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似是故人（十五）
“陈婷是个可怜的姑娘，以前这村子里还有很多人家户，后来因为陈婷的事儿，很多都搬走了，只留下零星的几户人家。”
老爷子苍老沙哑的声音述说着当年发生的惨案。
“陈婷那姑娘漂亮，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漂亮。”
“那时候她才十五岁吧，我们这里条件不好，大路两边都是玉米地，他们下午放学通常都是村里面的孩子一起，可是那天陈婷因为学校有事儿，回家晚了些。”
乌七七大致已经猜到了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那姑娘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有人跟踪了她，她被……被拖到了玉米地里……”
“一共五个人，那孩子被找到的时候已经精神不正常了。”
三人沉默地听着，一个女孩子这样的遭遇，听众都感到沉重，那女孩子难怪疯了。
老爷子继续道：“那五个人也是村里的，平日里招猫遛狗的二混子，早就盯上陈婷这姑娘了，那天有个人发现了陈婷被留在学校，就联合了其他人。”
老爷子闭了闭眼，这样的事情，说一次他痛一次。
“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几个人却什么事儿都没有。”
乌七七：“没有报警吗？”
“有啊！”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愤怒，“里面有个人，有些关系，这事儿没人管，陈婷疯了，她没有办法说出事情的原委，他们还把她关进了精神病院。”
乌七七：“陈婷的家人呢？”
“家人啊，就剩下个老头子，四处求援，却还是没能救她，后来听说她在精神病院里面自杀了，可是老头子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乌七七：“您就是那个老头子吧！”
老爷子苦涩一笑，“是啊，你们要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乌七七：“能问问那五个人都是谁吗？”
老爷子：“人都已经死了，找了又有什么用呢？”
乌七七：“死了？那五个人死了？”
老爷子从躺椅上起身，背着手回了院子，“不然你们以为这村子怎么人这么少，陈婷啊，她回来了。”
老爷子回了屋子把门关上。
齐明：“我们不继续问吗？还不知道那几个人的名字呢？”
乌七七：“事情没那么简单，注意到了吗？他如果就是那个老人的话，为什么要直接叫陈婷，如果是两个相依为命的爷孙，不应该是这么陌生的称呼才是。”
齐明：“难道……他撒谎了？”
乌七七：“有隐瞒是肯定的。”
凶手肯定是不止那五个人，任务不会这么简单。
乌七七：“先找找那五个人的消息吧！”
齐明：“他说陈婷也在，陈婷是鬼吗？”
乌七七：“那不然呢？”
齐明抱紧了自己，太可怕了，为什么他刚来就要经历这么恐怖的任务。
乌七七：“你在哪儿都一样。”
齐明：“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乌七七用一种怜爱的眼神看着他，这傻孩子真的太蠢了，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齐明：“怎么这么看着我？”
乌七七：“单纯真好！”就是可能活不下去。
齐明一头雾水跟上乌七七的脚步，他怎么没懂她什么意思？
齐明：“我们去哪儿啊？”
……
十分钟后他看着乌七七和沐川翻进了一家院子。
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乌七七过来给他开门。
齐明：“你们做什么呢？”
乌七七示意他跟上，院子里捆着两个人。
乌七七：“说吧，我们只是想问点问题而已。”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别来找我们！”女人表情惊恐地摇头。
乌七七：“我还没开始问呢！”
“我们真的不知道，陈婷的事情又不是我们做的。”男人道。
乌七七：“看来还是知道的嘛！”
女人小声抽泣起来，男人也是垂头不语。
乌七七：“强，暴陈婷的是哪几个人？你们最好告诉我，如果不说，那你们晚上就在院子里吧，你们应该很害怕吧？晚上陈婷会出来对不对？”
男人的脸上也闪过害怕，乌七七确定了，陈婷确实是晚上才会出没。
乌七七：“说吧！”
“他们……他们已经死了啊！”女人哭出声，“为什么要折磨我们，又不是我们要她死的。”
乌七七：“那五个人是谁？”
“陈刚，张峰，于洋，曾辉辉还有李善，我们就知道这么多！”男人迅速报出一串人名。
乌七七：“仔细说一下当年的事儿吧！陈婷怎么死的，当初为什么警方没有管这件事，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村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搬走了？”
“我们真的不知道，当初她的事儿我们也只是听说，她被人……之后，就疯了，她爷爷报警，可是警察不管，于家那个小子是假期过来玩儿的，父母是城里当大官儿的，陈婷这事儿没人敢管！”
