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饭后叶清承担原主原来的工作，那就是刷碗。
原主既然没上工，那家里的活计总得做点。她做饭不好吃，陆家人不用她做饭，于是就安排了个刷碗的活。
这活还是挺轻松的，碗里都干干净净，连个油星都没有。
其他的事情陆父陆母没分配给原主，一是因为都知道原主马上要去随军了，干这么几天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笼络着这个儿媳妇。
二是家里除了做饭刷碗，这几个月也什么能给叶清做的，各房的衣服肯定要自己洗，要不然让三儿媳妇洗大伯子和嫂子的衣服，传出去不像话。
除此之外陆家没有养猪，猪是大队统一养着的，按人头养了八只鸡，一向都由沈桂芝照看。这个活沈桂芝没让叶清沾手，也有她的小心思在里面，一是叶清若是照看着母鸡们，会不会看出来家里鸡蛋的数目不对，发现她给小儿子小女儿大孙子开小灶的事？
再一个，叶清要是偷吃鸡蛋怎么办？
反正这个儿媳妇也待不了几天，何必让叶清沾手。
倒是今天，沈桂芝和陆浅开始去自留地忙活，准备春种，她倒是想去找叶清帮忙，可是叶清晕过去了啊。
刷完碗，叶清把灶台擦干净，一回头，看见蔡小娟出现在厨房门口，被她吓了一跳。
“大嫂，你这是？”她不解地看着蔡小娟。
蔡小娟天生一张圆圆脸，洋溢着笑容，看上去最真诚不过了：“老三媳妇儿，我就是来和你说两句心里话。老三就算是退伍也没啥，家里劳力多，肯定有口饭吃，你是知青还有文化，以后像他小叔那样，找个不下地的活干着也挺好的。”
叶清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还是知趣地露出感动的神色来：“大嫂，我知道你是好心安慰我，没事儿，我都想开了。”
面上这么说，心里却琢磨着，根据原主的记忆，大房这两口子都是精明的利己主义者，此时送来的温暖必定别有所图。
晚上，叶清到农场里看了看，种子已经破土而出，她心情甚美地坐等丰收。
唯一郁闷的是，这时的乡下，根本没有条件天天洗澡，睡前，叶清只能用热水瓶里的热水兑了点农场水井里打上来的冷水，在空间里简单擦洗了一下。空间里的温度温暖如春，比屋里还要暖和。
而此时此刻，西边大房的屋里，蔡小娟却看着窗外照进来的朦胧月色，低声问道：“当家的，你让我去安抚老三媳妇儿有什么用意？”
陆江嘴巴吧嗒一声，脸上带着一分智珠在握的得意：“我听说现在退伍安排工作的少，可退伍费却是个大数字。先把老三家的笼络住，到时候再引着她给老三吹吹枕头风，让老三把退伍费都交公。要不然老三有多少退伍费，咱们谁都不知道，他藏私怎么办？”
蔡小娟还是不明白：“钱就是人的命根子，就算笼络着老三媳妇，人家该藏私肯定还藏。”蔡小娟不认为感情能大过利益，老三家的又不傻。
“这还不简单？”陆江咕哝两句：“就说有钱可以走关系给她安排个工作呗，去小学教书，在队里当会计，还是去公社，这还不好扯！”
“钱交上来，事没办成也不能怨咱啊。”
说完，陆江困极秒睡，发出沉沉的鼾声，蔡小娟琢磨了一会儿，觉得陆江说得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在心里合计了半天，方才睡下了。
东边老两口的屋里，也进行了类似的话题。
“老头子，你说老三要是有退伍费，这钱咱们要还是不要？”沈桂芝也是今天听陆浅说到退伍费才有此一问。
陆大金眯起眼睛：“咱们没分家，这笔钱总得往公中交一些。不过，咱们先别提，等老三提，老三是个厚道的，咱俩提别让老三吃心。也得看老三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沈桂芝深以为然。
