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女鬼周青，空白尖叫卡
陆星辰为红衣女代付费用且要主持手术的行为，无异于是在说“钱都给你们，活都归我”。
护士长被从天而降的一笔横财砸得有些晕，面色不显地将钱揣到怀里，暗地里不禁疑惑：
……究竟是造了几辈子孽的大户人家，才会养出如此单蠢的少爷。
别的不说，一手撒币神技练得倒是炉火纯青，也不怕家产败光。
若非护士长确信红衣女是个身上刨不出好处的病患，她都要怀疑陆星辰是不是收了什么更大的好处。
而陆星辰只是瞪着一双博爱的眼睛，无比真诚地说：
“护士长，我去为病患执行手术了，希望今晚能有更多病患不再讳疾忌医地过来求助。”
“如果他们之中有人拿不出医药费的话，请通知我，我会帮助他们的，谢谢。”
“钱不是问题，我看金钱就跟看粪土一样！”
此言一出，陆星辰手里的担架车变成了莲花座，身上的衣服变成了袈裟，头顶的灯管变成了佛光。
他犹如降生在道德的最高点，张口就是阿弥陀佛，誓要普度众生。
“嘶~”
护士长倒吸一口凉气，表情极其诡异。
一方面她觉得这种好事儿不可多得，另一方面又觉得陆星辰所有的善良都是为了掩盖更大的图谋。
总之就是不得劲儿！
可她转念一想。
这小破地方能图谋什么啊，图个正式员工的职位？
她自嘲一笑，心想自己一介俗人怎么能看懂一个自诩圣人的蛇精病，对陆星辰的眼神逐渐缓和下来。
“去吧，我会将需要你资助的病患记录下来，到时候你可要履行你的约定。”
“若是你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让医院蒙受损失，那我可是要开除你的。”
在场的三个演员听不下去了，心里不住腹诽：
咋滴，你中饱私囊、雁过拔毛不够，还打算过河拆桥，是吧？
陆星辰仿佛没听到这不合理的话语，笑着应了声，便顶着几道复杂视线，推着红衣女疾步迈向手术室。
在那之前，朗焰连忙拉住他，小声问道：
“你有那么多通用货币吗？我手里头只有一万，还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才换的。”
谁知道护士长会如何坐地起价？
万一缺钱了，他可帮不上忙！
陆星辰微微俯身，将那双仿佛能够看透一切地亮红色双眸聚焦到朗焰的脸上，将所有的锋芒藏在了和煦的话语里。
温柔刀，刀刀要人命。
“呵呵~放心吧，钱放哪里不是放？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只要能够帮助病人，小钱根本无关紧要。”
万一没了，拿回来不就可了？
手术室门用力阖上，陆星辰的背影消失。
紧接着，顶部的指示灯显示起“正在手术中”。
朗焰维持着伸手拉人的姿势，愣了几秒，才听出了言下之意。
好嘛，原来是想黑吃黑，够猖狂的！
他干瞪着一双眼，无法想象陆星辰到底是赚了多少，竟然用惊吓值换通用货币这种鸡肋。
的确，用钞能力很爽，可厉鬼生性贪得无厌，等到后期，通用货币哪能镇得住？
厉鬼真要人死，演员们不还得借助正经道具？
“……大佬的世界，真是无法理喻，怎么奢侈怎么玩儿，当的就是个人上人。”
问就是惊吓值够多，他们这些斤斤计较的抠哔羡慕不来。
同一时刻。
手术室内，陆星辰装模作样地审视了红衣女半晌，像是在深思一番后，自顾自地说：
“伤口感染炎症，失血过多，即便是手术，我也无法保全她的性命……”
“既然如此，眼下我得成为她的特殊看护，之后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小杰克，将最新研发的特殊治疗道具给我。”
陆星辰招了招手，杰克便乖巧地递过来一张c级空白尖叫卡。
【c级空白尖叫卡：你可以用此卡收服一只c级及以下的厉鬼并加以驱使，转化为尖叫卡的厉鬼将无法对你造成任何伤害，即成为你力量的一部分。】
【提示一：收服c+级厉鬼时，确保此厉鬼是临时仆从并且状态足够虚弱，否则有一定失败几率。】
