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炫耀一辈子_医妃倾城:王爷榻上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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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炫耀一辈子

  别人能收买,他也能啊!

  别人用钱让大汉遭遇一切痛苦,还未必能达到目的。

  他一花钱,是让大汉什么都不用做,是个人都懂得如何选择。

  然而,惠王读不懂,还不经吓,竟然就那么当场认了。

  皇帝有心帮忙掩盖,偏心眼的护着惠王也进行不下去了。

  金銮殿内顿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皇帝禁不住怀疑,那样的皇后生出这样一个儿子不稀奇,可稀奇的是这真是他的种?

  所有人都感觉得到皇帝对惠王的拳拳维护之心。

  好不容易看到惠王遭殃,燕王怕皇帝又会轻男轻放,迫不及待的说道:“父皇,大哥已经认罪了,看来,这人说得没错啊!”

  “大哥这些罪名加起来可不小。”

  所以,不能随随便便判了,就算不要他的命,好歹终生监禁。

  或者禁足到新皇登基为止,彻底断了惠王的继承之林才好。

  皇帝:“

  这二儿子也没聪明到哪里去,幸灾乐祸简直不要太明显0

  兄弟阅墙还一点不掩饰,他这个父亲脸都被打肿了,他不帮忙还跟着扇一巴掌。

  听到燕王的声音,莫雯茹有些懵逼,抬头才看见亲哥哥自得意满的回列。

  头疼的扶额,事前再三叮嘱,在这一刻都毫无用处。

  忍这一次会死吗?

  落井下石真这么爽吗?

  没看惠王都已经掉进了坑里,他这么开口只怕还会适得其反,反而帮他搭了梯子,分散了注意力。

  最重要的是,一开始将这个消息捅给惠王就是为了保燕王不失圣心,结果一句话,让他一切打算都白费了。

  没见连惠王一系的宏王都没开口?

  思及此,莫雯茹特别无奈,有这么一个猪队友,他太难了。

  拱手出列,莫雯茹斟酌的说道:“父皇,大哥这事儿,不过是一时顽劣。”

  “父皇替儿子赔偿,派人给这位壮士修建住宅,赐他良田,再派御医给壮士的儿子妻子整治,药材惠王府出就是。”

  “至于壮士的女儿,放其回家,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以作补偿。”

  “若是此女还有要求,大哥可做证婚人。”

  能有堂堂王爷做证婚人,这还不叫长脸?

  寻常官家都无法拥有。足以炫耀一辈子。

  趴在地上的大汉神色一动,眼珠子一转,显然颇为心动。

  这种状告,就算因为惠王不反驳而赢了,最后他

  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反而带了一身伤,只盼着幕后之人能够多赏点。

  可永安王这么一说,到他手里的好东西就不少了。

  人生衣食住行,全靠银子解决,不仅有新房子还有田地,看病不要钱,女儿还有赔偿。

  这日子瞬间从贫农升级为小康啊!

  宏王眯了眯眼,深觉永安王最为可恶。

  “父皇,儿臣认为六弟的提议不错,不过,这人

  被气死的老父怎么办?人死可不能复生。”

  永安王瞥了他一眼:“修坟,请相国寺的僧人去做法场超度,让他老人家早等极乐,来世投个好胎。”

  宏王噎着,这样也行?

  貌似谁都还不能反驳,否则就是不希望死者投好胎,死得安息。

  文武百官怔怔的看着永安王,第一次发现这位真不愧他的封号。

  明明很复杂的一件事情,竟然被他简单粗暴的用银子解决了。

  对于大部分告状的人来说,解决办法,实际好处永远比公道重要。

  莫雯茹就是欺负这人不是真的苦主,不过受了指使来拉惠王下马的。

  既然能收好处干这事儿,就肯定拒绝不了金钱的诱惑。

  惠王下不下马对他来说,不如银子来得实在。

  宏王无奈的一笑,干巴巴的说道:“六弟的办法听起来不错,可有失公允,只怕难以服众啊!”

