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女帝:谁都比不上他
月光笼罩着寂静的剑场。
菲丽丝宛若苦行者一般，跪坐在木质的地板上，一柄粗粝的铁剑横陈在面前，伴随着她翻涌的情绪，无声的震颤着。
“瓦勒里乌斯·李锡尼？”
她的眼神森冷，低声说道：“居然是他？”
作为六阶的巅峰术士，以及学院的副院长，她当然有办法感知到神秘瀑布广场上的情况，但却因为很多不得已的原因，无法出手。
首先，谁也无法确定，塞拉的家人是不是真的招供了。
这个时候如果态度过于强硬，甚至出手阻拦的话，将会引起怀疑。
剑圣虽然强大，但却不是无敌的。
布伦塔尼亚帝国的头顶上，永远有一位皇帝如同抑制力一般压着。
其次是，她虽然也是术士组织出身，是玫瑰之剑的成员。
但问题是，统辖局的背后，是信条教会。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菲丽丝低头望向胸前的项链，昔日里那颗无色透明的晶石，此刻竟然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在黑暗里忽闪忽灭，仿佛在示警一般。
这件圣遗物，陪伴了她三十年。
帮助她预知过无数的危险。
“也就是说，刚才我要是出手，吃亏的人是我？”
菲丽丝喃喃说道：“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区区一个瓦勒里乌斯·李锡尼，当然不可能威胁到我。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剑圣的脸色愈发阴沉下来，仿佛嗅到了某种危机正在靠近。
“安全起见，暂时不要插手这件事了。”
她皱着眉：“让诺薇雅来帮忙，利用瓦勒里乌斯家族的势力……”
随着隐约的呢喃声消弭在寂静里。
窗外的远山之上，也有一道稍纵即逝的阴影，消失在了树下。
“无论是让娜的幸运金币，还是菲丽丝的预知项链，都是让人非常眼馋的圣遗物啊。想坑到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男人踩着松软树叶，漫步在月光下，感慨说道：“您给我找的这个继承人，大概是统辖局出现过的，有史以来最凶残的一位了。统辖局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再让他这么折腾下去，外界对我们的风评怕是更恶劣了。”
回应他的，是一道若有若无的淡然声音。
守墓人回应道：“你还在意这个？”
男人没有说话。
守墓人继续说道：“守夜人做的脏活，可比你们多多了。”
男人无奈吐槽道：“可是守夜人是一个秘密组织啊，你们的成员有多少身份？在帝国的编制内也是查无此人，就连死了也没人知道你们是谁。而我们可是要拿着军官证到处抓人的，我真怕我死后有人在我墓碑上吐口水。”
守墓人安慰说道：“放心，只要你的接班人还活着，就没人敢这么做。包括你的女儿，你的学生们，都是安全的。”
男人叹了口气：“今天见他第一面，感觉就是天生干这一行的料，怪不得您都会选中他作为您的接班人。不过，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关于边境战争的事情，他当然得到了第一手的，确切的情报。
枭在五百米高空降下了神迹，那是前所未有的，天罚般的恐怖能量。
即便是他本人，也绝无可能幸存。
守墓人微笑说道：“这就是我让他来接你班的原因了，你们信条教会出身的刺客，虽然确实很强大，但寿命太短了。李锡尼不同，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的黑魔法赋予了他极强的不死性。”
他顿了顿：“他甚至手动摘除了自己的心脏，将近一千次。”
男人：“……”
守墓人继续说道：“奥古罗拉就在他的面前，见证了一切。”
男人沉默片刻，说道：“好吧，我会为继续为他保驾护航的。但您实话实说，陛下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有一天陛下发现我们所有人都合起伙来骗她怎么办？您本来就是一个死人，您可以摆烂，我呢？”
根据他得到的情报来看，陛下回到王都以后，意外的沉默。
看似毫无作为，但明眼人都能嗅到一丝暴风雨之前的味道。
很显然，陛下在密谋准备着什么。
现在，康斯坦斯也是欺君之罪的共犯了，知情不报，其罪当诛。
到时候东窗事发，陛下一拳二十年的功力，谁顶得住啊。
守墓人：“啊对哦……”
男人忍不住吐槽：“您能靠谱一下么？”
守墓人平静说道：“不要慌，先找人试探一下陛下的心意。”
·
·
漆黑的皇宫内，烛火在狂风的呼啸之下熄灭。
华贵的红毯尽头，是黄金铸就的王座。
王座上，风华绝代的女人慵懒地托着下巴，一双修长细致的美腿交叠起来，高跟鞋的鞋跟颇有节律地敲打着地面，发出脆响。
