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漏网之鱼_医妃倾城:王爷榻上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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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漏网之鱼

  陆琦明点头:“对啊对啊,听说有一百两赔偿银子做嫁妆,立刻就同意回家了,不过那丫鬟心不小,非要她自己保管银子才肯离开。”

  “惠王妃看不过去,又格外给了五十两送瘟神。”

  “好说歹说,才将那父女俩送走。”

  林木媛感慨:“倒也正常,那女子明显被惠王府的荣华富贵迷了眼,倒是了解她的家人,知道为自己争取。“

  “不过,他们这么闹,回去后可不一定好过。”

  惠王吃了这么大的亏,再了解了这一家子的坑,定然气不过会报复的。

  还有指使莽汉的宏王,因为莽汉擅自决定应下了赔偿,原本的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

  都还没有引出惠王手下的铁矿,那日早朝上就不得不戛然而止,也不见得会放过他们。

  宏王这个人,最擅长杀人灭口,最信奉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就算惠王不出手,宏王也必定不会留着。

  灭口,这两人还要看谁的速度快,谁抢到算谁的。

  可不管是谁得手,都是惠王的锅。

  与此同时,还有别的势力对莽汉感兴趣,想要知道他背后之人是谁,或者又有其他什么目的。

  总之,别想拿着这么多钱能安心过日子。

  皇帝不知道吗?

  从出生到登基,从青涩到年老,老皇帝对付了那么多敌人,怎么会料不到莽汉的下场

  只不过,不需要他亲自吩咐动手罢了。

  反而,从这件事情上,看谁得手,还能估算一下几方势力的实力。

  唯独那莽汉一家子,是彻彻底底的牺牲品。

  陆琦明感慨附和:“是啊,这些银子都不是那么好拿的。”

  “皇帝舅舅肯定知道的,事后根本就没有吩咐去给莽汉一家人修建住宅,甚至,说赏给他的百亩良田都没有任何规划。”

  为什么不吩咐?不规划?

  显而易见,这人都活不了几天了,折腾那么多干啥?

  “说起住宅,他们家原本是

  陆琦明遗憾的摇了摇头:“只是一座四面透风的牛棚而已,一个女人要养公婆,还要养子女,能够不饿死就算本事了。”

  “这男人还时不时回去扣点银子,哪有余钱修建

  林木媛哭笑不得,宏王能找到这么一颗棋子,真是不容易。

  可以说,从惠王盯上这一家人开始,就是宏王给准备的。

  否则,在惠王做过的事情中去找未免太难了。

  “这么说,阿明应该要小心些,听说这人就是你那温泉庄子边上的人,以前还佃过你庄子的田地。”

  “这种人太容易出幺蛾子,别跟他扯上关系最好。“

  林木媛叮嘱。

  惠王也怕铁矿跟陆琦明扯上什么关系,他可不允许旁人插手。

  所以,寻找的地方没有在庄子内,而是庄子边±0

  谁知道宏王会准备好这么一户人家等着他上门。

  陆琦明点头:“我听到消息就让心腹去将庄子上的人捋了一遍,像类似的人尽早断了干系,以免发生什么被牵连上还莫名其妙。”

  “不过,奇怪的是,那个有问题的庄头依旧本本分分的,暂时抓不住他的把柄。”

  林木媛点头:“让人看着便是,若能从此本分下来,倒也不用吝啬给他一次机会。”

  “如果还有异心,两罪并罚。”

