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偿还（2）
“我们是警察，你和沈强是什么关系？”
陈柏还没等开口，徐海就抢先一步询问女人。
“我是沈强的女朋友杨可，沈强怎么了？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啊？”
杨可有些疑惑，而徐海这个时候却让杨可坐下并拿出杨斌和张志勇的照片问道。
“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杨可拿过照片之后仔细的看了看，之后摇了摇头说道。
“不认识，这两个人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
因为现在案子还处于保密阶段，所以徐海也不方便过于透露案件的细节。
“警察同志，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要去上班了，沈强的电话好几天都打不通，我这才来看看的。”
女孩说着起身就离开了，陈柏看着女人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个女人在欺骗自己。
“徐海，叫你的人拦住这个女人。”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徐海有些疑惑，陈柏知道现在解释肯定是来不及了，于是就准备自己下楼追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可是等陈柏反应过来的时候，杨可已经不见了。
“徐海，你要是进自己家门的话，还会敲门吗？”
“什么？”
陈柏看到徐海还是不明白，于是开口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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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刚才杨可进门的顺序是先敲门，之后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就直接开门了。你回自己家会敲门吗？”
“可是这里毕竟不是杨可家，而是沈强家她只是确认一下沈强在不在家而已。”
陈柏有些无奈，只能是继续解释道。
“你说的没错，但是杨可已经说了沈强好几天都联系不上了，这就说明杨可是知道沈强不在这里的。而且杨可可是沈强的女朋友，自己的男朋友失踪了了但是杨可却丝毫不关心，你觉得这有可能吗？而且更重要的是，杨可刚才可说了自己是知道沈强失踪的，杨可是怎么知道的？她又是从什么渠道知道的？”
虽然陈柏是给徐海解释明白了，但毕竟现在杨可也不见了。
“先回警局吧！”
但是回到警局之后，雷子这边传来了一个好消息，根据他对杨斌的调查，杨斌在中山路附近是有一套自己的房子的，于是陈柏顾不上休息，立刻带人赶到了杨斌在中山路的房子。
“这什么味道？”
一开门，陈柏等人就被一股浓重的气味熏的退了回来，但经验丰富的众人立刻闻出这个味道就是尸体腐败的味道。
“队长，发现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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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传来了雷子的喊声，众人来到卧室陈柏看到杨斌躺在床上，脖子上有一道勒痕。但跟着前两个人不同的是，杨斌的双眼被刺伤，眼球都已经烂了。
“死因是机械性窒息这个我就不用说了，死者的双眼被利器刺伤，从死者躺在床上的姿势来看，他应该是被人控制住之后从背后勒死的。但是....”
“但是什么？”
宋安春想了想，举起死者的右手说道。
“陈柏你看，死者的右手手指甲有撕裂的痕迹，所以我觉得杨斌很有可能和凶手有过搏斗，先把尸体带回去吧！我仔细看看！”
等尸体被抬走之后，陈柏就开始仔细的观察这个屋子，这是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从房间里的摆设来看这里应该是杨斌独居，但是根据王青山所说杨斌一直是住在度假村的，那这个房子究竟是什么人在住呢？
“陈柏，你过来看看这个！”
陈柏过去的时候徐海正站在卫生间门口，陈柏顺着徐海的目光看去，发现卫生间里面全都是女性用品。
“难不成，住在这里的是个女人？”
回去之后，陈柏对杨斌的社会关系进行了调查，陈柏在杨斌的手机里找到一个叫徐佳润的女生和杨斌的关系很密切。
“没错，杨斌的房子确实是我在住，我和杨斌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住他的房子不是很正常吗？”
虽然徐佳润是这么说，但是徐佳润只有二十二岁，而杨斌已经四十五岁了，要说这两个人是男女朋友陈柏怎么都有些不信。
“你和杨斌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警察叔叔，给根烟吧！”
看着徐佳润满不在乎的样子，徐海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但徐佳润却根本就不在乎。
“警官，干什么这么严肃？我是年纪小点，但是我和杨斌是真爱啊！”
“现在我们讨论的是这个问题吗？我现在是问你，知不知道杨斌被杀的事情！”