“尼尔卿，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她的嗓音清冷威严，回荡在空寂的宫殿内。
老尼尔作为宫廷总管，负责的就是皇帝与外界的联系，此刻他躬身行礼，低声说道：“瓦勒里乌斯·李锡尼大人的相关情报，已经移交给了大祭司。大祭司祭拜了先祖英灵以后，得到了祖先们的允许。”
“真正的英雄，应该光芒万丈。”
他顿了顿：“祭典的当天，大祭司愿意为守夜人，为枭平反。”
女帝满意地嗯了一声：“算他识趣。”
不然，老娘一拳干碎那个老东西。
大祭司就可以换人了。
当然了，人们甚至有理由怀疑，如果英灵殿的先祖英魂们不同意……
陛下甚至有可能选择把英灵殿都给拆了。
“荣耀军团那边，有红龙大人负责。”
老尼尔说道：“所有的士兵，都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但代价却是动摇了军心。有人无法接受事实，有人追悔莫及，有人开始憎恶自己，还有不少人听到街边有人诋毁他们的司令官，会忍不住大打出手。”这几天，王都内已经发生了好几起聚众斗殴事件。而且还都是军部的人挑起来的。
“让他们去吧，发泄一下也好。”
女帝平静说道。
老尼尔抬眼瞥了一眼王座上的身影，想起某个人的嘱托，深吸一口气，忍不住问道：“陛下，大祭司拜托我问您一件事。”
女帝：“嗯？”老尼尔咽了一下口水，试探问道：“您要准备晋升八阶，对么？”
女帝没有回应，算是默认了。
老尼尔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说道：“按照我们布伦塔尼亚帝国的规矩，如果皇帝准备晋升神之领域，那么必须要留下一个子嗣啊！”
他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总不能便宜了约阿希姆或者塞勒斯吧？”
皇室血脉总共就那么多。
女帝如果晋升失败，那毫无疑问会死。
就算侥幸没有当场死亡，大概也是活不过几个月的。
这是国家大事，不可能不提前考虑。
“哦，是吗？”
女帝忽然想起了这茬，倒也没有动怒。
老尼尔见她没生气，略微放心了一些：“您也不小了，已经二十一岁了，帝国有许多跟您一样大的贵族女性，都已经离异带俩娃了。”
黑暗里，亮起了一双燃烧的，暗金色的美眸。
“尼尔卿，你有胆子问朕这种问题？这是老师和大祭司让你问的吧？”
女帝冷冷说道：“你们想催朕结婚？你们觉得朕会失败？”
老尼尔惶恐低头，咽了一下口水：“哪里哪里！以您的天赋，当然不可能失败。但总是要做做样子的，对么？至少让人民放心，让帝国支持您的各个党派放心。最起码，您心里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么？”
女帝陷入了沉默，她前二十年都是目不识丁的少女。
直到近期，才被迫搞了一些颜色。
结婚这种事情，她还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呢。
“您虽然没有想过，但您总见过一些优秀的男**！”
老尼尔循循善诱。
女帝愣住了。
要说到优秀的男性，放眼她这一生，最耀眼的也就是那个少年了吧。
坚韧，冷静，凶狠，强大，睿智，温柔，善良。
还有那种云淡风轻，自信能够掌控一切的气度。
以及大无畏的，自我牺牲的精神。
还有他悲惨的童年，以及长大后世所罕见的成就。
让人敬佩，又让人心疼。
女帝所能想象的，所有男性的闪光点，那个少年都有。
作为臣子，完美无缺。
而作为一个独立的男性，他的人格魅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女帝最近做梦，总是能梦到那个高悬于天空之上，背对着无尽的烈日，独自一人面对千军万马，然后降下神罚的身影。
每次醒来，都泪流满面。
无论走到哪里，都仿佛能够看到一袭红云黑袍在风里飘摇。
总觉得他好像若即若离，仿佛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一样。
“一般来说，如果有怀春的少女看到那个背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别人了吧？”女帝托着雪腮，若有所思的说道。
老尼尔一愣：“您说什么？”
“没什么。”
女帝摆手，厌烦说道：“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就算再优秀的男性，也不如瓦勒里乌斯·李锡尼万分之一。见过太阳的人，不会考虑萤火虫的。”
老尼尔哦了一声，不知在想什么。
“尼尔卿，你上次说的那个召唤英灵的矩阵，朕很感兴趣。”
女帝有意无意说道：“朕在想，能不能用那个矩阵，把他的灵魂召唤出来？在彻底复活之前，先让他变成跟老师一样的存在？”