  如今铁矿不属于宏王了,那庄头对宏王就没用了。

  庄头之前收了宏王的银子,但是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帮忙约束庄子里的住户而已。

  宏王贵人事忙,那庄头暂时也不好灭口。

  幽幽的叹了一声:“事情过去两日了,那一家人…恐怕差不多了

  随着林木媛的感叹,话题显得有些沉重,陆琦珥又说起其他,才将注意力转移开去。

  不管那家人有多么极品,到底是好几条人命,旁人看着自然有些唏嘘。

  当日夜凉如水,风高无月。

  温泉庄子边上来了好几波不速之客。

  有人什么都没做,只是找了个地方潜伏下来。

  有的人想做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后面的人就来了,被迫躲了起来。

  只有一队人,存心来搞事的,根本不管别的,直接泼油,一把火将牛棚烧了起来。

  牛棚四面透风,加上又是木头稻草盖的,火势一起,瞬间将整个牛棚都囊括了进去。

  里面的人根本跑不出来,不一会儿就听到各种惨叫声,在夜色中令人毛骨悚然。

  “曄里啪啦”的燃烧声响,熊熊烈火照亮了浓墨的夜色,仿佛择人而噬的巨兽吞噬着人命。

  埋伏起来的人已经惊呆了,虽然他们知道会有人来杀人灭口,他们的任务就是趁乱能救则救。

  带回去审也好,留着后手也罢,总之有他的用处。

  那都是主子考虑的问题。

  更有甚者,纯粹来吃瓜的,观察一下别家势力的实力。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灭口之人竟然会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惨烈,残忍。

  不仅快准狠,还让他们无法施救。

  …

  等反应过来,牛棚里面的人跑出来也已经浑身是火,在地上惨叫着滚来滚去也无济于事,最终毫无动静,被烧成焦炭。

  牛棚距离村子有些远,大晚上的等村民发现已经烧至尾声。

  不过,村民们不敢怠慢,叫嚷着提桶的提桶,端盆的端盆,老远的打了水过来将火星子彻底扑灭才松了口气。

  有胆大的刨开灰烬,发现了三具焦尸,议论纷纷。

  “惨啊,这富贵儿家不是才发了财吗?一把火就给烧没了。”

  “不仅人没了,只怕银子也没了。”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人死了,银子还没有花。”

  “富贵儿家不知道怎么突然得了一大笔银子,该不会干了什么坏事儿遭报应了吧!”

  “报应,肯定是报应,老天爷降怒,一家人全没了。“

  “不对啊,富贵儿一家还有四口人,怎么才三具尸体?”

  “仔细看看,似乎富贵儿的闺女没在呢!”

  “得了吧,那是分赃不均,昨日我从这儿林过还听见富贵儿跟她女儿吵起来,差点动手呢!言语之间都是银子什么的,肯定闹翻了,搞不好她闺女跑出去了,刚好不在家。”

  众人纷纷咋舌,父女俩也能闹成这样?

  消息很快传开了,这一把火又放出了不少新八卦。

  宏王府。

  “主子,事情已经办妥,不过,那人有个女儿并没有在家,逃过一劫。”

  宏王脸色阴沉了下来:“找,斩草要除根。”

  属下低头:“是,主子。”

  “尾巴扫干净了,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是本王动的

  手,若是不得已,让大哥担了这功劳就是,反正他乐意。”

  属下头垂得更低:“是,主子。”

  “至于漏网之鱼,必须隐藏行踪寻找,找得到就杀,找不到也要注意着不让她落入敌人之手,免得横生枝节。”

  一个女子,宏王不是很在意。

  知道一点内情的只有那莽汉,他闺女不过是被迫在惠王府住了几天,实际什么都不清楚。

  惠王府。

  “不好了,主子,我们过去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一把火将人连带牛棚烧得干净。”

  属下顿了顿,并没有提及漏网之鱼,免得平添许多任务。

  莽汉的闺女到底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现在成了孤女,翻不起浪花来。

  惠王咬牙切齿,一张英俊的脸难免有些扭曲:“果然有人在背后捣鬼

  “杀人灭口也比本王快一步,到底是谁?”