【提示二：收服c级厉鬼时，厉鬼状态越虚弱成功率越高，厉鬼信赖越正面成功率越高。】
【提示三：必定能收服d级厉鬼。】
跟限制更多的“临时契约”不同，空白尖叫卡能够强行收服厉鬼，是尖叫召唤师最独特的能力，他还有一张d级的没来得及用。
原来，自打进了这个片场后不久，陆星辰便将包括空间戒指在内的大部分道具都暂交给杰克。
杰克维持着召唤状态，与他形影不离，同时凭借着浓雾天气这一场地优势，至今都没有被其余厉鬼发现踪迹，混得如鱼得水。
“妈妈要对这个阿姨进行特殊看护吗？”
“可她的类型与杰克差不多，还没有杰克厉害，只是个下位替补而已~”
杰克不满地盯着红衣女：这个阿姨如果要分走妈妈的爱，那就麻烦了！
听出杰克的拈酸吃醋，陆星辰宠溺一笑。
“真是个小傻瓜，阿姨现在受伤了，需要特殊看护。等她醒来，她也会宠爱杰克的。”
杰克听着陆星辰的回答，满意了，语气总算缓和了下来，傲娇地别过头。
“我们只要妈妈的爱，其他人的不在乎，哼唧~”
到底还是孩子心性，觉得宠爱自己的人越多越好。
陆星辰将c级空白尖叫卡对准红衣女，当下便收到了系统提示。
【无颚女鬼正背负着特殊主仆契约，无法与你签订临时主仆契约。】
【请问是否使用c级空白尖叫卡强行收服？】
【收服成功后，c级空白尖叫卡将会消失，无颚女鬼将成为你的尖叫卡。】
“确定。”
下一秒，红衣女的身形骤然溃散，化作道道白光，融入空白尖叫卡内。
只见空白尖叫卡犹如涂上了肮脏的染料，变得浑浊不堪。
陆星辰的脑海中响起了红衣女凄厉的惨叫，眉头微蹙。
他仿佛能够看到，一道道锁链缠在了一个枯瘦的女鬼身上，对方竭力挣扎，但本就虚弱的身体终究还是不敌尖叫卡的压制，驱使她底下了高傲的头颅。
那抹疯狂的意志像是一颗风化的石头，渐渐地被打磨殆尽……
【收服成功。】
直到系统提示传来，陆星辰才缓缓睁开了双眼，瞳仁在刹那间缩成了针尖。
他感受到了服从！
封印之书的空白页上，红衣女的信息也迅速浮现。
【黑铁级尖叫卡】无颚女鬼·周青（评级c-，召唤费用13点）
潜力：c
生命：d-
攻击：c
防御：d-
速度：b-
——
信赖度：尊敬
——
特殊技能：为美而狂lv1（明明是为了更多的美丽，为什么到头来却变成了这副模样？越是丑陋，理性便会被消磨得越多，久而久之则会沦为毫无理性的东西；反之则会逐渐恢复理性。）
悔恨哭泣lv2（女鬼悔恨的哭泣，当情绪达到一定阈值时，能够令对手因过度悲伤而无力化。）
潜行lv3（隐藏自己的存在，适合秘密行动）
夺取美貌的手术刀lv4（肮脏的手术刀夺走了她的美貌，却也成为了她的武器，能够轻而易举地割开下颚，并且能够让伤者也感受到她寄托在上面的悔恨之情）
——
定位：速攻
原来，女鬼的名字叫做周青……有名字总好过没有名字的鬼厨师。
“谢谢你，让我重新恢复了理性……”
陆星辰的脑海中传来一道感激的意念。
他在心里淡淡地回复道：“无妨，本来我就是为了从你口中询问一些信息，才收服你的。”
将周青的属性与杰克的属性进行对比后，不难发现，她除了防御力比杰克高一点外，其他属性完全是杰克的弱化版本。
杰克的潜力为b，生命为d，攻击为c+，防御为e+，速度为b……对于一名主打速攻的暗杀者而言，杰克的防御算是最短板，但暗杀者本就不是正面硬刚的料子，只要不被对手的攻击命中，便不会出事。
紧接着，陆星辰查看起了周青的档案。
档案：为什么，明明是为了得到更多的美貌，明明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却变成了这种丑陋的模样？
比起对其他美貌者的嫉妒，她只是单纯地想要找回自己丢失的下颚，没有武器，就只能用那柄害自己失去美貌的手术刀。
为此，将不惜一切代价。
……
陆星辰摸了摸下巴：“你是这家医院的病人？是为了做整容手术才来的？”
“没错，是这样的。”周青那悔恨与悲伤的声音在陆星辰的耳畔响起。
