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这场议会一直到正午时分,众大臣们方才各自散去。
大殿外，弘曦迈着小短腿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家阿玛身后，对身旁几位叔伯们诸般夸奖只挠着头略做不好意思地笑笑。一张红扑扑小脸蛋儿下意识往自家阿玛腿间埋去，只偶尔探出双亮晶晶地大眼睛。
“弘曦谢过各位叔伯夸奖！”
言语间软软地,还带着孩童纯粹雀跃与欢喜。
这般模样倒看一旁太子同诸阿哥们不觉忍俊不禁,心道弘曦侄儿虽智力过人更兼天赋绝佳,心性到底还是个孩子呢！
尤其对着这张脸冲他们软乎乎喊叔叔伯伯,众阿哥们心下不由又多了些难以言喻满足感。
小侄儿脸皮薄，众叔伯们夸了几句便不再多难为,然而对另一位出了名儿“脸皮厚”熊兄弟，众人可没这么多顾及了。早前积攒了那么这个酸气儿,这会儿可算有发挥余地了。
原先走在末尾十四第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带着些薄茧大手重重地拍了上去。
“九哥这独一份儿运道,兄弟可当真是羡慕啊！”
说道羡慕二字,更是咬重了字眼。这话,当真是从里到外透着股酸气儿。
正悠哉走着胤禟一时不察，被这突如其来力道拍一个趔趄，瞧着眼前这数不清砖红色台阶，脸色瞬间便黑了起来。
“十四弟这话可就不对了，谁不晓得九哥这半年来为着这个忙里忙外，哪里能是一句运道可能言说呢！”
闻言一旁胤俄略显粗重眉毛一拧,当即便上前一步冲着来人怼了上去。嘴上也啧啧了起来。
“话说早前十四弟不也巴巴凑上去想分杯羹嘛，可惜啊，这眼力有限可委实怨不得旁人！”
胤俄扯扯嘴角，言语间就差没直言十四睁眼瞎,错过了大好机会了。
这可委实戳中了十四痛处,迎着身旁几位哥哥意味深长眼神,十四只觉大脑一阵儿轰鸣，当即便炸了毛，冲着老十口不择言道:
“呵，早前都道九哥同十哥两人如何兄弟情深，好都跟一个儿似。没想到临到头来，人家自个儿好处，这好兄弟可半分都得不着。”
“十四！”
“十四弟！”
这可有些挑拨意思了，胤禛眉头一皱，当即便出口怒斥道，一旁胤祥也伸手扯住了对方袖子，眼神示意对面两侧侍卫。
这可还在宫里头呢，传到老爷子口中还怕被削不够。
被这么一提醒，胤祯很快便回过神儿来，想到老爷子种种手段，心里不免有些后怕。只到底还是个熊性子，这会儿非要梗着个脖子丝毫不愿露怯。
更不愿意说些软和话来。
直教一旁胤禛脸色又黑沉了些许。
众兄弟面色不动，目光却不由暗戳戳地往胤俄身上瞄。本以为一向暴脾气老十铁定要气慌，谁曾想胤俄本人这会儿非但没生气，眉间竟还透着股得意劲儿来。
手间一把紫檀木为柄，红玉做坠还画着各色花鸟虫鱼地纸扇，这会儿还颇显骚包地摇了摇。
“那十四弟可就又想岔了，九哥可是早前便已经寻过哥哥我了，可我老十就一粗人，那里懂得那些，这过去不是给九哥添乱嘛！”
说到添乱二字，胤俄同样重重咬住了字音，说着神色又颇有些意味深长道:
“这好兄弟宝贝，我老十便是再馋慌，等闲也不情愿沾手。”
这字字句句明里暗里，十四喉头一梗，憋了半天直把张俊脸憋通红，愣是没憋出个子丑寅卯来。
反倒是一旁众兄弟们，瞧着胤俄眼神儿都不同了，没想到平日里大大咧咧老十，心思倒是难得通明。
唯有一旁胤禟感动之余不由抽了抽嘴角，看着对方手中折扇略显无语。
心想他手里宝贝们，被这货死皮赖脸顺走还少吗？