·
·
马车行驶在深夜的路边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诺伦坐在车厢里，双手各拿一串烤羊肉，愉悦的阿姆阿姆。
“阿嚏！”
李锡尼打了一个喷嚏，呢喃说道：“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呢？”
他手里把玩着一柄左轮啊手枪，塞进了腰间的枪套里。
经过上一次在赫拉古城的连续社死以后，他现在已经学聪明了。
面对女性敌人，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使用衔尾之蛇的。
这次来抓人，他就提前给自己炼成了一把小左轮，以应对特殊场合。
这种左轮啊手枪搭配着普通的金属子弹。
威力虽小，但也勉强够用。
主要是，伊蕾娜那个姑娘太聪明了。
跟某个愚蠢的，只知道吃的蛮妇不一样。
如果李锡尼一枪下去，敌人不仅痛苦哀嚎，裤子还湿了……
“嘶，太恐怖了。”
李锡尼呢喃自语：“我能骗得过诺伦，但是绝对骗不过伊蕾娜，要是让她知道了我有这种东西，那爷这辈子的形象可算都毁掉了。”
“少爷。”
诺伦歪着头望向他：“你在想什么？”
李锡尼干咳一声：“没事，你吃你的……”
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掌心。
那个白猫一样的女孩，分别时偷偷在他的掌心挠了一下。
当然，这不是无意义的暗示。
而是让他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找个机会，偷偷潜入学院。
私下找一个没人的小仓库，偷偷幽会。
“她可真是太会了……”
李锡尼感慨道。
然后他想到了什么，下令道：“琥珀，帮我去查一件事，伊蕾娜·古格薇儿近期内有没有离开过学院，以及她拜师剑圣过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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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丽丝宛若苦行者一般，跪坐在木质的地板上，一柄粗粝的铁剑横陈在面前，伴随着她翻涌的情绪，无声的震颤着。
“瓦勒里乌斯·李锡尼？”
她的眼神森冷，低声说道：“居然是他？”
作为六阶的巅峰术士，以及学院的副院长，她当然有办法感知到神秘瀑布广场上的情况，但却因为很多不得已的原因，无法出手。
首先，谁也无法确定，塞拉的家人是不是真的招供了。
这个时候如果态度过于强硬，甚至出手阻拦的话，将会引起怀疑。
剑圣虽然强大，但却不是无敌的。
布伦塔尼亚帝国的头顶上，永远有一位皇帝如同抑制力一般压着。
其次是，她虽然也是术士组织出身，是玫瑰之剑的成员。
但问题是，统辖局的背后，是信条教会。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菲丽丝低头望向胸前的项链，昔日里那颗无色透明的晶石，此刻竟然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在黑暗里忽闪忽灭，仿佛在示警一般。
这件圣遗物，陪伴了她三十年。
帮助她预知过无数的危险。
“也就是说，刚才我要是出手，吃亏的人是我？”
菲丽丝喃喃说道：“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区区一个瓦勒里乌斯·李锡尼，当然不可能威胁到我。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剑圣的脸色愈发阴沉下来，仿佛嗅到了某种危机正在靠近。
“安全起见，暂时不要插手这件事了。”
她皱着眉：“让诺薇雅来帮忙，利用瓦勒里乌斯家族的势力……”
随着隐约的呢喃声消弭在寂静里。
窗外的远山之上，也有一道稍纵即逝的阴影，消失在了树下。
“无论是让娜的幸运金币，还是菲丽丝的预知项链，都是让人非常眼馋的圣遗物啊。想坑到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男人踩着松软树叶，漫步在月光下，感慨说道：“您给我找的这个继承人，大概是统辖局出现过的，有史以来最凶残的一位了。统辖局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再让他这么折腾下去，外界对我们的风评怕是更恶劣了。”
回应他的，是一道若有若无的淡然声音。
守墓人回应道：“你还在意这个？”
男人没有说话。
守墓人继续说道：“守夜人做的脏活，可比你们多多了。”