她诉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原本，我是我们村最美的姑娘，那时候我收到了无数同性艳羡的目光，以及异性爱慕的追求，我变得愈发在意自己的容貌。”
“我自知可能比不上电视里那些女明星，但我的下颚，仍是我最引以为傲的部分……”
“直到有一天，这家医院的院长告诉我，我的下颚美中有瑕。”
“出于心理作用，我越来越在意他说的话，我固执地认为自己的下颚是有缺陷的。”
这是很多人都会有的心理。
如果自己引以为傲的优点被他人否定，那么那个人当下就会陷入自我怀疑的漩涡之中。
“我迫切地想要做手术，让自己的下颚恢复完美，但是对于我而言，整容的费用，太高了！”
尖叫卡内的周青抽抽噎噎地抹了把眼角的血泪。
“直到后来，院长表示愿意免费帮我整容，并且他发誓自己会做到最好。”
“我只需要签下一纸协议，他说手术结束之后，会带着我的下颚骨做广告，广告产生的利润也都会给我，他需要的是为自己的医院打响名头。”
“那时候的我，没意识到横财往往意味着厄运，便答应了。”
周青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下颚，清秀的上半张脸无比扭曲。
“可是，在手术台上，他居然活生生拆掉了我的下颚骨，然后便再也不管我的死活了！我最终死在了手术台上！我好恨啊！！！”
主线出现了。
陆星辰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没错，他之所以要收服周青，就是想要赌上对方的“独特性”。
首先，护士长这些厉鬼的实力高强，而且作为医院职工，保不准会惊动影藏在幕后的“院长”。
杰克与他们对上讨不了好，因此不宜收服。
至于病房里的厉鬼，十有八九是在无知无觉地情况下入住的，估计很难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时候，周青的存在就显得格格不入。
凭什么她会出现在夜晚的外科科室门口，避开了医院的员工，只让演员们发现？
而且比起护士长这些医院员工，她的实力明显要弱上许多。
种种迹象表明，剧本不就希望演员们能够探索她身上的谜底么？
陆星辰问道：“你还记得院长的脸吗？院长有出现在这里过吗？”
“……他的脸，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不会忘记！”周青攥住了自己的拳头，用仇恨夹杂着无奈的语气说，“可我死后，却再没有遇见过他了。”
陆星辰：“你死了多久？”
“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二十年，或者更久……多的，我也想不起来了。”
周青叹息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死在仇恨中，生前的痛苦记忆模糊了我的理性，我似乎撕裂过很多人的下颚。”
“那你可还记得你将撕掉的下颚放在哪里吗？”陆星辰脑海中闪过一抹猜测，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周青又一次摇了摇头，表示不记得了。
——果然。
陆星辰眸色一沉。
明明护士长知道有周青这么个存在，却没有顺手灭掉，反而将她留在这儿，并表示无需理会即可。
仿佛，周青也像是一个员工一般。
“真可怜，死了还要替仇人打工。”
虽然陆星辰不清楚周青口中的院长是出于什么怪癖，才不断收服下颚骨，但他有些佩服对方那铁血资本家的手段。
嗯，多看多学，常看常新。
“总归你现在也是我的尖叫卡了，作为主人，我会帮你报仇。”
陆星辰用舌尖舔了舔嘴唇，不经意间带着惊心动魄的蛊惑之意：“一起颠覆这场恶趣味的戏剧，挖开它鲜血淋漓的心脏吧。”
