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千千白昼微光！
第二天黎江晚来公司上班不久，钱偲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江晚，钱大少找你！”大白这会坐在位置上，对刚去倒茶水的黎江晚喊了一声，他这么中气十足的一喊，倒是整个办公室都听到了。
黎江晚心里吐槽了下高调的大白，疾步走回到位置上接起了钱偲宇的电话。
“有事吗？”她开口问道。
“小黎，今天下午福利院那边要举办剪彩仪式，我作为泰和的捐赠代表要去下福利院那边，你方便和我过去一趟吗？”钱偲宇在电话那端彬彬有礼的问道。
“现在上班时间我走不开，你要么找其他朋友陪你去福利院吧。”昨晚就是参加了他说的慈善捐赠晚宴才闹出后面一连串的悲催事情，黎江晚这会不假思索的就拒绝了。
“这样。”钱偲宇语气里不掩失望。
“恩。”黎江晚继续应道，只不过就这么会时间，沈峥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的位置旁边，随手拿起纸笔写了几个字给她看：陪他去福利院
黎江晚不知道沈峥临时又有什么安排，愣了几秒后见着沈峥还是指着那行字，她这才勉强改口回来，“如果这个活动很重要的话，那我下午请假出来吧。”
“好的，我中午过来接你。”钱偲宇这才如释重负的应道，语气明显挺开心的。
黎江晚挂了电话后才问沈峥，“沈队，福利院那边有问题吗？”
“目前还只是推测而已，据吴瑾所说，妞妞是她去年开始捐助的儿童，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被遗弃，而吴瑾自己由于工作以及进修安排并没有把妞妞带在身边，她这次回来后去看妞妞，发现妞妞宿舍的另外一位叫小浩的小朋友不见了。她无意间看到领养记录没找到那个小朋友的领养记录，问妞妞也不知道小浩去哪里了。吴瑾担心其中有问题才让我去福利院走一趟，而根据民政局登记在册的流浪残疾儿童的受助情况和天使福利院官网上的记录也有出入，如果不是人为失误登记错误的话，我认为这里面有很大问题。”沈峥把来龙去脉简要梳理了一遍。
凭他多年来的直觉，这个天使福利院的捐赠方案里受赠资金的使用监督情况存在很大的漏洞。
“那我去那边能干什么？”黎江晚继续问道。
“为免引起福利院相关负责人的警觉，我暂时不安排大白小张他们正面出现。我们两个以社会人员的身份进入观察下里面的情况再做打算，吴瑾也会参加这个剪彩活动，她目前为止还没留意到你的身份，你尽量避免让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继续以钱偲宇朋友的身份介绍自己即可，过去后随机应变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哦，我知道了。”黎江晚点点头。
两人大致对了下过去的行程安排，就打算动身了。
“去换套衣服。”出发前沈峥看了眼黎江晚身上的那套运动装，她还穿着他买的那套。
“哦，我宿舍里还放着一条裙子，就是你上次买的那条，应该还可以的。”黎江晚知道自己身上穿的运动套装估计不太合适，开口应道。
“也行。”时间关系，沈峥并未纠结其余细枝末节。
正好他自己也有换穿衣物在宿舍里，两人就一起往宿舍那层走去。
黎江晚幸好还留着沈峥上次买给她的那条裙子，她穿洗了一次后就没穿过了，看来下次要多放几套换穿衣物在这里，她在心里想道。
为了配这条长裙，她又把鲜少会穿的高跟鞋也穿上了。
沈峥因为要去接吴瑾，换穿好后就先离开了。
黎江晚则是在楼下等钱偲宇的到来。
钱偲宇显然没料到黎江晚特意换好裙子在等他，下车的时候显然颇为惊愕。
“昨天喝醉酒给你丢脸了，今天给你长长脸。”黎江晚不好意思的朝他吐了下舌头。
“要是你能天天都帮我长脸的话那就好了。”钱偲宇对明艳动人的黎江晚无比满意，说完后眸光里隐有笑意浮起。
黎江晚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倒是没有再接上。
等他们到福利院后不久，就开始了剪彩仪式。