  惠王气得一巴掌拍在桌上,反震力让手掌有些痛。

  连忙强忍着背背后,不能让属下看出来,太有损形象了。

  痛得珊牙咧嘴,看起来像恨得继续咬牙切齿。

  忍耐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给本王查,一定要将背后的捣鬼的人给查出来,特么的,当本王好欺负吗?竟然敢算计本王。”

  属下低头:“是,主子。”

  看得出来,主子真的是才反应过来。

  惠王陡然想起那牛棚的作用:“那牛棚被烧没了?”

  属下点头:“是,剩下一点也全塌了。”

  “灭口就灭口,怎么还放火将牛棚给烧了?就会坏本王的好事儿。”

  “过阵子,找几个外地人过去,在附近或者原地修屋子住下来,继续本王的事业。”

  “做什么,都不能坏了本王的好事儿,浪费一天,

  可要少采好多铁。”

  惠王觉得自己特别牛掰,一转眼又想到了别的好主意。

  一群刁民,怎么比得上他的大业?

  这些铁矿,足够他增强好几倍的实力。

  属下颤微微:“主子,这事儿不告诉皇上吗?”

  惠王表情冷漠:“父皇只有本王一个嫡子,皇位会是本王的,天下还是本王的,还缺一个小小铁矿山?”

  “你是不是不想办事?本王可以找别人去做。”

  属下面如死灰,赶紧应了下来,快速消失在惠王面前。

  惠王若是有事,他们也活不了,可现在敢说个不,立刻就得死。

  盼着惠王没有事?私自开采铁矿是重罪,又能瞒多久?

  除非老皇帝立刻驾崩,惠王立刻登基,否则……左右前后都是一个死字,他们太难了,看不到任何生机。

  燕王府。

  那日被宸淑妃好好教育过,掰碎了分析给他听,燕王终于老实了。

  涉及到失去圣心,惹得皇帝不快,甚至可能被皇帝迁怒的大事,燕王怕了。

  晕晕乎乎的,燕王答应了宸淑妃,乖乖在王府呆着等结果。

  这一次,燕王没有派人参与,但是陈家有人去了现场,事后给燕王送了消息。

  燕王搂着爱妾,吃着山珍海味,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哈哈,一把火全烧了?哈哈,这是谁动的手?”

  “深得本王的心,有人认,本王一定赏了他。”

  属下和爱妾都满头黑线,总觉得这燕王有时候简直魔怔了。

  看见惠王吃瘪就高兴。

  看到惠王得了好处就生气,专门盯着一个人不放。

  施珠儿眼珠子转了转,柔弱无骨的坐在燕王身边,露出洁白如玉的皓腕,捻了一块糕点。

  娇滴滴的说道:“王爷,惠王肯定也气死了,吃…w

  燕王就吃这一套,乐呵呵的在施珠儿翘臀上抓了一把:“对啊,每次看到他生气,本王就高兴,哈哈…

  “来来来,这几日本王不能出去,你可得给本王找找乐子。”

  施珠儿咯咯笑着:“好,妾一定好好伺候王爷。”

  她成了王府的夫人,都不用自称奴婢了,多好啊!

  只要燕王高兴,她定然不只是夫人。

  说不定将来还能成为妃子呢

  魏王府也同样有消息回馈,五大三粗的魏王,脸上闪过一抹精明,哪有一点平日里对外的憨厚之气?

  “狗咬狗,一嘴毛,呵呵,咬吧咬吧,最好是咬得两败俱伤,本王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了。”

  儒王府的情况稍微有所不同。

  似乎没有吃瓜的幸灾乐祸,反而有些紧张。

  儒王阴沉着脸:“那日徐家的丫头可找到了?”

  属下呼吸一窒:“属下无能,并没有任何消息。”

  “什么?“儒王突然瞪圆了眼睛,愤怒到充血,拔起身边的剑,一言不合就刺了过去。

  属下有反应,却没敢动。

  眼睁睁被利剑刺穿了心脏,很快就停止呼吸,僵硬的倒了下去。

  儒王将宝剑抽了出来,一抹血犹如喷泉冲了出来。

  他视若无睹,掏出一块洁白的手绢将剑刃上的血擦干净,还剑入鞘。

  冷声说道:“废物,都是废物,既然无能,那就去死吧!”