  莫雯茹嗤笑:“四哥这话弟弟就听不懂了,事情解决,苦主满意,还有什么不能服众的?”

  他笃定宏王不敢说什么公道自在人心,睁着眼睛装不懂。

  …

  “当然,大哥做错了事情,父皇再给点惩罚,给他一点教训就是,绝对公平公正公开。”

  文武百官憋得面色扭曲,神特么的公开公正公开。

  仔细一想,这不就是拿银子砸人吗?

  偏偏永安王还说得这么坦白坦诚,理直气壮,竟然让他们找不到反驳的点。

  所有后林都堵死了。

  最重要的是,除了幕后指使,大家都能满意啊!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特别不得劲。

  看着下面人的表情,皇帝突然觉得很爽,一直知道这个儿子嘴巴很毒,经常说话能噎死人不偿命。

  万万没想到还能运用到朝堂之上,舌战群儒,一开口将所有人的话堵回去,只听他一个人说了。

  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个儿子有这等本事呢?

  “殿下之人,这样的处理办法,你可满意?”

  除了皇帝,谁也没反应过来,其实莫雯茹无形之中已经偷换了概念。

  将惠王犯的国法变成了家法,让皇帝这个当父亲的赔偿了事。

  不再经历司法程序,自然就不需要根据法律来判

  所谓的惩罚还不是皇帝说了算?

  只要告状的人不计较,不追根究底就行。

  而告状之人要什么,永安王也掐得准准的。

  大汉心里早就想点头了,事实本来就不像他说的那么惨,偏偏什么好处都被他得了。

  这一百军棍也值啊!

  如果说出去,肯定很多人都愿意来挨这一百军棍,彻底改变人生。

  所幸他还知道自己的任务,而且因为幕后之人,他这一百军棍算不得真。

  可是,他现在要怎么办啊?

  幕后之人可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选择,并没有教过他。

  而且,大汉并不知道真正的幕后是谁,接触的只是手下之一。

  “殿下人,怎么不回答?对此,你还不满意?”皇帝心里有数,是碰见指使人没算到的场面了。

  “那朕派人给你修一座两进宅子,赐你一百亩良田,赔偿你女儿一百两做嫁妆如何?”

  光说赔偿或许没概念,那就来点具体的。

  何况,这是皇帝亲自开口,没有假,不掺水。

  比幕后之人的口头承诺,真实,有数量

  一转眼就得到上千两的家产,大汉有些头昏眼花,感觉像是在做梦。

  再也经不住这庞大的诱惑,大汉忙不迭的应了。

  宏王垂眸,内心对永安王多了很多的警惕。

  文武百官也仿佛第一次认识永安王,纷纷感叹他的—针见血。

  莫雯茹心里苦,可他没地方说。

  这样的风头他向来不出的,可是为了给燕王分散注意力,实在没办法。

  在这么一件事情上,燕王出声了,他补救了,宏王还搭话了,加上事情解决了,燕王的错就小了很多。

  然而,他因此吸引的仇恨可不只是宏王一个人。

  所幸那大汉应了下来,莫雯茹便事不关己,不再开口。

  同时还不明意味的看了燕王一眼,让燕王回神过来,有些自行惭愧。

  至于那个大汉事后会怎样,莫雯茹漠不关心,这样的棋子坑起来毫无压力。

  他只是一个引子,是要用来引出惠王铁矿的事情。

  被莫雯茹这么一打岔,后面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了。

  有计划的人纷纷给自己人递眼色,表示暂缓继续。

  皇帝居高零下的将所有人神色动作收入眼底,眸色深邃:“既然你满意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朕自然会将你该得的送到你手上。”

  大汉明显不懂时政,没等到有人暗示他怎么做,以为这就是默认了他的选择。

  高兴得赶紧拜谢:“草民谢皇上赏赐,吾皇万岁万万岁,大瑞有皇上这样的明君,是百姓之福啊!”