陈柏一个没拦住，徐海就把杨斌被杀的事情给说出来了。而听到这个消息的徐佳润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显得有些吃惊，陈柏抽出一支烟给徐佳润点上。
“徐佳润，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那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没错杨斌死了，就死在他自己的房子里。徐佳润，你这几天都没有住在杨斌的房子里吗？”
徐佳润低着头不说话，显然她还沉浸在震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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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佳润，你现在不说话是肯定不行的，你这几天到底是去干什么了？如果你不说，那我们只能是将你当成嫌疑人对待了。”
直到陈柏说出要将徐佳润当成嫌疑人，徐佳润才赶紧解释道。
“我最近单位比较忙，这几天我都是睡在公司的，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我的同事，我这几天都是待在公司一步都没有离开的。”
“这个我们自然会去调查，徐佳润你知不知道杨斌平时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虽然陈柏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锁定这个案子就是和当年那个钢丝杀人案有关系，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而且陈柏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当年很有可能有非警方的人知道这三人是凶手，筹划了二十年之后向他们三人复仇。
“得罪人？杨斌平时还算老实，而且他就是一个厨子能得罪什么人啊！”
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他们还是放徐佳润走了，但是走的时候徐海也说了让徐佳润近期不要离开青浦，随时等待警方的传唤。
“陈柏，你说这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徐海现在脑子是明显不够用了，陈柏看着眼前的案卷他意识到现在想要破了这个案子恐怕就要破解之前的钢丝杀人案，但是现在当时的三个凶手都死了，这个案子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徐海，对于当时这个案子你还知道多少？哪怕是一点小事都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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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想了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其实当时这三人作案的时候真的很小心，而且他们在杀了沈曼之后就再也没有作案了。”
陈柏揉了揉太阳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徐海，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只能是联系一下当年受害者的家属，看看这些人有没有什么嫌疑了。”
其实陈柏是不想这么做的，毕竟这么做那就和揭人家伤疤没区别，但是现在如果自己不这么做，那这个案子就永远都没有答案。
“行，那我这边给你查一下。”
“不用了，我已经查到了。”
当陈柏等人看到病房里的张翠芳之后，陈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询问了。
“这个张翠芳怎么会住进精神病院啊？”
“其实这个也很好理解，张翠芳是徐佳莹的母亲，自己的女儿被杀，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些变成这样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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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现在张翠芳的精神肯定是不能接受询问的了。
“你们是谁？有事吗？”
就在这时候，陈柏听到身后有一个声音响起，陈柏回头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站在自己身后。
“我们是警察，来找张翠芳有点事情。”
陈柏看出这个人应该是照顾张翠芳的人，果然那人听到陈柏二人是警察之后，直接放下手里的东西拉着陈柏就来到了外面。
“我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你们是不是想说二十年前的案子有眉目了？其实说实话，我们真的已经不在意二十年前的案子了。不管怎么样，我姐姐是不可能活过来了，现在我只想好好的照顾我妈，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多想了。”
“你是.....”