旁边的屋子里，陆浅眼睛争得大大的，呆望着屋顶，她想起了上辈子，陆川昧下了大部分的退伍费，让家里不消停了很久，不知她今天提醒了她娘后，往事会不会重演。
睡梦中的叶清和回程的陆川万万没想到，家里人已经纷纷惦记上陆川这笔不菲的退伍费了！
第二天叶清起得很早，没办法，生产队里七点就上工了，农忙的时候更早。
叶清掐指一算，早七晚五，午休两个小时，农民这份工作也是八小时工作制呢。
陆家早饭六点就吃，吃完了洗几件衣服正好去上工。
一早上风平浪静，除了陆家人依旧保持着低气压，蔡小娟对叶清依旧热情得不太正常。
收拾妥当后，陆家人赶去上工，沈桂芝喂完了鸡后，敲响了三房的门。
“老三媳妇，跟我去自留地。”
沈桂芝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教叶清地里的活计，老□□伍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这儿媳妇可不能像是娇小姐那样养着了。
要说她们这些知青的干活水平，沈桂芝顶顶看不上，而叶清在知青里还是个垫底的。
当初找儿媳妇的时候，她是听小闺女说，找个学历高的，跟老三随军以后容易分到工作，要不然沈桂芝可看不上叶清。
自留地只有三分，既然沈母和陆浅都去干，叶清也没矫情地搞特殊，简单收拾一下，利索地跟着沈桂芝走。
眼下是为了种菜要把地翻一遍，再施点肥，沈桂芝今天就要教叶清翻地。
叶清没想偷懒，没干过农活的她颇有几分跃跃欲试，奈何这身体就是一副战五渣，还没翻几下，没力气了。
叶清：……
果然初级农场里的井水并不足以让她获得迅速蜕变的力量。
昨天晚上在农场待着的时候，叶清想到小说里的种种描写，忍不住喝了点水井里的水，水质清甜，还挺好喝的，然而这水显然并没有小说里洗筋伐髓的效果，后来临睡觉前，兑了井水擦身子，同样感觉平平无奇，除了入睡后，一个梦都没做，睡得挺香。
沈桂芝见叶清这副娇弱的样子，心里的不满又上涨一层，老三都伤到退伍了，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最好的状况，自然是部队给安排了工作，最坏的情况，就是老三或许哪里残废了，又或者干不了重活得好好将养着。
当父母的尽管不愿意去想那最坏的情况，可情况要是没那么坏，老三怎么就突然退伍了呢？要是真安排了工作，电报上为什么只字未提？
沈桂芝心里烦躁，此时气不打一处来：“连地都翻不动，连浅浅都比不上，你还能干什么？”
陆浅虽然活干得慢，但人家一直坚持着呢，对比之下，不是反映出叶清更废柴了吗？
叶清是想好好干的，可是这副身体的力气就这么大，脚下的地又硬邦邦的，挖几下就脱力。
听沈桂芝这么说，她也没恼，再怎么说，沈桂芝对她叶清来说，也不过是只认识了一天的人，她心里没待沈桂芝多么亲近，又怎么会因为她的话不舒服呢？
叶清大多数时间里，心大到可以跑马，只是偶尔才会小到塞不下一根针，这就是女孩子的心态，高兴时怎么都好，来了小性子，天也能掀翻。
目前叶清仍处于高兴的状态，才入职的新新人类，对一切怀着惊奇的心情，因此也就能容忍沈桂芝不太好的态度。
不管怎么说，尊老爱幼嘛。
她也不顶嘴，站在一旁歇了会儿，歇好了再去挖几下，挖几下再歇一会，如此反复，看得沈桂芝眼睛疼心口疼。
陆浅也是暗自冷笑，心想着：“果然矫情。”
一上午的活干得磕磕绊绊，等到了做饭的点，沈桂芝便带着陆浅和叶清回家。
路上还遇上个老太太，这老太太挺神奇地看着拿着农具的叶清，颇有点知青媳妇竟然也下地干活了的惊奇。
叶清一脸微笑：“大娘，我和我娘去翻地呢，翻了一上午刚回来，您这是回家？”