“陈婷的爷爷几次报警，那边来人警告，之后陈婷被他们带走了，说是送到精神病院去，之后我们就不知道了，去了一个月之后就传回来消息说她自杀了。”
“她的鬼魂也是那之后出现的，村子里很多人晚上都看到过她，之后人都搬走了。”
乌七七：“那为什么你们留了下来？这么害怕却继续留着？”
“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去。”
乌七七看着女人脸上闪过的不自然，知道对方没有说实话，不过已经知道了五个人的名字，倒是可以去查一下了。
乌七七：“陈婷家是老爷子现在住的地方？那五个人的家在哪儿？带我们去看看！”
“不去！我们不去！”女人情绪激动，恐惧已经到达了顶点。
乌七七：“那可由不得你！”
男人声音颤抖道：“我带你们去。”
乌七七他们跟着男人来到了于家，看得出来这房子在村里面应该是建的最豪华的，即使已经破败了，但是看得出曾经也是花了大价钱建造的。
乌七七：“于家的人呢？”
“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不只是于家，其他几家也是。”男人有些害怕，不愿意进去。
乌七七：“我进去吧，你们在外面看着他。”
沐川：“算了，我去。”
乌七七：“好！”
于家内部没有什么特别恐怖的地方，不过有些角落能够看到发黑的血迹，没有冲刷干净。
当年一夜之间，这五家无一人生还，陈婷成了恶鬼回来复仇。
乌七七在外面继续问男人当年的事情。
乌七七：“除了这五家人，还有别的人死了吗？”
男人摇摇头。
乌七七：“那之后陈婷一直没有离去？”
“对，那些害死她的人都已经死了，她为什么还不走？”男人有些崩溃。
乌七七：“你们不是不走吧，是没有办法离开吧？”
男人身子瑟缩了一下。
乌七七：“你们做了什么？”
男人：“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乌七七皱着眉，没做那又是为什么陈婷不愿意让他们离开？肯定是跟陈婷有关系的。
沐川在屋内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屋内的家具翻倒在地，看起来像是打斗过后的样子。
屋内的尸首早就被处理了，不过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沐川从屋内走出来，问道：“当年于家人都是什么死状？”
男人：“被……被人砍死的。”
能够想象得到场景有多血腥了。
乌七七：“陈婷？”
“不是。”男人摇摇头，道：“是于洋。”
乌七七：“看来是被控制了。”
男人说着于家那晚发生的惨案，于洋神智清醒，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亲手砍死了自己的家人，同样的惨案还发生在其他四家。
乌七七：“有人看到陈婷了吗？”
“当时陈婷就在于洋身边。”
乌七七：“怨气很大，是只恶鬼，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还能出现。”
沐川：“晚上会会她？”
齐明快哭了，这两个人不是吧，别人躲都来不及，他们两个却是往上凑。
齐明：“两位，你们还是放过我吧！”
乌七七：“胆子这么小，不锤炼一下不行。”
齐明欲哭无泪，为什么他这么倒霉。
乌七七：“去其他几家看看。”
其他几家的情况大同小异，屋子比于家要破败得多，屋内留下了大片的血迹，看起来是没人来打扫过。
乌七七：“于家之后有人来过？”
“听说是远房的亲戚，清算遗产的。”
乌七七点点头，估计这房子也没人敢要了。
乌七七：“陈婷一般什么时候出现？”
“晚上十二点之后。”
乌七七：“她还在村子里做什么？”
“不知道。”男人摇摇头，他们也不理解陈婷已经报仇了，冤魂为什么还不愿意离开。
乌七七：“陈婷发生那件事的时候，除了这五个人，还有其他人有什么异常吗？”
男人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乌七七点点头，“我们需要一个住的地方，就你家吧！”
男人两眼一翻，快晕过去了。
乌七七：“别晕，晕了也一样。”
现在要他们收拾一个房子出来实在是太麻烦了，既然有现成的，为什么不住。
男人叫陈华，女人叫李凤霞，夫妻两个住的房子不大，就剩下两间屋子。
乌七七对着沐川道：“你和齐明一间屋吧！”
沐川表情有些不满地看了齐明一眼，这小子太胆小了，不然他就可以和自己媳妇儿住一间了。
齐明紧紧地抱着沐川的胳膊，“你是我亲哥，沐哥，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沐川面色冷淡地扒拉开他的手，“离我远点儿。”
齐明：“沐哥……亲哥！”
乌七七猜测村子里肯定还有其他凶手，陈婷才不愿意离去，当年可能不只是那五个人。
乌七七仔细问了一下陈华当年的案件细节，他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不过陈婷是半夜才让人发现的。
村里面的人帮忙一起找，半夜两点多在玉米地里面发现了她。
陈婷被送往医院，之后就精神失常了，被接回家之后村里面那一段时间也是风言风语四起，陈婷和爷爷本来生活就不好过，之后老爷子一直求助无门，他们的生活更苦了。