陈柏有些疑惑，根据自己的调查张翠芳就只有一个女儿，这儿子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叫刘安，是张翠芳的义子。警察同志，对于二十年前的案子我们没有任何想说的，你们走吧！”
徐海还想说什么，但是陈柏却直接拉着徐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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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柏，你拉着我干什么？”
“没用的，人家如果不想说的话，你就算是在怎么问都没有用。”
但现在案子到这里确实是陷入了僵局，可就在这时候徐海他们又接到了一个故意纵火的案子。
“你就别跟着我们去了，留在警局看看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吧！”
“行了，我在警局估计也想不出什么，我就直接跟你们去吧！”
陈柏有些无奈，好好的假期就这么没了，徐海看到陈柏的样子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等众人到了现场之后，徐海看到坐在救护车后面的人之后，直接就冲了过去。
“瑞瑞，你没事吧？”
陈柏看到徐海紧张的样子，拉着身旁的雷子问道。
“这女人不会是你们队长追求的姑娘吧？”
“差不多，她叫乔瑞是我们警局之前那个法医的女儿，但是乔瑞和她父亲不一样她并没有考入警校，只是我们青浦区一家儿科医院的医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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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火已经灭了，消防员正在做收尾工作，所以陈柏也没有着急去看现场。
“瑞瑞，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家里怎么会突然着火呢？”
乔瑞用手拨开脸上的碎发，苦笑了一声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歇班睡到晚上才起来，本来是想着叫个外卖的，但没想到就在我等外卖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焦糊味，之后我就听到外面有人喊着火了，我想出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防盗门打不开了，我家在六楼一时间我又出不去，但好在消防员到的很及时，要不然我真就出不来了。”
乔瑞说的云淡风轻，但所有人都知道，乔瑞刚才的处境十分危险，如果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阴阳两隔了。
“徐队长，我们的工作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你们的工作了。”
“等一下，凭借你们的经验，能看出起火原因吗？”
消防员想了想，才开口说道。
“具体的起火原因可能需要我们进一步分析，但是我可以给你保证一点，这绝不是什么意外，就是人为纵火。”
等徐海看到现场之后，更加确定了这是人为纵火了，虽然这次火灾看上去很严重，但其实乔瑞家里只有门口受到了影响，大火甚至只是烧焦了门口的鞋柜和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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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给你问问我们的人。”
另一边，雷子在楼下的垃圾桶里面找到了一个矿泉水瓶和一副手套，在确认了矿泉水瓶子里面装的就是汽油之后，故意纵火的事情也就做实了。
“乔瑞，你好好想想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徐海有些着急，故意纵火这不是小事情，搞不好对方就是想杀人。
“我怎么会得罪人呢？我每天上班接触的都是小孩子，就算是我给小孩子治病的时候和家长有什么冲突，那人家也不会找到我家里来故意纵火啊！”
徐海点点头，乔瑞自己了解，是不会与人结仇的个性，但如果不是寻仇的话谁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但是....有个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们说。”
“说！”
徐海知道，现在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是查清楚案子的导火索。
“你们看，就在一周前我收到了一个快递，打开之后里面是这么一个奇怪的娃娃，可是我能肯定我从来都没有买过这个。”
听到乔瑞说娃娃，陈柏精神猛地一震，随后快速的走到乔瑞身边。
“您能给我看看那个娃娃吗？”
“给！”
乔瑞虽然不知道陈柏是谁，但还是将手中的手机递给陈柏。
“您是收到的快递吗？快递上有没有寄件人名字之类的？”
陈柏有些兴奋，因为虽然知道张志勇三人也是拿到了这个娃娃，但是陈柏到现在也无法找出那个娃娃的出处在什么地方，但是现在这个姑娘也拿到了娃娃，虽然还不知道他们和张志勇之间是什么关系，但至少现在能查清这个娃娃的来源了。
“这个我不记得了，不过我大概是保留了快递的盒子，你们可以一起去家找找。”
等全部清理完了之后，乔瑞从家里找出了快递盒子。
“就是这个，我当时拿快递的时候没有多想，跟着我的几个快递就直接都拿过来了。”
陈柏拍下了盒子上的信息之后，跟乔瑞确定了是在什么地方拿到的快递，随后让徐海解决这里的事情，自己准备去调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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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会儿，你连个证件都没有，你一个人去行吗？我让雷子跟着你吧！”
“行！”
因为乔瑞就是在小区里拿的快递，所以陈柏就先找上了小区里的驿站。
“没错，这个确实是我这边出的。”
“老板，那麻烦你给我们查一下这个快递的物流吧！”
毕竟这东西不是乔瑞买的，所以乔瑞那边大概是没有物流信息的。
“可以，单号给我！”
陈柏本以为查这个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让陈柏没有想到的是，老板半天都没有查到物流信息。
“警察同志，我这边确实没有物流信息，不然你们去寄件的地方看一看吧！”
“没有？这怎么可能没有呢？寄到你这里的东西，你这里没有物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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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子有些疑惑，在他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陈柏在仔细看了快递单之后发现了一个问题。
“行，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等出来之后，陈柏将手中的照片递给雷子。
“你好好看看，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什么问题啊？”
雷子拿着手机，横看竖看都没有发现问题。
“看看寄件人的手机和收件人的手机号，你还看不出问题吗？”
经过陈柏的提醒，雷子这才发现寄件人的号码和收件人的号码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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