黎江晚他们坐在前面一排，还是昨天晚会上现身过的郭成明先滔滔不绝的发表讲话，之后钱偲宇和吴瑾他们则是受邀上去剪彩。
与此过来的还有当地民政局的同志，以及还有其余企业家的到访，加之放着正能量的背景音乐，现场倒是挺热闹的。
剪彩仪式结束后，很多企业家就地散会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沈峥陪着吴瑾去看妞妞，钱偲宇因为有长期捐助一批残障儿童的教育打算，福利院里有个姓方的工作人员就带他去参观福利院起来，黎江晚也跟着一起过去。
这个福利院的宿舍都是新建的，不远处还有块很大的空地闲置着，听说不久后规模扩大后扩建用的。
那个工作人员领着钱偲宇和黎江晚走马观花的逛了下宿舍大楼，“都是用捐赠基金建造的，这里的宿舍环境和外面的市立学校的住宿标准是一样的。”
那工作人员站在门口介绍了下就打算带钱偲宇他们去下一个地方。
“我们可以进去看下吗？”黎江晚礼貌的问道。
“里面都一样的。”那工作人员迟疑了下。
“看到宿舍突然挺怀念以前的读书生涯。”黎江晚随口说道。
“正好我也挺怀念的，我们进去看看吧。”钱偲宇附和了一句，那工作人员便走在前面给两人介绍起来宿舍里的标配。
“你们对这些小朋友是按照什么标准分宿舍的？”黎江晚好奇的问道。
“大抵是按照残疾的特征来分的，这样便于同宿舍的小朋友之间的平时交流，比如我们现在参观的这间是失明和失聪的小朋友住的。”工作人员介绍起来。
黎江晚进去后转悠了好一会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离开前她突然留意到靠近折叠被子那端的墙壁缝隙上隐有暗沉的污渍溅在上面，因为只是零星的一丁点，分布极小，也不太确定是不是血迹。
“这床有点硬。”黎江晚留意到那个工作人员似乎对自己有所戒备，她便干脆坐在在床上，右手则是随意搭放在身后的折叠被子上。
“外面的草坪绿化弄得挺好的。”钱偲宇这会走到窗口那边感慨起来。
“恩，小朋友平时可以在那里玩耍。”毕竟钱偲宇才是后续捐赠的大金。主，那人也走到钱偲宇旁边搭话起来。
趁着这么点时间，黎江晚偷偷拿出手机按到静音慌乱的对着那点污渍拍了张照片，之后立马就放回到自己的手包里。
钱偲宇和那个工作人员闲聊了几句后就转身回来，黎江晚也站回去，那工作人员带着两人再去逛食堂还有游乐场什么的，到最后倒是绕回到了人造的小土坡草坪那边。
前几天一直下雨，难得出来艳阳天，在草坪上晒晒太阳倒是挺舒服的。
视线所及之处，有很多小朋友都在附近晒太阳。
只不过奇怪的是，这里的小朋友互相之间都很少交谈，看到黎江晚他们路过，有些小朋友就远远的躲开了，脸上全无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烂漫笑意。
“这里的小朋友怎么都挺怕生的？”钱偲宇狐疑的嘀咕了一句。
“因为他们当中的大部分都是被父母遗弃的，之前在社会上生活的经历都很糟糕，或多或少都有被欺凌的经历，所以一般对陌生人都还是挺戒备的。”那工作人员看着还挺训练有素的，随口应道。
“这样。”钱偲宇点点头，两人再走过去一点，正好看到沈峥在草坪上一处的石桌前，他对面则是有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相比之前那些残障木讷的小朋友，这个小女孩就显得清秀甜美多了，大概是吴瑾特别捐助的缘故，小女孩身上的衣着也比其余小朋友要光鲜很多。
随着几人走近了，那小女孩还是沉迷在画画中并未理会他们。
“沈先生，你也在？”钱偲宇刚看到沈峥时错愕了下。
“恩，我陪吴小姐一起过来的，她有点事去办公室那边了。”沈峥神色如常的应道。
“正好我也要去那边一趟办下手续，江晚，你要不就在这里晒会太阳等我吧。”钱偲宇留意到黎江晚今天穿着高跟鞋，她已经陪他逛了挺久估计是会挺累的，眼下就示意黎江晚在这边等他。
“也行，我在这里坐会。”黎江晚说时就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钱偲宇则是和工作人员往前面走去。