偏生这会儿“死皮赖脸”某人又暗戳戳地蹭了过来，眉间颇有些得意地瞅了胤禟一眼，被胤禟白眼一番，一个手肘砸了过去。
这俩人素来这幅德行，众人也不甚在意，只摇摇头一笑罢了。
唯有一旁胤禩静静地看着一旁忙着打闹兄弟两人，眉目微垂，让人瞧不出眼中神色。
回到府中，书房内，弘曦踩着小板凳巴巴地趴在椅背后头，一双小胖手略显讨好给自家阿玛捶着肩膀。
入手间一片生硬，便如他家阿玛本人一般，但凡涉及公事，素来绷着根弦，少有放松时候。弘曦小胖手不觉间又用上了些力气，口中却愈发软和了起来。
“阿玛，不是弘曦不想早点跟阿玛说，只那会儿总是失败，还不确定能不能成………”
等好不容易成了，就被他家九叔一刻也等不着拉到了宫里头。结果害得自家阿玛那会儿被众位大人们拉着问来问去，只能僵着张脸等闲不愿开口。
越想弘曦小心肝儿越发虚了起来，闪躲小眼神儿时不时往胤禛脸上瞟去。
想到殿上那会儿尴尬，胤禛嘴角微抽，没好气往儿子光洁脑门儿上来了一下。带着些许无奈道:
“弘曦此次功于社稷，于黎民有福，阿玛心里不拘如何也是高兴。”
弘曦听罢趴在椅子上嘻嘻一笑，却是半点也不敢自骄，果然下一刻便又听对方轻轻叹了口气，一双大手往弘曦脑袋上揉了揉。直视着弘曦眼睛严肃道:
“阿玛晓得你主意大，可此次事关重大，老九又素来不是个靠谱，要是有个万一让老爷子空欢喜一场，总要有人给兜着点才好！”
涉及民生，便是在仔细些也是不为过………
弘曦瞬间便明白了对方意思，心下感动，面上却还是一脸乖巧道:
“儿子知道了！”
随后几日，胤禛便主动请缨接手了“新型石灰浆”大规模生产，同胤禟一道整日奔波于庄上京里来回奔波。胤禛是个在仔细不过之人，又从自家儿子那里备好了功课，经他之手，少有错漏疏忽时候。
胤禟早先还有些不大服气，没过多会儿便自觉让出了主动权，只在一旁做些技术指导。
反倒是主导人之一弘曦，倒是愈发闲了下来，只偶尔过来瞧上一眼。
这个时代缺乏动力，很多方面只能依靠于人力及一些复杂机关设置，便是弘曦同胤禟早先不断精化改良了碎粉器。但依着如今水平，效力却还是低了不少，甚至经常会有石灰粉不合格情况出现。
好在这个时代，最为廉价便是人力，这些人也是最不怕苦。这般折算下来，成本倒还在可控范围内。
然而对于这一点，弘曦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高大榕树底下，弘曦低头看了看自个儿小胖手，不由幽幽叹了口气。然而下一瞬，便觉得自个儿脑袋被褥了几下，却是这会儿抽空过来休息胤禟。
这些日子诸般繁忙，操心事儿又多，胤禟早前养下富贵肉如今早早没了踪影。一身精瘦，双眼晶亮，这会儿倒显出几分青年人朝气来。
“小不点子，人不大，作甚学这些伤春悲秋模样？”
累狠了，胤禟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树底下，支着脑袋瞅着眼前有些“忧愁”小侄儿。
小小年纪有啥好愁？
在对方炯炯眼神儿中，弘曦复又叹了口气，呈四十五度抬头望着天空。
胤禟深吸了口气，脸上还是一脸不屑，耳根子却不由得张大了些许。半响才眼前之人幽幽道:
“唉，弘曦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再长大些？”
胤禟“………”
切，果然再聪明还是个小屁孩子！
众人紧赶慢赶，很快第一批“石灰浆”便被制了出来，诸般测试后，胤禛早前一颗提着心才算放下了些许。
复又想到这些年颇为猖獗水患，胤禛一双眸子亮惊人。
