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被羡慕的诺伦
芙兰很清楚，圣光骑士团是只服务于陛下一人的护卫队。
一般情况下，不插手外界事物。
只是凡事都有例外，在这座号称罪恶之都的边境城市里，总会出现一些就连军部都无法处理的突发情况，那时候就需要圣光骑士团出场。
当然，前提是必须要得到陛下的许可才能出动。
既然陛下让她们随便处理，那应该就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只是当她抵达了统辖局的独立分部，见到了正在被法医检查的两具尸体，以及一个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异端者以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也太惨了吧，重度脑震荡，脏器也基本碎了一大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骨头，简直就是被爆杀啊，边打边爆金币的那种么？到底是谁这么凶残啊？”芙兰实在是没眼再看审讯室了，有点辣眼睛。
那名异端者本来是要先接受拷问的。
结果眼看着就要咽气了，也只能赶紧叫来医生和牧师。
物理和魔法双管齐下，才勉强给救了回来。
芙兰总觉得这股暴力感，莫名的熟悉。
接下来的时间，至少是在犯人苏醒过后并被审讯之前，她都要带队守护在统辖局分部，以防止黑魔法使用者的暗杀事件再度发生。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隔壁房间的声音。
“茉莉姐姐，我已经决定好了。”那是露西米娅督查官的声音。
芙兰曾经跟这位督查官有关一面之缘，听说是巴伦家族的千金大小姐，跟她这种平民出身的阶层不同，那是真正含着金汤匙长大的顶级贵族。
据说还是个恶役大小姐。
“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假如你还想要得到康斯坦斯大人的认可的话。你一旦在报告里把案件如实上报，那么在破案的过程中，你只是一个协助者，康斯坦斯大人并不会因此认可你的能力。”茉莉毫无生气说道。
“可是，这案子本来也不是我破的，对么？”
露西米娅说道:“茉莉姐姐，我似乎认清楚自己了……我并不具备像父亲那样的断案能力，我过去的荣誉，只是依靠着统辖局的便利而已。”
茉莉问道:“是因为那个少年么？”
露西米娅幽幽说道:“是啊，这次的案件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勘破的，而且他并没有借助任何势力的帮助，这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虽然战斗的过程中借助了外力，但是在推理这方面，可全仰仗人家一人。
天真可爱的督查官小姐，还不知道社会的险恶。
更是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邪神这种东西。
“诶？”
芙兰听着墙角，心想这确实是一个人才。
就是不知道她们说的那个少年是谁。
露西米娅笃定说道:“我想不出意外的话，我这一生都无法超越父亲了。但如果我能学习他说的心理侧写呢？是不是就有转机了呢？”
茉莉沉默很久:“所以为了跟他学习破案，你就要把衔尾之蛇送给他？你要想清楚，这种圣遗物就算巴伦家族都没有几件……”
“圣遗物再好，哪里有命重要呢？”
露西米娅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而且我觉得衔尾之蛇这种东西，还蛮适合他的。”
茉莉淡淡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很排斥那个少年呢。”
露西米娅茫然问道:“茉莉姐姐为什么会这么说？”
茉莉回答道:“因为他总是在公开场合教训你，你不会觉得没面子么？”
露西米娅似乎有些羞涩，回答道:“嗯，其实也没有了……李锡尼明明很温柔呀。”
芙兰愣住了。
她一步步的后退，远离了那个房间，直到身体抵住走廊的墙壁。
李锡尼。
已经过去十个月了，再次在别人的交谈里听到这个名字，那是曾经最珍视的伙伴，也是亲密无间的队友，他们曾约定好一起成立冒险家小队，去探索危险神秘的禁忌之地，前往大海的彼岸，永不分离。
可是这一切，都在九年前破灭了。
因为李锡尼没有魔道天赋。
甚至在钻研了一年炼金术以后，依旧没有通过真理学会的考核。
反而是他的妹妹，以学徒中第一名的身份，加入了真理学会。
要知道像真理学会这种庞然大物，不是你有权有势就可以加入的。
必须要求你在炼金术上，拥有足够的天赋和造诣。
再到后来，在瓦勒里乌斯夫人的资助下，伊蕾娜考入了圣三一学院，芙兰自己也如愿以偿的加入了圣光骑士团，成就了自己。
但是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她们梦想成真的那一天。
李锡尼被瓦勒里乌斯家族逐出了王都，分配到边境。