等钱偲宇他们离开后，黎江晚就在微信上发给沈峥：在宿舍墙壁上疑似发现血迹，其余没有异常，之后又把刚才拍的照片发给沈峥。
“妞妞有轻度沟通障碍，暂时没有了解到可用信息。”沈峥很快回复过来。
黎江晚放下手机后，她都坐在这里一小会了，妞妞还是旁若无人的在画画，对她的存在也毫不关心。
“妞妞，你怎么不找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画画？”黎江晚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亲切一点，主动和妞妞搭话起来。
没想到妞妞只是看了黎江晚一眼，随即就收回了视线。
交流失败。
想必沈峥吴瑾在场的时候也差不多，妞妞这个封闭状态，自然是问不出失踪小浩的有关信息。
黎江晚绞尽脑汁想了一小会，视线留意到石桌上还闲放着几只蜡笔和空纸，她突然就拿起蜡笔刷刷画了起来。
没一会，妞妞倒是停下来特意看起了黎江晚画的东西。
再不久，黎江晚画好后拿起手上的画纸递到妞妞面前，上面是个女孩子的简笔画，画的横纹裙子正好是妞妞今天穿的。
妞妞接过去看了一会，突然朝她自己指了指。
“恩，我画的就是妞妞，好看吗？”黎江晚没什么哄小孩的经验，硬着头皮问道。
妞妞这才点点头，原本防备的神色也放松了一点。
“我发夹是粉色的，不是蓝色的。”妞妞盯着那副画看了一小会后开口。
“因为我只有蓝色的蜡笔，要么你手上的粉色借我一下？”黎江晚问道。
“恩。”妞妞思索了几秒后才点头答应，顺便伸出小手递了粉色蜡笔过来，黎江晚又重新描绘加工起来。
有过这么简短的交流，妞妞倒是没有开始的抵触戒备了。
不久后吴瑾就和钱偲宇一起回来了，吴瑾回来时不解的和沈峥嘀咕起来，“这里环境太差，我想着早点把妞妞领养出来，我保姆都找好了，可是那办公室的人工作效率很低，还要一大堆的手续证明，只能要过段时间了。”
“他们也是公事公办，手续省不了的。”钱偲宇接道。
“主要妞妞前阵子又心脏不舒服住院了几天，住在这里怪让我担心的。”吴瑾显然对妞妞很上心，不放心的嘀咕起来，“她的检查报告上好像问题挺多的，改天我抽时间好好咨询下医生。”吴瑾说时又从包里拿出妞妞的住院报告出来翻阅起来。
“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看下，我本科时是学临床医学的。”黎江晚主动接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吴瑾说时就把手上的住院报告递给黎江晚了。
黎江晚随手翻阅了几页，明显讶异的开口，“妞妞居然是rh阴性血型？”
“是啊，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怕出意外到现在都不敢给她约医生做手术。”
“恩，这个血型俗称熊猫血，的确是挺罕见的。”黎江晚粗略看了下，除了心脏病其余倒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病症。
再闲聊了一会就各自回去了。
黎江晚是在第二天的凌晨一点多被沈峥的电话给吵醒的。
“沈队，怎么了？”黎江晚这会迷迷糊糊的还不怎么清醒。
“你之前翻阅报告时说的rh阴性血型有什么特殊之处？”电话那端是沈峥大概是突然想到什么关联之处，隔着电话，黎江晚都能想到他此时神色肃杀的模样。
“血型很罕见稀少，有时候手术出现意外大换血的话会有血源不足的可能性。”
“还有什么状况呢？”
“还有——其余的我暂时没想到。”
“明天早上我走不开，你去趟福利院把妞妞先接出来，我担心她会出意外。”
“哦。”黎江晚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黎江晚起了个大早就直接去福利院了。
可是，妞妞却毫无预兆的失踪了。她心慌的立刻去找负责人，没想到负责人和宿管对此居然都毫无察觉。