  周围的空气凝重,这会儿谁也不敢出来。

  只有他们这群暗卫知道,对外的儒王温柔到骨子里。

  所有的暴虐,所有的脾气都在无人的时候发泄。

  直接面对的他们,朝不保夕,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死了人,感觉发泄得差不多了,儒王安静下来,脸色还是不好看。

  “来人,清理干净。”

  语落,房屋门被打开,一个拿着拂尘的太监带着丫鬟和小太监,手持装备进来,拖尸的拖尸,清扫的

  清扫,抹地的抹地。

  分工明确,不敢抬头乱看。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地上再无一滴血迹,仿佛从来没染上过一般。

  一群人再次鱼贯而出,拿拂尘的太监轻轻把门关上,全程没有声音,看起来特别渗人。

  对此,儒王反而满意了。

  “出来个人。”

  话音未落,已经有暗卫跪在桌前。

  不是不怕死,而是速度不够快,所有人都要死。

  儒王的杀意,比任何王爷都还要浓烈,纯粹压抑得太厉害。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属下撑着地的手微微发抖,总感觉一股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心头。

  他们这些暗卫不怕死,但他们也是人,会遭遇死亡的恐惧袭击。

  “那丫鬟特意化妆成紫藤,早就已经替代了,后

  来跑得没影,应该恢复了本来面目,我们没有线索,就找不到了。”

  属下回答得极快,简洁清晰。

  儒王眯了眯眼:“哦?找不到了?不见了?”

  轻言细语,端是恐怖。

  “这么说,最近有谁知道了消息,有没有动作?尤其是我那些兄弟。”

  属下凝神,压住声音中的颤抖:“诸位王爷没有任何动作,暂时还不清楚是谁得到了消息。”

  儒王嗤笑:“说白了,又是一个无能啊!什么都不知道,本王养你们做什么?”

  属下一吓,单膝变双膝而跪,伏在地上,心若死灰。

  看来,他也要步小伙伴的后尘了。

  所幸,儒王并没有行动,只是很不满意这结果。

  冰冷的眸色透出一丝疑惑,难道真不是他兄弟中的谁?

  否则,无论谁知道遗诏的事情都淡定不了吧!

  再有自信的,也会想去确认一番遗诏上的名字究竟是不是自己才对?

  一直认为对方只要一动,他就能得到消息了,可对方谨慎至此,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没有动静,很可能就是其他人?

  儒王摇了摇头,觉得不能这么认为。

  哪怕不是其他王爷,其他官员势力能够去徐家埋伏的,就一定已经参与了夺嫡。

  一旦知道有遗诏,必定会报告给自己效忠的皇子,最后还是会有人知道。

  儒王觉得,遗诏的事情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跟徐婕妤的关系有没有暴露?

  或者说,徐婕妤暴露了私会外男都没关系,主要紫藤那丫鬟有没有发现外男是他?

  他记得,徐婕妤叫了他一次,到底有没有被紫藤听到?

  思及此,儒王想到可能会暴露的后果,暴虐之起顿生,对徐婕妤的蠢升起了更多的愤怒和憎恨。

  这次,就要被这个蠢女人给害死了。

  这几天儒王都战战兢兢的,那日还忍不住上朝去试探别人的反应。

  谁知道遇见一个比他还能装的,最终也没看出来谁像知道情况的。

  要么装得太好,要么就还不知道是他。

  他总得未雨绸缪,给自己想一条后林。

  儒王压住戾气,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那属下逃过一劫,冷汗淋漓,无声无息的消失。

  除了王府,一群国公府,侯府,文武百官府邸等等,所有人都没有漏掉,一个不落的知道了消息。

  包括皇帝,也在第一时间得到汇报。

  握笔的手一顿,宜拉的眼皮抬了抬,双眼有些浑浊。

  良久,皇帝才缓缓开口:“人老了,总会多一些心慈手软,竟然觉得一把火三条人命是一种残忍。”