当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伊蕾娜正在考核的关键时刻，依靠着优秀的魔法天赋，击败了同期百分之九十九的对手，只差最后的决赛。
芙兰本人也在皇宫之中，即将宣誓成为圣光骑士团的一员。
她们没有去。直到后来，诺薇雅告诉了她们事情的真相。
芙兰和伊蕾娜之所以能追逐到自己的梦想，都是靠着李锡尼和诺伦的资产，否则的话平民出身的他们，是无法竞争过那些同期的贵族天才的。
悔恨。
即便铸铁成山，也无法挽回的悔恨。
相比于诺伦的不离不弃，她们两个觉得自己就像是碧池一样。
无法原谅。
“等等！既然李锡尼在这里，那么那几个罪犯，难道是诺伦打的？”
芙兰喃喃说道:“看来李锡尼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了吗？果然就算不成为炼金术士，他也能发挥自己的才能啊。唔，好羡慕诺伦……”
她忽然反应过来:“不知道诺薇雅跟他见面了吗？好吧，他们两个关系也不是很好。不行，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伊蕾娜！”
·
·
地下深处的密道里，烛光摇曳。
这里是守夜人的一处秘密据点，位于地下五十米的深处，不见天日。
“这一次逮住拂晓的成员，在陛下面前就立了大功了，待会儿你什么都不要说，听到了没有？看我邀功就行了。”李锡尼低头嘱咐说道。
一场恶战过后，他先是回家洗去了一身血污，换了新衣服才来到这里，来来回回又折腾了很久。毕竟要见的人是陛下，总不能蓬头垢面的过来。
他的人体炸弹战法虽然很好用，但缺点也很明显。
比较费黏土，也费衣服。
话说回来，自从得到了魔道书开始，他绝大多数时候身上都有味道。
要么是一股子盥洗室的味道。
要不然就是一身血腥味。
“哦，知道了。”
诺伦淡淡说道:“少爷你是打算跟陛下谈条件么？”
李锡尼心想不愧是我老婆，拍拍屁股就知道是什么姿势了。
“是啊。”
他笑道:“毕竟立了大功，我想借着这个机会查一下你家族的事情……”
诺伦脚步顿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怎么？很意外？”
李锡尼伸手揉了揉她白金色的头发，挑眉说道:“本少爷说话一言九鼎。还记得当初十多年前的那天晚上么？我像往常一样去你家找你玩，却看到你蹲在家门口哭，家里燃烧着大火，你却怎么也不肯走。”
诺伦抿紧朱唇，思绪忽然间就飘到了遥远的过去。
那是个寒冷的冬天，雪地里却燃烧着燎天的大火。
宅邸在火焰里坍塌，魔鬼般的影子在火光里肆虐，不停有人倒地。
血与火的味道如此浓烈，她跌坐在庭院门口，嚎啕大哭。
“记得。”
诺伦眼眸闪烁了一下，轻声说道:“你说只要我跟你走，你就会带我回来找我的家人，如果他们都死了，你就帮我报仇。”
后来少年牵着她的手，来到了瓦勒里乌斯家族。
那时候她才知道，这少年在家里并不受宠。
无论是家人还是仆人，都对他不好。
瓦勒里乌斯家族之所以允许少年带她回家，也是惦记上了她家的遗产。
但事实上，瓦勒里乌斯家族并没有对他们提供过什么帮助。
可少年却很有办法，他总喜欢偷听家里人的谈话，把那些只有贵族和大人物才能知道的秘密，记在小本子里，然后拿到外面去跟人换钱。
然后再用那些钱，去跟别人置换物品，像是魔法一样变出更多的钱。
那个冬天，少年就牵着她的手，用稚嫩的语气到商会换取炼金材料供她学习魔法，再用剩下的一点点铜币，买一个烤红薯，给她吃一大半。
就这么一个个春夏秋冬过去，日子过的很苦，但却不那么孤独了。
“虽然这些年一直没什么进度，但我一直都记得呢。”
李锡尼舔了舔嘴唇，露出森然的笑容:“知道我为什么加入守夜人呢？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守夜人曾经是帝国最大的情报部门，就连统辖局的绝密档案库他们都可以随意出入……这才是我想要的。”
“当然，我现在名义上是守夜人的队长，但还没掌握实权。”
他转身，慢悠悠的往前走:“这次过后，陛下应该会认可我的能力了。”
忽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扯了一下。
诺伦加快脚步跟上来，温软的小手牵住了他的一根手指，摇摇晃晃。
像是小时候一样。
“怎么，感动了吗？”
李锡尼似笑非笑问道。
诺伦低着头不说话。
李锡尼陷入了沉思，然后严肃说道:“按照正常剧情，现在我的诺伦应该已经感动的想要献身了吧？我提个意见，今晚睡觉之前你可以考虑穿着猫耳娘和黑丝，这样的话我会觉得你更有诚意一些……”
诺伦抬起头，面无表情说道:“呵，老涩批了，当初你执意要带我回家，该不会就是看中了我的姿色，想从小养老婆吧？”
李锡尼大惊失色:“诺伦，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诺伦冷哼一声。
但是握着他手指的小手，却更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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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不插手外界事物。