黎江晚焦灼之下立马打电话给沈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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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黎江晚来公司上班不久，钱偲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江晚，钱大少找你！”大白这会坐在位置上，对刚去倒茶水的黎江晚喊了一声，他这么中气十足的一喊，倒是整个办公室都听到了。
黎江晚心里吐槽了下高调的大白，疾步走回到位置上接起了钱偲宇的电话。
“有事吗？”她开口问道。
“小黎，今天下午福利院那边要举办剪彩仪式，我作为泰和的捐赠代表要去下福利院那边，你方便和我过去一趟吗？”钱偲宇在电话那端彬彬有礼的问道。
“现在上班时间我走不开，你要么找其他朋友陪你去福利院吧。”昨晚就是参加了他说的慈善捐赠晚宴才闹出后面一连串的悲催事情，黎江晚这会不假思索的就拒绝了。
“这样。”钱偲宇语气里不掩失望。
“恩。”黎江晚继续应道，只不过就这么会时间，沈峥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的位置旁边，随手拿起纸笔写了几个字给她看：陪他去福利院
黎江晚不知道沈峥临时又有什么安排，愣了几秒后见着沈峥还是指着那行字，她这才勉强改口回来，“如果这个活动很重要的话，那我下午请假出来吧。”
“好的，我中午过来接你。”钱偲宇这才如释重负的应道，语气明显挺开心的。
黎江晚挂了电话后才问沈峥，“沈队，福利院那边有问题吗？”
“目前还只是推测而已，据吴瑾所说，妞妞是她去年开始捐助的儿童，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被遗弃，而吴瑾自己由于工作以及进修安排并没有把妞妞带在身边，她这次回来后去看妞妞，发现妞妞宿舍的另外一位叫小浩的小朋友不见了。她无意间看到领养记录没找到那个小朋友的领养记录，问妞妞也不知道小浩去哪里了。吴瑾担心其中有问题才让我去福利院走一趟，而根据民政局登记在册的流浪残疾儿童的受助情况和天使福利院官网上的记录也有出入，如果不是人为失误登记错误的话，我认为这里面有很大问题。”沈峥把来龙去脉简要梳理了一遍。
凭他多年来的直觉，这个天使福利院的捐赠方案里受赠资金的使用监督情况存在很大的漏洞。
“那我去那边能干什么？”黎江晚继续问道。
“为免引起福利院相关负责人的警觉，我暂时不安排大白小张他们正面出现。我们两个以社会人员的身份进入观察下里面的情况再做打算，吴瑾也会参加这个剪彩活动，她目前为止还没留意到你的身份，你尽量避免让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继续以钱偲宇朋友的身份介绍自己即可，过去后随机应变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哦，我知道了。”黎江晚点点头。
两人大致对了下过去的行程安排，就打算动身了。
“去换套衣服。”出发前沈峥看了眼黎江晚身上的那套运动装，她还穿着他买的那套。
“哦，我宿舍里还放着一条裙子，就是你上次买的那条，应该还可以的。”黎江晚知道自己身上穿的运动套装估计不太合适，开口应道。
“也行。”时间关系，沈峥并未纠结其余细枝末节。
正好他自己也有换穿衣物在宿舍里，两人就一起往宿舍那层走去。
黎江晚幸好还留着沈峥上次买给她的那条裙子，她穿洗了一次后就没穿过了，看来下次要多放几套换穿衣物在这里，她在心里想道。
为了配这条长裙，她又把鲜少会穿的高跟鞋也穿上了。
沈峥因为要去接吴瑾，换穿好后就先离开了。
黎江晚则是在楼下等钱偲宇的到来。
钱偲宇显然没料到黎江晚特意换好裙子在等他，下车的时候显然颇为惊愕。
“昨天喝醉酒给你丢脸了，今天给你长长脸。”黎江晚不好意思的朝他吐了下舌头。
“要是你能天天都帮我长脸的话那就好了。”钱偲宇对明艳动人的黎江晚无比满意，说完后眸光里隐有笑意浮起。
黎江晚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倒是没有再接上。
等他们到福利院后不久，就开始了剪彩仪式。