  想当年,他若放一把火,绝对不只三条。

  花旺弯着腰,恭敬的给皇帝换了一杯热茶。

  “皇上仁慈,那叫富贵儿的莽汉根本就是一个混混,他告御状,不过是为了讹诈一些好处。”

  皇帝低头,继续批改奏折,笔走游龙,铿锵有力,火红的朱砂带着一抹肃杀之气。

  “就算是讹诈,也只能说这人人品不行,可不代表惠王没做过。”

  放下紫竹狼毫,皇帝端起手边的茶,拨弄着茶沫子,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

  “这下手之人倒是干净利落,虽然残忍了一些,但坚韧性不错。”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朕的这个儿子这么有手段呢?”

  第27章其实有的“那平日里依附着惠王都存了什么心思?栽赃嫁祸,可丝毫没有手软啊!”

  花旺但笑不语,认真的倾听,不敢发表意见。

  至于是谁动的手,皇帝心中有数,他也发现了。

  都以为皇帝老了,对后宫前朝管理越来越散漫。

  可皇帝想要知道的事情,外面那些还嫩着点,瞒

  不住的。

  只不过动手之人让两人都一阵意外。

  皇帝不知道想到什么有趣的,接二连三的笑出声。

  “花旺啊,你有没有发现,朕的老六才是隐藏得深的那个啊!”

  “以前只知道老六善于毒舌,将人忍得说不出话来,羞愧之极。”

  “现在想来,其实这也是一种急智。”

  “嗯,是智慧。”

  喝了一口茶,感觉回味甘甜,唇齿留香。

  “聪明,机智,善于把控全局还能断人后林,让人无处可退。”

  “以往总见他维护老二,仔细一想,还真是他兜得住。”

  花旺知道皇帝这会儿特别欣赏永安王,一顿彩虹屁已经准备。

  “六王爷小时候就很聪慧,但是也特别调皮,不过还是皇上眼光独到,这不是封王的时候偏偏就给了六王爷一个‘睿‘字,可不是有先见之明?”

  皇帝被捧高兴了:“你这老狗…

  “朕随便说两句,你也准备了一堆马屁是不是?”

  花旺嘿嘿一笑:“奴才说的都是实话,自然不需要细想,脱口就能出。”

  “再说了,这怎么能是马屁?该是龙屁才对。”

  皇帝哈哈一笑,似乎吹散了刚听到消息时带起的不适。

  除此之外,永安王府就很安静了,别人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不同,莫雯茹却没太在意那已经料定了结局的人。

  反而在关注儒王。

  “这些天,儒王的人很凶?”

  阿海连连点头:“很拼命,似乎就想找到当初在徐家潜伏的人。”

  幸好那日是林木媛带回来的,尤其,林木媛还用了韶华郡主的名头。

  那两人回去根本就没汇报这茬,所以压根儿没发现有一辆马车很可疑。

  这样,紫藤就好像消失一样,彻底不见了。

  “哦,他这是担心被谁知道,会坏了他的计划

  吧!”莫雯茹玩味儿。

  阿海心有余悸:“不得不说,儒王的人,都非常拼,经常会很不要命。”

  莫雯茹若有所思:“那是因为,不拼又完不成任务回去会没命!”

  阿海吃惊:“不不至于吧,儒王的性格不是很温和吗?哪能动不动就要命?”

  莫雯茹嗤笑一声,似笑非笑:“要不,你去试试看?”