确定了能够稳定生产，便是沉稳如康熙爷神色也难掩激动。不过为保险起见，大朝上，诸大臣商议了许久，终于定下了永定河作为试点之地。
永定一方面距京城不算太远，方便监测。若有万一出了事端，京中这边也好早做准备。
另一方面，此处曾多次泛滥，如今也到了修缮时候。反倒更能测试出这新型石灰浆作用来。
散朝后，胤禛主动留下，同老爷子请缨前往永定。
康熙素来晓得对方性子，这会儿也早有所料，没多想便点头应下了此事。父子两人商量了许久，总而言之，见识了这新石灰浆坚固程度，对此物前景爷俩也是颇有信心。
事毕，胤禛正准备行礼告退之际，却突然听上首之人仿若不经意开口问道:
“弘晖今年过了生辰也要八岁了吧？”
胤禛眉心一跳，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手中佛珠握死紧。很快垂下眸子，掩饰着心中激动道:
“有劳皇阿玛惦念，确实如此！”
上首老爷子只微微点头，便也不再多说些什么。
胤禛复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这才躬身退出御书房。
第二日，四贝勒府便递上了请封世子折子，很快便得了个准字。
消息很快传入府中，众人不免各有心思。不过嫡长子承继理所应当之事，众妾室便是有心思，到底也不敢多言是非。
正房里，乌拉那拉氏心中安定之余，也不免又有些好奇道:
“爷早前不是说待弘晖今年生辰过了之后，再上折请封吗？”
胤禛罕见地没有作答，只手中戒指转更快了些，眉间还透着些掩不住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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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外，弘曦迈着小短腿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家阿玛身后，对身旁几位叔伯们诸般夸奖只挠着头略做不好意思地笑笑。一张红扑扑小脸蛋儿下意识往自家阿玛腿间埋去，只偶尔探出双亮晶晶地大眼睛。
“弘曦谢过各位叔伯夸奖！”
言语间软软地,还带着孩童纯粹雀跃与欢喜。
这般模样倒看一旁太子同诸阿哥们不觉忍俊不禁,心道弘曦侄儿虽智力过人更兼天赋绝佳,心性到底还是个孩子呢！
尤其对着这张脸冲他们软乎乎喊叔叔伯伯,众阿哥们心下不由又多了些难以言喻满足感。
小侄儿脸皮薄，众叔伯们夸了几句便不再多难为,然而对另一位出了名儿“脸皮厚”熊兄弟，众人可没这么多顾及了。早前积攒了那么这个酸气儿,这会儿可算有发挥余地了。
原先走在末尾十四第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带着些薄茧大手重重地拍了上去。
“九哥这独一份儿运道,兄弟可当真是羡慕啊！”
说道羡慕二字,更是咬重了字眼。这话,当真是从里到外透着股酸气儿。
正悠哉走着胤禟一时不察，被这突如其来力道拍一个趔趄，瞧着眼前这数不清砖红色台阶，脸色瞬间便黑了起来。
“十四弟这话可就不对了，谁不晓得九哥这半年来为着这个忙里忙外，哪里能是一句运道可能言说呢！”
闻言一旁胤俄略显粗重眉毛一拧,当即便上前一步冲着来人怼了上去。嘴上也啧啧了起来。
“话说早前十四弟不也巴巴凑上去想分杯羹嘛，可惜啊，这眼力有限可委实怨不得旁人！”