能够让自以为操控一切的幕后黑手被他戏弄在掌心之中，这是多么浪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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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一手撒币神技练得倒是炉火纯青，也不怕家产败光。
若非护士长确信红衣女是个身上刨不出好处的病患，她都要怀疑陆星辰是不是收了什么更大的好处。
而陆星辰只是瞪着一双博爱的眼睛，无比真诚地说：
“护士长，我去为病患执行手术了，希望今晚能有更多病患不再讳疾忌医地过来求助。”
“如果他们之中有人拿不出医药费的话，请通知我，我会帮助他们的，谢谢。”
“钱不是问题，我看金钱就跟看粪土一样！”
此言一出，陆星辰手里的担架车变成了莲花座，身上的衣服变成了袈裟，头顶的灯管变成了佛光。
他犹如降生在道德的最高点，张口就是阿弥陀佛，誓要普度众生。
“嘶~”
护士长倒吸一口凉气，表情极其诡异。
一方面她觉得这种好事儿不可多得，另一方面又觉得陆星辰所有的善良都是为了掩盖更大的图谋。
总之就是不得劲儿！
可她转念一想。
这小破地方能图谋什么啊，图个正式员工的职位？
她自嘲一笑，心想自己一介俗人怎么能看懂一个自诩圣人的蛇精病，对陆星辰的眼神逐渐缓和下来。
“去吧，我会将需要你资助的病患记录下来，到时候你可要履行你的约定。”
“若是你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让医院蒙受损失，那我可是要开除你的。”
在场的三个演员听不下去了，心里不住腹诽：
咋滴，你中饱私囊、雁过拔毛不够，还打算过河拆桥，是吧？
陆星辰仿佛没听到这不合理的话语，笑着应了声，便顶着几道复杂视线，推着红衣女疾步迈向手术室。
在那之前，朗焰连忙拉住他，小声问道：
“你有那么多通用货币吗？我手里头只有一万，还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才换的。”
谁知道护士长会如何坐地起价？
万一缺钱了，他可帮不上忙！
陆星辰微微俯身，将那双仿佛能够看透一切地亮红色双眸聚焦到朗焰的脸上，将所有的锋芒藏在了和煦的话语里。
温柔刀，刀刀要人命。
“呵呵~放心吧，钱放哪里不是放？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只要能够帮助病人，小钱根本无关紧要。”
万一没了，拿回来不就可了？
手术室门用力阖上，陆星辰的背影消失。
紧接着，顶部的指示灯显示起“正在手术中”。
朗焰维持着伸手拉人的姿势，愣了几秒，才听出了言下之意。
好嘛，原来是想黑吃黑，够猖狂的！
他干瞪着一双眼，无法想象陆星辰到底是赚了多少，竟然用惊吓值换通用货币这种鸡肋。
的确，用钞能力很爽，可厉鬼生性贪得无厌，等到后期，通用货币哪能镇得住？
厉鬼真要人死，演员们不还得借助正经道具？
“……大佬的世界，真是无法理喻，怎么奢侈怎么玩儿，当的就是个人上人。”
问就是惊吓值够多，他们这些斤斤计较的抠哔羡慕不来。
同一时刻。
手术室内，陆星辰装模作样地审视了红衣女半晌，像是在深思一番后，自顾自地说：
“伤口感染炎症，失血过多，即便是手术，我也无法保全她的性命……”
“既然如此，眼下我得成为她的特殊看护，之后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小杰克，将最新研发的特殊治疗道具给我。”
陆星辰招了招手，杰克便乖巧地递过来一张c级空白尖叫卡。
【c级空白尖叫卡：你可以用此卡收服一只c级及以下的厉鬼并加以驱使，转化为尖叫卡的厉鬼将无法对你造成任何伤害，即成为你力量的一部分。】
【提示一：收服c+级厉鬼时，确保此厉鬼是临时仆从并且状态足够虚弱，否则有一定失败几率。】
【提示二：收服c级厉鬼时，厉鬼状态越虚弱成功率越高，厉鬼信赖越正面成功率越高。】