  在此人的彩虹屁中,丞相许策出列:“臣有本启奏。“

  气氛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皇帝的心情原本很低落,很复杂,被莫雯茹一搅合,反而放松了不少:“准奏。”

  “臣,参阳安郡,盐合县县令,贪赃枉法,擅自截留朝廷拨下去的救灾银子,造成管辖百姓遭遇雪灾,流离失所,以至于壮年成流民,落草为寇,为祸四方。”

  “臣,参阳安郡郡守失职监管,督查不利

  许策铿锵有力的声音在金銮殿中回响,一系列官职人名被他点出来,均有好几条罪证,连带整个阳安郡都要遭殃了。

  这事儿是许策自己找人去查的,因为林木媛的箱子被人抢劫,让他察觉这个地方或许有很大的问题,

  结果带回来的证据非常惊人。

  旁人被最近京城的热闹迷花了眼,都没有注意。许策突然参奏,听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他们怎么不知道阳安郡还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儿?许策的本意是给莫雯茹解围,免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永安王拉了过去。

  不过这确实是正事儿,也是大事儿,皇帝事前也没得到风声,越听越严肃。

  整件事情一摊开,惠王那被定性为家法的事都显得很小了。

  眼看所有人被许策吸引了过去,莫雯茹松了口气,也承了许丞相这个人情。

  好不容易挨到散朝,重要官员都被皇帝招去了御书房商讨,莫雯茹趁机遁走。

  宸淑妃将燕王叫过去继续教育,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之前给燕王耳提面命了多少?为什么关键时刻总管不住自己的嘴

  莫雯茹憋气,不太高兴的出了宫,随便找了一家酒楼,要了个包间呆着。

  阿海瞧着不太对劲,连忙给林木媛送了口信。

  林木媛狐疑:“你叫阿阔?”

  如果没记错,莫雯茹身边的四大近侍,是以海阔天空命名的。

  之前只见过阿海,那日去永安王府瞄了一眼阿阔和阿天,确实有两分眼熟。

  “是。”阿阔明显惜字如金。

  林木媛:“殿下?发生了什么事?”

  阿阔:“属下不知。”

  林木媛:“

  一问三不知,凭什么让她走一趟啊?

  “殿下不开心。”阿阔努力了。

  林木媛脸色怪异,永安王不开心找她干嘛?

  “所以,这不是殿下的意思吧!”

  “阿海的意思。”阿阔毫不犹豫的供出小伙伴。

  林木媛无语,想了想,转身换了一身衣服,拿了两本书出门。

  “殿下,这孤本是前朝的前朝,一个有名的进士从九章算术中延伸出来的算术数,我感觉还不错,殿下有空可以看看,或许能有什么收货。”

  林木媛笑盈盈的将书搁在莫雯茹面前,努力推荐。

  莫雯茹很给面子的翻了翻,眼睛微亮。

  他确实对算术很感兴趣,不知道林木媛是真的知道这点?还是巧合?

  “哪来的?”

  “有人当回礼送给了阿明,我瞧着不错就拿过来瞅瞅。“林木媛啼笑皆非。

  “那日我的荷包掉在殿下书房了,不知道永安王妃有没有看见?”

  “后来我让阿明帮忙掩饰,就每个王爷都送了一个。”

  “他们爱多想,还纷纷给了阿明价值不菲的回礼

  呢!“

  就是那么巧,她确实知道莫雯茹刚巧就爱好算术。

  莫雯茹恍然:“哦!”

  这件事情永安王妃也提过,问他是他来准备回礼,

  还是她给送去公主府。

  莫雯茹自然揽了下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溪华赚大了,听说她还送了一个给父皇,然后得了一大堆的赏赐。”

  提起这,林木媛忍俊不禁:“是啊,阿明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看她慌得挺可爱的。”

  想起陆琦明惊慌的咋呼,莫雯茹笑了一声,心口的那股郁气散了一半。

  林木媛见时机成熟,开口就问:“殿下看起来不高兴,莫不是今天早朝发生了什么?”