家里面被人砸了，陈婷被人带走了。
乌七七并没有了解到陈婷和老爷子之间还发生了什么事儿，只知道爷孙两个关系很不错，不过看老爷子的样子，却又感觉里面有什么隐情。
半夜十二点，外面一片寂静。
齐明害怕地缩在被窝里，乌七七坐在床头，沐川坐在沙发上。
乌七七：“不是，大晚上的你们过来干嘛？”
齐明指了指沐川，“他担心你害怕！”
乌七七：“你别抖了，我不害怕，你看上去倒是挺害怕的。”
齐明：“我又不是你们，我是一个正常人！”
乌七七：“还没动静，陈婷还没出来？”
齐明快哭了，“你别说了！”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两个人能够这么淡定。
齐明抖个不停，外面突然有了一点儿动静，是女人的哭声。
齐明抖得更厉害了。
妈的，他好害怕！
那哭声忽远忽近的，感觉从不同的方向传来。
系统也没有办法定位，自从乌七七开始做这个S级任务之后，系统就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乌七七：“要不要出去看看？”
让她觉得奇怪的是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见过其他任务者，难道这一次六号门的门后世界任务只有他们三个人？这更是不符合常理，所以乌七七想要知道有没有其他人存在。
齐明：“不要吧！”
乌七七：“走！”
乌七七一把将他从被窝里扯出来，“大男人，坚强一点，以后你自己做任务怎么办？”
齐明哭着脸被拖出去。
外面黑漆漆的，沐川和乌七七手里拿着电筒，齐明哆哆嗦嗦走在两人中间。
乌七七：“你很冷吗？”
齐明：“我心冷。”
乌七七：“……”这别是吓傻了？
齐明：“你不懂！”你这么可怕的女人，怎么会懂！
女人的声音更加清晰了，乌七七他们走的方向是河边。
齐明看见河就不走了，“我不过去，万一她把我们拖进水里怎么办？”
他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陈婷的身影。
齐明：“这鬼究竟在哪儿啊？”
乌七七抬了抬下巴，“在你后面！”
齐明表情僵硬地转身，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儿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长发垂落挡住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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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婷那姑娘漂亮，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漂亮。”
“那时候她才十五岁吧，我们这里条件不好，大路两边都是玉米地，他们下午放学通常都是村里面的孩子一起，可是那天陈婷因为学校有事儿，回家晚了些。”
乌七七大致已经猜到了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那姑娘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有人跟踪了她，她被……被拖到了玉米地里……”
“一共五个人，那孩子被找到的时候已经精神不正常了。”
三人沉默地听着，一个女孩子这样的遭遇，听众都感到沉重，那女孩子难怪疯了。
老爷子继续道：“那五个人也是村里的，平日里招猫遛狗的二混子，早就盯上陈婷这姑娘了，那天有个人发现了陈婷被留在学校，就联合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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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几个人却什么事儿都没有。”
乌七七：“没有报警吗？”
“有啊！”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愤怒，“里面有个人，有些关系，这事儿没人管，陈婷疯了，她没有办法说出事情的原委，他们还把她关进了精神病院。”
乌七七：“陈婷的家人呢？”
“家人啊，就剩下个老头子，四处求援，却还是没能救她，后来听说她在精神病院里面自杀了，可是老头子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乌七七：“您就是那个老头子吧！”
老爷子苦涩一笑，“是啊，你们要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乌七七：“能问问那五个人都是谁吗？”
老爷子：“人都已经死了，找了又有什么用呢？”
乌七七：“死了？那五个人死了？”
老爷子从躺椅上起身，背着手回了院子，“不然你们以为这村子怎么人这么少，陈婷啊，她回来了。”
老爷子回了屋子把门关上。
齐明：“我们不继续问吗？还不知道那几个人的名字呢？”