只是凡事都有例外，在这座号称罪恶之都的边境城市里，总会出现一些就连军部都无法处理的突发情况，那时候就需要圣光骑士团出场。
当然，前提是必须要得到陛下的许可才能出动。
既然陛下让她们随便处理，那应该就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只是当她抵达了统辖局的独立分部，见到了正在被法医检查的两具尸体，以及一个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异端者以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也太惨了吧，重度脑震荡，脏器也基本碎了一大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骨头，简直就是被爆杀啊，边打边爆金币的那种么？到底是谁这么凶残啊？”芙兰实在是没眼再看审讯室了，有点辣眼睛。
那名异端者本来是要先接受拷问的。
结果眼看着就要咽气了，也只能赶紧叫来医生和牧师。
物理和魔法双管齐下，才勉强给救了回来。
芙兰总觉得这股暴力感，莫名的熟悉。
接下来的时间，至少是在犯人苏醒过后并被审讯之前，她都要带队守护在统辖局分部，以防止黑魔法使用者的暗杀事件再度发生。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隔壁房间的声音。
“茉莉姐姐，我已经决定好了。”那是露西米娅督查官的声音。
芙兰曾经跟这位督查官有关一面之缘，听说是巴伦家族的千金大小姐，跟她这种平民出身的阶层不同，那是真正含着金汤匙长大的顶级贵族。
据说还是个恶役大小姐。
“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假如你还想要得到康斯坦斯大人的认可的话。你一旦在报告里把案件如实上报，那么在破案的过程中，你只是一个协助者，康斯坦斯大人并不会因此认可你的能力。”茉莉毫无生气说道。
“可是，这案子本来也不是我破的，对么？”
露西米娅说道:“茉莉姐姐，我似乎认清楚自己了……我并不具备像父亲那样的断案能力，我过去的荣誉，只是依靠着统辖局的便利而已。”
茉莉问道:“是因为那个少年么？”
露西米娅幽幽说道:“是啊，这次的案件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勘破的，而且他并没有借助任何势力的帮助，这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虽然战斗的过程中借助了外力，但是在推理这方面，可全仰仗人家一人。
天真可爱的督查官小姐，还不知道社会的险恶。
更是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邪神这种东西。
“诶？”
芙兰听着墙角，心想这确实是一个人才。
就是不知道她们说的那个少年是谁。
露西米娅笃定说道:“我想不出意外的话，我这一生都无法超越父亲了。但如果我能学习他说的心理侧写呢？是不是就有转机了呢？”
茉莉沉默很久:“所以为了跟他学习破案，你就要把衔尾之蛇送给他？你要想清楚，这种圣遗物就算巴伦家族都没有几件……”
“圣遗物再好，哪里有命重要呢？”
露西米娅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而且我觉得衔尾之蛇这种东西，还蛮适合他的。”
茉莉淡淡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很排斥那个少年呢。”
露西米娅茫然问道:“茉莉姐姐为什么会这么说？”
茉莉回答道:“因为他总是在公开场合教训你，你不会觉得没面子么？”
露西米娅似乎有些羞涩，回答道:“嗯，其实也没有了……李锡尼明明很温柔呀。”
芙兰愣住了。
她一步步的后退，远离了那个房间，直到身体抵住走廊的墙壁。
李锡尼。
已经过去十个月了，再次在别人的交谈里听到这个名字，那是曾经最珍视的伙伴，也是亲密无间的队友，他们曾约定好一起成立冒险家小队，去探索危险神秘的禁忌之地，前往大海的彼岸，永不分离。
可是这一切，都在九年前破灭了。
因为李锡尼没有魔道天赋。
甚至在钻研了一年炼金术以后，依旧没有通过真理学会的考核。
反而是他的妹妹，以学徒中第一名的身份，加入了真理学会。
要知道像真理学会这种庞然大物，不是你有权有势就可以加入的。
必须要求你在炼金术上，拥有足够的天赋和造诣。
再到后来，在瓦勒里乌斯夫人的资助下，伊蕾娜考入了圣三一学院，芙兰自己也如愿以偿的加入了圣光骑士团，成就了自己。
但是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她们梦想成真的那一天。
李锡尼被瓦勒里乌斯家族逐出了王都，分配到边境。
当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伊蕾娜正在考核的关键时刻，依靠着优秀的魔法天赋，击败了同期百分之九十九的对手，只差最后的决赛。
芙兰本人也在皇宫之中，即将宣誓成为圣光骑士团的一员。