  自从上次跟林木媛非常愉快的聊天后,莫雯茹对她多了一丝亲近,信任,以及放心。

  早朝的事情瞒不住,很快就会人尽皆知。

  所以莫雯茹想都没想,吐槽般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最重要的还是他的想法。

  林木媛哭笑不得,对莫雯茹深深的同情:“这么说殿下这一波亏大了啊!”

  本来是想幕后操作,片林不沾身。

  谁知道燕王会这么玩,搞得莫雯茹不得不救场,顿时暴露了很多东西。

  莫雯茹切了一声:“可不是么?我感觉不仅父皇注意到我,文武百官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日子不要想清净了。”

  林木媛有些遗憾,莫雯茹终究还是选择了保他亲哥哥。

  在他眼里,亲情大于一切。

  这样的想法太难得,因为其他人不这么想,莫雯茹永远是吃亏的那个。

  林木媛喝了口茶:“身处这个位置,本身就不要想清静。”

  “除非,殿下能够自残,像儒王那样。”

  然而,儒王却不甘心,偏偏要自己跳进来,多么身残志坚?

  莫雯茹黑线:“那……我还是觉得健康最重要。”

  本来退出竞争就是他的让步和妥协,还要他用自

  残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心意,何必呢

  如果别人不相信,那他不如就争?看谁失望。

  林木媛一点不意外:“那殿下还是多做准备,免得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日子就不好过了。”

  她知道宏王一直对永安王很警惕,这件事情只会加深宏王对莫雯茹的忌惮。

  “搞不好,有人在整惠王的同时,还想将殿下拉下马来,就算不能一箭双雕,好歹让你在皇上面前丢脸。”

  莫雯茹偏头:“不是怀疑父皇已经立了遗诏?说明父皇心里早已经有了人选,丢不丢脸无所谓。”

  反正他长这么大已经习惯了,父皇在意惠王,母妃看重燕王,他已经过了需要父母之爱的年纪。

  林木媛皱眉:“遗诏啊!“

  摸了摸下巴:“就算有遗诏,那也得有人知道,否则,皇上还来不及交代,这遗诏……也可以当成没有。”

  按照事情的发展,前世的莫雯茹似乎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他早知道有遗诏的事情了。

  可宏王登基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这个东西。

  要么徐婕妤的相好过于厉害,直接找机会将遗诏

  毁了。

  要么老皇帝就没来得及交代,遗诏也等于废圣旨。

  还有一个可能,遗诏最终落到了宏王手上,上面的名字却不是他,所以毁了。

  否则,手握遗诏这么名正言顺的事情,宏王怎么会放过?

  不仅会用,还会大书特书,证明他上位是正统。

  也不至于刚登基时手忙脚乱,累成狗还差点压不住场子。

  林木媛努力回想,觉得最后一个可能性最大。

  因为在夺嫡结束之前,宏王有一阵情绪非常低迷,易爆易怒,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

  现在想来,若那个时候宏王就得到了圣旨,知道了遗诏上的名字,明白老皇帝心中所属,会失望透顶,愤慨不满非常正常。

  “不知道这遗诏在哪里?”

  莫雯茹淡淡的说道:“我觉得,不能找到这份遗诏,徐婕妤的那位相好应该不会有什么行动。”

  第26章百感交集的熟人林木媛点点头:“听说那个冒死送消息的丫头醒了?关于徐婕妤的那位相好,有没有说什么?”

  莫雯茹脸色微僵,瞥了她一眼:“真想知道?”

  这已经算是皇室秘辛,皇家丑闻,外人知道的下场可不好。

  林木媛愣了愣:“不知道也罢,殿下不必说。”

  莫雯茹无语,喝了一口茶:“我不说,你是不是也已经猜到了?”