男人无奈吐槽道：“可是守夜人是一个秘密组织啊，你们的成员有多少身份？在帝国的编制内也是查无此人，就连死了也没人知道你们是谁。而我们可是要拿着军官证到处抓人的，我真怕我死后有人在我墓碑上吐口水。”
守墓人安慰说道：“放心，只要你的接班人还活着，就没人敢这么做。包括你的女儿，你的学生们，都是安全的。”
男人叹了口气：“今天见他第一面，感觉就是天生干这一行的料，怪不得您都会选中他作为您的接班人。不过，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关于边境战争的事情，他当然得到了第一手的，确切的情报。
枭在五百米高空降下了神迹，那是前所未有的，天罚般的恐怖能量。
即便是他本人，也绝无可能幸存。
守墓人微笑说道：“这就是我让他来接你班的原因了，你们信条教会出身的刺客，虽然确实很强大，但寿命太短了。李锡尼不同，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的黑魔法赋予了他极强的不死性。”
他顿了顿：“他甚至手动摘除了自己的心脏，将近一千次。”
男人：“……”
守墓人继续说道：“奥古罗拉就在他的面前，见证了一切。”
男人沉默片刻，说道：“好吧，我会为继续为他保驾护航的。但您实话实说，陛下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有一天陛下发现我们所有人都合起伙来骗她怎么办？您本来就是一个死人，您可以摆烂，我呢？”
根据他得到的情报来看，陛下回到王都以后，意外的沉默。
看似毫无作为，但明眼人都能嗅到一丝暴风雨之前的味道。
很显然，陛下在密谋准备着什么。
现在，康斯坦斯也是欺君之罪的共犯了，知情不报，其罪当诛。
到时候东窗事发，陛下一拳二十年的功力，谁顶得住啊。
守墓人：“啊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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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墓人平静说道：“不要慌，先找人试探一下陛下的心意。”
·
·
漆黑的皇宫内，烛火在狂风的呼啸之下熄灭。
华贵的红毯尽头，是黄金铸就的王座。
王座上，风华绝代的女人慵懒地托着下巴，一双修长细致的美腿交叠起来，高跟鞋的鞋跟颇有节律地敲打着地面，发出脆响。
“尼尔卿，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她的嗓音清冷威严，回荡在空寂的宫殿内。
老尼尔作为宫廷总管，负责的就是皇帝与外界的联系，此刻他躬身行礼，低声说道：“瓦勒里乌斯·李锡尼大人的相关情报，已经移交给了大祭司。大祭司祭拜了先祖英灵以后，得到了祖先们的允许。”
“真正的英雄，应该光芒万丈。”
他顿了顿：“祭典的当天，大祭司愿意为守夜人，为枭平反。”
女帝满意地嗯了一声：“算他识趣。”
不然，老娘一拳干碎那个老东西。
大祭司就可以换人了。
当然了，人们甚至有理由怀疑，如果英灵殿的先祖英魂们不同意……
陛下甚至有可能选择把英灵殿都给拆了。
“荣耀军团那边，有红龙大人负责。”
老尼尔说道：“所有的士兵，都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但代价却是动摇了军心。有人无法接受事实，有人追悔莫及，有人开始憎恶自己，还有不少人听到街边有人诋毁他们的司令官，会忍不住大打出手。”这几天，王都内已经发生了好几起聚众斗殴事件。而且还都是军部的人挑起来的。
“让他们去吧，发泄一下也好。”
女帝平静说道。
老尼尔抬眼瞥了一眼王座上的身影，想起某个人的嘱托，深吸一口气，忍不住问道：“陛下，大祭司拜托我问您一件事。”
女帝：“嗯？”老尼尔咽了一下口水，试探问道：“您要准备晋升八阶，对么？”
女帝没有回应，算是默认了。
老尼尔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说道：“按照我们布伦塔尼亚帝国的规矩，如果皇帝准备晋升神之领域，那么必须要留下一个子嗣啊！”
他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总不能便宜了约阿希姆或者塞勒斯吧？”
皇室血脉总共就那么多。
女帝如果晋升失败，那毫无疑问会死。
就算侥幸没有当场死亡，大概也是活不过几个月的。
这是国家大事，不可能不提前考虑。
“哦，是吗？”
女帝忽然想起了这茬，倒也没有动怒。
老尼尔见她没生气，略微放心了一些：“您也不小了，已经二十一岁了，帝国有许多跟您一样大的贵族女性，都已经离异带俩娃了。”
黑暗里，亮起了一双燃烧的，暗金色的美眸。
“尼尔卿，你有胆子问朕这种问题？这是老师和大祭司让你问的吧？”
女帝冷冷说道：“你们想催朕结婚？你们觉得朕会失败？”