  “反正以前也很少关注儒王府,现在要好好看着。”

  阿海抹了一把冷汗:“不,不是,还是不用了,其实儒王爷怎么对他的人跟属下无关,属下会安排好。“

  那么能隐忍的儒王,他还是不去捋虎须,免得被儒王杀给他看,可就完了。

  莫雯茹眸色一沉:“多加小心,儒王那边,或许比宏王那边还危险。”

  紫藤已经被他藏起来养伤了,短时间绝对不会出

  现,再出现也会是另外一张脸。

  紫藤在徐家接触的人不多,基本没人能认出来。

  儒王注定是找不到他想要的人了,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下一步,他应该会去找遗诏吧!“莫雯茹手指蹭着下巴。

  “他想找那丫鬟,只不过是想确定有没有人发现徐婕妤的相好是他,其他都不重要。”

  “倒是遗诏,必须要找到。”

  “否则,他若是后期没有计划好,就算能够成功

  登基,却背上了谋逆的骂名也不是他想要的。”

  阿海怔怔的:“儒王的要求这么高的吗?”

  更多的人只要成功坐上那个位置就成了,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历史是可以“篡改”的。

  儒王牌面不怎么行,要求还高,这不是自己难为自己吗?

  “现在的情况是别人都不知道,他可以慢慢找,

  若是事情能成,那自然好。”

  “不能成再说不能成的话。”

  阿海哦了一声:“那他不担心遗诏有人抢了?”

  “不必担心,谁找到算谁的,还不定遗诏上写的是谁,说不定谁找到都会毁掉。”

  “现在也就他和小丫头的主子知道,肯定不会随便说出去。”

  莫雯茹挑眉,只可惜,儒王料错了一点。

  莫雯茹虽然帮助亲哥哥争位,却只是碍于宸淑妃的要求,不想兄弟阅墙才主动退出的。

  但是他对燕王上位其实没有其他人那么大的执念。

  所以,他并不在乎遗诏上写的是谁。

  燕王上位也罢,失败也罢,他不是一定要达到目的。

  阿海点了点头,他们的任务主要是观察儒王等人的行动。

  具体能不能找到遗诏,能不能得到遗诏都不是重点,听天由命。

  翌日,林木媛得到消息:“哦,那莽汉的闺女逃脱了?她在哪里?”

  陈心怡惊奇:“是的,这女子还有些急智,她知道自己家人全死了,立刻扮成了乞丐,还躲在京城里。”

  “不少人都在找她呢!”

  林木媛点头:“还没有找到。”

  陈心怡点头:“没有。”

  逃命的事情能不谨慎点吗?

  “主子,我们要安排吗?”陈心怡随口问道。

  林木媛摇了摇头:“这事儿我们关注,不插手。”

  “我们一动,肯定会被很多势力注意到,得不偿失,那女子对我们也没什么用处。”

  对谁都构不成威胁的不知者,为她暴露点什么不值得。

  “嗯,那咱们就不动。”陈心怡点头。

  拿了一件翠烟衫,水雾绿草百褶裙,外套薄烟纱。

  头斜插一根镂空的金色亭楼簪,坠子是一座精致小巧的八角飞檐凉亭,雕工精细,活灵活现。

  其他就别了一对玉篦,一对颤抖的紫珍珠珠花。

  简单清爽,又特别贵气。

  林木媛自己戴了一堆玉葫芦的耳环,满意的抹了抹淡色的口脂:“走吧,总不能让阿珥等我。”

  春蓝自请留在家里练武,林木媛便带着陈心怡和秋蓝出门了。

  跟陆琦明约好去相国寺上香,顺便也能踏踏青。

  马车刚驶出林口,正好碰见陆琦明。

  陆琦明撩开车帘,着急:“是盼盼吗?快点过来,我们一起。”

  林木媛笑了,便下来再上陆琦明的马车。

  “阿明吃过早饭没有?”林木媛关心的问道。

  “吃过了,最近胃口特别好,吃得挺多的。”陆琦明作为病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多亏了盼盼,如今我饭桌上的吃食种类多了不

  少,以前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看起来就没胃口

  7o“

  林木媛轻笑:“看来这阵子养得不错,不如,过几天我们再去温泉山庄一次。”