乌七七：“事情没那么简单，注意到了吗？他如果就是那个老人的话，为什么要直接叫陈婷，如果是两个相依为命的爷孙，不应该是这么陌生的称呼才是。”
齐明：“难道……他撒谎了？”
乌七七：“有隐瞒是肯定的。”
凶手肯定是不止那五个人，任务不会这么简单。
乌七七：“先找找那五个人的消息吧！”
齐明：“他说陈婷也在，陈婷是鬼吗？”
乌七七：“那不然呢？”
齐明抱紧了自己，太可怕了，为什么他刚来就要经历这么恐怖的任务。
乌七七：“你在哪儿都一样。”
齐明：“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乌七七用一种怜爱的眼神看着他，这傻孩子真的太蠢了，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齐明：“怎么这么看着我？”
乌七七：“单纯真好！”就是可能活不下去。
齐明一头雾水跟上乌七七的脚步，他怎么没懂她什么意思？
齐明：“我们去哪儿啊？”
……
十分钟后他看着乌七七和沐川翻进了一家院子。
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乌七七过来给他开门。
齐明：“你们做什么呢？”
乌七七示意他跟上，院子里捆着两个人。
乌七七：“说吧，我们只是想问点问题而已。”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别来找我们！”女人表情惊恐地摇头。
乌七七：“我还没开始问呢！”
“我们真的不知道，陈婷的事情又不是我们做的。”男人道。
乌七七：“看来还是知道的嘛！”
女人小声抽泣起来，男人也是垂头不语。
乌七七：“强，暴陈婷的是哪几个人？你们最好告诉我，如果不说，那你们晚上就在院子里吧，你们应该很害怕吧？晚上陈婷会出来对不对？”
男人的脸上也闪过害怕，乌七七确定了，陈婷确实是晚上才会出没。
乌七七：“说吧！”
“他们……他们已经死了啊！”女人哭出声，“为什么要折磨我们，又不是我们要她死的。”
乌七七：“那五个人是谁？”
“陈刚，张峰，于洋，曾辉辉还有李善，我们就知道这么多！”男人迅速报出一串人名。
乌七七：“仔细说一下当年的事儿吧！陈婷怎么死的，当初为什么警方没有管这件事，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村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搬走了？”
“我们真的不知道，当初她的事儿我们也只是听说，她被人……之后，就疯了，她爷爷报警，可是警察不管，于家那个小子是假期过来玩儿的，父母是城里当大官儿的，陈婷这事儿没人敢管！”
“陈婷的爷爷几次报警，那边来人警告，之后陈婷被他们带走了，说是送到精神病院去，之后我们就不知道了，去了一个月之后就传回来消息说她自杀了。”
“她的鬼魂也是那之后出现的，村子里很多人晚上都看到过她，之后人都搬走了。”
乌七七：“那为什么你们留了下来？这么害怕却继续留着？”
“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去。”
乌七七看着女人脸上闪过的不自然，知道对方没有说实话，不过已经知道了五个人的名字，倒是可以去查一下了。
乌七七：“陈婷家是老爷子现在住的地方？那五个人的家在哪儿？带我们去看看！”
“不去！我们不去！”女人情绪激动，恐惧已经到达了顶点。
乌七七：“那可由不得你！”
男人声音颤抖道：“我带你们去。”
乌七七他们跟着男人来到了于家，看得出来这房子在村里面应该是建的最豪华的，即使已经破败了，但是看得出曾经也是花了大价钱建造的。
乌七七：“于家的人呢？”
“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不只是于家，其他几家也是。”男人有些害怕，不愿意进去。
乌七七：“我进去吧，你们在外面看着他。”
沐川：“算了，我去。”
乌七七：“好！”
于家内部没有什么特别恐怖的地方，不过有些角落能够看到发黑的血迹，没有冲刷干净。
当年一夜之间，这五家无一人生还，陈婷成了恶鬼回来复仇。
乌七七在外面继续问男人当年的事情。
乌七七：“除了这五家人，还有别的人死了吗？”
男人摇摇头。
乌七七：“那之后陈婷一直没有离去？”
“对，那些害死她的人都已经死了，她为什么还不走？”男人有些崩溃。
乌七七：“你们不是不走吧，是没有办法离开吧？”
男人身子瑟缩了一下。
乌七七：“你们做了什么？”
男人：“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乌七七皱着眉，没做那又是为什么陈婷不愿意让他们离开？肯定是跟陈婷有关系的。
沐川在屋内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屋内的家具翻倒在地，看起来像是打斗过后的样子。
屋内的尸首早就被处理了，不过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沐川从屋内走出来，问道：“当年于家人都是什么死状？”
男人：“被……被人砍死的。”
能够想象得到场景有多血腥了。
乌七七：“陈婷？”
“不是。”男人摇摇头，道：“是于洋。”
乌七七：“看来是被控制了。”