  林木媛讪讪一笑:“没有,殿下不要乱说。”

  莫雯茹:“

  自己还想隐瞒,简直太蠢了。

  “你猜是谁?”

  莫雯茹放弃了,不管什么丑闻不丑闻的,他不说,她依旧能猜到,不过是枉做小人。

  林木媛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我觉得吧,不是魏王就是儒王。”

  莫雯茹诧异:“为什么不可能是其他皇叔?”

  林木媛反问:“难道说,那丫头有说那人的声音是年纪大的?”

  莫雯茹一噎:“那倒是没有,而且,说那人声音其实很年轻。”

  “这不就对了?你的皇叔跟皇上是同辈的,正常来说,能够继承皇位的可能为零。”

  “徐婕妤这是有多傻才会选择殿下那些年纪不小的皇叔?”

  “这样不如安安分分的伺候皇上吧!”

  知道结果再来分析,到处都是破绽。

  莫雯茹点头信服:“这样啊,倒也是,徐婕妤定然是自信能比现在更好,才会对那人死心塌地。”

  扣着下巴若有所思:“徐大人这反应,不像是不知情的,若是对方胜算不大,他怎么会愿意给徐婕妤打掩护?”

  “一个不慎,全家都得跟着陪葬。”

  富贵险中求,可连冒险都不值得,还怎么求富

  责?

  “为什么不能是惠王?”

  …

  林木媛诧异:“你觉得他有这脑子?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就算有人给他出注意,一板一眼的教会他怎么做,怎么说话,你觉得他能做到丝毫不露破绽吗?”

  莫雯茹失笑:“不能,这么说,排除我二哥也是同样的理由?”

  林木媛眨了眨眼:“我觉得燕王或许看不上徐婕妤那样的。”

  “燕王也不会知道皇上喜欢哪一种。”

  不能说皇上就喜欢徐婕妤这种,至少进宫六年没有被遗忘,这才能凭借肚子受宠。

  “那为什么不是宏王?”莫雯茹眼神一沉,总觉得林木媛对宏王特别了解。

  林木媛一愣,她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是要给他找个理由?

  “宏王啊,他其实看不起女人。”

  莫雯茹呆住了,为什么这句话听进了耳朵里却不

  懂?

  下意识的反问:“什么?”

  “宏王觉得,女人都是闲暇的调剂,是个玩物,并不会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选择用女人来成事。“林木媛淡淡的说道。

  前辈子利用她也是因为巫家暗中势力。

  办事是巫家的人,她不过是牵制的棋子。

  偶尔从她这里得了主意,转身就对巫家的人说是她的吩咐,不见得真看得起她替他心力交瘁。

  莫雯茹怔怔的看着林木媛,总觉得心底有些泛酸:“你就这么了解他啊?”

  一般人真不看出宏王是这种想法,他向来将心思藏得深。

  林木媛无法解释她跟宏王之间的关系,只是笑笑说道:“殿下知道我跟宏王是仇人,不共戴天的那种就可以了。”

  “为了对付他,自然要了解他。”

  莫雯茹深深的看着林木媛,似乎想要看透她,想

  知道她跟宏王有什么样的恨,足以不共戴天?

  都说有爱才有恨,他真怕林木媛跟宏王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交情。

  可是,那日在腊梅园,他们分明是第一次见面。

  有心想问,可见林木媛不想说,莫雯茹也只得作罢。

  “这么说,果然只剩下魏王和儒王。”莫雯茹将心思压了下去,苦笑。

  “那日去皇庄之前,你要是跟我说怀疑他们俩,我可能会当成笑话。”

  林木媛好奇:“这么说,殿下发生了什么?”