老尼尔惶恐低头，咽了一下口水：“哪里哪里！以您的天赋，当然不可能失败。但总是要做做样子的，对么？至少让人民放心，让帝国支持您的各个党派放心。最起码，您心里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么？”
女帝陷入了沉默，她前二十年都是目不识丁的少女。
直到近期，才被迫搞了一些颜色。
结婚这种事情，她还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呢。
“您虽然没有想过，但您总见过一些优秀的男**！”
老尼尔循循善诱。
女帝愣住了。
要说到优秀的男性，放眼她这一生，最耀眼的也就是那个少年了吧。
坚韧，冷静，凶狠，强大，睿智，温柔，善良。
还有那种云淡风轻，自信能够掌控一切的气度。
以及大无畏的，自我牺牲的精神。
还有他悲惨的童年，以及长大后世所罕见的成就。
让人敬佩，又让人心疼。
女帝所能想象的，所有男性的闪光点，那个少年都有。
作为臣子，完美无缺。
而作为一个独立的男性，他的人格魅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女帝最近做梦，总是能梦到那个高悬于天空之上，背对着无尽的烈日，独自一人面对千军万马，然后降下神罚的身影。
每次醒来，都泪流满面。
无论走到哪里，都仿佛能够看到一袭红云黑袍在风里飘摇。
总觉得他好像若即若离，仿佛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一样。
“一般来说，如果有怀春的少女看到那个背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别人了吧？”女帝托着雪腮，若有所思的说道。
老尼尔一愣：“您说什么？”
“没什么。”
女帝摆手，厌烦说道：“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就算再优秀的男性，也不如瓦勒里乌斯·李锡尼万分之一。见过太阳的人，不会考虑萤火虫的。”
老尼尔哦了一声，不知在想什么。
“尼尔卿，你上次说的那个召唤英灵的矩阵，朕很感兴趣。”
女帝有意无意说道：“朕在想，能不能用那个矩阵，把他的灵魂召唤出来？在彻底复活之前，先让他变成跟老师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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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在深夜的路边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诺伦坐在车厢里，双手各拿一串烤羊肉，愉悦的阿姆阿姆。
“阿嚏！”
李锡尼打了一个喷嚏，呢喃说道：“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呢？”
他手里把玩着一柄左轮啊手枪，塞进了腰间的枪套里。
经过上一次在赫拉古城的连续社死以后，他现在已经学聪明了。
面对女性敌人，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使用衔尾之蛇的。
这次来抓人，他就提前给自己炼成了一把小左轮，以应对特殊场合。
这种左轮啊手枪搭配着普通的金属子弹。
威力虽小，但也勉强够用。
主要是，伊蕾娜那个姑娘太聪明了。
跟某个愚蠢的，只知道吃的蛮妇不一样。
如果李锡尼一枪下去，敌人不仅痛苦哀嚎，裤子还湿了……
“嘶，太恐怖了。”
李锡尼呢喃自语：“我能骗得过诺伦，但是绝对骗不过伊蕾娜，要是让她知道了我有这种东西，那爷这辈子的形象可算都毁掉了。”
“少爷。”
诺伦歪着头望向他：“你在想什么？”
李锡尼干咳一声：“没事，你吃你的……”
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掌心。
那个白猫一样的女孩，分别时偷偷在他的掌心挠了一下。
当然，这不是无意义的暗示。
而是让他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找个机会，偷偷潜入学院。
私下找一个没人的小仓库，偷偷幽会。
“她可真是太会了……”
李锡尼感慨道。
然后他想到了什么，下令道：“琥珀，帮我去查一件事，伊蕾娜·古格薇儿近期内有没有离开过学院，以及她拜师剑圣过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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