“刚才去串门子了，现在回家做饭去。”老太太看叶清笑得花一样的脸，只觉得眼前一亮，脸上不由自主带上了笑。
沈桂芝糟心不已，就叶清翻的那一垄地，还好意思宣传？
三个女人一路无话闷头往回走，叶清只觉得手里的农具越来越沉，她都快拿不住木头柄了。
怪不得原主受不了上工的苦，她也受不了啊。
作为一个纯正的九零后，叶清真没经历过这个，何况原主的硬件设施又格外不友好。
盯着前面陆家母女的背景，好不容易一路走回家，远远的，叶清就看到陆家大门口站着个军绿色的人影。
叶清：？？？
一个猜测浮上她的心头，走近一看，果不其然，这个身材贼挺拔的男青年穿了一身绿军装，靠院墙站着，大长腿，高鼻梁，脸上的几分苍白疲惫，无损这张俊脸分毫，无意间露出的一点虚弱反倒是更令人心动了。
叶清一时间只感觉大脑有点断片儿，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糟了，这该死的动心的感觉。
陆川的目光也扫过叶清，此时的叶清有点狼狈，头发有些乱，但她看上去还是很好看。
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宛若一对明珠。
陆川的脸上不禁升起一阵热意。
之前他也见过叶清，但是那时候他对叶清尚未来得及产生其他的感觉，只有承担一个小家的责任感。
之后他紧急归队，心里对叶清则是添了一分愧疚，因此在出任务之前，他把寄回家里的津贴分成了两份，尽管那时候还没来得及和陆父陆母说。
但这次再见叶清，陆川蓦然有了点不同的感觉，此时的叶清，仿佛更加鲜活灵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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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既然没上工，那家里的活计总得做点。她做饭不好吃，陆家人不用她做饭，于是就安排了个刷碗的活。
这活还是挺轻松的，碗里都干干净净，连个油星都没有。
其他的事情陆父陆母没分配给原主，一是因为都知道原主马上要去随军了，干这么几天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笼络着这个儿媳妇。
二是家里除了做饭刷碗，这几个月也什么能给叶清做的，各房的衣服肯定要自己洗，要不然让三儿媳妇洗大伯子和嫂子的衣服，传出去不像话。
除此之外陆家没有养猪，猪是大队统一养着的，按人头养了八只鸡，一向都由沈桂芝照看。这个活沈桂芝没让叶清沾手，也有她的小心思在里面，一是叶清若是照看着母鸡们，会不会看出来家里鸡蛋的数目不对，发现她给小儿子小女儿大孙子开小灶的事？
再一个，叶清要是偷吃鸡蛋怎么办？
反正这个儿媳妇也待不了几天，何必让叶清沾手。
倒是今天，沈桂芝和陆浅开始去自留地忙活，准备春种，她倒是想去找叶清帮忙，可是叶清晕过去了啊。
刷完碗，叶清把灶台擦干净，一回头，看见蔡小娟出现在厨房门口，被她吓了一跳。
“大嫂，你这是？”她不解地看着蔡小娟。
蔡小娟天生一张圆圆脸，洋溢着笑容，看上去最真诚不过了：“老三媳妇儿，我就是来和你说两句心里话。老三就算是退伍也没啥，家里劳力多，肯定有口饭吃，你是知青还有文化，以后像他小叔那样，找个不下地的活干着也挺好的。”
叶清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还是知趣地露出感动的神色来：“大嫂，我知道你是好心安慰我，没事儿，我都想开了。”