她们没有去。直到后来，诺薇雅告诉了她们事情的真相。
芙兰和伊蕾娜之所以能追逐到自己的梦想，都是靠着李锡尼和诺伦的资产，否则的话平民出身的他们，是无法竞争过那些同期的贵族天才的。
悔恨。
即便铸铁成山，也无法挽回的悔恨。
相比于诺伦的不离不弃，她们两个觉得自己就像是碧池一样。
无法原谅。
“等等！既然李锡尼在这里，那么那几个罪犯，难道是诺伦打的？”
芙兰喃喃说道:“看来李锡尼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了吗？果然就算不成为炼金术士，他也能发挥自己的才能啊。唔，好羡慕诺伦……”
她忽然反应过来:“不知道诺薇雅跟他见面了吗？好吧，他们两个关系也不是很好。不行，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伊蕾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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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深处的密道里，烛光摇曳。
这里是守夜人的一处秘密据点，位于地下五十米的深处，不见天日。
“这一次逮住拂晓的成员，在陛下面前就立了大功了，待会儿你什么都不要说，听到了没有？看我邀功就行了。”李锡尼低头嘱咐说道。
一场恶战过后，他先是回家洗去了一身血污，换了新衣服才来到这里，来来回回又折腾了很久。毕竟要见的人是陛下，总不能蓬头垢面的过来。
他的人体炸弹战法虽然很好用，但缺点也很明显。
比较费黏土，也费衣服。
话说回来，自从得到了魔道书开始，他绝大多数时候身上都有味道。
要么是一股子盥洗室的味道。
要不然就是一身血腥味。
“哦，知道了。”
诺伦淡淡说道:“少爷你是打算跟陛下谈条件么？”
李锡尼心想不愧是我老婆，拍拍屁股就知道是什么姿势了。
“是啊。”
他笑道:“毕竟立了大功，我想借着这个机会查一下你家族的事情……”
诺伦脚步顿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怎么？很意外？”
李锡尼伸手揉了揉她白金色的头发，挑眉说道:“本少爷说话一言九鼎。还记得当初十多年前的那天晚上么？我像往常一样去你家找你玩，却看到你蹲在家门口哭，家里燃烧着大火，你却怎么也不肯走。”
诺伦抿紧朱唇，思绪忽然间就飘到了遥远的过去。
那是个寒冷的冬天，雪地里却燃烧着燎天的大火。
宅邸在火焰里坍塌，魔鬼般的影子在火光里肆虐，不停有人倒地。
血与火的味道如此浓烈，她跌坐在庭院门口，嚎啕大哭。
“记得。”
诺伦眼眸闪烁了一下，轻声说道:“你说只要我跟你走，你就会带我回来找我的家人，如果他们都死了，你就帮我报仇。”
后来少年牵着她的手，来到了瓦勒里乌斯家族。
那时候她才知道，这少年在家里并不受宠。
无论是家人还是仆人，都对他不好。
瓦勒里乌斯家族之所以允许少年带她回家，也是惦记上了她家的遗产。
但事实上，瓦勒里乌斯家族并没有对他们提供过什么帮助。
可少年却很有办法，他总喜欢偷听家里人的谈话，把那些只有贵族和大人物才能知道的秘密，记在小本子里，然后拿到外面去跟人换钱。
然后再用那些钱，去跟别人置换物品，像是魔法一样变出更多的钱。
那个冬天，少年就牵着她的手，用稚嫩的语气到商会换取炼金材料供她学习魔法，再用剩下的一点点铜币，买一个烤红薯，给她吃一大半。
就这么一个个春夏秋冬过去，日子过的很苦，但却不那么孤独了。
“虽然这些年一直没什么进度，但我一直都记得呢。”
李锡尼舔了舔嘴唇，露出森然的笑容:“知道我为什么加入守夜人呢？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守夜人曾经是帝国最大的情报部门，就连统辖局的绝密档案库他们都可以随意出入……这才是我想要的。”
“当然，我现在名义上是守夜人的队长，但还没掌握实权。”
他转身，慢悠悠的往前走:“这次过后，陛下应该会认可我的能力了。”
忽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扯了一下。
诺伦加快脚步跟上来，温软的小手牵住了他的一根手指，摇摇晃晃。
像是小时候一样。
“怎么，感动了吗？”
李锡尼似笑非笑问道。
诺伦低着头不说话。
李锡尼陷入了沉思，然后严肃说道:“按照正常剧情，现在我的诺伦应该已经感动的想要献身了吧？我提个意见，今晚睡觉之前你可以考虑穿着猫耳娘和黑丝，这样的话我会觉得你更有诚意一些……”
诺伦抬起头，面无表情说道:“呵，老涩批了，当初你执意要带我回家，该不会就是看中了我的姿色，想从小养老婆吧？”
李锡尼大惊失色:“诺伦，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诺伦冷哼一声。
但是握着他手指的小手，却更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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