黎江晚他们坐在前面一排，还是昨天晚会上现身过的郭成明先滔滔不绝的发表讲话，之后钱偲宇和吴瑾他们则是受邀上去剪彩。
与此过来的还有当地民政局的同志，以及还有其余企业家的到访，加之放着正能量的背景音乐，现场倒是挺热闹的。
剪彩仪式结束后，很多企业家就地散会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沈峥陪着吴瑾去看妞妞，钱偲宇因为有长期捐助一批残障儿童的教育打算，福利院里有个姓方的工作人员就带他去参观福利院起来，黎江晚也跟着一起过去。
这个福利院的宿舍都是新建的，不远处还有块很大的空地闲置着，听说不久后规模扩大后扩建用的。
那个工作人员领着钱偲宇和黎江晚走马观花的逛了下宿舍大楼，“都是用捐赠基金建造的，这里的宿舍环境和外面的市立学校的住宿标准是一样的。”
那工作人员站在门口介绍了下就打算带钱偲宇他们去下一个地方。
“我们可以进去看下吗？”黎江晚礼貌的问道。
“里面都一样的。”那工作人员迟疑了下。
“看到宿舍突然挺怀念以前的读书生涯。”黎江晚随口说道。
“正好我也挺怀念的，我们进去看看吧。”钱偲宇附和了一句，那工作人员便走在前面给两人介绍起来宿舍里的标配。
“你们对这些小朋友是按照什么标准分宿舍的？”黎江晚好奇的问道。
“大抵是按照残疾的特征来分的，这样便于同宿舍的小朋友之间的平时交流，比如我们现在参观的这间是失明和失聪的小朋友住的。”工作人员介绍起来。
黎江晚进去后转悠了好一会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离开前她突然留意到靠近折叠被子那端的墙壁缝隙上隐有暗沉的污渍溅在上面，因为只是零星的一丁点，分布极小，也不太确定是不是血迹。
“这床有点硬。”黎江晚留意到那个工作人员似乎对自己有所戒备，她便干脆坐在在床上，右手则是随意搭放在身后的折叠被子上。
“外面的草坪绿化弄得挺好的。”钱偲宇这会走到窗口那边感慨起来。
“恩，小朋友平时可以在那里玩耍。”毕竟钱偲宇才是后续捐赠的大金。主，那人也走到钱偲宇旁边搭话起来。
趁着这么点时间，黎江晚偷偷拿出手机按到静音慌乱的对着那点污渍拍了张照片，之后立马就放回到自己的手包里。
钱偲宇和那个工作人员闲聊了几句后就转身回来，黎江晚也站回去，那工作人员带着两人再去逛食堂还有游乐场什么的，到最后倒是绕回到了人造的小土坡草坪那边。
前几天一直下雨，难得出来艳阳天，在草坪上晒晒太阳倒是挺舒服的。
视线所及之处，有很多小朋友都在附近晒太阳。
只不过奇怪的是，这里的小朋友互相之间都很少交谈，看到黎江晚他们路过，有些小朋友就远远的躲开了，脸上全无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烂漫笑意。
“这里的小朋友怎么都挺怕生的？”钱偲宇狐疑的嘀咕了一句。
“因为他们当中的大部分都是被父母遗弃的，之前在社会上生活的经历都很糟糕，或多或少都有被欺凌的经历，所以一般对陌生人都还是挺戒备的。”那工作人员看着还挺训练有素的，随口应道。
“这样。”钱偲宇点点头，两人再走过去一点，正好看到沈峥在草坪上一处的石桌前，他对面则是有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相比之前那些残障木讷的小朋友，这个小女孩就显得清秀甜美多了，大概是吴瑾特别捐助的缘故，小女孩身上的衣着也比其余小朋友要光鲜很多。
随着几人走近了，那小女孩还是沉迷在画画中并未理会他们。
“沈先生，你也在？”钱偲宇刚看到沈峥时错愕了下。
“恩，我陪吴小姐一起过来的，她有点事去办公室那边了。”沈峥神色如常的应道。
“正好我也要去那边一趟办下手续，江晚，你要不就在这里晒会太阳等我吧。”钱偲宇留意到黎江晚今天穿着高跟鞋，她已经陪他逛了挺久估计是会挺累的，眼下就示意黎江晚在这边等他。
“也行，我在这里坐会。”黎江晚说时就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钱偲宇则是和工作人员往前面走去。