【提示三：必定能收服d级厉鬼。】
跟限制更多的“临时契约”不同，空白尖叫卡能够强行收服厉鬼，是尖叫召唤师最独特的能力，他还有一张d级的没来得及用。
原来，自打进了这个片场后不久，陆星辰便将包括空间戒指在内的大部分道具都暂交给杰克。
杰克维持着召唤状态，与他形影不离，同时凭借着浓雾天气这一场地优势，至今都没有被其余厉鬼发现踪迹，混得如鱼得水。
“妈妈要对这个阿姨进行特殊看护吗？”
“可她的类型与杰克差不多，还没有杰克厉害，只是个下位替补而已~”
杰克不满地盯着红衣女：这个阿姨如果要分走妈妈的爱，那就麻烦了！
听出杰克的拈酸吃醋，陆星辰宠溺一笑。
“真是个小傻瓜，阿姨现在受伤了，需要特殊看护。等她醒来，她也会宠爱杰克的。”
杰克听着陆星辰的回答，满意了，语气总算缓和了下来，傲娇地别过头。
“我们只要妈妈的爱，其他人的不在乎，哼唧~”
到底还是孩子心性，觉得宠爱自己的人越多越好。
陆星辰将c级空白尖叫卡对准红衣女，当下便收到了系统提示。
【无颚女鬼正背负着特殊主仆契约，无法与你签订临时主仆契约。】
【请问是否使用c级空白尖叫卡强行收服？】
【收服成功后，c级空白尖叫卡将会消失，无颚女鬼将成为你的尖叫卡。】
“确定。”
下一秒，红衣女的身形骤然溃散，化作道道白光，融入空白尖叫卡内。
只见空白尖叫卡犹如涂上了肮脏的染料，变得浑浊不堪。
陆星辰的脑海中响起了红衣女凄厉的惨叫，眉头微蹙。
他仿佛能够看到，一道道锁链缠在了一个枯瘦的女鬼身上，对方竭力挣扎，但本就虚弱的身体终究还是不敌尖叫卡的压制，驱使她底下了高傲的头颅。
那抹疯狂的意志像是一颗风化的石头，渐渐地被打磨殆尽……
【收服成功。】
直到系统提示传来，陆星辰才缓缓睁开了双眼，瞳仁在刹那间缩成了针尖。
他感受到了服从！
封印之书的空白页上，红衣女的信息也迅速浮现。
【黑铁级尖叫卡】无颚女鬼·周青（评级c-，召唤费用13点）
潜力：c
生命：d-
攻击：c
防御：d-
速度：b-
——
信赖度：尊敬
——
特殊技能：为美而狂lv1（明明是为了更多的美丽，为什么到头来却变成了这副模样？越是丑陋，理性便会被消磨得越多，久而久之则会沦为毫无理性的东西；反之则会逐渐恢复理性。）
悔恨哭泣lv2（女鬼悔恨的哭泣，当情绪达到一定阈值时，能够令对手因过度悲伤而无力化。）
潜行lv3（隐藏自己的存在，适合秘密行动）
夺取美貌的手术刀lv4（肮脏的手术刀夺走了她的美貌，却也成为了她的武器，能够轻而易举地割开下颚，并且能够让伤者也感受到她寄托在上面的悔恨之情）
——
定位：速攻
原来，女鬼的名字叫做周青……有名字总好过没有名字的鬼厨师。
“谢谢你，让我重新恢复了理性……”
陆星辰的脑海中传来一道感激的意念。
他在心里淡淡地回复道：“无妨，本来我就是为了从你口中询问一些信息，才收服你的。”
将周青的属性与杰克的属性进行对比后，不难发现，她除了防御力比杰克高一点外，其他属性完全是杰克的弱化版本。
杰克的潜力为b，生命为d，攻击为c+，防御为e+，速度为b……对于一名主打速攻的暗杀者而言，杰克的防御算是最短板，但暗杀者本就不是正面硬刚的料子，只要不被对手的攻击命中，便不会出事。
紧接着，陆星辰查看起了周青的档案。
档案：为什么，明明是为了得到更多的美貌，明明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却变成了这种丑陋的模样？
比起对其他美貌者的嫉妒，她只是单纯地想要找回自己丢失的下颚，没有武器，就只能用那柄害自己失去美貌的手术刀。
为此，将不惜一切代价。
……
陆星辰摸了摸下巴：“你是这家医院的病人？是为了做整容手术才来的？”
“没错，是这样的。”周青那悔恨与悲伤的声音在陆星辰的耳畔响起。
她诉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原本，我是我们村最美的姑娘，那时候我收到了无数同性艳羡的目光，以及异性爱慕的追求，我变得愈发在意自己的容貌。”