面上这么说，心里却琢磨着，根据原主的记忆，大房这两口子都是精明的利己主义者，此时送来的温暖必定别有所图。
晚上，叶清到农场里看了看，种子已经破土而出，她心情甚美地坐等丰收。
唯一郁闷的是，这时的乡下，根本没有条件天天洗澡，睡前，叶清只能用热水瓶里的热水兑了点农场水井里打上来的冷水，在空间里简单擦洗了一下。空间里的温度温暖如春，比屋里还要暖和。
而此时此刻，西边大房的屋里，蔡小娟却看着窗外照进来的朦胧月色，低声问道：“当家的，你让我去安抚老三媳妇儿有什么用意？”
陆江嘴巴吧嗒一声，脸上带着一分智珠在握的得意：“我听说现在退伍安排工作的少，可退伍费却是个大数字。先把老三家的笼络住，到时候再引着她给老三吹吹枕头风，让老三把退伍费都交公。要不然老三有多少退伍费，咱们谁都不知道，他藏私怎么办？”
蔡小娟还是不明白：“钱就是人的命根子，就算笼络着老三媳妇，人家该藏私肯定还藏。”蔡小娟不认为感情能大过利益，老三家的又不傻。
“这还不简单？”陆江咕哝两句：“就说有钱可以走关系给她安排个工作呗，去小学教书，在队里当会计，还是去公社，这还不好扯！”
“钱交上来，事没办成也不能怨咱啊。”
说完，陆江困极秒睡，发出沉沉的鼾声，蔡小娟琢磨了一会儿，觉得陆江说得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在心里合计了半天，方才睡下了。
东边老两口的屋里，也进行了类似的话题。
“老头子，你说老三要是有退伍费，这钱咱们要还是不要？”沈桂芝也是今天听陆浅说到退伍费才有此一问。
陆大金眯起眼睛：“咱们没分家，这笔钱总得往公中交一些。不过，咱们先别提，等老三提，老三是个厚道的，咱俩提别让老三吃心。也得看老三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沈桂芝深以为然。
旁边的屋子里，陆浅眼睛争得大大的，呆望着屋顶，她想起了上辈子，陆川昧下了大部分的退伍费，让家里不消停了很久，不知她今天提醒了她娘后，往事会不会重演。
睡梦中的叶清和回程的陆川万万没想到，家里人已经纷纷惦记上陆川这笔不菲的退伍费了！
第二天叶清起得很早，没办法，生产队里七点就上工了，农忙的时候更早。
叶清掐指一算，早七晚五，午休两个小时，农民这份工作也是八小时工作制呢。
陆家早饭六点就吃，吃完了洗几件衣服正好去上工。
一早上风平浪静，除了陆家人依旧保持着低气压，蔡小娟对叶清依旧热情得不太正常。
收拾妥当后，陆家人赶去上工，沈桂芝喂完了鸡后，敲响了三房的门。
“老三媳妇，跟我去自留地。”
沈桂芝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教叶清地里的活计，老□□伍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这儿媳妇可不能像是娇小姐那样养着了。
要说她们这些知青的干活水平，沈桂芝顶顶看不上，而叶清在知青里还是个垫底的。
当初找儿媳妇的时候，她是听小闺女说，找个学历高的，跟老三随军以后容易分到工作，要不然沈桂芝可看不上叶清。
自留地只有三分，既然沈母和陆浅都去干，叶清也没矫情地搞特殊，简单收拾一下，利索地跟着沈桂芝走。
眼下是为了种菜要把地翻一遍，再施点肥，沈桂芝今天就要教叶清翻地。
叶清没想偷懒，没干过农活的她颇有几分跃跃欲试，奈何这身体就是一副战五渣，还没翻几下，没力气了。
叶清：……
果然初级农场里的井水并不足以让她获得迅速蜕变的力量。
昨天晚上在农场待着的时候，叶清想到小说里的种种描写，忍不住喝了点水井里的水，水质清甜，还挺好喝的，然而这水显然并没有小说里洗筋伐髓的效果，后来临睡觉前，兑了井水擦身子，同样感觉平平无奇，除了入睡后，一个梦都没做，睡得挺香。