男人说着于家那晚发生的惨案，于洋神智清醒，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亲手砍死了自己的家人，同样的惨案还发生在其他四家。
乌七七：“有人看到陈婷了吗？”
“当时陈婷就在于洋身边。”
乌七七：“怨气很大，是只恶鬼，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还能出现。”
沐川：“晚上会会她？”
齐明快哭了，这两个人不是吧，别人躲都来不及，他们两个却是往上凑。
齐明：“两位，你们还是放过我吧！”
乌七七：“胆子这么小，不锤炼一下不行。”
齐明欲哭无泪，为什么他这么倒霉。
乌七七：“去其他几家看看。”
其他几家的情况大同小异，屋子比于家要破败得多，屋内留下了大片的血迹，看起来是没人来打扫过。
乌七七：“于家之后有人来过？”
“听说是远房的亲戚，清算遗产的。”
乌七七点点头，估计这房子也没人敢要了。
乌七七：“陈婷一般什么时候出现？”
“晚上十二点之后。”
乌七七：“她还在村子里做什么？”
“不知道。”男人摇摇头，他们也不理解陈婷已经报仇了，冤魂为什么还不愿意离开。
乌七七：“陈婷发生那件事的时候，除了这五个人，还有其他人有什么异常吗？”
男人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乌七七点点头，“我们需要一个住的地方，就你家吧！”
男人两眼一翻，快晕过去了。
乌七七：“别晕，晕了也一样。”
现在要他们收拾一个房子出来实在是太麻烦了，既然有现成的，为什么不住。
男人叫陈华，女人叫李凤霞，夫妻两个住的房子不大，就剩下两间屋子。
乌七七对着沐川道：“你和齐明一间屋吧！”
沐川表情有些不满地看了齐明一眼，这小子太胆小了，不然他就可以和自己媳妇儿住一间了。
齐明紧紧地抱着沐川的胳膊，“你是我亲哥，沐哥，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沐川面色冷淡地扒拉开他的手，“离我远点儿。”
齐明：“沐哥……亲哥！”
乌七七猜测村子里肯定还有其他凶手，陈婷才不愿意离去，当年可能不只是那五个人。
乌七七仔细问了一下陈华当年的案件细节，他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不过陈婷是半夜才让人发现的。
村里面的人帮忙一起找，半夜两点多在玉米地里面发现了她。
陈婷被送往医院，之后就精神失常了，被接回家之后村里面那一段时间也是风言风语四起，陈婷和爷爷本来生活就不好过，之后老爷子一直求助无门，他们的生活更苦了。
家里面被人砸了，陈婷被人带走了。
乌七七并没有了解到陈婷和老爷子之间还发生了什么事儿，只知道爷孙两个关系很不错，不过看老爷子的样子，却又感觉里面有什么隐情。
半夜十二点，外面一片寂静。
齐明害怕地缩在被窝里，乌七七坐在床头，沐川坐在沙发上。
乌七七：“不是，大晚上的你们过来干嘛？”
齐明指了指沐川，“他担心你害怕！”
乌七七：“你别抖了，我不害怕，你看上去倒是挺害怕的。”
齐明：“我又不是你们，我是一个正常人！”
乌七七：“还没动静，陈婷还没出来？”
齐明快哭了，“你别说了！”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两个人能够这么淡定。
齐明抖个不停，外面突然有了一点儿动静，是女人的哭声。
齐明抖得更厉害了。
妈的，他好害怕！
那哭声忽远忽近的，感觉从不同的方向传来。
系统也没有办法定位，自从乌七七开始做这个S级任务之后，系统就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乌七七：“要不要出去看看？”
让她觉得奇怪的是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见过其他任务者，难道这一次六号门的门后世界任务只有他们三个人？这更是不符合常理，所以乌七七想要知道有没有其他人存在。
齐明：“不要吧！”
乌七七：“走！”
乌七七一把将他从被窝里扯出来，“大男人，坚强一点，以后你自己做任务怎么办？”
齐明哭着脸被拖出去。
外面黑漆漆的，沐川和乌七七手里拿着电筒，齐明哆哆嗦嗦走在两人中间。
乌七七：“你很冷吗？”
齐明：“我心冷。”
乌七七：“……”这别是吓傻了？
齐明：“你不懂！”你这么可怕的女人，怎么会懂！
女人的声音更加清晰了，乌七七他们走的方向是河边。
齐明看见河就不走了，“我不过去，万一她把我们拖进水里怎么办？”
他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陈婷的身影。
齐明：“这鬼究竟在哪儿啊？”
乌七七抬了抬下巴，“在你后面！”
齐明表情僵硬地转身，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儿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长发垂落挡住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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