正是那天从李小慧的单位看到的那个男人。
“真是巧，你也喜欢射箭吗？”
“不，我只是来这边有点事情。”
等男人走后，陈柏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像那天自己看到的那个男人。
“走吧！”
回去的路上，陈柏正在开车的时候接到了吴迪的电话。
“陈柏，你给我的李小慧的遗物我都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你给我的那块男士手表上只有一个人的指纹。”
“只有一个人的指纹？”
陈柏有些疑惑，因为当时陈柏亲眼看到那个人帮助冯芊芊捡起了手表。
“好，我知道了。”
陈柏挂了电话之后立刻回到了射箭馆，在询问了工作人员之后，工作人员去却说刚才那个人每次来只是随便玩玩并没有开卡，所以也没有留下记录。
“陈老师，你是怀疑刚才那人就是凶手？”
冯芊芊有些疑惑，如果那个人是凶手，真的会主动出现在警方面前吗？
“算了，先回去吧！”
没有得到结果的陈柏有些失望，但是回到警局之后大斌子却给陈柏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你查到了李小慧的男友？”
“陈老师，就在你去调查之后没多久，一个男人来到刑警队报案，说已经将近一个月都联系不上自己的女友了。今天去家里找人，但是也没有找到。”
听到大斌子的话，陈柏决定去见一见这个人。
“警官你好，我叫余开元，是一名律师。我出差回来之后发现我女友失踪，打电话给她单位询问，但是她的同事却告诉我小慧已经跳楼了，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柏看着对面的男人，一身西装打着领带，带着金丝边眼镜，神情很是慌乱。
“余先生，您先不要激动，事情是怎么样的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但是我这里有个问题想要问您，您出差的时候一直就没有和李小慧联系吗？”
陈柏有些疑惑，听到陈柏的问题余开元赶紧解释道。
“是这样，我和小慧吵架了，小慧一气之下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都给删了，我本想哄一下但我的工作又很急所以我打算出差回来之后再好好道歉，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回来之后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余开元显得很伤心，但是陈柏显然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相信这个男人的一面之词。
“余先生，昨天中午的十一点到一点你在什么地方？”
“我....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余开元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可是等听完陈柏的问题之后，余开元一下子就明白了陈柏是什么意思了。
“余先生，你不要着急，我们这只是排查一切有可能的人。”
“我去外地出差，昨天那个时间我和同事一起在吃饭，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我的同事。”
送走了余开元之后，陈柏立刻调查了余开元的行程，但是让陈柏失望的是，余开元确实在一个月之前就离开了滨海，并且足足有一天的时间都没有回来。
“难道说，我们之前调查的方向一直是错误的吗？”
陈柏有些疑惑，而这个时候一直负责调查王欣雨的人有了新的线索。
“陈老师，我们这边调查到之前有一个男人一直和王欣雨之间的关系不错，但是自从王欣雨失踪之后，这个男人就一直都没有出现过了。”
大斌子说完拿出一个u盘，李欢在播放了u盘里的内容之后，发现这是一段监控。
“你看，就是这个男人！”
也就是这个时候，陈柏发现监控上的这个男人，正是自己两次遇到的那个人。
“那看来，我们要请这个人回来聊聊了。”
警方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但是当男人坐在审讯室里的时候，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
“尚杰，真是不好意思在你工作的时候把你请来，但是你不要紧张，其实叫你来就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陈柏说完，拿出王欣雨和李小慧的照片。
“尚先生，不知道你对这两位姑娘有没有印象啊？”
陈柏本就是试探，但没想到当自己拿出照片的时候，尚杰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而自己问出问题之后尚杰还仔细的拿过两张照片，看完之后摇了摇头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对这两个女孩没什么印象。”
陈柏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他知道这个人的心理素质和反侦察能力肯定很强。
“尚杰，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如果我们手中没有证据的话是绝对不会叫你来的。”
“是吗？可是这两个女孩，我是真的不认识啊！”
尚杰笑了笑，陈柏和尚杰对视，二人似乎都在猜测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
“尚杰，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就请你在我们这里休息一下吧！”
尚杰被带到拘留室之后，陈柏等人立刻对尚杰进行了分析。
“尚杰这个人的心理素质很强，而且尚杰能想出将第二个死者的身份证件放在第一个死者的口袋里面这种事情，就说明这家伙不简单。”
“陈老师.....”
陈柏的话刚说到这里就被冯芊芊打断，陈柏正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冯芊芊开口了。
“陈老师，你说过凶手是专挑那些短头发的辅导老师下手，就在咱们去调查李小慧的时候，我记得尚杰好像跟一个女老师有过眼神交流，而且我记得那个老师好像就是短发。”
“什么？”
陈柏有些吃惊，而白宏伟在听到之后立刻就想去重新审讯尚杰。
“没用的，尚杰的心理素质如果你不拿到关键性证据的话，尚杰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我们怎么办？”
白宏伟有些着急，而陈柏思考了一下之后开口说道。
“这样，你带人去李小慧的培训机构询问一下，看看冯芊芊说的那个女老师今天有没有来上班，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尚杰家里看看。”
“好！”
众人分头行动，白宏伟到了培训机构之后冯芊芊再次找到了上次接待他们的前台。
“短发的女孩，你是说王老师吧？是，我们是有这么一个老师，但是王老师请假了已经三天都没有来上班了。”
前台小姐姐说完，冯芊芊立刻拿出一张照片询问道。
“这个男人，你见过吗？”
前台小姐姐拿过照片，仔细看了看说道。
“你别说，这个人我还真的有印象，之前他好像是来过我们培训机构，说自己的儿子学习成绩不好，希望找一个老师辅导，而且还指明要一个全科老师。但我们这里没有全科老师，之后这个男人就挑选了李小慧，但是那个时候李老师的课程已经排满了，所以我就劝她换个老师，但是这个人很固执，就想要李老师。”
另一边，陈柏带人来到了尚杰的住处，但是经过众人的仔细搜查之后，却并没有找到。
“陈老师，您觉得尚杰真的会把人藏在自己家里吗？”
大斌子有些疑惑，反正如果是他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把人藏在自己家里的。
“去，搜查一下尚杰的车。”
经过仔细调查，发现尚杰的车胎上有大量的沥青的痕迹。
“李欢，赶紧查一查，滨海现在有哪些地方在修路？”
陈柏知道，车胎上有这么多沥青，尚杰肯定是去了刚修好或者是还没有完全修好的路附近了。
“好，我马上查！”
挂了电话之后，陈柏又返回了尚杰家里，不知道为什么陈柏总是觉得这里是有什么东西自己刚才没有看到。
“陈老师，你看这个！”
就在这时，大斌子从书架上发现了一张照片，陈柏看到照片上是年轻的尚杰和一个女孩的合影。
“这女孩....”
陈柏一下子就看出了不对，因为照片上的这个女孩也是短发，嘴边有一个酒窝。
“李欢，你还要帮我查一个人，我把照片给你发过去。”
李欢的动作很快，陈柏很快就知道了这个女孩叫李芳，之前在滨海二十五中当老师。但是二十年前因为一些事情跳楼了。
“好，我知道了。”
陈柏放下手机之后，立刻带人来到了李芳家里。
“尚杰吗？这孩子我还真的知道，以前小芳在二十五中当老师的时候她班上确实有一个叫尚杰的孩子，她总是跟我说尚杰这孩子虽然学习不好，但是人品很好所以小芳就经常给尚杰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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