沈桂芝见叶清这副娇弱的样子，心里的不满又上涨一层，老三都伤到退伍了，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最好的状况，自然是部队给安排了工作，最坏的情况，就是老三或许哪里残废了，又或者干不了重活得好好将养着。
当父母的尽管不愿意去想那最坏的情况，可情况要是没那么坏，老三怎么就突然退伍了呢？要是真安排了工作，电报上为什么只字未提？
沈桂芝心里烦躁，此时气不打一处来：“连地都翻不动，连浅浅都比不上，你还能干什么？”
陆浅虽然活干得慢，但人家一直坚持着呢，对比之下，不是反映出叶清更废柴了吗？
叶清是想好好干的，可是这副身体的力气就这么大，脚下的地又硬邦邦的，挖几下就脱力。
听沈桂芝这么说，她也没恼，再怎么说，沈桂芝对她叶清来说，也不过是只认识了一天的人，她心里没待沈桂芝多么亲近，又怎么会因为她的话不舒服呢？
叶清大多数时间里，心大到可以跑马，只是偶尔才会小到塞不下一根针，这就是女孩子的心态，高兴时怎么都好，来了小性子，天也能掀翻。
目前叶清仍处于高兴的状态，才入职的新新人类，对一切怀着惊奇的心情，因此也就能容忍沈桂芝不太好的态度。
不管怎么说，尊老爱幼嘛。
她也不顶嘴，站在一旁歇了会儿，歇好了再去挖几下，挖几下再歇一会，如此反复，看得沈桂芝眼睛疼心口疼。
陆浅也是暗自冷笑，心想着：“果然矫情。”
一上午的活干得磕磕绊绊，等到了做饭的点，沈桂芝便带着陆浅和叶清回家。
路上还遇上个老太太，这老太太挺神奇地看着拿着农具的叶清，颇有点知青媳妇竟然也下地干活了的惊奇。
叶清一脸微笑：“大娘，我和我娘去翻地呢，翻了一上午刚回来，您这是回家？”
“刚才去串门子了，现在回家做饭去。”老太太看叶清笑得花一样的脸，只觉得眼前一亮，脸上不由自主带上了笑。
沈桂芝糟心不已，就叶清翻的那一垄地，还好意思宣传？
三个女人一路无话闷头往回走，叶清只觉得手里的农具越来越沉，她都快拿不住木头柄了。
怪不得原主受不了上工的苦，她也受不了啊。
作为一个纯正的九零后，叶清真没经历过这个，何况原主的硬件设施又格外不友好。
盯着前面陆家母女的背景，好不容易一路走回家，远远的，叶清就看到陆家大门口站着个军绿色的人影。
叶清：？？？
一个猜测浮上她的心头，走近一看，果不其然，这个身材贼挺拔的男青年穿了一身绿军装，靠院墙站着，大长腿，高鼻梁，脸上的几分苍白疲惫，无损这张俊脸分毫，无意间露出的一点虚弱反倒是更令人心动了。
叶清一时间只感觉大脑有点断片儿，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糟了，这该死的动心的感觉。
陆川的目光也扫过叶清，此时的叶清有点狼狈，头发有些乱，但她看上去还是很好看。
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宛若一对明珠。
陆川的脸上不禁升起一阵热意。
之前他也见过叶清，但是那时候他对叶清尚未来得及产生其他的感觉，只有承担一个小家的责任感。
之后他紧急归队，心里对叶清则是添了一分愧疚，因此在出任务之前，他把寄回家里的津贴分成了两份，尽管那时候还没来得及和陆父陆母说。
但这次再见叶清，陆川蓦然有了点不同的感觉，此时的叶清，仿佛更加鲜活灵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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