  莫雯茹叹气:“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这段时间看儒王的眼神总觉不太对劲,审视的意味太强了。“

  “而且,你绝对想不到,儒王今日来上早朝了。”

  林木媛点头:“这个时间点确实很微妙。”

  “儒王有时候也会来上早朝,不过次数不多,大家都以为他是新鲜,他也从来不发言,都当他只是来玩玩。

  毕竟是皇子王爷,围观个早朝的热闹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想想,不只是这次,儒王每次出现的时间都很微妙。”

  “今天我特别注意到他,才发现他看我的眼神,真的充满审视和忌惮,跟别人没什么不同。”

  “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又何须忌惮我?”

  林木媛认同:“以前……殿下对魏王也没有防备吗?”

  “有,但是没那么多,他的形象的确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莫雯茹有些无奈,一个个兄弟都这样,实在难相处。

  “可自从你说他有花粉症,我就知道他装得有多好。“

  “既然我连儒王都能怀疑,何况是魏王?”相比之下,魏王可比儒王更加容易让人怀疑。

  撑着下巴,林木媛若有所思:“那殿下怀疑谁?”

  莫雯茹挑眉:“儒王。”

  林木媛睁大了眼睛:“是你那属下说了什么吗?”

  如果徐婕妤的老相好真的是儒王,那就一定跟之后的儒王之乱有关系了。

  果然,很多事情都不是独立存在的。

  这么说,儒王知道了遗诏的事情,肯定动用手段寻找了。

  越是皇帝身体不好的时候,他找得越急,自然就让皇帝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嗯,确实是这样才合情合理。

  “她去得晚了一点,只听到徐婕妤叫对方什么……鸡,前面一个字发音比较模糊,她听得不是太真切。“

  “我让她尽量学了一变,是怎样模糊的发音

  林木媛不免有些紧张:“然后呢?“

  “然后,我想了很多遍,跟岳白云商量,最终觉得,徐婕妤喊的应该是子机。”

  林木媛一脸茫然:“谁啊?”

  莫雯茹轻笑:“难得……居然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子机,是儒王的字。“

  林木媛:“欵?儒王的字?那我不知道很正常,他似乎很少用。”

  “嗯,儒王的字也是父皇取的,他出身于子时,然后取了天机中的一个字,代表着父皇对他的期待。”莫雯茹说起还有些羡慕。

  这份父爱,可是儒王独有的。

  林木媛瞪圆了眼睛:“代表着皇上对儒王的期待?这怎么可能?”

  “子机?子时的紫微星?那不是最亮的帝王星?”

  原来如此,她就说为啥儒王天残,还能那么自信的认为老皇帝能传位给他,完全没有理由啊!

  搞了半天,还是老皇帝给儒王的自信。

  取这么个字,不让人误会都难啊!

  “是啊,若是儒王完好无损,恐怕光是这个字就表明了父皇会传位于他,可是他天残,小时候身体也

  不好。“

  “所有人都以为,父皇给他取这个字是为了让紫微星的龙气压住他的命格,能让他安然健康的长大。”

  林木媛:“

  所有人的认为是对的,唯一理解错的,怕只有儒王本人。

  或者说,儒王拒绝后面一个解释,为了他的野心,不断说服自己,老皇帝就希望他是紫微星。

  真是巨坑啊!

  “为什么没多少人知道儒王的字?”

  “当初父皇取了这个字就没多少人知道,还惊吓轰动了一批人,儒王和父皇就默契的很少提及,久而久之,大家都淡忘了。”

  林木媛恍然:“这么说,徐婕妤竟然能叫这个?莫非还是真爱?”

  不不不,没理由的。

  儒王就算天残,以他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

  没有

  从他将徐婕妤送进宫就看出,绝不可能是他真爱。

  否则,他怎么甘心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送到父亲床上?

  这么不折手段也要挣扎吧,徐婕妤又怎么甘心沦为工具?