等钱偲宇他们离开后，黎江晚就在微信上发给沈峥：在宿舍墙壁上疑似发现血迹，其余没有异常，之后又把刚才拍的照片发给沈峥。
“妞妞有轻度沟通障碍，暂时没有了解到可用信息。”沈峥很快回复过来。
黎江晚放下手机后，她都坐在这里一小会了，妞妞还是旁若无人的在画画，对她的存在也毫不关心。
“妞妞，你怎么不找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画画？”黎江晚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亲切一点，主动和妞妞搭话起来。
没想到妞妞只是看了黎江晚一眼，随即就收回了视线。
交流失败。
想必沈峥吴瑾在场的时候也差不多，妞妞这个封闭状态，自然是问不出失踪小浩的有关信息。
黎江晚绞尽脑汁想了一小会，视线留意到石桌上还闲放着几只蜡笔和空纸，她突然就拿起蜡笔刷刷画了起来。
没一会，妞妞倒是停下来特意看起了黎江晚画的东西。
再不久，黎江晚画好后拿起手上的画纸递到妞妞面前，上面是个女孩子的简笔画，画的横纹裙子正好是妞妞今天穿的。
妞妞接过去看了一会，突然朝她自己指了指。
“恩，我画的就是妞妞，好看吗？”黎江晚没什么哄小孩的经验，硬着头皮问道。
妞妞这才点点头，原本防备的神色也放松了一点。
“我发夹是粉色的，不是蓝色的。”妞妞盯着那副画看了一小会后开口。
“因为我只有蓝色的蜡笔，要么你手上的粉色借我一下？”黎江晚问道。
“恩。”妞妞思索了几秒后才点头答应，顺便伸出小手递了粉色蜡笔过来，黎江晚又重新描绘加工起来。
有过这么简短的交流，妞妞倒是没有开始的抵触戒备了。
不久后吴瑾就和钱偲宇一起回来了，吴瑾回来时不解的和沈峥嘀咕起来，“这里环境太差，我想着早点把妞妞领养出来，我保姆都找好了，可是那办公室的人工作效率很低，还要一大堆的手续证明，只能要过段时间了。”
“他们也是公事公办，手续省不了的。”钱偲宇接道。
“主要妞妞前阵子又心脏不舒服住院了几天，住在这里怪让我担心的。”吴瑾显然对妞妞很上心，不放心的嘀咕起来，“她的检查报告上好像问题挺多的，改天我抽时间好好咨询下医生。”吴瑾说时又从包里拿出妞妞的住院报告出来翻阅起来。
“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看下，我本科时是学临床医学的。”黎江晚主动接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吴瑾说时就把手上的住院报告递给黎江晚了。
黎江晚随手翻阅了几页，明显讶异的开口，“妞妞居然是rh阴性血型？”
“是啊，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怕出意外到现在都不敢给她约医生做手术。”
“恩，这个血型俗称熊猫血，的确是挺罕见的。”黎江晚粗略看了下，除了心脏病其余倒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病症。
再闲聊了一会就各自回去了。
黎江晚是在第二天的凌晨一点多被沈峥的电话给吵醒的。
“沈队，怎么了？”黎江晚这会迷迷糊糊的还不怎么清醒。
“你之前翻阅报告时说的rh阴性血型有什么特殊之处？”电话那端是沈峥大概是突然想到什么关联之处，隔着电话，黎江晚都能想到他此时神色肃杀的模样。
“血型很罕见稀少，有时候手术出现意外大换血的话会有血源不足的可能性。”
“还有什么状况呢？”
“还有——其余的我暂时没想到。”
“明天早上我走不开，你去趟福利院把妞妞先接出来，我担心她会出意外。”
“哦。”黎江晚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黎江晚起了个大早就直接去福利院了。
可是，妞妞却毫无预兆的失踪了。她心慌的立刻去找负责人，没想到负责人和宿管对此居然都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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