“我自知可能比不上电视里那些女明星，但我的下颚，仍是我最引以为傲的部分……”
“直到有一天，这家医院的院长告诉我，我的下颚美中有瑕。”
“出于心理作用，我越来越在意他说的话，我固执地认为自己的下颚是有缺陷的。”
这是很多人都会有的心理。
如果自己引以为傲的优点被他人否定，那么那个人当下就会陷入自我怀疑的漩涡之中。
“我迫切地想要做手术，让自己的下颚恢复完美，但是对于我而言，整容的费用，太高了！”
尖叫卡内的周青抽抽噎噎地抹了把眼角的血泪。
“直到后来，院长表示愿意免费帮我整容，并且他发誓自己会做到最好。”
“我只需要签下一纸协议，他说手术结束之后，会带着我的下颚骨做广告，广告产生的利润也都会给我，他需要的是为自己的医院打响名头。”
“那时候的我，没意识到横财往往意味着厄运，便答应了。”
周青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下颚，清秀的上半张脸无比扭曲。
“可是，在手术台上，他居然活生生拆掉了我的下颚骨，然后便再也不管我的死活了！我最终死在了手术台上！我好恨啊！！！”
主线出现了。
陆星辰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没错，他之所以要收服周青，就是想要赌上对方的“独特性”。
首先，护士长这些厉鬼的实力高强，而且作为医院职工，保不准会惊动影藏在幕后的“院长”。
杰克与他们对上讨不了好，因此不宜收服。
至于病房里的厉鬼，十有八九是在无知无觉地情况下入住的，估计很难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时候，周青的存在就显得格格不入。
凭什么她会出现在夜晚的外科科室门口，避开了医院的员工，只让演员们发现？
而且比起护士长这些医院员工，她的实力明显要弱上许多。
种种迹象表明，剧本不就希望演员们能够探索她身上的谜底么？
陆星辰问道：“你还记得院长的脸吗？院长有出现在这里过吗？”
“……他的脸，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不会忘记！”周青攥住了自己的拳头，用仇恨夹杂着无奈的语气说，“可我死后，却再没有遇见过他了。”
陆星辰：“你死了多久？”
“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二十年，或者更久……多的，我也想不起来了。”
周青叹息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死在仇恨中，生前的痛苦记忆模糊了我的理性，我似乎撕裂过很多人的下颚。”
“那你可还记得你将撕掉的下颚放在哪里吗？”陆星辰脑海中闪过一抹猜测，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周青又一次摇了摇头，表示不记得了。
——果然。
陆星辰眸色一沉。
明明护士长知道有周青这么个存在，却没有顺手灭掉，反而将她留在这儿，并表示无需理会即可。
仿佛，周青也像是一个员工一般。
“真可怜，死了还要替仇人打工。”
虽然陆星辰不清楚周青口中的院长是出于什么怪癖，才不断收服下颚骨，但他有些佩服对方那铁血资本家的手段。
嗯，多看多学，常看常新。
“总归你现在也是我的尖叫卡了，作为主人，我会帮你报仇。”
陆星辰用舌尖舔了舔嘴唇，不经意间带着惊心动魄的蛊惑之意：“一起颠覆这场恶趣味的戏剧，挖开它鲜血淋漓的心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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