  …

  要知道,徐婕妤伺候皇帝可是真伺候,而且当初进宫还经过身体的严格检查,绝对是处子。

  儒王就算能瞒天过海,要做到这一步也不容易。

  为此丝毫痕迹没有露,只能说明当初徐婕妤本身就是完璧,用不着节外生枝。

  莫雯茹瞥了林木媛一眼,这话推测得就很没有水准。

  “怎么可能?儒王再贪恋权势,以他的性格也做不出将自己真爱推出去的事情来,徐婕妤不过是颗棋子。“

  “哄着她罢了。”

  林木媛叹气:“可怜可悲啊!”

  身为棋子,还爱上主子的女人最可怜了,完全就是一个悲剧。

  “这不是她自愿的吗?可怜什么?“莫雯茹眼皮子跳了跳。

  林木媛轻轻一笑:“晌午了,我都饿了,殿下难

  不成喝茶就喝饱了?”

  莫雯茹:“

  这话题转移得他戳不及防。

  “让你丫鬟去点吃的。”

  林木媛高兴:“既然知道是儒王,殿下要怎么做?”

  莫雯茹诧异:“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林木媛:“”好像是什么都做不了。

  之前她们还在劝莫雯茹不要轻举妄动,怎么突然又犯蠢了。

  “应该是我太饿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林木媛给自己找台阶:“殿下倒是不如那日冲动愤慨了。”

  莫雯茹嗤之以鼻:“又不是我做错事

  说起这,他陡然发现,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

  心口的那股郁气也不知不觉的散了,心情松快了起来。

  这女子,还真有莫名的本事。

  “对了,丞相在跟父皇说阳安郡,盐合县的事情,你那批东西应该可以通过官方的手段查一查,比自己暗中查探容易一些。”

  林木媛叹了一声:“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已经看开了。”

  “能找回来固然好,找不回来也没办法强求。”

  “只要不是熔了,总会有线索的。”莫雯茹没那么悲观:“就算是落草为寇,那些人也跑不远,东西抵押出去也会在阳安郡内。”

  林木媛轻笑:“那只要不是眼瞎,都不会融了,都是大师级的独一无二的手艺,熔了就只能得到首饰本身的材料,价值低了无数倍。”

  可是,不保证有人就眼瞎啊!

  为了掩藏踪迹,熔了就熔了,反正是白得的。

  这日吃饭总算顺顺利利的,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过了两日,陆琦璃再次上门,一脸八卦。

  “盼盼,你不知道,我那大表哥,也就是惠王,他可惨了。”

  林木媛那日听莫雯茹提过,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他怎么惨了?”

  “两日前的早朝发生了好多事情,皇帝舅舅震怒,因为出现的流民事件,阳安郡到盐合县那一系的官员基本都被措了。”

  陆琦明小脸熠熠生辉:“皇帝舅舅还派了飞龙卫去抓人,左子游带着人亲自出马,要将情节严重的带回京城交给大理寺审判。”

  听到左子游去了阳安郡,林木媛心中一动。

  到时候左子游必定会亲自帮忙寻找她那一批东西,难道这就是莫雯茹说的官方渠道?

  “飞龙卫还真是忙啊!”林木媛扫了一眼陆琦明,发现她提及左子游似乎没什么特别反应。

  “可是,这跟惠王有什么关系?”

  陆琦明唉声叹气:“你不知道,阳安郡的郡守,皇帝舅舅一定会重重发落,刚好,他是惠王妃的亲小叔,算是惠王一系的人物。”

  “加上那日有人告御状就是告的惠王,两件大事都跟惠王有关,皇帝舅舅的脸色很难看。”

  林木媛:“

  这就难看了?貌似还在开始啊,那铁矿才是重磅炸弹。

  “告御状的人不是已经好好解决了吗?”

  林木媛觉得老皇帝最后的这几年有点惨,很多事情跟他预想的完全相违背。

  活生生承受了很多迟暮老人不该承受的东西。

  陆琦明表情怪异:“是解决了,可是总感觉整件事情怪怪的。”

  林木媛好奇:“哪里怪了?”