  趁现在,再不去恐怕没机会了。

  陆琦明眼睛一亮,连忙点头。

  只要不是将她关在公主府,怎样都好。

  两人坐好,马车启程。

  高兴聊起来的两人谁都没发现林边有人吃惊的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透着愤怒和怨恨。

  马白凡也是赶巧遇上了。

  在陆琦明的暗中帮助下,马白凡成功成为了主考官徐大人的弟子。

  不过,鉴于他没有好东西孝敬,本事也就半灌水,只是十来个记名弟子中的一个。

  但是,马白凡没事儿就往徐家跑,不仅讨徐夫人欢心,还讨得徐家老太太高兴不已,差点就要认他为干孙子了,终于让徐大人对他正眼看了几次。

  莫名有了一丝成就感,马白凡跑徐家就更加勤快了。

  万万没想到,今天出门会在大街上看到精神气色极好的陆琦明。

  在马白凡的记忆中,溪华郡主宣少有这样的活力。

  至于林木媛,今日的打扮比正月十五精致得多,差点儿没认出来。

  …

  林木媛那张平凡的脸非常普通,扔进人堆里都不容易看见,若非在陆琦明旁边,马白凡都不敢认。

  阴沉沉的看着陆琦明马车从面前驶过,恍惚还听到车内女子嬉笑的声音,马白凡神色有些扭曲。

  怎么可能呢?

  这怎么行呢?

  难道说三年的感情真的就那么不值钱吗?

  他以为公主府的变故是一个意外,肯定是有些奴才冒犯到主子才会被清理。

  就算过年前后忙,那现在已经二月初,陆琦明怎么都该想起他了吧!

  虽然上次甩脸子是他不对,可以前不是没有过争执,哪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之前他去求林堇年,承受林木媛的奚落,未尝没有期待陆琦明某一天会突然想起他,会来找他,从而让他再次过上以前奢侈生活的期望。

  做梦做了两个月,正月十五的见面给了马白凡当头一棒。

  陆琦明的反应太惊人了,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

  他的自信和尊严,被陆琦明的无视打击得一点不剩。

  他以为三年足够牢固的感情,原来是那么不堪一击。

  他就是装生气试探一回,就化为乌有。

  马白凡实在想不通,这个女人为什么能那般无情,以前的温柔娇气都是装出来的吗?

  可是

  骗他能有什么好处?

  这些日子,跟陆琦明的事情就是他心里越不过去的梗,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陆琦珥为什么说变就变。

  简直冷酷无情到了极点。

  明明该他甩她的,女人连翻脸都不说一声。

  现在想来,公主府的变故如果不是为了针对他,鬼都不信。

  今天之前,马白凡还能偷偷认为,离开他的陆琦

  明也不好过。

  需要时间去疗伤,说不定午夜梦回还能想起他们之间的感情,伤心欲绝,夜不能寐。

  然而,时隔一个月的陡然一眼,陆琦明哪有半点哀伤?

  不仅没有伤心,连气色都比以前好了许多,仿佛将他整个人彻底遗忘。

  一股郁气直冲脑门,马白凡不仅脸色,连心都扭曲了。

  一抹念头闪过,他不会让陆琦明这么好过的。

  凭什么在他浪费了三年后,说不在意就不在意了,他却贫穷至此,苟延残喘,甚至比以前更加不如。

  而陆琦明呢?锦衣玉食,依旧那么高高在上,高贵不能犯。

  这不公平。

  马白凡眼睛盛满了愤怒狠厉,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随后面无表情的离开,找到一个四肢健全,行动利索的乞丐,给了他几个铜板,并且承诺了一百文,让他跟上陆琦明的马车。

  虽然也没想好要怎么做,可他就是想知道陆琦明去哪儿。

  平日里本来很难见到,公主府的眼线又被清除,陡然发现这个女人,不盯着就好像会错过什么一样。

  马白凡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反正先盯着总没错。

  晃悠悠的到了相国寺,时间不早不晚。

  最近天气回暖,山涧多了不少绿色,来相国寺的人比过年前后还多。

  仅看停靠车马的地方,就有不少富贵车,百金良驹。

  陆琦明下了马车,扫了一眼,忍不住吐槽:“还真是晦气,我好不容易来相国寺透透气,怎么林堇年那狠女人也在?”