胤俄扯扯嘴角，言语间就差没直言十四睁眼瞎,错过了大好机会了。
这可委实戳中了十四痛处,迎着身旁几位哥哥意味深长眼神,十四只觉大脑一阵儿轰鸣，当即便炸了毛，冲着老十口不择言道:
“呵，早前都道九哥同十哥两人如何兄弟情深，好都跟一个儿似。没想到临到头来，人家自个儿好处，这好兄弟可半分都得不着。”
“十四！”
“十四弟！”
这可有些挑拨意思了，胤禛眉头一皱，当即便出口怒斥道，一旁胤祥也伸手扯住了对方袖子，眼神示意对面两侧侍卫。
这可还在宫里头呢，传到老爷子口中还怕被削不够。
被这么一提醒，胤祯很快便回过神儿来，想到老爷子种种手段，心里不免有些后怕。只到底还是个熊性子，这会儿非要梗着个脖子丝毫不愿露怯。
更不愿意说些软和话来。
直教一旁胤禛脸色又黑沉了些许。
众兄弟面色不动，目光却不由暗戳戳地往胤俄身上瞄。本以为一向暴脾气老十铁定要气慌，谁曾想胤俄本人这会儿非但没生气，眉间竟还透着股得意劲儿来。
手间一把紫檀木为柄，红玉做坠还画着各色花鸟虫鱼地纸扇，这会儿还颇显骚包地摇了摇。
“那十四弟可就又想岔了，九哥可是早前便已经寻过哥哥我了，可我老十就一粗人，那里懂得那些，这过去不是给九哥添乱嘛！”
说到添乱二字，胤俄同样重重咬住了字音，说着神色又颇有些意味深长道:
“这好兄弟宝贝，我老十便是再馋慌，等闲也不情愿沾手。”
这字字句句明里暗里，十四喉头一梗，憋了半天直把张俊脸憋通红，愣是没憋出个子丑寅卯来。
反倒是一旁众兄弟们，瞧着胤俄眼神儿都不同了，没想到平日里大大咧咧老十，心思倒是难得通明。
唯有一旁胤禟感动之余不由抽了抽嘴角，看着对方手中折扇略显无语。
心想他手里宝贝们，被这货死皮赖脸顺走还少吗？
偏生这会儿“死皮赖脸”某人又暗戳戳地蹭了过来，眉间颇有些得意地瞅了胤禟一眼，被胤禟白眼一番，一个手肘砸了过去。
这俩人素来这幅德行，众人也不甚在意，只摇摇头一笑罢了。
唯有一旁胤禩静静地看着一旁忙着打闹兄弟两人，眉目微垂，让人瞧不出眼中神色。
回到府中，书房内，弘曦踩着小板凳巴巴地趴在椅背后头，一双小胖手略显讨好给自家阿玛捶着肩膀。
入手间一片生硬，便如他家阿玛本人一般，但凡涉及公事，素来绷着根弦，少有放松时候。弘曦小胖手不觉间又用上了些力气，口中却愈发软和了起来。
“阿玛，不是弘曦不想早点跟阿玛说，只那会儿总是失败，还不确定能不能成………”
等好不容易成了，就被他家九叔一刻也等不着拉到了宫里头。结果害得自家阿玛那会儿被众位大人们拉着问来问去，只能僵着张脸等闲不愿开口。
越想弘曦小心肝儿越发虚了起来，闪躲小眼神儿时不时往胤禛脸上瞟去。
想到殿上那会儿尴尬，胤禛嘴角微抽，没好气往儿子光洁脑门儿上来了一下。带着些许无奈道:
“弘曦此次功于社稷，于黎民有福，阿玛心里不拘如何也是高兴。”
弘曦听罢趴在椅子上嘻嘻一笑，却是半点也不敢自骄，果然下一刻便又听对方轻轻叹了口气，一双大手往弘曦脑袋上揉了揉。直视着弘曦眼睛严肃道:
“阿玛晓得你主意大，可此次事关重大，老九又素来不是个靠谱，要是有个万一让老爷子空欢喜一场，总要有人给兜着点才好！”
涉及民生，便是在仔细些也是不为过………
弘曦瞬间便明白了对方意思，心下感动，面上却还是一脸乖巧道:
“儿子知道了！”
随后几日，胤禛便主动请缨接手了“新型石灰浆”大规模生产，同胤禟一道整日奔波于庄上京里来回奔波。胤禛是个在仔细不过之人，又从自家儿子那里备好了功课，经他之手，少有错漏疏忽时候。
胤禟早先还有些不大服气，没过多会儿便自觉让出了主动权，只在一旁做些技术指导。