  陆琦明声音小了一些,凑近了说道:“听说啊,那个告状的人根本就不像他长得那么憨厚老实,据说年少的时候学过几招,所以练了一副壮硕的体格。”

  “可他平日里就在赌坊给人当打手,还去青楼做过护卫,跟着干过逼良为娼的一些事儿。”

  “据说,他的妻子其实是青楼出身,当年装了脏病,利用那莽汉的人情用低价赎出来的。”

  “那个莽汉在他们那儿的名声很差的,若非赎出

  来一个姑娘,根本没人愿意嫁给他。”

  林木媛吃惊:“这人这么混啊?”

  她知道,这个人告御状,必定是宏王的手笔,他太想将私自开采铁矿的帽子扣在惠王头上了。

  哪怕失去一座铁矿,能掰倒惠王这座大山,至少不算亏。

  能找到这么一个人,绝对是用了心的。

  听莫雯茹的描述,这人还听过几天书,有一点学问。

  陆琦明这么一说,敢情还练过武,做上了打手?

  这年头,普通人中文武都点货的人可不好找。

  “对啊,若不然也不会娶不上妻子。”

  “他虽然娶了妻子,有了一双儿女,可实际上很少落家,赚的银子就跟朋友吃吃喝喝了,根本不会拿回去。”

  “家里年迈的父母和子女都靠一个女人养着,他妻子根本不是被大表哥气出病来的。”

  “而是早就郁结在心,积劳成疾,身体本就不

  林木媛眨了眨眼,这个版本就很惊人了。

  “那他被气死的父亲呢?”

  “也不是气死的,据说早就病入膏肓,为了教导孙子也一直累,年前就倒下了。”

  陆琦明哭笑不得:“大表哥刚好赶上了,老人家本来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听到孙子孙女摊上事儿,受不住,一口没提上来自然就去了。”

  林木媛:“

  那非要说被气死的也没有错。

  “他儿子腿折残废了吗?”

  “并没有,御医说,不过就是脱臼而已,为了闹事儿没有及时正骨,反而快熬坏了。”

  “所幸还来得及正骨,敷点药,吃点药,养着就能好。”

  林木媛彻底无语了,知道告状之人夸张,但是没想到夸张到这种地步。

  根本就脱离了事实啊!

  “那他肯定吃到了苦头,如果脱臼当时直接正骨,

  会好很多。”

  “拖了几天就长了几天,再来正骨,呵呵自讨

  苦吃。”

  林木媛连连点头:“可不是嘛,听御医说叫得可惨了,吓得他手一抖,结果正骨还正错了一次,后面硬生生掰回来的。”

  林木媛一脸没有诚心的同情:“二次伤害,没有痛晕过去还不算极致。”

  “最后确实痛晕了,安静些更好处理后面的事。”陆琦明学着御医的感慨。

  这种差事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放松,对诊治的人也能下得去狠手。

  “这么说,他那个被逼为奴的女儿也不见得像他说得那么惨?“林木媛发现了这件事情的套林。

  “—开始确实是强制送进永安王府的,可他女儿,和一大家人不见得不愿意。”

  陆琦明嗤笑:“听说进府那天,莽汉的女儿还挺高兴的,不仅能穿新衣服,还有首饰,吃得也比家里好,早就安心待下去了。”

  “她有惠王的特别关照,惠王妃也知道前因后果,多少交代了一些,几乎没人会找她这么个小人物的麻

  烦。”

  “在惠王府的日子过得挺不错的。”

  “后来莽汉得了皇帝舅舅的圣旨,要带着他女儿离开,那丫头还坐在地上撒泼,死活不愿意。”

  林木媛觉得她活了两辈子,听说这一家子也涨见识了。

  个个是极品,平日里都是怎么过日子的?

  “最后是不是那莽汉说起有赔偿的银子,才将他女儿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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