  “哦,有韶华郡主的马车吗?”林木媛可认不出

  “是啊,我看见了。“陆琦明满脸疑惑。

  “不应该啊,我明明让人打听过的,林堇年今日跟端王妃回了端王妃的娘家,不可能过来相国寺的。”

  端王妃虽然不是林堇年的亲母,可她自己只生了一个儿子,没有女儿。

  林堇年这么一个嫡女对端王妃来说还是很有用的,偶尔会带回娘家也是想操纵林堇年的婚事,为自己娘家谋利。

  林堇年和林木媛在一起,端王妃是最为反对的。

  只不过,现在那两人的关系很多底层人民都发现了,贵族圈子偶尔听到一些风声,可端王,皇帝,还有端王妃这类人还不清楚。

  所以,端王妃还想着林堇年能跟娘家的谁看对眼,到时候求了圣旨赐婚,就能平步青云,一步登天。

  林木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儿:“这么说,韶华郡主肯定会跟端王妃一起了,她的座驾还有谁能用不言而喻。“

  陆琦明诧异:“误?你是说来的可能不是林堇年,

  而是林木媛?”

  “难道他不会觉得林堇年的马车很女气,他用起来不太对劲吗?”

  林木媛轻笑:“不会,说不定还会引以为荣,因为这是他跟韶华郡主关系的铁证,足够他用来狐假虎威了。”

  “阿明能够一眼认出林堇年的马车,我相信其他人也可以。”

  “换了别的,一来林木媛要用这么华丽的马车没钱没身份,是不行的,二来,不好威慑那些看不起他的了。”

  陆琦明:“果然,我不了解男人啊!”

  “这么说,林木媛可能来相国寺了,盼盼你

  林木媛挑眉:“天下这么大,有什么地方是他去得,我去不得的?林堇年的闺房吗?”

  “放心,我对他又没有什么想法,碰见了就碰见了,早已经是陌生人。”

  “而且,相国寺这么大,他一个人来肯定有其他

  什么聚会,不一定能碰见。”

  在目前文人士子,举子考生的圈子里,背靠林堇年的林木媛还算个有身份的人物,但凡开个什么文会诗会,大多会给他送个帖子。

  不管他去不去,都是身份的认可。

  陆琦明扬起了笑厲,挽着林木媛的手臂,让雪儿提着香蜡钱纸往里面走。

  按照惯例,来都来了,先到各大殿拜拜。

  “好了,盼盼,我们去桃花园吧!”

  “如今(农历)二月的天,桃花已经开了,还有紫荆花也不错,正是旺盛的时候,杏花,李子,梨花……还有樱桃,哎哟,这么数下来,二月开始,盛开的花挺多的。”

  陆琦明特别高兴,叽叽喳喳的,看起来年纪比林木媛还小的样子。

  林木媛纵容的点了点头:“马上就要二月中旬,确实百花盛开,山上山花烂漫,肯定一天比一天美。”

  陆琦明左顾右盼:“你有没有发现,距离考试越

  来越近了,京城真的多了好多书生,而且,一个个都来相国寺祭拜,添香油钱,估计最近菩萨真的很忙呢!“

  “好了,不许胡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林木媛轻笑:“我们去后院吧!”

  然而,两人还没有到桃花园,林木媛就看见了长身而立,笑得比桃花还妖冶的莫雯茹。

  这样也能遇见?

  林木媛狐疑的瞅了瞅,总觉得这不是偶遇。

  莫雯茹看见林木媛,笑了,心情顿时更加明媚起来,走过来瞥了陆琦璃一眼:“怎么来相国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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