反倒是主导人之一弘曦，倒是愈发闲了下来，只偶尔过来瞧上一眼。
这个时代缺乏动力，很多方面只能依靠于人力及一些复杂机关设置，便是弘曦同胤禟早先不断精化改良了碎粉器。但依着如今水平，效力却还是低了不少，甚至经常会有石灰粉不合格情况出现。
好在这个时代，最为廉价便是人力，这些人也是最不怕苦。这般折算下来，成本倒还在可控范围内。
然而对于这一点，弘曦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高大榕树底下，弘曦低头看了看自个儿小胖手，不由幽幽叹了口气。然而下一瞬，便觉得自个儿脑袋被褥了几下，却是这会儿抽空过来休息胤禟。
这些日子诸般繁忙，操心事儿又多，胤禟早前养下富贵肉如今早早没了踪影。一身精瘦，双眼晶亮，这会儿倒显出几分青年人朝气来。
“小不点子，人不大，作甚学这些伤春悲秋模样？”
累狠了，胤禟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树底下，支着脑袋瞅着眼前有些“忧愁”小侄儿。
小小年纪有啥好愁？
在对方炯炯眼神儿中，弘曦复又叹了口气，呈四十五度抬头望着天空。
胤禟深吸了口气，脸上还是一脸不屑，耳根子却不由得张大了些许。半响才眼前之人幽幽道:
“唉，弘曦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再长大些？”
胤禟“………”
切，果然再聪明还是个小屁孩子！
众人紧赶慢赶，很快第一批“石灰浆”便被制了出来，诸般测试后，胤禛早前一颗提着心才算放下了些许。
复又想到这些年颇为猖獗水患，胤禛一双眸子亮惊人。
确定了能够稳定生产，便是沉稳如康熙爷神色也难掩激动。不过为保险起见，大朝上，诸大臣商议了许久，终于定下了永定河作为试点之地。
永定一方面距京城不算太远，方便监测。若有万一出了事端，京中这边也好早做准备。
另一方面，此处曾多次泛滥，如今也到了修缮时候。反倒更能测试出这新型石灰浆作用来。
散朝后，胤禛主动留下，同老爷子请缨前往永定。
康熙素来晓得对方性子，这会儿也早有所料，没多想便点头应下了此事。父子两人商量了许久，总而言之，见识了这新石灰浆坚固程度，对此物前景爷俩也是颇有信心。
事毕，胤禛正准备行礼告退之际，却突然听上首之人仿若不经意开口问道:
“弘晖今年过了生辰也要八岁了吧？”
胤禛眉心一跳，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手中佛珠握死紧。很快垂下眸子，掩饰着心中激动道:
“有劳皇阿玛惦念，确实如此！”
上首老爷子只微微点头，便也不再多说些什么。
胤禛复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这才躬身退出御书房。
第二日，四贝勒府便递上了请封世子折子，很快便得了个准字。
消息很快传入府中，众人不免各有心思。不过嫡长子承继理所应当之事，众妾室便是有心思，到底也不敢多言是非。
正房里，乌拉那拉氏心中安定之余，也不免又有些好奇道:
“爷早前不是说待弘晖今年生辰过了之后，再上折请封吗？”
胤禛罕见地没有作答，只手中戒指转更快了些，眉间还透着些掩不住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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